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蚀骨情:贺先生,别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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蚀骨情:贺先生,别乱来-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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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年前?
  贺寒川想追究她撞断江清然腿的事情?还是想跟她计较向家已经跟她断绝关系,哥哥嫂子却一直跟她有联系的事情?
  “你觉得一个人该相信自己看到的吗?”贺寒川右手放在桌面上,骨节分明的手指敲击着桌面。
  向晚不知他问这句话什么意思,低着头说道:“不知道。”
  “该或者不该,回答我。”贺寒川掀起眸子看着她,声音微沉。
  又是命令的语气!向晚紧紧攥着拳头,眼底藏着不甘和厌恶。
  她嗤了一声,抬头看着他,“贺总这么聪明的一个人,难道还用问我这种问题吗?”
  “……再聪明的人,也是人。”贺寒川顿了一下,意味不明地加了一句,“人就会有各种各样的问题。”
  向晚觉得他突如其来的感慨简直可笑,她紧紧攥着拳头,努力压着心底的恨意,“贺总说自己是个人,真是太谦虚了,除了不能长生不老,您还有哪件事办不到?”
  打断她的腿、送她进监狱、强行把她留在梦会所、让向家跟她断绝关系……每个可以改变她人生轨迹的重大转折,都只是他一句话的事
  他是人?
  不,对她来说,他就是地狱的厉鬼!恶魔
  “你恨我?”贺寒川看了她一会儿,才出声发问,手指敲击桌面的频率更快了些。
  向晚这才意识到自己态度过激了,她深呼吸一口气,低头说道:“不敢。”
  是不敢恨他,而不是不恨他,一字之差,天壤地别。
  贺寒川喉结滚动了下,解开两颗衬衫扣子,但胸口处的烦闷感反而更多了些。他微微皱了皱眉,几次张嘴,却没有再出声。
  向晚从未见过他如此纠结的样子,但她并不关心他是否纠结,在纠结什么,她只关心他是否会为难她,她的日子会不会更难过。
  两人斜对面坐着,他看着她,而她看着地面,许久未出声。
  “所以你确实在……恨我?”贺寒川喉咙发紧,淡漠的声音中染上不易察觉的沙哑。
  向晚低着头没出声,只是拳头紧紧攥着,指甲深深刺入到手心里。
  何止是恨,是非常恨
  若不是她没有实力跟他拼,她定然要他尝尝她所经历过的和正在经历的痛苦和绝望,让他试试求生不得求死不能的煎熬滋味
  她的沉默已经代表了默认,贺寒川眸色沉了些,倏地起身,走到她身前。
  被他身体的阴影所覆盖,向晚瞳孔微缩,恨意和恐惧交织,双手下意识向后撑在床上,身体后倾。
  “你就没有想过,你做的错事?”贺寒川弯腰,双手和她一样撑在床上,上身微微前倾,几乎覆盖在她身上。
  向晚瞳孔中倒映着他的身影,四肢不知何时一片酸软,这一刻,理智回归。
  她深呼吸一口气,垂下眸子不看他,“我两年前撞断了江小姐的腿,现在这一切是我罪有应得,刚才我的态度有问题,我道歉。”
  逞一时口舌之强对她来说毫无意义,只会让她的处境更加艰难,刚才是她太冲动了。
  “除了她的事情,你就没有什么对不起我的?”她刻意的卑微和疏离让贺寒川胸口的憋闷感多了几分,他抬起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
  向晚被迫抬头看着他,觉得他的怒火来得莫名其妙,却不得不压着火气回答,“没有。”
  “没有?”贺寒川捏着她下巴的力气大了几分,一字一句问道:“那两年前你在江家和……”
  嘟——
  嘟——
  手机震动声突然响起。
  向晚偏头躲开他的触碰,双手撑着床后退了好几步,“贺总,您的手机响了。”
  鼻端全是他身上的男士香水味道,她皱皱眉,不动声色地屏住呼吸。
  贺寒川直起身子,看了来电显示,直接挂断电话,然后看着蜷缩在病床角落的向晚,意有所指道:“两年前你生日前一天,我去过江家。”
  “原来贺总那时候就已经对江小姐上心了,恕我眼拙,居然还当着您二位的面说生日宴会上的求婚,让你们见笑了。”向晚紧绷着脊背,自嘲道。

  ☆、第一百六十章 你就没有想起什么吗

  “向、晚。”贺寒川攥着她下巴的手用力,但当看到她下巴上被他捏出的痕迹时,手上的力气不由得松了几分。
  两人呼吸彼此纠缠,说话时距离近到唇瓣摩擦,暧昧至极,可从两人眼中却看不到半分旖旎缠绵。
  向晚直直地迎着他看,唇色发白,四肢发软,脊背却不肯有半分弯曲,“这么揭穿贺总跟江小姐的事情,让您下不来台,真是抱……”歉。
  “两年前你生日的前一天,我去过江家,上过二楼,就在江戚峰对面的房间里站着。”贺寒川直接打断了她的话,眸中晦暗不明,呼吸比以往略显急促,“这么说,你就没有想起什么吗?!”
