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也不行。
努力摆动腰肢的女人扬着妩媚的笑深深想着,她此刻被他压在身下,受尽他所有的掠夺同宠爱,轻蹙眉头,将手指,深深抚上他的背脊……
你终于还是来求我了,纳兰禛,你十六岁那年拒绝同我欢好,并发誓这一辈子,都不会同我有联系,然而,你今日,还是爬上了我的床!
即使再强大,也会有弱点,纳兰禛,终于捉住你弱点的我,今后,是不会对你手下留情的……
我会征服你,不则手段的,征服你。
正文 缺失的药引,只要你甘愿
雪疆宫中的侍女进屋来换香时,恰是黎明时分。
此时的天还泛着低暗色,屋内的红烛早已烧尽,残留了一地的蜡油,她方推开门,便瞧见了立在窗前的身影……
侍女猛地一惊,差点将手中捧着的香都打翻了,身影侧眸,望见那一把即将掉落的香,立刻上前捉住它,含笑放在侍女捧的盘中。
“参见……王!”
可小侍女在瞧见他的笑容之后便吓得猛地扑在地上,不敢抬头,纳兰禛柔和的扶她起来,自己又再次走到窗前……
他不再理她,只一心吹着自己的风。
侍女换好香,又清理了蜡油之后,用余光瞄了眼床上的风光,心知肚明的,退下。
那赤身裸体的女人,正在香甜的睡着,满床的凌乱,预示着昨天他们之间做了什么……
又过了一天。
纳兰禛望着天边出现的一道曙光,紧眯了双眼,他此刻又瞧了眼躺在床上的人,不禁心中一股烦躁。
便拉着衣衫走到她面前,抬手推了推她……
“嗯——”
女人晃了晃身子,不满的出声,她翻了身,再次香甜的睡去。
“你还要装多久?”此刻他问。
“……”
面前的女人丝毫没有动静,只将身体全部暴露在他面前,姣好的身段,保养细腻的肌肤,纳兰禛双眸一紧,厌恶之情,涌上心来。
“禛儿都不来抱抱我,姑姑怎么起?”女人猛地睁开了紫眸,挑衅着他。
她醒了许久,等着纳兰禛来请她,何奈他醒来之后便久站在窗前,那脸上的表情,冷漠的犹如风沙吹起的沙漠……
纳兰禛隐忍着,弯下身来,轻柔的抱起了她,骤然跌入他的怀抱,她有一霎的满足,正想说什么,却被纳兰禛捏住了脖颈……
“苏青晓,解药……”
女人晃动了瞳孔,铁青个脸摇摇头:“你杀了我,她也别想活。”
纳兰禛的手指微松,蓦地将她放开,将之摔到床上。
“禛儿,枉姑姑一心对你。”女人不悦的说,揉了揉摔疼的手臂,从身旁扯过衣衫,将之扔到他身上,“替我穿衣。”
丝薄的衣衫遮住了纳兰禛的双眼,他的鼻息间霎时传入浓烈的香气,将衣衫扯掉,凝视了她半晌,这才手指柔和的,为她披上。
半坐的女人观察着他的表情,纳兰禛弯着身子,为她穿着亵衣,她勾起一笑,当下顺手一抬,便勾上了他的脖颈。
轻绞着他的发丝:“你着急吗?你越着急,我越快乐。”
“不会。”
探手伸到她的身后,为她系着带子,头抵在她的肩处:“我会尽量…服侍你。”
咬牙切齿的三个字,让女人发出娇笑,她猛地将唇送到他唇前,眼波流转:“真是我的好禛儿。”
主动献吻,她咬上了他,纳兰禛眉心一蹙,却依然配合着她。
半晌之后,待到两人分开,她拭着红嫩的唇瓣,魅惑的。
紫眸勾引着他……。
纳兰禛只低头垂眸为她穿着衣裳……
“你放心,姑姑既然答应了你,便会给她一条性命,只是禛儿,我的要求,还有一项。”
“说。”
“陪我吃饭……直到正午……”
“苏青晓!”
他突显暴戾,一双紫眸霎时睨着她:“你该知道时间对我来说意味着什么!”
