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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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说破案一定要有刑侦技能-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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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而两个月前,杜润祺因恩师重病在身,不得不离开裕华城前去照顾,刚好是在宁如玉来衙门前,故如玉并不认识他,只是听外人说起过。

    说起这杜润祺和符墨为何会成为金石之交,人人都要称一声奇。皆因他们二人虽年龄相当,但性情却是截然相反。若说符墨是那朔风凌凛的冬,那他则是算的是繁花烂漫的春了。

    也不知这两人是如何忍耐得了对方的性子的。

    此二人中,杜润祺在江湖上更受人欢迎,特别是更讨闺闺女子、江湖侠女的欢喜。因他正值书生意气风华正茂的年纪,又长着一副俊逸的脸,为人风趣幽默,又有着少年郎的风采,故不知俘虏了多少无知少女的芳心。

    今日他刚从外地赶回来,正想回衙门后院的春雅居休憩一番却被衙役拦了下来,说是说后院里住了一位宁姑娘。

    他当即来了兴致,又听闻了她曾帮忙破了江湖上七华派叶堂主一案的事迹,心下更好奇不已,那爱搭讪美女子的心思便活络起来了。

    衙役跟他道,让他等候半刻,待符大人回来了再作打算,小心冲撞了宁姑娘。

    不过杜润祺哪是肯乖乖听别人劝告的人,嘴上笑眯眯的应得爽快,却前脚刚走,一转身便去了后院。

    刚进门便看见了坐在角落的宁如玉,只见她螓首蛾眉,一副小家碧玉的样子,顿时起了挑逗之心。

    “姑娘可能并不认识我,我是衙门的仵作。”他微微一笑,“前段日子因有事外出了,今日才返回。本打算回春雅居取一些要物,却听闻后院里住了位姑娘,恐惊扰了姑娘,故特先前来请罪。”

    这时她已经想起来了,“啊,莫非你便是那个众人口中的杜神医?”

    “姑娘谬赞了,”他笑着道,“在下不过是略懂岐黄之术,是个医人治病的大夫罢了。”

    “杜公子谦虚了,”不知怎的,二人虽只是第一次见面,她却对他颇有好感,竟无初次相见的局促无措。

    一则他生得丰神俊朗,她作为女子,也不免会觉得赏心悦目,多看几眼。二则他态度谦谦有礼,语气温和,让人有如沐春风之感。

    这便是杜润骐此人的本事了。

    她想起他刚刚说的话,把小几上的游记收拾了,“杜公子不是说要回春雅居吗?那我就不打扰公子了。”话音刚落,掩脸打了几个喷嚏。

    杜润祺瞧了瞧她的脸色,关心的道:“我看姑娘面色微黄,说话时舌苔薄白,鼻音略重,像是风寒之症。可去看了大夫?”

    她不好意思的道:“不过是小小的风寒罢了,并无什么大碍。”

    他轻轻一皱眉,“姑娘此言差矣,风寒虽是小症,但若是不及时医治,只会越来越严重,到时候就麻烦了。”

    说着他略一思考,“若是姑娘不介意的话,在下可为姑娘开个方子,姑娘去金药堂取药便是。”

    她现在已觉自己有些头重脚轻了,想了想,还是早日医治比较好,且对方又是大名鼎鼎的大夫,于是点了点头,“那麻烦杜公子了。”

    他坐下来,连她的脉相也不用看,便毫笔轻挥,洋洋洒洒,很快便写好了方子。待墨迹干了后,递给她,口上嘱咐道:“此药一日三次,可。。。啊!”话音未落,突然不知何处飞掷而来一石子,正好打在他手背上,吃了一痛,那白纸掉了下来。

    “谁?”他猛地朝石子的来向看去。只见门口处,一身捕快服的符墨静立一旁,脸色如水沉沉。

    “符大人?”看到来人,宁如玉也一怔。

    符墨穿着捕快服,大步的踏过来,直直的走向杜润祺,脸色不虞,蹙眉道:“不是说了让你在衙门等候?”

    杜润祺玩味的一笑,无辜的道:“我等了半个时辰,可还是不见你回来,这可不能怪我。不过你也不用担心,宁姑娘并无介意我不告而来,且我和姑娘相谈甚欢,你便放心吧。”

    说着冲宁如玉挑眉一笑,“是吧,宁姑娘?”

    听了他这话,符墨的脸色更黑了。

    杜润骐弯腰拾起那地上的白纸,道,“哎竟然脏了,算了,姑娘我再另外给你写一份吧。”

    符墨板着脸,“写什么?”

