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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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7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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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还是别看那血淋淋的场面了,一会晕了,就替我做不了人证了。”
  吴月不耐烦地甩开了司机,刚要再蹲下去,车底下就有一个人头突然伸了出来,与她眼对眼地打了个照面,吴月吓了一跳,尖叫伸脚就去踩那颗脑袋。
  脑袋往旁边滚了滚,说了句:“让开点,让我先出来。”
  那是一个三十多岁的男人,长着普通的大众脸,如果不是他从车底下爬出来,他也不会那么引人注目。
  他爬动的姿势有些别扭,一条腿可以自由伸缩活动的,另一条腿却是直直地拖着往前移动的,而且拖着的这条腿,膝盖以下是空的。
  司机瞪大了眼,“你怎么也在车底下?那个女人呢,那个寻死的女人呢?”
  断腿的男人似乎累瘫了,爬出车底之后,直喘大气,喘了足足有两三分钟之后,才指着车底下说:“把,把她拖出来。”
  司机这才觉得不对劲儿,趴下来一看,发现车底下一滴血迹也见不着,只有一个年轻的女人趴在里面,闭着眼睛,像是吓晕过去了。
  司机把人小心翼翼地拖了出来。
  断腿的男人慢慢地坐了起来,看了看一脸失望的吴月,“我叫李锦城,这位女同志,能不能扶我一把?”
  吴月看了看他脏兮兮的手,嫌弃地摇了摇头。
  “要不是为了救你的朋友,我的假腿也不会被轮胎压碎,只是让你扶我一把,你都不肯?
  你这位女同志的眼睛一定没长对,还分不出个利害来!
  锦城公安应该马上会来了,我还要赶着回去做生意呢,虽然我李锦城做的是个小本生意,可却也是你耽搁不起的。
  有很多事,我可看得一清二楚。”
  吴月不情不愿地伸了手,把李锦城扶了起来,随口问道:“你的什么生意,是我都耽搁不起的?”
  “三味书店的生意,你耽误得起?吴月同志…”
  吴月打了个激灵,终于想起三味书店是什么背景来了。


第一百四十九章 儿戏
  吴月扶着李锦城坚持要走,司机拦也拦不住。李锦城还提醒他,应该把注意力放在苦主身上,不管人家是不是寻死,如果有伤得先看先救治。
  司机深以为然,就把王红梅扶到了车上坐着,又把车停到一个能停车的地方。
  王红梅晕了一会儿,也醒了过来,发现自己没死之后,她突然伸手,打了自己一耳光。
  “你怎么这么糊涂啊?你死了,小王村的老头老娘怎么想得完?”
  司机赶忙又问了王红梅哪儿疼,要不要去医院检查检查。
  王红梅摇了摇头,“没有撞到我,那个人把我推到了轮子中间,轮胎是擦着我跑过去的,不过他的腿好像被压住了。他呢?怎么样了?送没送医院?”
  司机松了口大气,没受伤就好,他是九跑四外的人,最怕出这种意外,缠上人命官司。缠上一桩人命官司,他这种跑运输赚点辛苦钱的司机,人生就彻底毁了。
  黄金有价,人命无价,死者为大,家属要多少赔偿都换不回一条活生生的人命来。
  所以他跑了这十来年的车,一向很注意安全,从不敢超速或者横冲直撞,是个很把稳的人。
  今天遇上这寻死的,他也是惊出了一身冷汗。
  “你这耳光也甩得对,我拦都不拦你。人命多精贵啊,好死还不如赖活着呢,你这么年轻,寻什么死?有什么坎是非要用死才能解决的呢?人说死了一了百了,可是在生的人呢?
  万一撞得半死不活的,我的人生毁了,你家里人也多了一摊事儿,你说是不是?”
