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38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虞绍筠沉默下来。原来他已有定夺。也许萧旬只是个开端,下一个就是她的大哥,她其实无从阻止。

    想想记忆中懒洋洋的萧旬,想想自己入宫后萧旬与大哥同时暗中扶持自己,再想想听闻到的萧旬与乔安几年走来亦属不易,不由无声轻叹。

    钟离烨与她道别,返回养心殿的时候,她望着他的背影,笑意苦涩。待他本无二心的人们,正在一个一个被他怀疑被他伤害。他是不是要落到孤家寡人的地步,才会明白自己不该听信谗言,才会明白所做一切都不应该。

    **

    萧府平白无故多了个女子,且是随着皇上密旨入府的,乔安震惊之后,啼笑皆非。这不是赐婚,是让人连抗旨的理由都找不出的荒唐事,总不能说府中安置不下一名女子吧?

    叶昔昭在这同时得到了消息。

    不论是谁赏赐的女子,都可不闻不问。

    那么,皇上本意是不是让那女子刺探萧旬诸事。

    而若这么推测的话,意味的是不是皇上不再相信萧旬了?又是因何而起?

    百思不得其解。

    如果萧旬出事,就是杀身大祸。

    念及此,不由入骨生寒。

    作者有话要说:再更大概又是半夜,不用等哈,明天看。


123


  下午;佳年到了正房,为的是叶昔寒、叶昔朗送到侯府的四个丫鬟,“正月里;四个人随一众丫鬟到了侯府,侯爷命人详查之后,无可疑之处。只是有两个年龄稍长;已过二十;送到了府外当差,余下的两个就在院外。”

    经由萧旬、虞绍衡先后命人详查都无可疑之处的人;那就的确是可以留为己用了。

    叶昔昭吩咐佳年将人唤到厅堂。

    片刻后,两个妙龄少女进门来,容貌娟秀,眼神举止透着敏捷,行礼时规规矩矩,透着恭敬。

    叶昔昭打量之后,和声询问她们的年龄、名字。

    两个人恭声答了,一个叫沉星,十七岁,一个叫落月,十六岁。

    “愿意留在我房里当差么?”叶昔昭问道,“平日里你们少不得要做些内宅琐碎之事,可要想清楚了。”

    沉星恭声答道:“奴婢两个幸得两位叶大人出手搭救,才能留得性命,本就发誓一世为奴仆报恩,而两位叶大人曾吩咐过,奴婢两个若真心报答,便尽心竭力服侍夫人。”

    落月在一旁补充道:“奴婢两个这些日子已学了朱门内的规矩,还望夫人不嫌弃奴婢两个资质蠢笨。”

    叶昔昭微一颔首,思忖片刻,唤来新竹、夏荷,又对沉星、落月道:“日后你们各自跟着新竹、夏荷当差,拿二等丫鬟的月例。日后有事,我再唤你们来说话。”

    沉星、落月齐声称是道谢,语声中有着感激与喜悦。

    之后,叶昔昭让新竹、夏荷去给两个人安置住处与衣饰。

    新竹、夏荷的婚期定在了今年秋日,新来的这两个若是伶俐的,日后大可长期留用,反之就只能另寻人手。

    晚间,歇下之后,叶昔昭与虞绍衡说起了皇上的荒唐行径,她暗自生出的猜测,也与他和盘托出,末了问道:“这件事你是怎么想的?”

    虞绍衡沉吟片刻,道:“那名女子身怀绝技。”

    这回答,自然是肯定了她的猜测。

    叶昔昭又问:“萧旬、乔安可知此事?”

    “我已告知萧旬。”

    叶昔昭难掩忐忑,抓住了他手臂,“只是晓得防备还不够,如何应付皇上才是最要紧的。皇上是为何对萧旬起疑的?”

    “你别提心吊胆的,有我们呢,没事。”虞绍衡安抚地吻了吻她唇瓣,又道,“萧旬这个人,即使对我这过命的弟兄,偶尔也让我陷入云里雾里,对皇上,他也是如此。遭叛乱,再到如今安稳,皇上不会由此高枕无忧,只能是愈发疑心重臣。况且,萧旬如今来往的人太多,又因着家事对公务有所懈怠,落到皇上眼中,便是知情不报。”

    叶昔昭静静聆听,赞同的点一点头,之后便又想起了他曾提及萧旬有所懈怠的话,更想起了他说过会全力帮衬,斟酌之后道:“你全力帮衬萧旬,还是出了这等事——你们是没料到,还是无从避免,亦或是由着皇上猜忌?”

