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之媚授魂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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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之媚授魂与- 第1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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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府是她的娘家,这两件事也就与虞绍衡息息相关,那么他的确是该及时询问此事。别说抱病休养是假,便是真事,也该将相关之人请到侯府询问。他有足够的理由,也有这能力。若在这时候还稳坐家中,只命手下暗中调查,落到外人眼中,反倒蹊跷。

    理清了这猝不及防的一幕,虞绍衡已转回来。

    叶昔昭嗔道:“怎么事先也不与我说?害得我冒冒失失就跑进门来。”

    “事先也只是有这打算,不能笃定唐大人会今日过来。”虞绍衡的语声很是平静,唐大人三个字淡如云雾,似在说着不相干的一个人。

    “他说了原因了么?”

    虞绍衡指了指案上几本书上的一叠信件,“看过便知。”

    “我拿回去看行么?”

    “自然。”

    叶昔昭要拿信件时,才记起来的初衷,转身坐到了他原来落座的位置,气呼呼看着他,“我是来问你为什么明日一定要将忻姐儿的生辰弄得人尽皆知。”

    虞绍衡没正形,“明天日子有何不妥?为何怕人知晓?”说着将忻姐儿放到醉翁椅上,俯身轻摇。忻姐儿很配合地乖乖坐着。

    叶昔昭只好解释了自己的计较:“府中日后再添子嗣,到时候我怎么办?这先例开不得。”

    “他们自然要循旧例。”虞绍衡转头看向她,目光一黯,“你与孩子是如何走到今日的?不需与他人相较。或许恶俗,可我与娘还是要如此。”

    “……”叶昔昭这才明白太夫人与他的用心。

    母子两个坚持要给忻姐儿的这份体面,其实是给她的。她只顾着考虑这件事对内宅的影响,没往这方面想过。

    叶昔昭双眼酸涩难忍,垂了眼眸,抬手覆上眉心,再抬眼时,给予他一个笑容,“我听你的。”

    虞绍衡的笑容这才清朗起来,“回房的时候,将书信下的几本书也带上。”

    “是什么书?”叶昔昭随手取出一本来翻阅,竟是一本三字经,而笔迹,是唐鸿笑的。

    虞绍衡垂眸看着忻姐儿,“唐大人送的,我做主收下了。”

    “……”叶昔昭实在是弄不懂了,“你这是……对唐鸿笑怎么像是变了一个人一样?”

    “他不也变了么?做的事于你我有利,我怎么能不以礼相待。”虞绍衡依然冷静理智,“走一步看一步。”

    叶昔昭释然,拿起书籍、信件,“你带着忻姐儿吧?我只带一名小丫鬟回去即可,要吩咐管事们好好筹备起来。”

    “嗯。”

    叶昔昭经过他身边时,身形顿住,摸了摸他俊颜,调皮地笑,“应下的银票别忘了给我送去,我的私房钱是留着给忻姐儿将来做嫁妆的,不给你填补内宅亏空。”

    虞绍衡笑了,“想得倒是长远。放心。”

    叶昔昭回房之后,将书籍信件收起来,唤了一众管事到花厅,命她们认真筹备起来。忙完这些才取出信件来看。

    那几封书信,是安国公府大爷冯慧荣写给唐鸿笑的,按日期排除次序,再细细回想,第一封信是写在唐鸿笑弹劾相府之前。

    字里行间可以看出,冯慧荣对唐鸿笑有着一份倾慕,相信唐鸿笑便是没有合适的时机弹劾安国公,便是不能快些为其母伸冤,亦能保守这个秘密。

    第一封信是细说了他怀疑生母是被继室害死的理由,第二封信则是谈起了有人相助之下开棺验尸棺椁内却空空如也,第三封信是问唐鸿笑,若不能在眼下就弹劾的话,有无可以信任的铁面无私的府尹推荐给他。

    找自己觉得可以信任的言官帮自己申冤,是情理之中之事。况且那时的冯慧荣又正是对安国公最是不忿的时候,怕是每日绞尽脑汁寻找门路。

    而在后来的信件中,冯慧荣则是去信给唐鸿笑,询问近况,并未落井下石地将那时落魄的唐鸿笑遗忘。

    这兴许也是唐鸿笑在这么久之后,在他不闻不问政务的时候,上奏弹劾安国公的原因之一。

    时机可以看做是最佳,也可以看做是最冒险,因为皇上在前一日还有心再让安国公入朝堂。如今看来,这件事由唐鸿笑来做最合适——皇上便是有心包庇安国公,却碍于修书不能没有唐鸿笑的缘由,最多是将唐鸿笑唤到眼前训斥一番。