    宁如玉道,“我今日不小心染了风寒,杜公子给我开了个药方。”

    他上下打量了她,发现她脸色似乎有些苍白,脸色这才缓了缓。待杜润骐重新把方子写了,他率先拿起来看,看用药并无不妥,这才递给宁如玉。

    杜润骐看他的眼神要有多怪异就有多怪异,若有所思。他还没见过符墨对哪个女子如此着紧过呢?

    符墨一把抓住他,冷冷的道:“不是说要回春雅居?”

    “对对,”杜润骐行道,朝她微微笑道,“那宁姑娘,在下就告辞了。”

    她也微笑着回应。

    符墨面无表情的瞥了他一眼,杜润骐心里一抖,终于老老实实的告辞,跟着他往春雅居去了。

    待二人进了春雅居,杜润骐按耐不住,斜着一双暧昧的眼看他,“啧啧,原来一心只为案子的符大人也有开窍的一天呀……”

    他冷冷的道:“闭嘴。”

    “我可没有说错,瞧你看人家姑娘那眼神,就像母鸡护犊似的……哎呀,干嘛打我?”

    “喂,够了,别以为我打不过你,我这两个月可是练过的……”

    “你再这样我可真不跟你客气了了…”

    “说了不准打脸,哎呦…”

    “好了好了,我不说了还不行嘛?”

    **

    过了几日,杨小白过来告诉她已经找好房子了,就在不远处的住宅区。在昌何大道那边,有一户人家因买了新房子,一家人搬去了那边去,这里的房子便空了下来。

    杨捕快打听了许久,终于找到那户人家,说明了来意。那人见来人是个官爷,而那屋子确实没什么用,于是便很爽快的答应把屋子租出去,只一年要十七两租金。

    那屋子确实离衙门不远,只十来分钟脚程。宁如玉抬头打量眼前不大不小、白墙黑瓦的屋子,虽然有些旧,但看起来还能住人。

    那主人殷勤的引他们进去,里面是有一院子,空阔敞亮,一旁有一口井,角落处种着一棵果树,但她看不出是什么。

    “我这屋子呀,在这一带算是顶好的,上面的瓦片还是去年刚翻新的,绝不会漏雨,还有这桌子,这凳子都是才用了几年的。”那人道。

    她仔细看了下屋子里面的构造,一厅一房,还有一个小厨房,房间还是挺宽阔的。屋子里还剩下一张方木桌及几张板凳,上面蒙了一层灰,不过看起来还能用。

    宁如玉还是比较满意的,而且过了一条街便是金陵街,离她摆摊子的地方并不远,在这里能找到这么交通便利的屋子真的是不易了。

    她满意的点点头,用眼神示意杨小白。杨小白了然,佯装这不满意那不满意,挑了几处毛病,最终经过协商,把价钱压到了十五两银子。

    那人犹豫了许久,还是咬着牙点头了,只是要他们必须先把一年的租金交付。宁如玉早有准备,从袖中取出十五两,签了契约,按了手指印。

    接下来便是要从衙门搬出去了。她本来的东西并不多,除了衣裳和被子外,就是后来添置的碗盘碟锅,还有一大袋子绿豆,黑米什么的,一并打包塞了一箱子。

    忙活了两天,总算顺利的搬进了新屋子,多得了杨捕快及一众衙役的帮忙。次日,她满怀入驻新居的兴奋,放了一丈炮仗作为好意头,又买了鱼和肉等菜,好好的犒劳了他们一顿。

    *

    除了刚把摊子搬来金陵街的那前几天的生意火爆外,后来的日子渐渐恢复了不忙不乱的时候,不过每日还是能能有几百文收入的。

    特别是后来她托人买了枸杞和红枣,研制出新的糕点——红枣枸杞糕,大力宣传红枣枸杞糕有滋阴补颜的功效,自然吸引了众多爱美的女子。

    这日午间,日光*辣的,街上的行人寥寥,生意惨淡。宁如玉打了个哈欠,努力克制自己昏昏欲睡的念头。

    翠竹看不过去了,体贴的道:“姑娘要不先回去睡一下吧,这里有我就够了。”

    她摇头,怎么好意思呢,“我没事,一会生意来了就不困了。”强打起精神看着路过的行人。

    正在此时,对面的客栈里传来一阵喧闹,隐隐看见很多客人围在里面,不知在看什么。过了一会,喧闹不仅没有逐渐消停,而且愈发的大声起来。

    宁如玉的睡意一下子惊醒了,竖起耳朵去听那里的动静。

    过了一会,不知谁大声叫喊起来,“死人啦,死人啦!客栈里死人了!”

