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908大军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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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08大军阀- 第39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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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会议上,吴绍霆将这所军事学员定名为“国防部高级指挥官大学”,首次将海军、陆军和空军三大兵种规范在同一所军事学院之下。在未来一百年之内,这所位于梧州的国防部大学与位于韶关的公立南洋政经大学在中国历史上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前者与黄埔军校并奠定了中国军事界的名声,而后者则为中国培养了无数杰出的政治人物。

  吴绍霆所构想的“国防部高级指挥官大学”与黄埔军校没有直接冲突,虽然黄埔军校是以共进会为政治基础的军校,但其主要培养的是中下级军官。“国防部高级指挥官大学”表面上以执政府政权为政治基础,融合了所有兵种的军学体系,重在培养团级以上的高级指挥官和参谋官。

  在入学要求上,严格规定学员必须拥有营部级以上军衔,并在南方联军服役超过三年时间,通过入学考试之后方可进入这所大学。

  从黄埔军校第六期开始,绝大多数黄埔军校毕业的学员都将进入这所大学继续深造。

  经过几乎没有任何异议的商定,吴绍霆以军事总裁名义任命蔡锷为国防指挥官大学第一任校长,何福光、唐继尧、林葆怿为副校长,同时还特意写了一封亲笔信发往福建,聘请仍然留在福州海军司令部的杜锡圭为海军教育总长。

  国防高级指挥官大学对外简称“国防大学”,纵然南方没有做出申明,可外界舆论仍然层出不穷,有人认为吴绍霆是在针对袁世凯创办的陆军大学,由此还能推测黄埔军校是针对保定军校;有人也认为这是南方为了壮大声势的炒作,重点不在“大学”,而在“国防”上面,用意不言而喻。

  对于外界的重重议论,吴绍霆一律置之不理,在参谋长会议结束的第二天就开始着手执行国防大学的建设。没过几天,原本处于“拘禁”的罗佩金得到了新命令,被委任为国防大学筹备委员会委员之一,调派到筹备处开始从事文职工作。

卷五:新中华之战 第609章,在重庆

  吴绍霆又从黄埔军校抽调了几名教员,其中包括教育总长梁鸿楷和教练总长蔡廷锴,让他们加入筹备委员会负责相关事项。至于黄埔军校那边则安排其他教官临时代理。

  唐继尧觉得这件事有利可图。如今他正就是云南讲武堂的校长,明白一个军校培养出来的军官有多大重大的意义,这些军官会在军校中受到思想熏陶,塑造出忠诚不二的精神面貌,对日后扩充势力、深入执政府军政部门甚有便宜。因此在国防大学筹备委员会之中,他也安排了不少自己的亲信进去,除了罗佩金之外,大部分都是云南讲武堂的教官。

  除了利用南方的资源之外,吴绍霆还借着与德国签署的盟约,聘请了更多得德国军事人才来到梧州任教,这其中还包括未来德军“总体战”理论创始人鲁登道夫。此时的鲁登道夫刚刚升任德军旅长,在德国军事界仍处于默默无闻的地步。吴绍霆通过安德烈爵士的协助,点名要求鲁登道夫这位柏林军事学院的优才生到中国来。

  起初鲁登道夫并不请愿,经过反反复复的商议,吴绍霆答应为鲁登道夫在国防大学成立一所战略学研究室,以每个月保证三万帝国马克的研究经费为条件,总算请来这位二战赫赫有名的军事学专家。

  国防大学的校址建立在靠近江边的苍梧县,定在三月二十日正式动工开建。整个校舍的建筑经费预算在三十万,预期两个月完工。这比经费一部分由筹备委员会负责向社会募捐,另外一部分则规划在执政府财政部。在财政部正式有收入之前,仍然是平均分摊在南方各省军政府的账目上。

  除了主校区的建设,另外还有湛江校区的计划,湛江校区专门用来培养海军人才。尤其海军教育的步骤要较为靠后,所以湛江校区的开建暂时没有论定。

  校舍的工序只是整个国防大学筹备的第一步,而对于国防大学的教育模式和体系还需要长时间的讨论。吴绍霆给筹备委员会的指示就是一定要将黄埔军校、云南讲武堂和马尾船政学堂三大军校的精髓提炼出来,揉合贯彻到国防大学的教学上面。