    虞绍衡微笑,“皇上想将一个人送到臣子府中,何其容易,途径太多。与其防范,不如坦然接受。日后怎样,静观其变就是。”

    “萧旬与乔安心里有数就好。”

    说完这件事,两个人相拥睡去。

    夜半,叶昔昭醒来,觉得口渴,去外间倒了杯水,喝完转回寝室的时候,便听到了虞绍衡焦虑的低声呼唤:“昔昭!”

    她连忙快步走到床前,握住了他正寻找着她的手,“我在,我在这儿。怎么了?”

    陷在梦中的虞绍衡在此时恍然醒来,身形坐起,短暂的茫然之后,将她揽到怀里,语声低哑:“方才在梦中,你弃我而去。”之后轻呼出一口气,“万幸,只是梦。”

    叶昔昭身形一滞,随即,唤着他肩颈的手臂加了些力道,将脸颊埋在他肩头,“不会,不会。”

    这般情形,于她已不算意外。有两次了,他在睡梦中焦虑地唤她的名字,命令她不准有事不准离开,将她更紧地抱在怀里。

    而这些事,都发生在她有了喜脉之后。

    她在先前,一直走不出一些阴影。他在她有喜之后,她上次难产的事成了他的阴影,白日里不敢流露分毫,却成了夜间的噩梦。

    她忍下了眼中的酸涩,缓缓吸进一口气,柔声道:“睡吧。”

    “嗯。”

    她回到他身侧躺下。

    他一臂穿过她颈部,一手握住了她的手。

    **

    翌日,尧妈妈前来传讯,二姨娘一早病故,之后又道:“二姨娘昨日傍晚与夫人说:大小姐在她生时百般照拂,对她的恩情最重。姨娘还说,大小姐尽可放心,她与二爷生死都是叶家人,永世不会做出背叛叶家的事。”说到这里,因着万般感慨,眼角微湿,“奴婢来之前,二爷交待奴婢转告:请大小姐安心在家静养,他没事,不会有事。”

    叶昔昭沉默片刻,颔首道:“知道了。”

    尧妈妈又道:“相爷、夫人也说了,尽可能厚葬二姨娘。”

    “那就好。”叶昔昭叮嘱道,“告诉夫人,不要为此事忧心忡忡,外院的事有相爷与大爷呢。”

    “奴婢谨记。”

    尧妈妈离开之后,叶昔昭情绪陷入茫然,来不及生出真切的感触,便又听到了朝堂中事——皇上罢黜了五军都督府掌管军令调遣军队的权利,日后,军令、调兵皆由皇上亲自掌管。

    叶昔昭没记错的话,五军都督府左右都督是乔宇年与虞绍衡一同向皇上举荐的。

    昨日才出了萧旬被赐妾的事情,今天又出了这桩事……

    看起来都是针对萧旬,可是,皇上在做出这些决定的时候,真的还只是有些忌惮虞绍衡而已么?

    午间,虞绍衡回来了。

    饭桌上,夫妻两个轮流喂忻姐儿吃饭。饭后,又哄着忻姐儿去睡午觉。之后,叶昔昭携了虞绍衡的手,“陪我去后花园走走吧?”

    “不乏?”

    “晚一点再睡。”

    “好。”

    又是一年春,后花园的桃花依然开得娇柔悦目。

    途经莲花畔的时候,叶昔昭笑道:“今年……”

    虞绍衡柔声将话接了过去:“今年不来此处住了。忻姐儿正是淘气懵懂的时候,不宜离水太近。”

    叶昔昭眼波流转着无尽柔情,“看你这样子,日后我说话只需开个头就好。”

    虞绍衡勾出个浅淡的笑,之后问道:“相府、朝堂的事都知晓了?”

    “嗯。”叶昔昭侧目凝住他。

    虞绍衡对上她视线,“相府的事,不需我说什么。朝堂的事,其实不想让你知道,怎奈如今什么都瞒不住你。”

    叶昔昭轻柔笑道:“谁叫你教我懂得了那么多。”

    “我怎知你会悉数学了去。”

    叶昔昭吩咐随行的丫鬟止步,与他走出一段路,才问起最关键的事:“你告诉我,皇上是不是连你一并怀疑了?”方才他已算隐晦地回答了她,可她还是需要一个明确的答案。

    虞绍衡微一颔首。

    “可是他怀疑你与萧旬什么呢?你们若是……”说到这里,她将语声压得很低,“你们若是有做佞臣的心思,还需等到如今?”

