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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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38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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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贺铭章,我真有点怀疑你不是老贺的亲儿子。他那会在战场上可是掉了半边膀子,捡起来还能跟着部队跑的主。”
  贺铭章已经痛得一佛升天,灵魂出窍了。
  迷迷糊糊间,他又听到陆顺意说:“仔细瞧瞧,你真是一点也不像老贺。我记得小时候见过你啊,你妈跟老贺闹矛盾,一气之下就跑外地工作去了,你在那边长大,在那边工作,大地震之后才回到京城任职。
  你这成年后的样子,倒是跟你小时候没半点相似之处了。”


第七百四十九章 烫手的山芋
  贺铭章早已经痛得无法言语,身体内像是有千万根钢索在血肉中磨磋着,拉扯着,他的神智早已经到达了濒临崩溃的边缘。
  听到陆顺意说他不像小时候的样子,他怔了怔,也不知道是因为疼痛到了极致,还是什么原因,他的大脑突然出现了一片空白的状态,这空白的时间维持了足足好几秒钟。在这几秒钟之内,他根本无法思考,但是心底却有一种本能在涌动。
  贺铭章,夏映河……
  两个名字突然在心底转换着。
  “惟玲,宁……微……”
  贺铭章晕厥过去。
  陆顺意伸手探了探贺铭章的鼻息,发现指下的呼吸有些微弱,但好歹还有气儿,这才松了口气。
  贺胜利刚死,要是这贺铭章也死了,贺家老头肯定得发疯了。
  陆顺意骂了一句:“这烫手的山芋,真是麻烦。”
  协助手术的护士在一边担忧地问:“要不要弄醒他?”
  陆顺意点头,“扎醒他,让他保持清醒,我这手术才做了一半儿。”
  于是,贺铭章硬生生又被扎醒了,他自认为是一个意志力超越许多人的人,可是这样的痛苦,却让他简直无法承受得下来。
  他不断地问陆顺意:“还有多久?”
  陆顺意就回答他:“快了。”
  这快了快了又快了,就是半个小时过去了。
  贺铭章又痛晕了两三次,周而复始的被扎醒,再接受手术。
  向来以隐忍著称的贺铭章,终于像杀猪似的嚎叫了起来。
  胡福全隔着老远都听见了这种惨叫声,几乎不用再确认,他也知道阿平没说谎。
  阿平,确实得手了。
  两人高高兴兴地离开了医院,打算去向徐卫国报告去了。
  俩人刚出医院大门,就看到门边上蹲了一个女同志,她的眼睛早已经哭肿了,红红的,像核桃那样大。
  一看到医院里有人出来,她就突然站了起来,奔向两人,急急地开口问:“映河的手术成功了吗?”
  阿平拉着胡福全想朝一边走,女同志又伸手拦过来,哀伤无经地望着他们,一脸的恳切。
  “我只想知道,映河还能不能活?”
  阿平回答她:“我不知道你说的映河是谁,怎么能回答你这个问题?”
  旁边有个路人用手指了指女同志,又指了指自己的脑袋,然后摆了摆手,好像是在说这女同志脑袋不清楚,少惹为妙。
  阿平立刻拉着胡福全转身,打算从另一个方向离开。
  顾宁微没再上前拦人,只是低低地哭泣着,嘴里不停地叫着:“映河,映河……映……”
  扑嗵。
  女同志直接扑倒在地上,似乎晕了过去。
  阿平叹了口气,只得转过身来,同胡福全把她搀了起来。
  胡福全和阿平把女同志扶到医院的大门处,正要往内走,就有人窜了出来,手里端着枪,凶巴巴地喊:“这个女人不能进去。”
  胡福全问:“为什么?她好像有什么病,晕倒了,这里是医院,救死扶伤的地方,为什么不允许病人进?”
  警卫严肃地道:“她先前大闹过手术室,贺少将明确指示过了,不能让她再靠近大门一步。我也只是执行命令而已。”
  “她大闹手术室?闹谁的手术室?贺铭章的?”胡福全鬼使神差地追问了一句。
  警卫点头,“是,她硬要去陪着贺部长手术,哭得像是死了男人似的,贺少将听不得这样的哭声,就让人把她请出来了,结果她接二连三的要扑回来,十分影响人。”
  这个女人,是不是就是徐卫国特别交待过的,那个和贺铭章有着一种扑朔迷离又不可理解关系的,顾家最小的女儿顾宁微?