  向晚脑中闪过一些画面,她瞳孔微缩,身体微僵,心神略有些乱,以至于没有察觉到他攥着她下巴的手在颤抖。
  怪不得贺寒川看起来没有那么喜欢江清然,却为了江清然一再羞辱折磨她;怪不得贺寒川在生日宴会那天,突然对她变了态度
  她只当贺寒川喜欢江清然,而她撞断了江清然的腿,他才会打断她的腿,疯狂凌辱她……结果,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愤怒、不甘还有无奈和恨意在四肢百骸中流窜,快要把向晚的心炸裂了
  她冷眼剜着他,嗤笑了一声,“枉我以为贺总精明,原来……”
  砰
  病房门突然被人一脚踹开,江母气势汹汹地冲了进来。当看到贺寒川和向晚姿势暧昧时,她先是一愣,而后气得面色通红,大踏步上前,扬手就要去打向晚。
  向晚面无表情地抬起手,想要阻止江母的动作,但一只骨节分明的大手先她一步,做了她想做的事情。
  “江母作为长辈,这么做恐怕不太妥当。”贺寒川扯了扯唇,眉宇间散发着凉意,“您还是跟清然好好学一下为人处事吧。”
  向晚垂着眸子,意味不明地嗤了一声,往后退了几步,拉开了和两人之间的距离。
  “寒川,你居然还护着这个小骚货?你……”江母不敢置信地看着他,大声质问道。
  贺寒川微微眯了眯眼,声音中透着些许凉意,“林阿姨还是注意些措辞的好。”
  “你都要跟清然订婚了,向晚还缠着你不放,不是骚货是什么?!”江母手指指着向晚,脸上带着毫不掩饰的厌恶和恨意。
  她根本不给向晚贺寒川两人说话的机会,语速极快地给向晚定罪,“怪不得你突然说给向晚治病,是不是这个小骚货最近勾搭上了你,你才要给她治腿的?!”
  “一个为老不尊,一个泼妇骂街,林家这个百年书香世家,真是让人刮目相看。”向晚嗤笑一声,上前两步,俯视着她,缓缓道:“我想治腿就治腿,我不想治腿就不治腿,什么时候还轮到江夫人说三道四了?”
  贺寒川看着向晚,目光渐渐变得幽深。这样的她有了些以前的影子,但又跟以往不尽相同,而这一切都是因为……
  他喉结滚动了一下,心脏刺疼,手指有些许颤抖,说不清恨多一些,还是对她的……喜欢多一些。
  江母不敢相信自己居然被向晚给批评了,她伸手指着向晚,手指头都快戳到后者鼻子上了,“你……”
  “我实话实说,江夫人可别动怒,生气对身体不好。”向晚唇角勾起一个弧度,但眼底却没有半分笑意。
  “您或者江家的任何人,既不是神也不是古代皇帝,所以左右不了我的生死,也没有资格对我的决定说三道四、指手画脚。”
  听此,江母气得大喘气,手指又往前伸了几分,“向晚,你你你你个小贱……”
  “小贱人?”向晚笑着打断了她的话,“江夫人好歹出身书香世家,用词还是文雅多变点好,来来回回都是这么几个词,我听得耳朵都起茧了。”
  说话的同时,她攥着江母指着她的手指,强行按了下去。
  “向晚,你可别忘了,你现在已经不是向家人了,要是得罪我,你别想有什么好果子吃!”江母重重地哼了一声,面色铁青。
  向晚扯了扯唇,“江夫人这话说得真是搞笑,我不得罪您的时候,您也没给我好果子吃啊。”
  “我劝你别太猖狂!!!”江母已经习惯了向晚这段时间的伏低做小,突然被她这么顶嘴,气得够呛。
  向晚淡淡道:“我劝您祈祷有些事情不要东窗事发。”
  “寒川,你可看好了:这个杀人犯这么猖狂,心都是黑的,你还要让人给她治腿?!”江母脸色已经从铁青变成了涨红,喘息声也因为生气显得格外粗重。
  “我要做什么事情,不需要跟林阿姨交代。”贺寒川因她的话几不可见地皱了下眉,然后说道:“林阿姨请回吧。”
  江母瞥了眼一旁冷冷看着她的向晚,实在不甘心就这么回去,大吼道:“寒川,我再问你一次,你真要这么做?!”
