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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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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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乔宇年忙温声安抚:“我也是实在没料到。我一向敬重老侯爷,与永平侯又是相识于沙场,很有些惺惺相惜。他此时落难,我怎么会作壁上观?”语毕,抬手去为妻子拭泪。

    容氏听了却是怨气更重,“你从没与我说过!”

    乔宇年尴尬一笑,“这也是今日话赶话,否则也不会提及。况且这件事你也不能怪我,我们的女儿负伤回来的,又是铁了心与他分道扬镳,他自己又本是暗卫统领……”说着话,目光微闪,“不对!这件事太蹊跷,兴许是那小子耍诈遮人耳目!”

    “胡说八道!”容氏被气得站起身来,“就算是耍诈,至于把自己弄成个身亡的假象么?他又不似永平侯,分明还有官职可做!”

    “那种芝麻官,你让他做,不就等于要了他的命?”乔安年手指轻轻叩击着一旁桌案,“我是不相信,那样的人会这么轻易身亡。再说了,他要真死了,才是真毁了安儿的一辈子。”

    夫妻两人谈论此事的时候,乔安正倚着床头,观看叶昔昭上一封来信。前几日,她已从父亲口中得知叶昔昭也正在赶往薄暮岛,更是清楚如今朝堂之上,独揽大权的已是靖王。

    她真担心叶昔昭会在路上出什么闪失。

    她这一辈子,也只与叶昔昭投缘,仅此一个朋友。

    无声叹息之际,听到了久违的熟悉的脚步声。

    来人停在了房外。

    乔安语气不善,“居然活着到了此地?”

    来人缓步进到寝室,转过屏风,语声温和:“我就猜你会这么说。”之后到了床前坐下。

    那般懒洋洋的样子,不是萧旬又是谁?

    乔安的眼神满是嫌弃,“我那些丫鬟,当真是不中用。”

    “不怪她们,她们没发现我进来。”萧旬抬手落在她腹部,“伤好了?”

    “废话!”乔安狠狠地打开他的手。

    萧旬也不介意,依然笑着,“从你走之后,家里乱成了一团,紧接着,我就被定罪发落到了漠北——乔安,我才知道,你旺夫。”

    乔安依然冷着脸,眼中却已有了笑意。

    萧旬颓然倒在她身上,脸颊埋在她肩头,双臂环住她,“乔安,我走投无路了。”

    “鬼才信。”乔安扯了扯嘴角,推了他一把,“能不能跟我说说,昔昭到哪里了?路上没事吧?”不为打听这件事,她才不会忍着他胡闹。

    “还是先说一件丧气事吧。”萧旬坐起来,“我,已经是个死人。”

    “……诈尸了?”乔安调侃道,“看来你真是恨我入骨,死后都不让我安宁。”

    萧旬笑了起来。

    因着这一笑,他憔悴消瘦的容颜焕发出了光彩。是真的消瘦许多,脸部的线条愈发有棱角了。乔安不明就里,所以就拿捏不准,他这般样子究竟是为何,是如叶昔昭所说的她离开萧府之后他就憔悴许多,还是因为如今落魄才变成这样。是以,她神色愈发冷淡,“知道你是个死人了,说昔昭的事吧。”

    萧旬实言相告:“她已经到了薄暮岛。”

    “真的?”乔安双眼一亮。

    萧旬其实很受刺激,不明白自己怎么还比不得她一个相识时日并不久的好友。可他已没资格计较她任何行径,也就仍是笑着点一点头,“千真万确。你想不想去看她?”

    “想有什么用。”乔安沮丧起来,“我如果去海上,万一被承远王的眼线发现,我爹可就要被刁难了——这倒也无所谓,只是怕连累得侯爷与昔昭的处境愈发艰难。”

    “你肯去就可以。”萧旬神色笃定,“今夜,我要前去薄暮岛。”

    “能确保万无一失么?”乔安话问出口便笑了起来,“你为了你那债主,也不会被人发现的。”

    “那你去不去?”萧旬一副无所谓的样子,“顺路来告诉你一声,不去的话,就写封信,我帮你带去。”

    朋友落难,她又相距不远,而且又能做到不被人发现,不去探望怎么能行?乔安爽快地给出答案:“去。”

    这时,丫鬟吉祥慌慌张张跑进室内,失声道:“二小姐!不好了!方才奴婢听说,萧大人……”

    看到悠闲地坐在床畔的萧旬,她僵在了原地,继而脸色慢慢发青,一副被吓坏了的样子,“这……这……”

    萧旬认真地告诉吉祥:“我死后还是记挂你家二小姐,就过来看看。”

    吉祥险些就尖叫起来。

    “给我安静点儿!”乔安白了吉祥一眼,“他本来就是个不人不鬼的东西,活着跟死了有什么差别?”