  胡福全心头一凛,立马打起了精神来。
  既然医院不让进,他就只能带她去别的地方。
  两人扶着顾宁微刚一转身,顾宁微就醒了。
  胡福全推测,她有可能只是装晕,想让人把她送进医院,见贺铭章。
  不,她说的是映河。
  她始终一根筋的认定,贺铭章是另一个人。
  胡福全一面想从她嘴里得到有用信息,一面又觉得这个女人好像太可怜了,心生恻隐的胡福全组织了一下语言,打算劝劝她。
  “你在这儿蹲着,人家不让你进,你蹲也是白蹲。你不如回家找找看,说不定你家里有人有能量,能帮你打听到有用的消息也说不定。”
  顾宁微一边哭一边点头,“我太着急了,都忘记了可以找我家人帮忙。你说得对,我要回家,就算我爸不帮我,可我小叔一定会帮我的。小叔一直最疼我,这一次我能回京城,全靠小叔跟我爷爷说我的好话。
  可是,可是我现在走不动了,你们,能不能送我回家?”
  阿平下意识地就想拒绝,胡福全抢先一步回答顾宁微:“可以,你告诉我们,你家在哪儿,我们送你回去。”
  阿平奇怪地望着胡福全,胡福全递过去一个稍安勿躁的眼神。
  阿平立马沉默了。
  “我家在京城东头的军政大院。”
  军政大院?
  她果然是顾宁微。
  胡福全心头轻轻一闪,知道这一次,他是歪打正着了。
  在送顾宁微回家的这段路上,他有大半个小时来套取情报。
  希望他能从顾宁微的嘴里抠出有用信息。
  可这一路上,顾宁微只顾着陷入自己的悲伤之中,对于胡福全的探问,都不怎么作答。
  胡福全有些失望,就扯着阿平,一副瞎聊的架势。
  “那叫声可真惨。也不知道是在手术还是在杀猪。”
  阿平怔了怔,这才接口道:“手术室,肯定是在手术吧?怎么会杀猪呢?福哥你可真爱说笑。”
  一听到手术二字,顾宁微立马扭头看了过来,眼也不带睡地盯着胡福全。
  “你们听到手术室里的声音了?他叫得很厉害?他很痛苦?”
  胡福全点头,“是啊,隔着老远都能听见,也不知道是谁在手术?只是看到有很多人守着,不让人靠近。”
  “你们听到的,应该是映河的声音。他向来就是个隐忍的性子,去学打石头,因为师傅的偏爱,招了师兄弟们的忌妒,砸钎子的时候专往他手上砸,砸得他的手血肉模糊的,他也不喊不叫,一直忍着,忍到了学艺结束。
  如果他痛得喊,那代表他一定已经无法控制住自己了。他伤得一定比我想象的还要重……不,不行,我要去找他。我怕我这一来一回的,就再也见不着他了。
  我要下车,我要下车。”


第七百五十章 不要命
  顾宁微说着下车,就要扑向司机那边,让司机停下公交车。
  司机吓了一跳,死死的握着方向盘。
  “你不要命啦?这可是丁字路口,车多人多的,你要下车也要等到了站台那边才下车啊。”
  胡福全立马把顾宁微拉了回来。
  顾宁微想挣扎,胡福全就使上了巧劲儿,扣住了她的手腕,让她动弹不了。
  “你别闹,你是不是记错了?我去拿药的时候,听护士说她是送药去手术室的,因为我们取药也被拦在外头,我觉得这事挺稀奇的,护士出来的时候,我就看了看药瓶上的字,发现是送给一个叫贺什么的男人的。
  虽然那一眼很匆忙,可是我很确定,那贺后面的两个字好像不是映河。我们听到的惨叫声音是那个姓贺的男人的,应该不是你的什么映河。”
  顾宁微不住摇头,决绝道:“他可以换姓换掉名字,却换不掉那张脸,换不掉他带给我的感觉。他推开我,自己奔过去压住跳雷的时候,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映河的眼神,我绝对不会认错人。
  我不知道,为什么夏映河会成为贺铭章,可是我很确定,他就是我的映河。
  我们同过床共过枕,那些相亲相爱的日子里,我们相濡以沫。一个女人,绝对不可能认错自己的男人。
  他就是映河,就是映河。我要去见他!求你,帮我,带我去见他,好不好?我不知道他为什么拼命护我,转眼却又要像对待陌生人一样对待我。
  我要知道,这中间这些年,在他的身上到底发生了什么?