 第23章 据理力争

    闻言,宁如玉心一动,站了起来,踮起脚朝对面张望。

    自那人嚷之后,客栈里去看热闹的人渐增多,她心里痒痒的,想去一观,却又怕人多杂乱。直到看到有不少妇人竟也在其中,终还是抵不住好奇心,丢下一句,“翠竹,你在此好生看着,我去去便回!”

    一溜烟的就跑到了对面。

    “姑娘,姑娘!”待翠竹反应过来,只能眼睁睁的看着她的身影消失在挂着大红灯笼的大门里,干跺着脚不知所措。

    哎这宁姑娘,为何就如此喜欢跟死人打交道呢!

    *

    她随着人流渐渐挤进去。客栈里面是个四合结构,中间庭院宽敞,中有一石砌小道,两旁佳木葱茏,四周则是古雅精致的客房,共三层,四面出廊。

    抬头看去,只见二楼的一间客房前围满了人。不过更多的人只在一楼仰头遥遥望着,并不上去。

    “不是说那里死人了?”一人在楼下对着上面指指点点。

    另一人回道,“听说是一个商户,客栈里的小二说已经死了很久了,流了一大摊血,可吓人了!”

    “那你为何不上去看?”

    “死人有什么好看的,我才不去!我劝你也别去,小心看了今晚做噩梦。”

    身边众人皆在交头接耳的议论,喧闹吵杂不已,宁如玉默然,竖起耳朵边留意他们的说话,边往前挤,心里更是好奇不已,快步上去,凭着娇小的身材,慢慢的竟挤到了前头。

    此是客栈的上等雅间,宽敞雅致,里面的摆设皆是上好的,白墙上挂着大气磅礴的山水画,各处角落上紫檀架子上设瓶供花。一八仙桌旁,一健壮的男子仰面倒在地上,脸色灰暗苍白,紧闭着双眼,最显眼的便是腹部插着一把刀,刀光凌凌,伤口周围的衣裳被染红,身下流了大滩的血,但那血却是暗红色,差不多快干了。除此外,死者的额头上也有几处流血的伤痕。

    她移开眼,看向八仙桌,只见那桌上干净整洁,只放置着一茶托,茶托上放置着一茶壶,两杯子,还有一烛台,上面的红烛烧的只剩了半截。

    众人指着死者议论纷纷。

    她侧过脸,小声的问旁边一正说得起劲的大叔,“死者是何人,大叔可认识?”

    那大叔瞟了她一眼,脸上神气不已,仿佛已经知晓了所有的事,粗声粗气的道:“自然认识,他是我们镇里那个做绸缎生意的程大老爷,家里可富贵了,听说他是昨晚住在这里,一直没有出过门,待中午小二去送饭时,这才发现他已经被人杀死了。可惜呀,程大老爷家财万贯,却如此短命,挣多少钱也没福享受了!”他摇摇头,唏嘘一番。

    宁如玉却没有接话,盯着程大一旁哭丧着脸跪在他身边的三个男子,一人白衣一青衣,脸上皆皱眉悲愤,还有一人不住的抹泪叹气,指着他们道,“那几人是谁?”

    另一人插嘴,“那三人都是跟程大一起合伙做生意的,他们几个经常去酒楼里喝酒玩乐,镇里谁不认识这几人?”

    四人是合伙人关系,她暗暗记在心里。她又问了几个问题,无非是死者是何事入住的,平日为人如何,是否有什么仇家之类。

    可惜人多口杂,有人说他是欠了很多债还不起被人杀害的,也有人说小偷去他房里偷东西,被他碰个正着,小偷惊慌之下杀人灭口…

    “……”宁如玉无语。她有心上前一看死者的尸首,是否能找出什么线索。但众人中除了那三个男子,都只是隔着几步围着观看,并无其他人上前帮忙查看尸体或者问话什么。

    这里这么多人看着,而且大多都是男子,她知晓自己一个女子不宜出头,只得按捺住内心的急切,盼望着有谁能打破这困局,自己也好趁机上前一窥。

    正犹豫不决之时,人群中不知是谁冲着那三人高声喊了一句,“这地上多凉呀,你们还不把死者抬起来放在床上,好歹让他走也走得舒心点呀!”

    那三男子对视几眼,迟疑不决。

    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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