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贺先生,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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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贺先生,别乱来- 第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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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太太看了眼脸色异常难看的向晚,意味不明地叹了口气,跟在他身后离开了。
  门关上的那一刻,向晚才彻底放松下来,全身酸软无力地躺在病床上,衣服湿得像是刚从水里打捞上来一样。
  可狼狈至此,她唇角却缓缓勾起一抹弧度,眼底荡起层层笑意。
  能离开贺寒川了,真好
  陆言岑过了半个多小时才回来,手里拎了两个包装精美的小袋子。他进来吧,便把两个小袋子递给了向晚,“我妈送你的两个小玩意儿,还希望你不要嫌弃。”

  ☆、第二百零五章 我没有怀疑你

  “阿姨刚刚叫你过去,就是给你这个吗?”向晚接过两个小袋子,垂着眸子问道。
  陆言岑坐在椅子上,将她扎得跟刺猬似的腿放到他腿上,神情严肃地转动了几个针,“嗯。刚好我最近研究了一个课题,她问了几句,耽搁了点时间。”
  向晚手里拿着那两个袋子,神色略显淡漠。
  应院长刚把陆医生喊过去,贺老爷子就过来了,时间真够巧的
  过了一会儿,陆言岑给她起了针,说道:“刚好我今天不用上班,送你回去吧。”
  “那就谢谢陆医生了。”竹贤庄不让出租车入内,坐陆医生的车回去,她还能少走二十多分钟的路。
  陆言岑开车送向晚到了竹贤庄。
  “陆医生要是不嫌弃的话,进来坐一会儿再走吧。”向晚下了车说道。
  陆言岑也没推辞,停好车后摘了车钥匙,跟在她身后进了别墅,“向小姐从医院出来后,心情好像很不错。”
  “很明显吗?”向晚问道。
  陆言岑微挑了下眉梢,“石榴跟咧嘴的石榴,向小姐觉得区别大不大?”
  “陆医生的比喻很别致,我第一次听到别人这么形容。”两人并肩进了客厅,向晚让陆言岑先坐下,“陆医生喜欢喝茶还是咖啡?”
  陆言岑笑了笑,“还是茶吧,咖啡伤身。”
  “嗯,陆医生在这里稍等一下。”向晚想要去泡茶的时候,才突然想起来一件事:她不知道这里有没有茶,就算有,她也不知道在哪儿。
  陆言岑看了眼半天没动的向晚,再扫了眼不太有生活气息的别墅,“抱歉,向小姐,我突然想起来我有点轻微感冒,还是喝白开水比较好。”
  “嗯,我先去烧上水,陆医生稍等一下。”向晚略有些尴尬地冲他笑了笑,转身进了厨房,却发现贺寒川也在厨房里,不知站了多久。
  他没穿西装外套,领带也没戴,黑色衬衫扣子解开了两颗,锁骨迷人,身上还带着浓浓的酒味,身后案台上则放着一碗醒酒汤。
  向晚淡淡瞥了他一眼,敛了嘴角的弧度,绕过他去拿水壶。
  贺寒川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后,眼底一片深邃,“你从饭店出去的时候一点三十五,现在已经三点四十八了。”
  “两个多小时,跟别人在外面开房,时间足够了。”向晚烧上水以后转身,却没想到他站得离她那么近,两人的身体几乎贴在一起。
  贺寒川双手放在她身后的案台上,将她圈在中间,“我没有怀疑你,只是不喜欢你跟其他男人单独在一起。”
  两人距离很近,他说话时酒气喷洒在向晚的脸上。她想要往后退,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但她身后就是案台,根本无路可退。
  “我跟那个女人没有关系,你别误会。”贺寒川低头看着她,她眼底只有他身影的样子让他胸腔里的心脏跳动加速。
  他身上还沾染着刺鼻的女人香水味道,向晚皱了皱眉,“你跟其他女人有没有关系,与我无关。”
  她实在不喜欢这种几乎被他抱在怀里的感觉,她身体微微后仰,想要借此拉开两人之间的距离。
  但她身体后仰一些,他的身体就前倾一些。到最后,她几乎躺在案台上,而他则紧紧压在她身上,她的柔软跟他坚硬的胸膛毫无缝隙地贴合在一起。
  暧昧,旖旎。
  “要是真的不在意,当时为什么会生气?”贺寒川的手托着她的后腰,目光落在她的唇瓣上,喉结滚动了一下,和她肌肤相贴的地方隐隐有些生热。
  他不知第多少次因她的事情后悔了,后悔当初她三番两次送上门的时候,他没有要了她。
  “没有生气,你看错了。”他的目光让向晚不舒服,她别开头,皱了皱眉,双手撑在他的身前去推他。
  但贺寒川纹丝不动,反而一手捏住她的下巴,转正她的脸,吻上了她的唇。
  向晚下意识屏住呼吸,瞳孔微缩,“贺……”
  刚一张口,他便得寸进尺,撬开她的牙关钻了进来。她往后躲,他便向前追,扫荡着本属于她的领地,强迫她接受他的吻。
  向晚身后是冰凉的案台,身前是他火热而坚硬的身体,她欲退不得,舌尖被他吮吸得都是麻的,唇上一片火辣辣的。
  水壶在耳边发出嗡鸣的声音,让人焦躁。
  恼意在血液里冲撞,向晚紧攥着他的衬衫,猛地发了狠地咬下去,他却突然退走,她咬到了自己舌头上,因疼痛一阵阵冒冷汗。
  “还是这么傻。”贺寒川眼底有一闪而过的笑意,他将衬衫从西装裤中拽出来,也不知道是想遮掩什么。
  向晚皱眉看了他两腿之间一眼,紧珉着唇过去关了火。
  身后贺寒川的脚步声渐近,向晚脸上一片狂风骤雨,“贺寒川,你要是敢乱来,我就敢把这水壶里的水泼到你身上!”