    而至于唐鸿笑弹劾安国公的别的原因……叶昔昭拒绝深想,让虞绍衡去走一步看一步就好。

    她需要记挂在心的,是冯慧萱一事的结果,满心巴望着萧旬能够给一个让她就此心安再不被困扰的局面。

    作者有话要说:冯慧萱最终的结果下一章就出来了,简单交代一下,因为不确定菇凉们都还记得她~

    快放年假了,工作忙得厉害,更新时间有些混乱,抱歉。

    下一更估计是四五点了,菇凉们不要等,明早看吧~好梦哦~

 104

    命芷兰将几封书信送还给虞绍衡之后;叶昔昭又看了看那几本书,皆是忻姐儿日后认字读书能用到的,皆是一字一字抄录而成;内容略作了校改。

    看似不起眼的东西,却不知耗费了多少精力、时间。

    叶昔昭找了个样式别致的锦盒,将书放进去;让新竹收到嫁妆的库里去。

    正是这时候;夏荷进来通禀,“三夫人过来了。”

    叶昔昭转到西次间相见。

    三夫人挽着半垂的坠马髻;一袭橘黄褙子,看起来神清气爽,进门也未落座,笑道,“大嫂,丁香病了,烦请大嫂命人去太医院找个人给她看一看。”

    叶昔昭眼中有了笑意,“知道了。”

    三夫人道辞:“多谢大嫂。我还要回房做针线,不打扰了。”

    叶昔昭点一点头。

    三夫人走后,夏荷忍着笑到了近前,禀道:“真不知三爷与三夫人是怎么想的?有今日,又何必还将丁香收为通房呢?”

    叶昔昭笑着叹息,“也许这两个人,就是为了今日才将丁香收房的。”

    虞绍桓连三夫人都能算计,算计个丫鬟是多轻易的事?而三夫人就更不需说了,心里折磨丁香的法子不定有多少,眼前这一种恐怕是最无伤大雅的了。

    那边的三夫人带着章妈妈、刘妈妈去了丁香房里,悠然落座后,笑道:“我已亲自去了大夫人房里,说了你生病的事,请大夫人给你找个人来医治。放心吧。”

    丁香忍着气,强撑着起身道谢。心里却在腹诽:哪有什么病?自己分明就是累的。好吃好喝地睡两日就好了,偏生要请人来开方子医治……

    三夫人却道:“快躺下,生病就要有个生病的样子。我看你站在我跟前,就想让你帮我做事。”

    丁香思忖片刻,索性再次屈膝行礼,泣道:“三夫人,奴婢知错了。”

    “可别这么说,你哪有错,被三爷听到了像什么样子?”三夫人依旧和颜悦色的,“这几日记得按时服药——药方子和抓回来的药,两位妈妈会一一验看,也省得你疑心我给你下毒药。”

    “三夫人……”一听毒药二字,丁香吓得心里发慌,“其实,奴婢方才只是一时体力不支晕倒了,也没什么大事……”

    “哦?”三夫人立刻沉了脸,“这么说来?你是在骗我?!”

    丁香脸色更加苍白,“奴婢没有!”

    “那你就照我的话做,别啰嗦。”三夫人语声又变得很是温和,“服完给你抓回来的药,赶紧去跟我做伴儿。你不在眼前,我还真是闷得厉害。”

    章妈妈与刘妈妈听得险些就笑出声。也对,三夫人现在分明是把折磨丁香当成了消遣,消遣不在眼前了,可不就会闷得慌。

    三夫人站起身来,到了丁香面前,抬手托起了丁香的脸。

    丁香垂了眼睑,不敢与之对视。

    三夫人漾出柔和的笑,“丁香,你知道侯府是个什么门第么?”

    “不、不知道,奴婢愚钝。”

    “这永平侯府啊,不提以前,只说侯爷这一辈人,我现在可是看出来了,就是一个容不下妾室通房这种货色存在的府邸,连那种念头都动不得。”三夫人语声压低,似在说着什么藏在心头已久的秘密一样,“你想想,觊觎过侯爷的女人,例如平安郡主,她现在是什么处境?以前二夫人那位样貌出奇的庶姐柳玉平,最初可是想做二爷的妾,最后连人都找不到了,二夫人还为此失落了几天呢?你没忘吧?”

    “三夫人。”丁香越听越是脊背发凉,惶恐地看着三夫人,“您与奴婢说这些是——”是什么意思?

