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贵女种田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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贵女种田记- 第19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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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钦天监司愣住了。
  “现在就卜卦,她若不是王妃,是什么命数?”
  皇帝也急了:“六弟!”
  宁王又古怪的笑了:“既是王妃的命数,那换个人做王妃就是。”
  皇帝更急了:“快算,如何为王妃化解?”
  钦天监司哆哆嗦嗦道:“臣下得回……回去拿……拿……”
  宁王道:“要拿什么,吩咐人去取就是了。”
  钦天监司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六王爷,王妃与六王爷共帝星辅星,本就是天命,如同六王爷您南征北战的天命一般。王妃注定要成为您的王妃,注定要为您挡灾避劫,您是六王爷啊,您至尊至贵,自然是遇难呈祥……”
  “我问的是王妃,不,我问的是医仙小姐。”宁王冷冰冰道。
  皇帝也怒了:“六弟,这是天命所归,你为难他有何用?”
  宁王悲道:“皇兄……”
  皇帝闻此悲声便心酸,对钦天监司道:“你先退到外面候着……”
  宁王没阻拦,说道:“若是叫你不应,便满门抄斩……”
  待钦天监司退下后,皇帝才道:“六弟,我知你的性子,你对那医仙小姐是真情真义,我也不舍,那姑娘是个好姑娘,生得端庄秀丽,身上气度虽不贵气,但大方灵慧。开口既现无穷智慧,可若是不出声,又胜过千言万语。实在不凡。况且在西南时,用舍利子救了你一命,更是情深义重。也是我与母后的恩人啊!你们俩本是一对佳偶天成,可谁让命数如此啊……”
  宁王沉默着。
  皇帝使了个眼色,身边的太监忙上了热茶。
  宁王只是沉默无语,愣愣地看着太监的动作,一直到热茶上来了,又愣愣看了良久,才端起慢慢喝着,越喝神色越悲。
  皇帝心酸不已,唤道:“六弟……”
  宁王不理,小口小口地喝着茶,一直到茶盅干了,才把茶盅放到案上。
  太监也哆嗦起来,小心翼翼又给添上了热水。
  宁王看着太监添完水,才仿佛自语般地轻声说道:“皇兄,一定有法子化解的。世上没有死局,只看有无破局之法。”
  “你待要如何破局?”
  “叫钦天监司进来吧,我要细细问问,让他也喝杯茶,细细说清楚来。”宁王说道。
  钦天监司从来没有过的恐慌,慌慌张张的喝着热茶,却把自己的舌头给烫着了,差点把茶洒在身上。好容易才把茶喝完,才眼一闭,把那天的卦相与昨夜的卦相细细道来。
  宁王安静的听完,只在心中悲叹,他是命数如此也应当,他生来是六王爷,是宁王,使命便是要南征北战,纵是丧命于沙场,也是一生荣耀。可她呢,按安风安雨所说,在她十三岁之前,林家是贫困不堪,父母双亡,卖了一块玉给周赋,得了二千两银,买了荒地,收了99个流民,慢慢把林家发了起来。
  那次,他遇刺藏身在山洞,她是上山采药卖吧,她那身破旧的衣裳,还有着许多的补丁,一头乱糟糟的发,粘着枯叶,脸上还有泥屑……是她帮他包扎了伤口,他却骂了她。
  宁王想到这一事便无比的难过。只觉得这一生,没有对不起谁,可却偏偏对不起她。当初给她的荒地,还有安排的伤兵,还有骗得她的大哥林家栋去西北烧砖,又用大小白寻到了千里与如风、小东西、小南瓜。
  如今她提的皇家票号已解决了国库吃紧的问题,还有桃村的高产粮种,已在试种,今秋就有结果,以及飞伞、镇国将军的暗疾、西南止疫、舍利子相救……
  宁王又自语般的道:“皇兄,你可知道,在我心中,她与你和母后一般重要……”
  钦天监司与太监都啰嗦起来。
  宁王又道:“皇兄,你是皇上,有皇嗣重责在身,自是不解,而皇叔兄他们,都是妻妾成群,更也不解。”
  皇帝叹道:“六弟我理解,民间大都是如此。”
  宁王才缓神一般又问向钦天监司:“退婚,她不是王妃,可能破局?”
  皇帝忙道:“六弟,禁严医仙府,在百日内,不准任何人出府一步,禁止任何人探视。你也百日内绝不踏入医仙府一步。我马上下旨,让安乐候不必进京谢恩!”
  宁王问道:“这两个法子,哪个能破局?”
