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回七九撩军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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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回七九撩军夫- 第2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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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徐卫国叹了口气,“我爸和你都是不省心的!他一天到晚就拿把空枪吓人……这下我就算不同意,也得带你下楼去玩雪了。走吧。”
  林小满欢呼着,跳下床,穿上鞋子,蹬蹬蹬地就往楼梯口跑。
  徐卫国冲过去,一下子把她拽住,拖着她慢慢地下了楼,然后又去杂物房找了把铁锹出来,把院里的雪铲出一条道来,才让林小满出屋。
  “把铲掉的雪全堆左边,堆左边……我要堆雪人!”林小满从厨房找了一条胡萝卜,俩个酒盖子,兴冲冲的提着出来了。
  “想玩可以,要戴上皮手套。因为那梅花粥和茶中的毒素,你那个被推迟了,医生说可能十天半个月后会来,这时候你受不得寒,必须戴手套。”
  林小满四处找了找,发现整栋房子里,居然一副手套也没有。她明明记得,家里有好几副手套的,她之前剥辣椒的时候还戴过。
  徐卫国铲完了雪,就铁揪立在一边,双手环胸,盯着林小满,半点情面也不讲的样子。
  “没手套,没得玩!”
  “那我现在去买!”
  徐卫国就往路中间一站,挡住林小满,“早就讲好的条件,玩雪人是在院中玩,不出院门。”
  林小满灵机一动,就问徐卫国:“徐卫国,手套是不是你藏了?从一开始就打好了绝不让我玩雪的主意,对不对?”
  这媳妇儿,越来越难糊弄了。
  徐卫国无奈地从怀里掏出一副手套,让林小满伸手出来,三两下给她套上了。


第四百七十六章 摧毁
  林小满蹲下来,刚要去捧雪,他又把林小满往旁边一扒,自己捏着雪快速地堆了一个雪人身体出来。
  “大的我来堆,你就堆头。”
  堆头总比没得堆的好,林小满乐呵呵地把雪往一处推,然后慢慢地捏实,做成一个足球大小的脑袋,等到她做完了头,徐卫国已经把那雪人的手脚都全做好了。
  林小满把脑袋抱上去,安上酒瓶盖,插上胡萝卜,才发现这雪人没嘴,就偏头问徐卫国:“拿什么当嘴?”
  徐卫国就环顾四周,跑角落里去捡了个烂瓦片,然后用石头把它锤了几下,勉强折腾出一个弯弯的嘴巴,然后安了上去,一个笑脸雪娃娃就成功做出来了。
  徐天来在一边看着,也禁不住露出了笑容。
  就连做个雪人,他都做笑着的雪人,这代表徐卫国的心中阴霾尽去,只剩下阳光了。
  “徐卫国,我们再做三个雪人。做成一家人,好不好?”林小满觉得还没玩过瘾,就又提议多弄几个。
  徐卫国默默地堆雪人身体,林小满就进屋去找酒瓶盖子,徐卫国听到东北角的一处雪地上突然发现咯滋的一声,立马站了起来,打了手势,人也直接冲向屋内。
  砰砰两声,枪声刺破了这场美好的梦。
  二楼东北角的阳台上突然掉下来一个人。
  他落地的时候滚了一下,眼里满是震惊和不可置信,他的枪掉到了半尺远的地方,握枪的那只手的肩膀部位被人打穿了,血正潺潺地往外流,瞬间染红了他身上的雪地。
  徐卫国退了几步,重新回到院子之中,叫了一声林小满,林小满就笑嘻嘻地从二楼窗台上伸出头来,大声道:“我没事!”
  “那你现在腿不腿软,我来扶你?”
  “不用不用,我已经过了一开枪就吓得腿软的时候了。你把那掉下来的小子看好就行了。”
  不一会儿,林小满蹬蹬地跑了下来,得意无比地冲着徐卫国笑道:“我打中他了,他没打中我!”
  徐卫国仔细地检查了一下,发现她果真的没受伤,这才放下心来,板着脸说了声:“逞强!”
  “还是你教得好,所以我才打得越来越准了嘛。赶紧把他捆起来啊。公公,绳子喃?”
  徐齐家在雪地里躺了一会儿,就慢慢地爬了起来,走向徐天来。
  徐天来身后的兵立马冲到了前头,挡住了徐天来。
  徐齐家满眼愤恨地盯着徐天来,嘶声叫道:“爸!为什么?为什么要关押我妈?为什么突然要把我舅舅弄垮台,把我舅舅的亲家也全铲了?我妈到底是哪里做得不对?
  她嫁给你三十年,人人都说她是个好的,为什么你要如此对待她?”