  吴绍霆对黄埔军校寄予厚望,因为黄埔军校的成立,是关闭了广东全部军校,把所有师资力量一次性投入到黄埔军校上面。他有理由相信黄埔军校的雄厚实力。

  三月七日,四川经过短暂平静,再次迎来了大战。

  唐继尧派出顾品珍带领新编的一个军八个团的兵力,终于越过两省边界抵达甘孜。先头部队足足有三个团,顾品珍在丽江设下了军部司令部,同时也在乐山设下了办事处安。他的战略部署很清晰,决定把重兵部署在甘孜,从西边沿着大道直接进攻成都,另外也会派遣一个团的兵力前往乐山与混成旅会合,协助混成旅从南边拿下双流县。

  不得不说,庾恩旸进攻双流县是下了大功夫,可惜十八师重兵压在这里,而且还装备着更先进的大炮,连续好几天的进攻都没有取得进展。他还指望着广东第十四骑兵团能从资阳打一个联手,最起码分担一部分进攻强度,可是直到顾品珍的大军抵达甘孜之后,骑兵团仍然没有消息。发电报去打听才知道,骑兵团三月一日已经开拔离开,团部跟着部队一起不见踪影,谁也不知道他们去哪里了!

  无奈之下庾恩旸只好不再多想西南方面的援军,只盼着顾品珍能早日发兵到成都,一起夹攻成都。这样一来,到时候打下成都的首功就全部在滇军手里了。

  不过就在八日早上,刘显玉和王文华的两路大军不声不响的就出现在自贡,与自贡本地军阀田颂尧一起宣布将进攻内江,并且前往资阳与戴勘第三师会合,觊觎着成都西南方向。田颂尧这段时间一直彷徨不决、忧心忡忡,孙震已经投靠南方了,中央第三师业已全军覆没,自己位于自贡又是南北相交的要害之地,形势逼迫着他尽快做出决定。

  本来田颂尧打算继续拖延下去,能拖多久是多久,直至南北的形式明朗开来再做打算。没想到黔军就这么大张旗鼓的向四川增兵,一下子就占据自贡做为后勤基地。他手里只有一个团一千二百多人,当然连反抗的余地都没有,当即只好发了通电宣布拥护南方执政府。

  黔军大约八千人的兵力,几乎是一下子全部涌到自贡,然后按照番号继续向北调动。

  这支大军的出现,给整个南方的气势又助涨了一大节,川内的局势再次倒向南方。

  不过同时带来的还有更紧张的竞争关系,滇军希望一口气吞下成都,由云南掌控成都的大局,如今黔军横插一脚出来,简直是大煞风景。

  随着成都局势的严峻,重庆也渐渐笼罩了一层阴云。

  在位于长江江边的督军官邸,陈宦每日都是愁眉苦脸,一方面是因为中央第三师全军覆没,另外一方面却是因为北京最新下达的命令。

  “要何宗莲和王占元来重庆?这哪里是让他们帮忙,简直就是捣蛋!一山不容二虎,难道一山就能容下三虎吗?大总统当真是气糊涂、急糊涂了。”陈宦几乎每天都要懊恼的说上诸如此类的话,可是就算他说破嘴皮子也只能聊做发泄。

  当顾品珍和刘显玉、王文华的援军消息传到重庆督军府时,陈宦再也坐不住了。他亲自跑到中央第三师的师部行营,当着马龙标的面勒令其立刻出兵进攻合江第七师团司令部。

  “马老将军,你倒是看看,成都现在都成什么样子了。北边是熊克武的两个师,东边是顾品珍的一个军,南边又有滇军一个旅和黔军三个旅。更可怕的还是资阳,那个什么新编第三师可一直虎视眈眈。成都就快要被包围了!泸州,只剩下泸州,一旦泸州也被切断,成都彻底跟咱们重庆失去联系,大势已去啊!”陈宦拍着马龙标面前的桌子,雷烈风行的大喊道,脸色急切到了极点。

  马龙标已经是古稀之年的老将,头发稀疏而苍白,不过一双碧蓝的双眼却显得炯炯有神。他是新疆人,不过已经有数十年未曾回到故乡,大部分还是因为新疆的政治原因。但身为军人的他,从来没有惦记那些儿女私情,一心一意投在尽忠职守、报效国家上面。

  他一点也不着急,缓缓的抚摸了一下胡须,不疾不徐的看了陈宦一眼,气定神闲说道:“成都有两万兵力把守,一时半会还是能坚守下来的。陈督军何必心急?南方叛逆看上去人多势众,可是兵力调集需要时间,况且南方诸省又是貌合神离,绝不可能在战场上达成协调。”

卷五:新中华之战 第610章,局势之急

  陈宦不服气的说道:“马老将军,你一定要让我说你的估测太过想当然了吗?如今四川的情况不止让我头疼,大总统在北京也焦急的不行。你们中央第六师到重庆都有小半个月的时间了,早先您老人家还跟我说话打算去进攻合江,可是现在呢?一直按兵不动、隔岸观火,这可是火烧眉头的时候了!”