  钦天监司颤声道:“待臣下晚上再算算……在天星下算算……”
  “如此,便等到晚上吧。”宁王说道。
  ps:
  晚上还有一章,可能会很晚,亲们不要等,这几章转折怕拍砖,比较难写。





☆、第277章 百日灭夏

  钦天监司颤声道:“待臣下晚上再算算……在天星下算算……”
  “如此,便等到晚上吧。”宁王说道。
  中午的家宴,皇后没有参加,只太后与皇帝还有宁王一起吃了,连大黄也哄走了。
  太后得了皇帝心腹太监来报,便心痛如绞,差点没晕过去。可当皇帝与宁王两人前来用膳时,却是不多问一句。
  宁王也不多言,仿佛无事发生。
  但三人对着满席的菜肴,均是食之无味。
  太后沉默不语,只是慢慢的咀嚼着。
  宁王也不作声,一杯接一杯的饮着酒。
  皇帝只是一口又一口,无意识地吃着宫女给他布的菜。
  宫女们噤若寒蝉,小心翼翼。
  一顿饭席好容易吃完后,宁王便道:“皇兄,我在母后这休息一会,晚上来唤我。”
  太后点点头,对着皇帝想说什么终是没说。
  皇帝对太后点点头,便走了。
  宁王在太后的罗汉榻上靠了下来,背朝着外面。
  太后不言不语移出一床薄毯:“轩儿,午睡时要盖上毯子,不然会着凉的。”
  宁王并不转身,由着太后给他盖上毯子,突然弓起身哽声道:“母后,是孩儿不孝,让您忧心了。
  太后眼泪唰地便掉落下来:“我的轩儿是天下最最懂事孝顺的孩儿,还有腾儿。你们母后最快乐的事情,就是有你们两个孝顺的儿。并且你们这等身份,却兄友弟恭,互敬互爱……”便再也说不下去了。
  “孩儿这般,您是不是气恼了?”宁王颤声问道。
  太后沉默良久才道:“我岂能气恼我的轩儿。我的轩儿英姿勃勃、智勇双全,天下无人能及……”
  “母后,那医仙小姐,她,她甚得孩儿心意……”
  太后闻言悲声哭道:“我岂能不知,轩儿啊,只要她挡过你的劫后,还有一口气我都要救她活过来,待她如亲女,不管她做何事。绝不生半分气恼……”
  宁王叹了一气。不再接话。
  太后看着宁王的宽阔的背。还有微微弓起的身子,心都快要碎了。
  “轩儿,我的轩儿啊。母后求你不要犯拧,这事是命定的啊,我也心疼她,可是,你是我儿啊……你是天子嫡弟啊……”
  宁王抖动着背部,过了一会才开口道:“母后放心,孩儿心有成算。”
  太后泪眼看着宁王的背,华贵的锦袍下健壮的背,漂亮的脖颈,乌黑油亮的发。在头顶结了个密实的发髻,一根玉簪插在之间。
  这是她的儿,她的俊美无比,绝代风华,文武双全的轩儿。
  太后又道:“轩儿,她有天星护体,必不会有事,无解之卦不全是死卦。”
  宁王清了清喉咙,仍是不敢转身:“孩儿知道母后的心,母后,孩儿也有天星护体。”
  太后哭了:“轩儿啊,母后求你了,你这么年轻,你是要母后心痛至死吗?”
  宁王终于转过身来,薄毯坐身上滑下到榻上。
  宁王面色悲伤,双目湿红,跪地道:“请母后放心,孩儿必不会出事,孩儿有天星护体,她与孩儿同一天星,这是名朝奇相!是天佑大名朝!这等奇异天相观法早已失传,钦天监司不会观也属正常,在天星下卜卦,这些都不能作数。母后,我信夏国的预言,信我能灭夏,信皇兄能一统天下,信我这辅星百年不陨落。”
  “轩儿啊……”太后抱着宁王的头,悲哭不已。
  “母后,您放心,我有成算。”宁王道。
  “母后莫再哭了,请母后放心,若没有孩儿,将会是哪个能助皇兄一统天下?能信得过的两个将军,镇国将军、尚将军年岁已高,银影、银夜或者安风安雨那些人,却又缺少经验,母后您想想,除了孩儿还能是谁?这样的奇相不去信,却信那钦天监司的破乌龟壳子!”宁王又道。
  太后忍着泪,哀哀握着宁王的手,不断的抚着。
  “母后只管放宽心,信天佑大名,信祖皇在天庇护,孩儿在您这睡一觉,好多年没在这榻上睡过了。”
  太后叹息着哽咽道:“好,轩儿好好睡,到了晚膳时,母后再叫你。”
  “嗯,母后,放心……”宁王说道,又翻身上榻。
  太后扯过在榻上的薄毯,又给宁王盖上。
  当星光终于升起,宁王陪着太后用过晚膳,哄着眼睛红肿的太后道:“母后,放心……”
  太监来请宁王,太后眼泪汪汪地看着宁王离开的背影,对宫女吩咐:“听说和顺长老回京了,你明日一早前去约见。”
  御书房前的小花亭内,宁王道:“只算医仙小姐的,看看有无法子化解。”
  钦天监司应声后,战战兢兢占卜着。
  宁王与皇帝安静地候着,一句话也不说。
  钦天监司手中的龟壳晃动着,三枚铜钱的声音在夜色中哗哗作响。心
  腹太监听得心惊肉跳,皇帝与宁王面色凝重。
  啪的一声,龟壳裂了,三枚铜钱其中一枚卡在龟壳一角中,二枚滚落在石桌上。
  仍是碎裂的无解之卦!