    三夫人却似没听到一样,继续认真地道:“那些都是门外事,我就不细说了,只说我。我还是只动过给别人纳妾的心思,就立刻遭了报应——每日抄抄写写做针线也罢了,你还成了三爷的通房。”说完这些,她漾出了笑容,语声也如平时一样,“可是三爷的通房就是那么好做的?三爷不过是厌恶你心怀鬼胎、痴心妄想,却又懒得亲手发落你,便绕了个大弯子,把你交给了我。”

    丁香睁大了眼睛,一个不字险些脱口而出。

    三夫人幸灾乐祸地笑起来,“你还不知道吧?我们的三爷,可不是什么怜香惜玉的主儿。可他是我夫君啊,我必须要夫为妻纲,顺着他的心思对付你。你安心养病,病好了就去我房里服侍着,我倒要看看你这小身子骨能撑多久。”语毕,转身扬长而去。

    丁香又愣了片刻,才跌坐在床上,哭了起来。

    三夫人恨不得不让她吃不让她睡,便是用好药调理又有什么用?好了就又开始等同于当牛做马的日子,不需几天就又会累得病倒……这一番一番轮下来,人不垮掉才怪。

    章妈妈见丁香哭个不停,索性冷声道:“你难过又能怪谁呢?三爷要是真看上了你,从心里想收了你,三夫人还会这么对你么?狐媚的性子,活该!”

    **

    翌日一早,叶昔昭给忻姐儿穿上了大红色的小袄小棉裙。母女两个与虞绍衡先去了太夫人房里问安。太夫人命人取来一个长命锁,给忻姐儿亲手戴上。

    回到房里,二夫人与三夫人分别送来了给忻姐儿的礼物。

    卫先生与金师傅因着知晓这日子,特地给芳菲、井之然放了一日假,今日前来侯府的几名闺秀亦是如此。

    芳菲与井之然分别送了一对儿小金镯子、一个小金锁。叶昔昭道了谢,让她们今日只管与别家闺秀尽情玩耍一日。

    之后,果然一如虞绍衡所说,诸多官员家眷望风而动,分别带上礼物,陆陆续续到了侯府。

    叶昔昭与二夫人、三夫人一起待客。

    二夫人一袭丁香色弹墨通袖褙子,三夫人一袭银红色梅花织锦褙子。叶昔昭今日则是身着鲜青蓝飘粉红描金牡丹花的褙子,头上的烧蓝点翠凤形钗很是夺目。

    与芳菲坐在一处的井之然,看着叶昔昭华美的衣物、服饰一下子从人群中跳跃出来,视线又是追逐着叶昔昭的身影游转许久,喃喃叹着“真好看”。

    芳菲已经对她这爱好见怪不怪,笑道:“那你将大嫂的衣物首饰一样样记下来,日后照着来穿。”

    井之然也不管芳菲是不是揶揄,认真地点头,“我本来就是这么想的,只怕我穿出来没那么好看。”

    芳菲打量着娇柔的井之然,笑道:“一样好看的。”

    井之然轻推了芳菲一下,“又打趣我。”

    芳菲想起一事,又道:“你是三月中旬及笄?”她为此有些烦恼,“那你日后岂不就不能每日前来侯府与我作伴了?”

    井之然先是烦恼地蹙眉,随即就宽慰道:“那也没事啊,我还是可以来侯府找你说话,你也可以与嫂嫂一起去我家中做客。”之后又看了叶昔昭一眼,“嫂嫂不是那种爱说漂亮话的人,但是看得出,对你很好。”

    芳菲笑着点头,“嗯,大嫂的确对我很好。”

    **

    三夫人似乎自昨日开始,心情就好转过来,今日一直挂着悦目的笑容,将一些她认识、来往过的人一一引见给叶昔昭与二夫人,也着实是个惯于应付这种场面的人,有她在的地方,总是笑声不断。遇到一些根本只听说却未来往的,便也只是与叶昔昭、二夫人一样,挂着得体的微笑,言辞含蓄有分寸。

    这样的三夫人,是叶昔昭和二夫人都喜闻乐见的。是以,蒋氏过来的时候,妯娌两个都是客客气气的。

    而三夫人则明显地有些忐忑,对蒋氏甚是恭敬,却少了些母女间的亲昵。蒋氏也无意这么早就给女儿好脸色,淡淡询问两句,径自去找太夫人说话了。

    二夫人抽了空,对叶昔昭低声笑道:“说起来,三爷也有些福气,他这岳母可是一心要让三弟妹安生的过日子。”

    叶昔昭点头称赞道:“这才真是明理识大体的。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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