    吉祥见乔安一副没事人的样子,终于能够确定,萧旬不是诈尸,他是诈死。

    萧旬沮丧地垂了眼睑,随即怅然起身,“你说的是。先帮我向岳父岳母赔个不是,回来之后,我再与二老谢罪。”

    乔安看都不看他,忙着将叶昔昭的书信收起来,“赔什么不是?若是指你诈死之事就算了,他们巴不得你快些死。”随即才正色问道,“有没有需要我带去的东西?那里总比不得她在京城的家。”

    “我已给他们备了不少东西,你只管嫂夫人即可,觉得她喜欢什么就带什么过去。”

    “好。滚吧。”

    萧旬无奈地看了她一会儿,又叹了口气,步出房门。

    乔安又看向吉祥,“记住,你方才什么都没看到。”

    吉祥连连保证:“是是是,奴婢只当白日里遇到鬼了。”

    还未出厅堂的萧旬听了,心说自己在乔府这是什么地位?

    **

    翌日清晨,叶昔昭还蜷缩在虞绍衡怀里酣睡的时候,虞绍衡忽然睁开了眼睛,轻轻摇了摇她身形,“有人来了。”

    叶昔昭不甘愿地睁开眼睛,“真的?”

    “是萧旬。”虞绍衡说着话,已经坐起身来,动作迅捷地将散落在床上的衣衫逐一穿戴起来。

    其速度之快,到了让叶昔昭瞠目结舌的地步。

    虞绍衡举步要走时,回身看了一眼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的叶昔昭,笑了,“行军时练出来的。”

    叶昔昭摆一摆手,“你先去迎他,我可比不了你。”

    “不用急。我与他在院里说说话。”

    “好。”虽是这么应着,叶昔昭已是匆匆忙忙地开始穿戴。

    穿戴齐整后,她本想先去梳洗,却听到有女子在厅堂说话:

    “昔昭,起来了没有?”

    叶昔昭有些不可置信,“乔安?”之后慌忙快步到了厅堂。

    乔安一袭藕色衫裙,却披了件男子的黑色大氅,笑盈盈走到叶昔昭面前,上下打量一番,“瞧瞧,吃了不少苦头吧?”

    “没有。”叶昔昭握住她的手,转到东次间说话,“你能来,我真是太意外了?与萧旬一道过来的?”

    “可不是么?”乔安落座前,先解下了大氅,满脸嫌弃地丢在一旁,这才继续道,“为着来看你,也只好再多看看他那副可憎的面目。”

    叶昔昭笑起来,凝眸打量着乔安。气色很好,眉宇间平静淡然,神色很是柔和。这样一看,就与乔宸十分相像了。

    叶昔昭念及乔宸的时候,乔安也提到了乔宸:“我给你带来了一些你大抵喜欢的东西,还有一些我特别中意的物件儿。我姐姐呢,则是记挂着你的身体——她比我心细,给你备了些养身之物,你与侯爷平日里记得煲汤下菜吃。再有就是几副药,你这几日也服下,防备着初到这里水土不服。”

    叶昔昭听了这些,心里是满满的感动,“让你们费心了。”

    乔安却是笑道:“我倒是愈发觉得我们有缘了——我从京城跑回了娘家,而你却千里迢迢地赶来与我相会,这不是缘分是什么?”

    叶昔昭也随之笑了起来,“说起来还真是。”随即又道,“我来的前前后后,也多亏了萧旬帮衬。”

    乔安一说起萧旬就没了好话,“他对侯爷,简直比对他爹还亲,我早就料到了,否则也早就因为担心你坐立难安了。”之后,苦笑着叹息一声,“有些事真是没法子,侯爷对你是一见倾心,我对他则是一见就瞎了眼盲了心。”

    叶昔昭不由问道:“说起来,你们是怎么相识的?”乔安在寺里受伤之后,与萧旬的话里话外都表明,他们早在三年前就相识,而他却不记得了。

 第81章

    “真说起来;是我认识他;他却不识得我;根本不记得。”乔安苦笑;语气却是云淡风轻,“这就是很多儿女情长的可悲之处,我又是不见棺材不落泪的性情;才平白多了这段磨折。”随即站起身来;“我们出去走走,”