  皇帝动容,身边的心腹太监惊呼出声。
  钦天监司跪地急道:“臣下无能,臣下无能……”
  宁王沉默看着裂开的龟壳,轻声道:“退婚,外加禁严医仙府,直到我灭夏为止!皇兄请下旨,安乐候不必回京谢恩!”
  皇帝怒道:“六弟你怎能如此,你可知道你的身份?”
  宁王不接话,自顾自道:“既是天命。必有定数,当初夏国预言我必灭夏,那在我失了性命之前必要灭夏,明日我便率手下奇兵出发西北。我要在百日内灭夏!”
  “六弟!万万不可,这是不可能的!”皇帝又急又悲,抓住宁王的手。
  宁王的脸在红灯笼的映耀下红艳艳的,盖住了他的湿红的眼睛,他轻拍着皇帝的手,郑重道:“皇兄,我从十五岁第一仗时的好勇斗狠,到现在成了真正威风凛凛的安国将军,重兵在握,皇兄对我的厚爱与关怀。我从没忘记。皇兄于我。不仅是兄,也似父……我有生之年,必会助皇兄大业!”
  皇帝再也忍不住掉下眼泪。对身边侍卫太监以及钦天监司吼道:“滚,都退下!”
  宁王微微笑道:“皇兄,不会有事的,我定会灭夏,夏国预言他们深信,百般想法置我于死地,他们这般信,我为何不信。”
  皇帝死死抓住宁王的手:“六弟,你又怎知,夏国预言。不是算了王妃挡劫在其中,不可,不可啊。”
  宁王道:“我意已决,皇兄。”
  皇帝悲道:“六弟,听我一言,本就是她的命数啊!”
  宁王道:“皇兄,没有命数,我要保得我心爱的女子平安,也要灭夏。”
  皇帝呆呆地看着宁王的脸,悲声唤道:“六弟……”
  宁王也悲道:“我们大名朝不可像夏国那般作为,这等事,本是男儿来承担,岂能推女子上前挡着……”
  皇帝的手颤抖着,声音也颤抖着:“六弟,不要灭夏,你与医仙小姐,去桃村归隐吧。”
  “皇兄,我堂堂男子,大名的安国将军,岂能做这等贪生怕死之举?皇兄放心,若真是百日内我必死,倒也不是件坏事,按照他们的预言,我必灭夏,那么,除非我百日不死,否则,百日内夏国必亡……”宁王咬牙说道。
  “六弟,你好糊涂啊你,你是六王爷啊,是我的六弟啊,是名朝的宁王殿下,安国将军啊!岂能这般轻率行事!大事要谋定而后动啊六弟,她一女子之身,为你挡灾,便是为国效忠啊,我再封林家一等公爵……
  “皇兄,我不糊涂,我是堂堂男子,我还能站在你面前,是她的功,她不欠我的,更不欠名朝的。皇兄,在西南时你六弟已经死了。”宁王的声音与表情是难以言说的复杂,让皇帝一时失神。
  六弟在西南时已经死了,死前,是怀着怎样的来不及实现抱负与梦想的遗憾?
  皇帝顿时泣不成声。
  这时他才惊觉,原来宁王死而复生,是那样不易,并不是当初看到镇国将军的书信那般,大惊又大喜,马上召宁王回京,但宁王不回,也便作罢。对于救了宁王性命的林小姐,他始终并无过多的感激之情,普天之下莫非王土,救他的嫡弟那是应当的。
  那时他的身体正在好转中,慢慢在削弱朝中权臣之势力,一心想收复西南,想收复夏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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