  叩叩
  有人敲了敲门,然后推开门,皱眉说道:“这里都是病人,说话声音小点,有没有点素质?”
  是护士长。
  说完,她瞪了一眼江母,关门离开了。
  江母先是被向晚跟贺寒川气了半天,这会儿又被一个小小的护士长给骂了,简直都要气炸了!她指了指贺寒川,又指了指向晚,气得过了好半天才说出一句话,“寒川,你这么做真是让我太过分了,我回去就让清然跟你取消婚约!”
  “林阿姨恐怕有些事情记错了,我没有跟清然订婚,也不存在取消婚约。”贺寒川说道。
  听此,江母脸上红了青,青了白,白了紫,如打翻了的调色盘一般精彩。
  “而且,如果林阿姨能让清然打消跟贺家联姻的心思,我乐意至极。”贺寒川抚了抚身上本就不存在的褶皱,勾着唇角说道。
  江母看看他,又看了看向晚,手指指了指两人,冷笑一声,砰得一声摔上门,离开了。
  房门关上的那一刻,病房里只剩下贺寒川和向晚,。
  贺寒川垂放在身体右侧的手轻轻叩了叩裤边,低垂的睫毛轻轻颤抖,他抬头看了她一眼,说道:“没人了,说吧。”

  ☆、第一百六十一章 你把我一辈子都毁了!

  “回答之前,我可以先问贺总一个问题吗?”向晚紧紧攥着拳头,瞳孔中倒映着贺寒川的身影。
  贺寒川垂眸看着她,“问吧。”
  “两年前的那起车祸,您是怎么看得?和其他人一样觉得我吃醋,开车想要撞死江小姐吗?”向晚一字一句说得极慢,目光直直地死盯着他,下颚因用力而绷紧。
  那起车祸比较复杂,贺寒川略一停顿。
  “呵!”他的沉默被向晚当成了默认,她冷笑一声,讥讽道:“既然贺总都不相信我的话,为什么还要听我解释?!”
  贺寒川看着她,喉结滚动一下,眸色微深,“我……”
  “不过就算你不相信,我也要说!”向晚的声音由于过度拔高而显得有些尖利,“你不就是问我两年前穿情趣服勾引江戚峰的事情吗?”
  她情绪激动,眼睛死死盯着他,怪笑了两声,“枉我觉得你聪明绝顶,不过是个傻子,被人玩得团团转!!”
  “我要是说,江清然九月二十七号的时候,跟安如雅杨琳她们和我玩了一个真心话大冒险游戏,我输了选择了大冒险,穿着情趣内衣去跟江戚峰做几个暧昧动作,你相信吗?”
  两年前,她一心挂在贺寒川身上,当江清然她们说让她穿着情趣内衣做几个勾引江戚峰的动作时,她想也没想就拒绝了。
  可是江清然太了解她的性子了,只是用了一个小小的激将法,她便受不了,硬着头皮换上情趣内衣去找了江戚峰。
  她那天还奇怪,江清然一向为人随和,怎么会在大冒险的内容上那么坚持……呵,原来有这么一出在这里等着她
  贺寒川做过无数次假设,想过她跟他父亲一样,心里有着一个人的同时,还惦记着其他人,也想过她整天跟在他身后腻味了,转而对整天跟在她身后的江戚峰产生了兴趣……
  但他从没想过,会是这种结果!事情甚至简单得有些可笑
  贺寒川瞳孔微缩,说不清知道她没出轨后,喜悦多一点,还是其他情绪多一些,只知道心脏部位有些疼,有些闷,难受得难以纾解。
  他看着她由于过度愤怒而涨红的脸,张了张嘴,可喉咙中却像是堵了一团棉花一般,发不出半点声音。他攥了攥拳,却觉得有些东西像是沙子一般,攥得越紧,流失得越快……
  “还是不信是吧?”向晚自嘲地笑了笑,笑着笑着眼泪就流了下来,眼底被恨意一点点充斥。
  她抹了一把眼角的泪水,咬牙切齿地看着他,理智在怒火中燃烧殆尽,“不信也没关系,反正我也没指望着你信!”
  “……我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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