  “你们让开,让我和他面对面的说几句话。”徐天来让面前的兵散开,这才定定地看着徐齐家,一字一顿地道:“从今天开始,你不再姓徐,你姓徐是我徐天来的耻辱。二十七年前,你妈对我唯一的儿子说,说他的妈妈早死了。
  我今天也要对你说,罗齐家,我不是你爸!我是看在你死去的爸爸面子上,才照顾了你们母子俩三十年!
  可是余莲,背着我,往我儿子床上放毒蛇毒蜈蚣毒蝎子,就这样还弄不死我儿子之后,她又在他的汤药里做手脚,还对他注射抑制神经元活性的生物药剂,生生把我儿子弄成了怪物!
  弄成了一个就算再优秀英武也注定要孤独一生的可怜人!
  你问我为什么?我倒要问问你了,你们到底想做什么?我给你们安逸的生活,我把你当成老兄弟的血脉延续,照拂有加,你们就是这样对待我的?
  罗齐家!你爸那样好,为什么却喜欢上了一个心如蛇蝎的女人?而你,怎么一点都没传到你爸的好?生生也变成了一个祸害人的东西!”
  徐齐家只觉得有什么东西突然崩开了,过了一会儿,他才从震惊之中回过神来,瞪着眼道:“怎么可能?我妈怎么会做这些事?不会的,不会的。小时候,我和苏一白用牙签扎死了卫国的龙猫,她可是劝过我,让我不要针对卫国的。她……怎么会是你口中这种恶毒的女人?
  这件事一定是哪里错了!卫国,卫国,你来说,她有没有对你做过这样的事?
  你,你瞧瞧你身边这个小女人,你明明就过得很好很快乐,我妈没对你做过那些事,对不对?”
  徐卫国牵着林小满,走到了徐天来身边站着,这才淡淡地道:“你妈做过,我是当事人,证据确凿,从你舅舅亲家的药厂里,还搜出了同样的药剂。齐家,因为有了你妈做的这些事,我才离开京城,去到了九里屯,然后遇上了小满,重新从永夜的黑暗之中走了出来,见到了光明。
  我应该感谢你们的折磨,所以,我就不动手了,你自己束手就擒吧。”
  对一个人最大的摧毁,莫过于摧毁掉他一直以来相信着的东西,信念一毁掉,他的整个世界就崩塌了。
  罗齐家狂躁地在雪地里走来走去,一只手用力地扯着自己的头发,像是走投无路的野兽。
  更像是精神世界都已经崩溃掉的疯子。
  他就这样一直走,一直流血,直到支持不住栽倒在地,才被一拥而上的警卫们捆了起来,移交了公安机关。
  罗齐家被绑走以后,徐天来就一直在发呆,林小满知道他的心里难受,就跑上楼,把零食盘子端着下来了,剥了瓜子又剥花生,变着法的讨好他。
  林小满剥了一会儿,就发现徐卫国在偷偷的抓花生米吃,立即向徐天来告状,“公公,你再不盯着点,我辛辛苦苦剥出来的,全被他偷吃光了。”
  徐天来心情还是很差,半点也提不起兴致来,不搭理人。
  “卫国,家里没糖,你去给我买点麦芽糖,芝麻棍糖回来啊。”林小满觉得可能要吃点甜的,徐天来的心情才会好一点,就指使徐卫国去买糖。
  徐卫国想了想,又交待了几句负责守卫徐宅的警卫员,这才出去买糖去了。
  徐天来一直不说话,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林小满把整盘子零食都剥完了,他还是一言不发。
  “公公,你好歹给我点面子嘛。你瞧我的手,都剥疼了。你是不是手上没力气,拿不动?我喂你,你吃不吃?”
  徐天来终于抬头看了一眼林小满,看着她满眼焦急,一脸的担心,心里头扯了一下,笼罩在心头的愧疚突然散了一些。
  “我没事。那棵被动过手脚的梅花树,和我这一株,本就不是一对,经过十来日的灌治,树干汁液里的毒性应该没什么了,你们去几个人,把它砍了!”
  林小满磨拳搽掌的就要亲自去砍,被徐天来喊了回来。
  “就让他们砍就行了,你得留在这里喂我吃零嘴呢!”
  “得嘞!”


第四百七十七章 天上掉下个林妈妈。
  连日风雪连天,今天却难得的放晴,街上的行人就多了起来。
  军区大院前不时有人经过,一般人看到荷枪实弹的警卫员,都会快走几步,生怕被盯上。
  也有牵了孩童的年轻妇人打算快步走过时,那孩童就会一脸羡慕地望着英姿飒爽的警卫员喊:“妈妈,这些叔叔好威风啊!”