  王红梅想通之后,觉得这司机说的话句句都在理,说得她怪不好意思的。
  “不好意思啊,吓着你了吧?这就不耽误你的事儿了,我这就下去。你该送货的送货吧。”
  司机拉住王红梅,硬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了出来,塞给了王红梅。
  “要不是遇上事儿,估计你也不能寻这个死。我这钱没多少,先给你,你拿去做个全身检查,免得表面上看不出,过后痛就迟了。
  我是张庄公社的张源,如果这钱不够,你可以上门找我补,随时找我,我都认。”
  王红梅只得接了钱,下得车来,张源想了想,又伸出头来叮嘱她:“千万想开点,别从我这车底下捡了条命,背过身又去别的地儿寻死啊。”
  王红梅连连摆手说:“不会了,不会了,我就是一时间悲从心来,想差了才走了这拐路。车到跟前的时候其实我就后悔了,只是躲不开了而已。
  哥子,你走吧,不有管我了。我这就消消停停的回家去。”
  “那好,你保重。钱不够就去张庄找我,村里就我一个人在跑车,一问一个准儿。”张源开着车,慢慢消失在公路尽头。
  王红梅站了一会儿,眼神突然变得坚定起来,决心听林小满说的,做她嘴里那种挺起腰板的女人。
  要挺起腰板,自己这身心就要立得正。
  一直以来,她都是软弱可拿捏的那种人,从来都没有自己的主意,别人说八卦她就跟着说,想尽办法的忍受着一切,想要讨好万峰,讨好万峰的妈。
  可却一个也没讨得好。
  林小满也觉得王红梅从城里回来之后,好像变了不少。
  像王红梅这样的人,不遇到痛彻心扉的事,还会一心钻在牛角尖里,以为只要忍耐,只要讨好,就可以换来好日子。
  这种改变是好的,可是付出的代价往往是很惨痛的。
  林小满知道,万峰和他妈一定又对王红梅做了什么。
  进城之前,她还宁愿粉身碎骨,也绝不离这个婚。
  可是回来后,她不声不响地收拾好了自己的东西,万峰和他妈回来之后,她就回小王村了,临走的时候,只跟林小满打了声招呼,说是以后要找她,就得去小王村了。
  林小满才知道,她竟然已经在离婚申请报告上签了字了。
  而且,这份申请报告,还是用她的名义写的。
  万峰他妈觉得,是她生不出儿子,是她没用,这离婚总归是不好听,离了婚后的男女就是二婚的了,如果他的儿子背了不好的名声,主动提起离婚,上面对他的看法会不好。
  因为军婚结与离,都是需要上级审查的。
  所以申请报告是万峰写的,不过申请人却是让王红梅签的字。
  把所有的责任,推给王红梅,归咎于她性格孤僻,难以相处,说二人感情破裂,婚姻已经没有存续下去的必要,所以她主动申请离婚。
  这报告明眼人一看就觉得假啊。
  哪有一个女人,主动提起离婚,还把所有责任都揽到自己身上,把自己说得天上地下独一份的难处?
  徐卫国一接到这份报告的时候,就明确告诉万峰,这件事情,可能需要更严格的审查。
  万峰愣了一下,立刻有些不服气,本能地觉得,这是徐卫国因为他推了林小满一把,在给林小满出气。
  营里离婚的人虽然不多,可是个个的程序都是走的普通程序,为什么偏生到了他这儿,就得是严格审查?
  “徐卫国营长,我俩同一个营,也不是一年两年了。你以前可不是这种公私不分,挟私怨缠杂不清的人啊。看来,这林小满果然是个有本事的,给你吹了几天枕头风,你立马就昏了头,改了作派!”
  徐卫国把医院的检验报告,还有万峰的离婚申请报告,甚至是当年他打的结婚申请的卷宗都一起找了出来,放到了一处,让万峰自己瞧。
  “结婚申请是我给你签的字,你说王红梅是个好同志,与你性情相投。离婚申请虽然申请人上签字的是王红梅,可看看这说的离婚理由,哪一条不是用你的口气在说话?
  想结婚,你就说性情相投,此人极好。想离婚,你就说感情破裂,性格不合,这女人坏透了底?
  万峰,是好是歹都是你在说,你真是把军婚当儿戏了?如果没有你老娘食物中毒这一事儿,你会不会离?
  你到底是自己行不正立不住想离婚,借着你老娘这事儿搭桥还是真过不下去日子了?你不交待清楚,我这关你都过不到!”
  “我把军婚当儿戏,若说儿戏,谁有你徐卫国儿戏?”