女人点了点头:“我知道哇。”
“但是,禛儿,这情蛊的病发时间是三天三夜,如今,时候未到,她死不了。”
女人这样说完之后,再次睨向他,“怎样?我的要求,只有这些,满足我了,便给你。”
纳兰禛猛然陷入沉默中,笔挺的身形稍有些摇晃,他轻轻的点头,只答了一个字:“好。”
面前的女人,再次发出阵阵笑声。
两人的屋间,让他顿时觉得,度日如年。
待到她一切都收拾好了,静候在偏殿外的那些个宫人也缓缓进入。
端着洗漱的用具,放到她面前,“夫人请用。”
“嗯。”
女人睨了眼坐在一旁的纳兰禛,便同她们说:“待会把早膳备上。”
“是。”
几个侍女得到命令,立刻便走了。
苏青晓静静来到了他身后。
纳兰禛如今恰坐在晨光处,低头垂眼,在细细观赏着,一条破旧的红色丝带。
他拿在手中绕了绕,又勾着笑将轻抚着上面早已干掉的血迹。
背后的手猛地朝前一探,从他手中抽了出来!
“一条破烂的带子,也让你看的这般入神?!”
她努着唇角,问他。
“还给我。”
纳兰禛冷着眼,将手伸到她面前。
“是她送的?”她再次问。
“不是。”
被晨光照耀的男子仿若置身梦幻中,只见他站起身,高大的身躯霎时遮住了她。
女人反而没有害怕,只见她犹豫了半晌,终决定将东西还给他,便探出手来——
不想,那带子方到风口,便被不小心吹走了,她一瞧那红色的带子被吹出窗外,立刻一脸的抱歉:“哎呀!禛儿不要怪姑姑,姑姑不是故意的。”
“……”
纳兰禛本欲抬起手来,又一想,将手慢慢放下,只见他丝毫不顾她,径自从那窗沿前,跳了出去!
“喂——”
苏青晓狠了眼眸,也急匆匆的走到殿外,屋外的寒气霎时从四面八方传来,她忙叫侍女拿了裘衣披上,仰着面容。
那条孤单的红带,此刻正挂在殿外高树的顶端。
纳兰禛在雪地中停了停,双腿有些发颤,他知晓,猛遇了寒气,自己的腿疾,怕是犯了。
然而他丝毫没有犹豫,气运丹田,足下生风,飞上那棵树木。
轻而易举的飞上枝头,足尖轻点,站于上面,他只轻轻一扯,便将那带子,攥在手中。
下面的宫人见了响声雷动,皆夸耀着她们的王,纳兰禛此刻转身,平展的眉心猛地蹙起!
腿膝处突传的疼痛,让他整个人都站不稳了……
气息不稳,树枝猛地晃动,只在霎那,他便从那上面摔了下来!
“保护王!”树下的苏青晓一见,红润的脸颊猛地变了色……
正文 所做的,不过是因为一句心甘(一)
午时方过。
芙蓉帐的温暖,让他猛地睁开眼。
静静望着明黄色的帐顶,眼前所过的皆是方才的情景,陪着她吃饭,随后饮了她递过的酒,再然后……
纳兰禛心中暗悔,一把掀开帐帘,冲着外面喊道:“来人!!”
门庭阖动,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一名紫衫侍女跪于地,双眉低敛。
“王。”
“几时了?”
他问道,一把扯过放于枕边的衣衫套上。
方回头,便对上一双紫眸。
暗色生花,侧躺于枕边的女子扬着笑容。
“苏青晓!你真卑鄙。”
纳兰禛怒目横生,只单手便掐着她的脖颈将之提起!
“禛儿,姑姑如今身子欠乏,方才又被你这样折腾,你捏疼我了。”
女人笑着,明眸生姿。
触及身上,一道道紫痕,纳兰禛咬着唇齿,只将她放开!
身子被甩到床内,她丝毫不觉得的痛,半靠在那里……
“纳兰禛,你便恨我吧。”
说着,微微扬手,探到他眼前。
掌心明亮,却放着一枚白色的药丸。
她睨着他,瞧见他的眼眸,猛地收紧。
探手过去,方想拿,她一抽手,当下将那药丸攥到手中,背于后。
“午时已过。”男子凛着眉提醒她,她亦笑,点头。
“嗯,我知道。”
“你还想做什么?”
