《重生之生生爱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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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生生爱你- 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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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这张照片,后来被安安放大了,挂在床的正对面,无数个夜里她站在墙边,静静的把自己的脸贴着照片中他的脸,泪流满面。
  下午,两个人骑着车往回走的时候,路过了一处宁静的浅滩。浅滩边上绿树成荫,湖水清澈透明,刚刚没过人的脚背。
  安安叫嚷着要去和湖水亲密接触,聂以舟就笑着把车停在边上,自己靠着树席地而坐,看着她欢笑着冲进水里,溅起快乐的水花。
  水底有绒绒的水草,安安踩上去,软软的,她就孩子一样的左跳跳右跳跳,咯咯的笑着,“聂以舟,来呀,好舒服啊。”
  聂以舟呆呆的看着碧水蓝天下,女孩子明媚快乐的笑脸,看了很久很久,直到眼睛酸的睁不开,他闭上眼睛,慢慢的垂下了头。
  安安,如果可以,多么希望能让你永远这样快乐。
  可是,安安,如果不能,我只希望,你能快乐。
  无论这快乐,是不是与我有关。
  回到客栈,聂以舟的脸色就有些疲惫。尽管他温柔的抚着安安的头发,说着“没事。”安安心里还是深深的叹息,无论多么不想承认,他的体力,到底在衰退了。
  还记得小时候,聂以舟带着她去长城,后来她走不动了,他就背着她一路跑上去。她在他的背后欢笑着,他说,“耍赖就我们安安最擅长了。”
  那时候,他的身体多好啊,年轻而有力,她以为他一辈子都会是这样的。
  聂以舟洗了脸就睡了,安安靠坐在床头,细细的、温柔的看着他的眉眼,听着他的呼吸,觉得自己又快要控制不住流泪的冲动了,于是赶紧走出了房间。
  她不要他再看见她哭,再也不要他看见了。
  因为她知道,他会难过,尽管他的难过永远都是放在心里的,但是,没有谁比她更知道,他有多难过。
  她舍不得他难过,真的,舍不得。
  可能因为天还没黑,小酒吧里面没什么人。安安意外的看见了那个不常露面的女老板独自一人坐在角落里,看着窗外的湖水,喝着酒。
  安安觉得应该走过去打个招呼,却在距离她不到两米的地方停住。她敏感的感觉到女老板今天不太对,似乎,有种很淡很淡的哀伤。她不知道该不该过去打给招呼,而女老板却回过头,看着安安笑笑,指了指自己对面的座位,“可以陪我坐坐吗?”
  两人面对面坐着,女老板叫过服务生,给安安点了一杯酥理玛酒,“尝尝吧,来泸沽湖怎么能不喝它呢。”她虽是笑着,眼神却没有了那日的明亮神采。
  酒的味道不错,安安连着喝了几口。过了一会儿,女老板才再开口,“为什么不告诉他,你爱他?”
  安安拿着酒杯的手一顿,抬眼看着她,片刻,笑了,“怎么你这么厉害呢?”女人也笑了,“我是过来人啊。”
  “不能说。他也…未必真的不知道。”安安低低的说。
  女人看着湖面,有风吹过,她的长发随风飞舞。一瞬间,安安看见了她眼角隐约的细纹,原来,她不是那么年轻了。
  “想听听我的故事吗?不知道为什么,看见你,就像看见我自己。”她幽幽的说。
  “认识他的那一年,我比你还要年轻。花一样的年纪,不知人间疾苦,最大的苦恼不过是考试考差了。”
  “他站在梨树下,姿容挺拔,眉眼清俊。我想起三毛初见荷西的惊艳,什么也说不出,只觉得,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好看的人呢”她的语调飘忽,仿佛是对安安说着,又仿佛,只是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
  “爱上他太容易了,而我至今不明白,为什么他也会爱上这么平凡的我。那时候的我们,都太年轻,以为这世上,只有爱情最大,其他的,我们都不在意。”
  她抿了一口酒,笑笑,似乎很随意,安安却觉得无比苦涩,“我们很相爱,在一起的每一天,都是我一生中最快乐的日子。我们一起到处吃东西,看电影,他骑着自行车带着我满城的玩。”
  “我们爬到山顶,他在一个大石头上面刻下一行字,‘任清雨,季明远永生永世永不分离。’”她看着湖面,还是微笑,眼里却似乎水雾蒙蒙。
  “大学毕业那年,我们一起来了泸沽湖。那时候,这里还很原始,也更幽静。我们在女神山上许下誓言,他说,回家以后就和他妈妈来我家,请求我爸爸把女儿嫁给他。”
  安安静静的听着,而女人的语调,渐渐低缓,带着浓的化不开的哀伤。
  “可是,老天爷真的太喜欢捉弄人了。你能想到吗,就有这么巧,他的爸爸以前曾经因为被别人诬陷偷盗被判入狱,后来气不过,在狱中自杀了。当时,他只有六岁,而审案的,就是我的爸爸。”她慢慢伏在自己的胳膊上,脸埋着,安安不知道她是不是在流泪。
  “他妈妈以死相逼,我们不能不分开。我很伤心,就去了美国。没想到,5年后我回来的时候,才知道,他…得了骨癌,已经…到了晚期”她说的很艰难。
  “我去看他,他黯淡的眼睛一下子就亮了,他笑着说,‘清雨,我终于等到你了。’我却忍不住哭了。那样好看的他,瘦得只剩下一把骨头了,因为化疗,头发都掉光了。”安安听着她细细的啜泣,心痛如绞。
  她的聂以舟,她唯一的爱人,到了那天,她又该如何去面对?