  “我要是想乱来,还用等到现在?”贺寒川走到她身前,伸出一只手握住水壶,“松手。”
  向晚紧皱着眉头,没动。
  “你知道茶在哪儿?”贺寒川垂眸看着她问道。
  向晚犹豫了下,松开了。
  “去客厅里等着吧。”贺寒川接过水壶,放在案台上,然后走到冰箱旁边的柜子前,打开柜子拿出一盒茶。
  向晚瞥了他一眼,用力在唇瓣上擦了几下,去了客厅。
  陆言岑抬头看向她,目光在她红肿的唇瓣上顿了下。
  “……过敏。”向晚又擦了下唇,然后坐到了陆言岑对面的沙发上。他只是看了她一眼就收回了目光,可嘴上未消散的温度却让她脸颊发烧,如坐针毡。
  她站了起来,“我去切点水果。”
  “切好了,坐下吧。”一只温热的大手落在她肩膀上,将她按了下去。
  向晚坐回沙发上抬头,见贺寒川弯腰将一盘水果放到了桌上,然后转身又进了厨房。没过多大一会儿,他拿着一个托盘走了出来,上面摆着一个茶壶,还有几个茶杯。
  “陆医生尝尝这茶怎么样。”贺寒川倒了一杯茶,往陆言岑跟前推了推。

  ☆、第二百零六章 他会是一个废人

  陆言岑看了眼晶莹剔透的茶水,“能让贺总亲自泡的茶,自然是好茶。”
  说完,他端起茶杯抿了一口。
  “女朋友的腿得麻烦陆医生,不敢怠慢。”贺寒川说道。
  向晚皱了皱眉,她不喜欢贺寒川称呼她为女朋友或者他的女人,但他最近好像喜欢上了这两个称呼,尤其在陆医生面前。
  “贺总怠慢不怠慢,我都会尽力医治向小姐的腿。”陆言岑放下茶杯,“不过能不能恢复得跟正常人一样,我就不敢保证了。”
  听到后一句话,向晚唇色有些苍白,攥了攥衣角。
  “听说陆医生的导师也是这方面的专家?”贺寒川眸色沉了沉。
  陆言岑瞥了他一眼,“我已经咨询过老师了,若是没有天台上那一夜,我跟老师都可以保证让向小姐的腿恢复如初,但是现在我老师让我多跟上帝祈祷。”
  他顿了一下,脸上带着极浅的讥讽,“贺总打断向小姐腿的时候,有想过这么一天吗?”