    “好啊。”叶昔昭欣然点头。说起来;她自到了岛上,还不曾出过这院落。转身向室内时道,“你等等,我拿两件斗篷出来。”

    乔安笑着说声好。

    叶昔昭给乔安选了件雪兔毛斗篷,帮忙披上时忍不住嗔道:“你之前伤得那么重,眼下又是这么冷的天气,怎么也不知道多穿些?”一看就知道,那件男子的大氅必是萧旬强给她披上的。

    “几岁开始习武,比这更冷的天气都是一身单衣,早习惯了。”乔安笑着拍拍叶昔昭的脸,“看在你这么体贴的份儿上,我就穿着了。”

    叶昔昭没辙地笑着,携了乔安的手,一起走到室外,才发现昨夜弥漫的雾气还未消散。

    院中,萧旬正在与虞绍衡神色沉凝地交谈,门外站着几名暗卫。萧旬见两女子出来,便转身吩咐手下:“将那些东西抬进来,妥当安置。”之后才对叶昔昭颔首一笑。

    叶昔昭指了指室内,“你们去里面说话,我们去外面走走。”

    两个男人俱是一颔首。

    步出院门的时候,叶昔昭见一行人抬着诸多箱笼循序趋近,不由呆了一呆,“这阵仗……”随即又是担心,“这是过来了多少人?”

    乔安亦是失笑,“十之七·八都是萧旬带来的,算是方方面面都想到了。昨夜有大雾掩护,不会被人发现。回去时化整为零分几路走,我也求我爹这两日着手下撵走承远王那些眼线了,放心。”

    这两个人,自己的日子过得一塌糊涂,却为朋友设身处地去考虑,单说这一点,倒是默契。

    信步游走时,叶昔昭问起乔安的家境:“想来你爹娘很宠你,对你行事也很放心吧?否则,换了哪家,也不会由着女儿夜间外出的。”说出这些话,也是源于以前得知乔总兵夫妇是为了让乔安如愿,才推掉了钟离炏的求亲,让乔安嫁给了萧旬。

    乔安的笑意变得分外柔软,语声里有着满满的知足:“我爹娘都是习武之人,自我记事起,他们都是夫唱妇随,举案齐眉。这些年,我爹也不曾纳妾,很是尊敬我娘。我们兄弟姐妹四个,除了我姐姐一心学医,我与两个弟弟都是自幼跟着爹娘习武。我爹娘总说我最有天分,将毕生所学都教给了我,我两个弟弟总是说他们偏心,还说武艺不如我完全就是被我害的。”

    叶昔昭听着,很是羡慕乔安有着这般温暖的家。

    乔安继续道:“我在闺中还算懂事,习武之余,别家闺秀学的也是一样不落,遇事也不是鲁莽冲动的性子,爹娘对我也就很是放心,甚而由着我带着两个弟弟出门远游。我爹一来是相信我不会在外面没个分寸,二来他说远游也能让人心胸更开阔,男儿女子皆是一样。细想想,出嫁之前,我在娘家的日子,再逍遥自在不过。”

    对于从没谋面的乔总兵这样的宠爱与教导方式,叶昔昭听了,敬佩之余,愈发羡慕乔安。

    “后来……”乔安因着思绪转移到别的事情,语声融入了几分无奈,“有一次,我爹出去狩猎,我与一干精兵相随,遇到了钟离炏。从那之后,就被他缠上了。这世道,女儿家再强悍也无用,男子不择手段地缠着你的时候,不论你怎样置之不理,还是会被人传出闲话。”

    这世间的男子,有的从骨子里觉得,女子是他理应呵护的,他不会介意女子柔弱或是坚强,只要他钟情就好,例如虞绍衡。而有些男子,能落入他眼中走入他心底的,是不同于常人的带着锋芒的女子,他不会去为女子考虑,只想得到,例如钟离炏。

    叶昔昭很轻易地就能想象到,乔安这样的女子,策马驰骋时是怎样的飒爽英姿,是怎样的让人怦然心动,再加之平时淡然优雅,当真是动若脱兔静若处子。思及此,不由叹息:“钟离炏,真是你一段孽缘。”若是乔安与萧旬之间没有这个世子爷,怎么会走到如今这地步。

    乔安低叹一声,“可不就是。那时靖王还在漠北,我爹这总兵之职,说起来是镇守一道关口、这片海域,与靖王井水不犯河水,其实就是皇上用来监督挟制那时的靖王和现在的承远王。这两位王爷,哪一个都想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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