  “最后的日子,我们一刻也没有分离过,63天,只有63天,最痛彻心扉却又幸福的63天。”
  她最后说,“今天,是他离开整整八年的日子,我这一生最后悔的,是没有做他的女人。那么,索性就用余生,守着我们的誓言吧,其实,也很好的。”
  很久,她抬头,已经没有眼泪。
  安安却在她的话里泪流满面。
  泪光中,安安缓缓笑了,“是啊,也很好的。”她说的很轻,不知道说给她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作者有话要说:  

  ☆、和你一起看风景(5)

  安安他们去泸沽湖的时候,正赶上泸沽湖的雨季。所以他们老老实实的在客栈看了几天泸沽湖的雨景,倒也是舒服自在。
  这天,天终于放晴,阳光明媚,雨水洗涤过的空气一片清透。安安立刻跳起来,“聂以舟,咱们里务比岛的干活。”
  两人包了一条猪槽船,向着里务比进发。所谓猪槽船就是当地的一种像喂猪食的食槽一样形状的木船,划着猪槽船的是一个摩梭族小伙子,肌肤黝黑,样子却剑眉朗目,非常英俊。
  安安和聂以舟并肩坐在船头,牵着手。聂以舟突然笑笑,指了指水面上漂浮着的一种小白花,“安安,这种小花,你知道他们叫它什么吗?”
  她看着他,“什么?海菜花?”他笑,“水性杨花。”她也笑,“这是谁起的名字啊?多清纯的小花,怎么就叫了这个名字呢”
  安安笑起来很好看,眼睛亮亮的,一闪一闪,像星星一样。对面划着船的摩梭小伙子目不转睛的看着她的笑容,黝黑的脸上泛起一丝红晕。
  远处,一群群海鸟在自由的飞翔,身边,最爱的那个人笑的安然。安安闭了闭眼,用力吸气,恩,原来幸福的味道,就是湖水的清新气息参杂着他身上淡淡的绿茶味道。
  这种凉爽而晴朗的天气在湖面泛舟真的是个不错的选择,除了有点晒。高原上的日光总是特别的毒,能把一个白净净的姑娘直接晒成印第安。
  安安手遮着眼睛,看了看太阳,得意的说,“看看,我昨天买这个帽子是对的吧。”聂以舟笑的嘴角弯弯,“对,不过看好你的帽子,别掉在湖里。”
  安安侧头看他,“聂以舟,你戴这种藏帽真好看,真的,太帅了。”她指了指划船的小伙子,“不信你问问他,是不是很帅?”
  那小伙子看安安在看着他,笑了,牙齿亮晶晶的,“你可以叫我的名字,宾玛。”
  安安一愣,似乎没想到小伙子接这个话。
  下了船,聂以舟抚了抚安安被风吹乱的长发,笑得有些促狭,“我们安安被摩梭小伙子看中了哦,要不要走婚呢?”
  安安捏了捏他的手指,装作到处看的样子,“摩梭小伙子,在哪里,我怎么没看见?”她笑,“怎么我眼睛里,天底下,就一个男人呢?”