  马龙标瞥了陈宦一眼,仍然用迟暮之年的口吻说道:“陈督军,你可知道中央第三师的下场吗?吴师长为何会如此惨败,正是因为中央师向来自持精锐,目及之处高人一等,手到之处优人一先。换言之,我等现在绝不能对南军等闲视之。”

  陈宦脸色一变,心中顿生一股鄙夷之意,看来马老爷子果然是老了,中央第三师全军覆没给对方造成了不小的阴影。他不再用晚辈对长辈那样的敬意,语气冷冰冰的说道:“马师长,好歹上峰的命令是让你们听命于我,马师长你现在的行为我有理由怀疑是畏敌不前。”

  马龙标眼睛一横,如果换做是二十年前的自己,当场就拔刀相待了。一个军人最忌讳的就是让人说是懦夫,尤其还是像他这样的旧派军人。

  “陈督军,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哼,好话我已经说尽了。湖北那边马上就会派人下来,在公而言我希望尽快扭转四川的局势,在私而言我也要腾出地方来迎接湖北的人马。所以,我希望马师长你赶紧向合江发起进攻。”陈宦冷森森的说道。

  “我第六师五个团现在只有三个团,物资军备也都不齐全。你以为我不想动身,若是仓促进攻难保不会出现意外,若第六师有什么闪失,这只会让四川局势更加恶劣!”马龙标气势汹汹的说道。

  “马老爷子,废话我不想多说。我现在不是跟你讨价还价,我的部队全部投到了前线,大总统还在咱们身上寄予厚望呢。别以为你的中央第六师我管不动,我给你三天时间,如果中央第六师还是按兵不动,别怪我向上面如实汇报情况。你应该知道大总统现在的心情,到时候别怪我翻脸不认人。”陈宦拿出了督军的威严,用命令的口吻呵道。他心里越想越生气,自己全心全意为了四川大局,把部下统统都送到了前线,等到湖北的人下到重庆时,自己已然没有实力与这些人争夺什么。这已经是大麻烦,此时此刻还要受这个回回的窝囊气。

  马龙标脸色涨红,面目狰狞,自己带兵打仗的时候这个陈宦还在玩泥巴呢,没想到今天竟然让一个小字辈骑在头上。不过他做事有原则,不管怎么说陈宦还是自己的上司,就算心里一口恶气踹不出来,也必须憋在嘴巴里。最终一言不发,但怒目相待。

  陈宦被马龙标瞪得不舒服,可是对方一句话不说,自己还真拿这老爷子没办法。他哼哼的一甩袖子,转身大步流星的走出了行营指挥所。来到外面时,他一把抓住了出于礼节前来送行马龙标副官,再次大声的强调道:“你回去告诉你们师长,我刚才的话绝对不是开玩笑,三天,就三天,否则……哼!”

  说完,上了马带着随从奔驰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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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农历的二月突然有了瑟瑟寒风,之前春暖花开的局面仿佛告一段落,正是“二月春风似剪刀”。赶上这几天川南地区又下了几场窸窸窣窣的春雨,点点滴滴的雨水搭配着让人缩脖子的春风,有一种难以描述的不舒适。

  第七师团位于合江郊外的司令部大院外面,一队骑兵顶着凌厉的大风停了下来,大院门口的守卫马上上去牵住缰绳,骑兵们一个个灵跃的从马背上跳下来,一边拽着军披的领子口,一边快步向大院内部走去。

  过了前院,来到前堂,陈芳站在堂厅门口等候迎接,在看到为首那人走近时,连忙打招呼道:“刘师长一路辛苦了。”

  来者正是第七师团第二师师长刘震寰,九天前刚刚从贺州带领本部人马出发,直到昨天傍晚才抵达合江境内,花了一晚上安顿部队,今天晌午就匆匆赶到师团司令部报道。

  刘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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