    “此一时彼一时。”虞绍衡唇畔依然有笑容,眸光却因着言语变得冷凛,“所谓伴君如伴虎,便是如此。”之后现出一点为难,“日后如何筹谋……”

    “我们要看绍筠。”叶昔昭替他将话说出,“绍筠是为了侯府才进宫的,我们理应为着她的心迹而筹谋。”

    虞绍衡眼中有着因为她的理解、支持而生出的感动,亦有着一份歉意,“我总想让你无忧无虑,却总是不能做到。”

    叶昔昭由衷慨叹:“人世没了烦扰,也就不叫人世了。”

    “的确是。”

    行至竹林,叶昔昭缓步走向林边圆几一旁的座椅。

    负责打理竹林的小丫鬟见了,快步过来,行礼之后,询问要不要上茶点,见两个人同时摆一摆手,这才悄然退至远处。

    虞绍衡悠然观望了片刻竹林迤逦之景,问她:“是不是有话与我说?”

    叶昔昭笑着反问:“这都看出来了?那你看不看得出,我想与你说什么?”

    “看得出就不问了。”虞绍衡的手在圆几上摊开来。

    叶昔昭就将手交到他掌中,这才道:“我两次有喜,你都是喜忧参半。”

    “……”虞绍衡一时竟有些无措,垂了垂眼睑才道,“怎么会。”

    叶昔昭用手指挠着他掌心,神色随之变得有点调皮,“其实,我偶尔也会心烦——肚子里的这个,如果生下来还是个女儿,该怎么办。甚至于,这孩子是我强求来的,我身体再次变得虚弱不堪,又该怎样,是不是还要重复这遭遇。”

    虞绍衡随着她的言语,目光一黯。他最怕就是她这些设想变成事实,怕她依然不甘,依然不能承受这种缺憾。

    他凝视着她。

    第一次,她在他眼中看到了脆弱与无助。

    “昔昭,”他清朗的语声融入了太重的担忧、感伤,“在薄暮岛上,我也许让你懂得、学会了很多事,但是最重要的一点,我没能让你明白……”

    叶昔昭对他绽放出一抹笑容,“我已明白,为了关心呵护自己的人,活得平安如意,最为重要。”

    她明白这些……虞绍衡反而不知该说什么才好了。

    叶昔昭语声变得甚是平和缓慢,“对于我来说,不能再孕育孩子,与不能孕育男丁不同,这是两回事。”她将心绪坦诚地讲给他听,“前者就是一丝希望都没有了你知道么?我不甘心。忻姐儿便是个男孩儿,我也不甘心。我不想让孩子一个人孤零零长大,将来没个一母同胞的人扶持自己——你该比我更明白手足亲情有多重要。”

    听到这里,虞绍衡隐隐猜出了她心迹,星眸有了光彩,眼底有了一点点期许。

    叶昔昭被他这变化感染,唇角微微上扬,“这么久了,你待我如何,我若是还有一丝不信,就真不值得你这般相待了。但是我总不能因为你的态度就放弃争取那一线希望,我总要试一试。我也知道,身体底子不好,不会一而再地为着子嗣的事涉险,害得你担忧,甚至于噩梦连连。”

    原来,她什么都知道,她明白他的恐惧何在,这也是她开诚布公与他谈及此事的原由。

    叶昔昭语声变得很轻很柔软:“我懂得适可而止。第二个孩子出世之后,不论是儿是女,都是你我最后一个孩子。至于其他,就需要你谋划了。我已尽力,天不遂人愿,任谁也没法子。但是不曾尽力的话,我无法原谅自己。”

    凝聚着释然、感动的笑容,在他唇畔蔓延开来。他很想抱抱她,眼下却只能紧紧握住她的手,出声询问时,语声略显沙哑:“实话?”

    “实话。”叶昔昭是打趣他,也是在自嘲,“你班师抵达京城那日,是被我吓坏了吧?那时我消沉又消极,身子也不舒坦,时日久了,难免就钻了牛角尖。从你回来之后,心结已慢慢打开了,到了如今,凡事求个尽心、无悔,也就心安。”

    虞绍衡真正放松下来,“这就对了。”

    “其实,能与你安安稳稳在一起,不让你担心就够了。”叶昔昭语声极轻。

    **

    过了几日,虞绍衡告诉叶昔昭,虞府与萧府大可一如先前一般密切来往。

    与这同时发生的是,萧旬变回了那个不近人情的暗卫统领,除去虞绍衡、叶舒玄、岳父乔宇年,谢绝任何人登门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