  贺寒川眼底的光芒消散了些,握着茶杯的手禁不住敲动着茶杯。
  “茶凉了就不好喝了。”这个话题让向晚心口处跟堵了一团浸水的棉花一般,她拿着陆言岑的茶杯又给他倒了一杯,岔开了话题。
  贺寒川修长的双腿交叠在一起,手放置在膝盖上,不知在想些什么,没有再出声。
  陆言岑坐了没多大一会儿便起身说道:“我还有事,就先告辞了。”
  “嗯。”向晚起身,将他送至门口,贺寒川跟在他的身后。
  陆言岑启动了车子以后,没有立刻走,而是降下了车窗,跟贺寒川说道:“向小姐治疗阶段不适合走太多路,贺总最好给她配一个司机。”
  “谢谢陆医生对我女朋友这么上心。”贺寒川搂着向晚的肩头,冲他勾了下唇角。
  向晚小幅度地挣扎了一下,但是他的力气很大,她没有挣扎开,全身都绷得紧紧的。
  “不客气。”陆言岑眼角微微上挑了一下,踩上油门离开。
  向晚脸上最后一丝礼貌性微笑也消失不见,她用胳膊肘磕了贺寒川还未痊愈的小腹一下,趁他吃痛的时候挣开他,进了别墅,直接往楼上走。
  贺寒川跟在她的身后进了别墅,冲她的背影说道:“我说过,别躲着我,不然我不敢保证我会做出来什么事。”
  听此,向晚停下了脚步,她攥了攥拳,连下颚都绷得紧紧的,像是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停顿了一会儿后,她深呼吸一口气,然后下了台阶,默不作声地坐到了沙发上。
  两人相对无言,贺寒川将向晚杯中已经冷掉的茶水倒掉,重新给她倒了一杯热茶,她没喝,他又将果盘往她的方向推了推,她也半点没有要吃的意思。
  他解开袖口,挽起袖子,露出线条好看的小臂。阳光下,他棱角分明的俊脸却显得有几分黯然。
  “最迟一个月过后,我会跟清然订婚。”贺寒川揉了下眉心,神色间隐约有些疲惫。
  爷爷肺癌晚期熬不了多久了,要是他惹恼了爷爷,总裁职位还有手中仅有的百分之三股份都被爷爷从遗嘱中划掉。
  到时候,就像爷爷说的,他会是一个废人,连自己的女人都保护不了。
  向晚嗤笑了一声,讥讽道:“所以呢?你这意思是告诉我,让我做好当情人的准备吗?”
  “我跟清然订婚后不会立刻结婚,在结婚之前,我就会跟她取消婚约。”贺寒川不想解释太多,就算解释了,他觉得向晚对他的恨意也不会减少半分。
  等爷爷去世后,他就会跟清然取消婚约,到时候遗嘱已经是铁板钉钉的事,谁也改不了。
  “呵!”向晚冷笑了一声,站起身俯视着他,“取消婚约又怎样?你跟江清然订婚,还留我在身边,在别人眼里,我就是一个插足者!”
  贺寒川瞳孔中倒映着她尽是恨意和厌恶的脸,心脏似是被一只无形的手攥住,连呼吸都变得缓慢而艰难,“向晚……”
  “我刚做完针灸,有些累了,先上去休息了,晚饭不用叫我。”向晚大口呼吸着,目光死死盯着他的脸,然后咬牙切齿地收回了目光,往楼上走了。
  刚做完针灸,她右腿酸软得很,走路走得慢,跛得也比平时明显。
  贺寒川看着她的背影,神色与往日无异,但裸露出来的小臂上青筋蹦起,看起来异常狰狞。
  再来一次,他还是会打断她的腿,以此来换清然不起诉她‘蓄意谋杀’,即便她会因此恨他。
  江家子嗣单薄,江老爷子只有清然一个孙女,跟江戚峰一个孙子,整个江家未来都是兄妹两人的。
  而他这个贺氏集团看起来风光无限,实际上除了这个让人羡慕的职位外,只有贺氏集团百分之三的股份。
  爷爷看似重用他,但贺家人还有贺氏集团的高层都知道,他会坐上这个职位,不过是爷爷看上了他的赚钱能力而已。
  换而言之,他不过是贺家一个赚钱的傀儡,跟清然在江家的地位云壤之别。不然,过去的两年,他也不可能连向晚的面都见不到。
  不过他在贺氏集团的股份占比再小,这个总裁职位也够诱人,等爷爷死后,他成为董事长,掌控整个贺氏集团的几率也比较大。
  不然,包括江家在内的一些大家族,也不会将他当做一个好的联姻对象。
  贺寒川看了眼桌子上已经凉掉的三杯茶,起身将茶壶跟茶杯放到了托盘内,然后端进了厨房。
  等爷爷死了,所有的事就都好办了……
  他哗啦啦将茶杯倒入水池内,有一个从旁边滚了下去,落在地上啪嗒一声碎了。他却一眼都没看,只是低头洗着水池中的茶杯。
  第二天贺寒川没来上面敲门,向晚六点醒了以后,一直坐在床上发呆,等到了九点半才下楼。
  餐厅里干干净净的,只有一张纸条。
  【请柬已经准备好了,等婚礼那天你跟我一起去就可以。
  厨房里有吃的,你自己用微波炉热一下,要是不会用微波炉就去网上查一下。打扫的两个阿姨十点会过去,问他们也可以。】
  笔锋苍劲有力,带着难掩的霸气,跟他的人一样,总给人一种侵略的气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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