  一脸严肃的警卫员就笑了一下,跟孩子说:“好男儿要当兵,等你当兵了,穿上一身的绿军装,也会好威风的。”
  孩子就会拍着小手欢呼:“我要当兵,长大了就来当!”
  “那你可得吃好睡好,身体长壮实才能被选来当兵呢!”
  站岗的警卫员正哄着孩子呢,旁边另一名警卫就咳了一声,压低声音说:“小王,别瞎扯了,那穿了一身粗布袄子,头上裹了条红纱巾的女的,在我们大院门口转悠了三四圈儿了。我瞧着有点不对劲!”
  小王立即朝付强宗指的那个方向瞟了一眼,果然发现有一个形迹可疑的妇女一直在徘徊,眼角余光时不时的往院里瞅。
  她发现有人注视她之后,就三步并作两步,往远处走了。
  过了几分钟,她又换了一条粗布遮着头过来。
  这时候,有两个警卫员从院内拖着一株梅树走了出来,那个妇人看到这被砍下来的梅树,犹豫了一下,还是走了过来,惋惜地看着开满了花的断树,轻轻地说:“多好的花啊,开得正好的时候,砍了作甚?”
  她说话的声音不紧不慢,像是谷里盘旋的春风,听在人耳朵里,舒舒服服的,却有又有些飘忽不定。
  小王朝着那拖花树的警卫员打了个眼色。
  警卫员会意,就回答道:“不是想要的,就砍了呗。长着碍眼,看着恶心人。”
  妇人捏着围巾的手指轻轻地颤了一下,“不想要的?长着碍眼,看着恶心人?长了三十年了,为什么今天才觉得碍眼了,恶心了?是想要断了吗?”
  警卫员立即面色大变。
  这人怎么知道这梅树长了多少年?
  说话的语气也那样的怪。
  妇人蹲了下来,抚了抚树干,顺手摘下了一朵开得正艳的花来,一滴眼泪就突然从她眼眶里滴了出来,落在了花蕊上,瞬间又滑进去,不显眼了。
  “红艳若梅,梅红,梅白,红星曾闪闪。蕊白于天,一心离去天涯处,方知天涯万千里。岁月尽老,吾依为一梅,身在季节,魂在伊心!如今树断情逝,花落缘尽,望你珍重!”
  小心翼翼地捧着那朵花,妇人慢慢地站了起来,一步一晃地走远了。
  警卫员觉得这个人真的很奇怪,就跟着她走了一段,听她压抑着耸肩慢慢地哭着,双手一直捧着那朵花。
  说话文绉绉的,警卫员一个字也没听懂,这女人瞧着,怎么跟红楼里的林妹妹似的,竟然因为一朵花而哭呢?
  花树被处理掉之后,警卫员就一脸疑惑地回了徐宅。徐天来闭着双眼,打了个盹儿。警卫员蹑手蹑脚的走进来时,他突然又睁开了眼睛,奇怪地说了句:“我竟然梦到陶子了!”
  警卫员弄不明白那女人说了些什么,可是又觉得那女人很奇怪,见徐天来醒了,就支支吾吾的把那话学了一遍,然后等着徐天来翻译。
  徐天来突然大叫了一声小满,满脸焦灼,“小满,快追!那人一定是陶子!是陶子!这首孤梅自芳我听她念过的!她回来了……可她为什么不进来?”
  林小满一听,顾不得多想,立即撒丫子就往外跑。婆婆看到断树哭了,她是误会了。误会这是公公在断树断情。
  两个警卫员留在家里陪着徐天来,两个陪着林小满追宋陶,林小满跑得上气不接下气,鞋子跑掉了,只穿着袜子又跑了几百米,还是没看到那个穿粗袄的妇人。
  她已经跑到路口来了,这是一条三叉路,她当机立断,决定一人追一条路。
  “全速跑,能有多快跑多快!那是我婆婆!一定要追到她,把她带回来!”
  “是!”
  三人就分开,往三个方向追。
  宋陶哭着走了很远,才慢慢地抹干了眼泪,掀开围巾,把梅花别在了耳上,又回头看了一眼军区大院的方向,轻轻地说了句:“天来,珍重。”
  一个穿着灰色棉袄,戴着遮耳帽的男人从转角处走了出来,叹了口气道:“宋陶,你到底还要为这个男人流多少次眼泪?”
  宋陶抽了抽鼻子,红着眼睛道:“这是最后一次了。如汉,我们走吧。带我离开这个地方,再也不要回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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