第一百五十章 责任
  “你不也是随意找了个女人就打了申请吗?比我当年草率到哪儿去了?”万峰先入为主地觉得徐卫国这就是刻意为难他,说话自然不会好听,揪住儿戏二字,就做起了文章,针锋相对地吼了起来。
  徐卫国冷冷地看着万峰,用一种十分严肃而郑重的表情说:“万峰,我找女人并不随意,也不草率,更不儿戏。我敢结这个婚,就负得起这个责,不会喜欢的时候把她说得只应天上有,不喜欢了就弃之如敝屣,把她贬得一文不值。”
  “我…我哪有?”万峰看着三张报告,不自觉的弱了声势。
  “你有没有你自己心里清楚!我也有眼睛,会看。”徐卫国的眼如同平静的海面,无风无波,他语速也不疾不徐,仿佛只是在述说一件事实,一件无论万峰怎样辩驳,也不容混淆的事实。“万峰,你连一个男人最起码的责任都没担得起来,你连一个做丈夫的责任到现在都没有搞清楚过,你想结就结,想离就离,王红梅就跟个泥偶一样,随你摆弄?”
  说到这个,万峰不觉得徐卫国就比自己更清楚,他结婚五年多了,徐卫国结婚不过几个月,他一脸好笑地看着徐卫国,问:“我不清楚你清楚?那你说说,男人的责任是什么?丈夫的责任又是什么?”
  “男人,保家卫国,铁骨铮铮,敢做敢为,敢错敢当,你担了哪样?
  丈夫,撑家立骨,许她衣食无忧,许她平安喜乐,许她长长久久,许她祸福与共,你许了哪样?”
  徐卫国的话,字字锥心,令万峰震惊万分的同时,又无力辩驳。
  最后,只能软趴趴地丢下一句反问:“你说这些,你做得到?”
  徐卫国认真地想了想,一字一顿道:“正在学,正在努力。”
  万峰重重地闭上眼睛,服了软。
  “那你想怎样?”
  “我不想怎样,就事论事而已。你老娘食物中毒这件事,医院的检验报告上也写得一清二楚,不是你老娘四处嚷嚷着说的耗子药,而是水仙类石蒜碱素。
  你如果是因为这件事迁怒于王红梅,最好还是好好考虑考虑。至于…你说的挟私怨…,听你言语之间,对我媳妇儿极为不满,诸多贬低,我就弄不明白了,你所说的私怨,是指哪件事?”徐卫国镇住万峰之后,最后竟然把侧重点,留到私怨一事上。
  万峰错愕地睁开眼,“你,我不知道我失手把林小满推了一把,把她的头撞破了?”
  徐卫国定定地看着万峰,放在桌子上的手轻轻地敲击着台面,发出笃笃的声音。
  万峰心头止不住轻轻颤了一下。
  徐卫国竟真不知道这事儿?
  他这样定定地看着自己,看得自己心里发毛,到底是什么意思?
  “原来,她剪了个新留海,说换个发型换换心情,是因为这个原因。”徐卫国嘴里淡淡地说着,又把三张报告夹进了卷宗之中,递给万峰,“你自己好好看看,想清楚了,还是决定要离的话,这离婚申请报告最好不要这么操蛋。到时候,我会慎重酌情考虑审核程度的。”
  慎重,酌情,考虑……
  徐卫国这是生气了。
  审核的程度,不会比严格审查更轻了。
  万峰拿着卷宗默默地离开了徐卫国的办公室,走出去之后,又听到徐卫国状似无意地提了一句:“她要是会吹枕头风,倒是好事…看来,要好好学习的,不止是我一个。”
  七月流火,酷热难耐,人们偏好荫凉地儿,纳个凉,吹会牛皮,打发打发闷热的时间。
  草丛中的一对野鸳鸯,正在肉搏,似乎丝毫也感觉不到天气的火势,挥汗如雨,依旧勤奋耕耘,孜孜不倦。
  更像是荒得久了,突然开了荦,就必须暴饮暴食才对得起这偷来的时光。
  嗯嗯哦哦之声,夹杂着粗喘和游荡的挑逗之声,在草丛中经久不息。
  “很久没这么过瘾了,最近找你,你怎么总在忙?是不是故意推拒?欠操是不是?”
  “啊,不是,不是,我真的很忙。而且,而且徐卫国查得紧,我这不是怕嘛。”
  “怕个球啊,徐卫国又不是三头六臂。我办事儿,你放心,绝对不会留下后患。”
  “可,我还是怕嘛…啊,轻点。”
  “我在他的老窝呆了这么久,他什么时候发现了?再说了,我放了那么多掩人耳目的东西,任他去查,查到最后,发现都是死路的时候,就没那么上心了。腿抬起来一点,老子不得劲儿…”
  风未吹,草却摇,终于完事儿之后,男人翻身平躺在草地上,仰面向天,伸出一只粗壮的手臂把女人重新拉了过来,一边抠抠索索地在她身上揉弄着,一边问:“我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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