  更重要的是,我想我的女儿,想见我的微尘。我好不容易治好了恶疾,我们一家三口也应该要团圆了。”
  就这一段话,已经透露出太多信息。
  顾宁微认定贺铭章就是夏映河,是和她共同生活过,而且他们之间还有一个女儿,女儿还叫微尘。
  如果女儿跟夏映河姓,应该是叫夏微尘。
  贺铭章不是贺铭章,那真正的贺铭章呢?
  这到底是顾宁微的疯话,还是中间有着什么样不为人知的故事?
  如果顾宁微说的是真的,贺铭章确实是夏映河,那么谁能在贺少将的眼皮子底下,把他的儿子换成另一个人,而他还没有任何反应?
  还是………这事本就是贺老头自己折腾出来的?
  胡福全感觉这件事情有点乱,他一时之间根本想不出个所以然来,可顾宁微吵着要回医院,他也不可能半道就把人扔这儿去找徐卫国商议。
  有句话叫送佛都要送到西,何况顾宁微现在的精神状态极其不稳定,身体也很虚弱,他必须得把她送回家交给她的家人才行。
  胡福全想了想,就让阿平去军政大院通知顾家人。
  他带顾宁微回去医院,能进就进,进不去就在门口等顾家人来接人。
  这样的安排,似乎是目前他能想出来的稍微妥当些的方案了。
  阿平是个实干派,胡福全把这意思一说,他立马点头表示明白了。
  公交到达一下个站点,司机停下了车,扭头冲着这边喊:“要下车的赶紧下了啊,别一会车门一关又哭闹。”
  胡福全就带着顾宁微下了车,阿平继续坐着这趟车前往军政大院报信。
  顾家所在的军政大院在空军大院往东走的81号大院内。
  阿平生性不奸滑,资质也不是极好的那种,进入杂技团,也是为了生活,想着在有一技傍身,能养家糊口。
  这一次,也是胡福全找他去换药。实际上,他极少在京城这种军政大院区间走动。
  他的心里也有些忐忑不安,就显得有些畏首畏尾的。
  这种草根阶层骤然走到军政院前的紧张和忐忑,在警卫员们看来,就是形迹可疑了。
  所以阿平鼓起勇气要求见顾家人的时候,自然是不会被允许的。再加上今天,他来换药的事本就不是多光明的事情,所以他身上带的证件,是胡福全准备的。
  他也不知道那证件是真是假,所以警卫员要求验证件的时候,他就有些迟疑。
  这一个迟疑,警卫员就更怀疑了。
  所以啊,警卫员不仅没让他进军政大院,反而把他当作严密关注的目标盯了起来。
  阿平一看到那些警卫竟然在摸枪,腿就有些发软,他强自镇定着勉强站稳当了。
  “我真的有急事要告诉顾家的人。”
  “你有话可以告诉我,我看情况再转达给顾老。”
  阿平无奈,只得实话实说。
  “有个叫顾宁微的女同志在军区总医院门口晕倒了,我们想送她进医院看病,有人不让我们进去,顾同志也不愿意离开。我哥看她眼睛都快哭瞎了,身子骨也很虚弱,怕她出什么危险,所以才使我来报信的。你们信不信我都不管了,我话带到了,我得走了。”
  阿平觉得扛不住了,就想及早抽身离开。
  警卫员听了之后,想了又想,这才犹豫着打了个电话进顾家。
  电话一直响着,却没人接听。
  正在这个时候,另一个警卫员指着远处说:“顾云天回来了。”
  打电话的警卫员立马挂了电话,快步跑向顾云天。
  阿平扭头一看,发现这个顾云天竟然是个残疾人。
  他生得十分俊秀,坐在轮椅上,正在吃力地用手推动着轮子向这边走。
  警卫员跑过去,刚要推他,就被他断然拒绝了。
  “轮子就是我的腿,我双手还健全,不需要你帮我。你帮我推这一次,却推不了我一辈子,人最终要靠的,还是自己。所以谢谢你的好意,我不能让自己有这种依赖别人的思想。”
  警卫员放开手,把阿平的话转达了一遍。
  顾云天微微拧眉,然后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事出突然,我必须立马赶过去。微微身体本就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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