“禛儿,姑姑想听一句,能够让我欢欣的话。”
“苏青晓,你得寸进尺。”
“那又如何?别忘了,现在,是你再求我……我们孤傲的禛儿,如今,要跪在我面前,求我。”
两人谁也不相让,却叫跪在一旁的侍女为了难。
到底自己这是,该退出去,还是留在这。
“现在几时了?”
突然,他问向她。
“禀王,已经接近申时了。”
语音方落,一声狠厉的捶床音传出。
男子紧紧盯着床上的女子,床梁的一角稍有深陷。
他的那只手上刺着些许短木刺,朝着跪地的侍女一扬,示意她出去。
女子方出了殿,便听到里面有女子的轻笑声。
捏起身前的衣袍,他毫不犹豫的,单膝跪下!
这是第二次了……他的下跪,总是这般令人生畏。
苏青晓将十指紧嵌入肉里,咬着唇。
“禛儿肯请姑姑赐药。”
双眸低垂,他挺直了背脊。
“纳兰禛,唤我的名字。”女人冰冷的说,默默的起身。
“青晓……”
温醇的嗓音,让她有想哭的冲动。
十年,你从不曾这样唤我。
默默的侧过头,指尖触上眼角,心里郁结一片,只将手放于他的手中……
圆形的药丸,坠在他手心,男子猛地一抬头,瞧见女子对着他妩媚的笑。
“不过是想看你能做到什么程度,如今,你是赢了。”
“药丸只起一时作用,真正药到病除,却还是,解铃还需系铃人。”
“嗯。”
纳兰禛应声,将手中的药紧攥住。
不过刹那,他便站起身。
急匆匆的走出去,苏青晓望着他的背影,有些痴念。
“…姑姑……你保重。”
不想,一脚踏出殿外的男子竟停下说。
“这次,谢谢你。”
“呵……”
女人在床上悲凉的笑,轻点了头,目送着他离开。
一室温存,不过是水镜之花。
人走茶凉,自己便是用尽了方法,仍无法留住他……
“来人,梳妆。”
终这样唤道,不久后便有人来服侍。
偌大的皇宫,只有她一人,他打下的天下,自己却只有为他守候的份。
得不到的情,她还在奢求什么……
然而便是这样,为何她依然无法放手?心中总也存着那一抹希望,终有一日,他会回头,回头瞧见她便在灯火阑珊处……
等他。
披上狐裘,他翻身上马。
“主子,我们的时间,不多了。”
“去饲马司挑几匹上好的骏马,将之缚于后,务必在天黑之前赶到。”
“嗯。”
随行的几个人接了命令而去,他等候在宫门处,却瞧见一行大臣朝着他疾步走来——
“那些该死的老古董。”
低咒了几声,还未抬头,六部之首的焰族首领,立刻领着众人跪地行礼……
“说。”他稳坐于马上,说道。
“王,老臣恳请你,留在雪疆,不要回西凛。”
“有什么事情,是需要我去解决的?”
“不,只是,如今西凛对我们虎视眈眈,而雪疆一日无主,六部人心惶惶,这样下去,迟早要出内乱的。”
“察日尔,你说的内乱,莫不是指上月你的大儿子逼宫之事?”
纳兰禛方说完,那边跪在地上的老头便全身一颤……
当日为了隐瞒此事,他不惜杀了所有知情的至亲之人,就连现在掌管朝政的夫人都无从知晓,纳兰禛,又是怎么知道的?
老人双手直颤,哆哆嗦嗦的不言语。
“你们这些个老东西,总是以为本王远在西凛,无从知晓,便私下里暗自结党营私,各怀鬼胎,呵……本王不戳穿,不过是念你们一脉为国,如今,又将脑筋动到我身上……记住,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你们做了多少,我便看了多少,皇室的簿子上,该记的,一分都不会少……”
声音夹杂着雪花,飘飞到每个人的耳中。
一干人,再也没有说话。
此刻,随行的几个侍卫骑着马奔来,纳兰禛一瞧,当下勒紧马缰,掉转了头。
“王——”
身后的人在喊,他不理,只留下一串冰冷的话语:
“各部所呈之奏折从今日起便直达西凛,我会亲自观阅,逼宫之事我暂不计较,但是,新的焰族首领我会亲自授命,告诉夫人,多增派几人信使,以便我同她之间的联系。”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