  说完率先往岛上走去,聂以舟在后面看着她的背影,眼神渐渐深了,似乎蕴藏着细碎的忧伤。
  里务比岛是泸沽湖著名的“蓬莱三岛”之一,岛上绿树成荫,鸟语花香。遍山的杜鹃花姹紫嫣红,正是开的最妖娆的时候。安安牵着聂以舟的手沿着山间小路一路上行,路的尽头是著名的里务比寺。
  路上,遇到一个摩梭族的女孩子带了两个游人也在往里务比寺走。女孩子似乎是当地的导游,她一边走一边和那两个人说,“你们别看里务比寺小,但名气可大了。每当湖周围的村落有灾难或世道临交故时会显灵预示人们。比如佛像脱帽、佛像步下佛台等这些让人称奇的事都在这里发生过。现在还有高僧在这里修行,帮人们占卜吉凶,据说可灵了。”
  安安听了,扯了扯聂以舟的手,“不如我们也去卜一卦?”
  聂以舟笑,“去看看吧,不过万一说的不好听,你别听就行了。”
  到里务比寺的一路上,两个人都走走停停,说说笑笑,任谁看了,都会说,这一对儿看起来真幸福。安安自己也觉得很幸福,如果,可以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没有尽头,那她的人生,也就真的圆满了。
  里务比寺果然很小,里面只有几个喇嘛。外面墙边有一排经筒,安安听喇嘛说顺时针转动经筒可以保平安,于是撒着娇要聂以舟和她一起转。
  转动经筒的时候,她拉着他的手,闭上眼睛,样子很虔诚,嘴唇微动似乎在喃喃祈祷。尽管她声音很轻,似乎只是气息流动,聂以舟却听懂了。
  她说,“请保佑他平安,我愿意为此付出一切,包括生命。”
  他扭过头去,眼圈一点点红了,拇指轻柔的抚过她的手背。
  所有温柔,能做的,也不过如此。
  再多的,不能,不该,也,来不及了。
  安安倒是并没有真的去卜卦,只是在寺里转了转。寺后面是一个很幽静的小院子,可能是僧人修习的地方,没有什么游人。她转身离开,迎面走来了一个上了年纪的僧人。
  僧人与她擦身而过的瞬间,深深的看了她一眼。安安觉得他的眼睛仿若深潭,似乎蕴含着洞察一切的力量。
  她不由自主的站住,回身看他。没想到,他也站住了,回身看着安安。看了看安安,又看看聂以舟,眼神变得更加幽深。
  聂以舟拉着安安的手,“走么”
  安安笑笑,对那僧人微微点头,转身要走。
  没想到那僧人却在背后叫她,“小姑娘,等一下。”
  安安和聂以舟对视一眼,转过身面对着那个僧人,聂以舟微笑着开口,“师父,您叫我们,有事?”
  那个僧人也是微微一笑,视线却是看着安安,他说,“小姑娘,老衲送你一句话吧,你要记住了”说着,他又看了一眼聂以舟。
  “缘到死地,后有生机。”他说的很慢,一字一顿。
  说完,他没有再看两个人一眼,只是转身而去,很快就走远了。
  安安却愣住了,什么叫做缘到死地,后有生机?
  聂以舟也似乎有些怔忪,隔了一会儿,才笑笑,“走吧,别发呆了。”
  僧人的这句话,安安一直深深的记得,后来,她反复想着,生机,生机,可是,生机在哪里呢?
  晚上回到里格半岛,正赶上摩梭人的篝火晚会。篝火晚会就在岸边举行,一群摩梭男女穿着民族服装,围着篝火又唱又跳。领舞的竟然就是早上划船的摩梭小伙子,他打扮的很帅气,戴着藏式毡帽,穿着崭新的摩梭服,吹着笛子。
  周围的男女们跟着他的笛声跳着舞,唱着摩梭人的情歌。摩梭人的爱情似乎就是这么唱出来的,可能没有情歌,就没有他们的爱情吧。
  安安和聂以舟站在篝火之外,听着他们的歌声,看着他们热情的舞蹈,也看见摩梭男人与女人之间热情洋溢的眉目传情。
  她扭头看着身边那个人被篝火照亮的脸庞,忽的转个身,把脸凑到他的眼前,鼻尖几乎对着鼻尖。
  她轻声说,“这位帅哥,你,愿意和我走婚吗?”
  聂以舟愣住,没有说话,只是看着她。
  两人四目相对,隔了一会儿,安安忽的一笑,“逗你呢,吓到了?”
  他却没笑。隔得这么近,女孩子温柔甜美的气息拂在他脸上,那一瞬,他几乎就那么,吻上去。
  不管不顾的,吻上去。
  摩梭人表演完了,就开始鼓动游客跟着一起跳舞。聂以舟在安安的强迫下,也跟着她和摩梭人一起拉着手围着火堆跳锅庄。一群人跳着笑着,安安似乎很开心,几次把头凑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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