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国师,你丫闭嘴》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国师,你丫闭嘴- 第192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唐三相当失望,推开国师,十分嫌弃地抖了半□□裳,才抬起头,露出那张比女人还妖娆的脸:“阿情啊,你这气量怎么跟小娘们似的。我好久不见徒弟甚是想念,真情流露一下又怎么了。”

    顾柔站在国师身后笑:“唐三哥,你怎么来了?”

    国师也道:“是啊,你来作甚。”那语气、态度、感情跟顾柔完全不同。就好像恨不得唐三马上滚蛋似的。

    啧啧啧,唐三忍不住对发小的这种小肚鸡肠表示嗤之以鼻:“大爷来找你喝酒,还不行吗?酒我也不要你这抠唆人出,我自个带了!瞧,蓬莱山上忘忧泉酿出来的好酒,够大方吧……”

    唐三是个口闲不住手也闲不住的人,护送冷山沈砚真去碧游宫治病的那段日子,他百无聊赖在后山到处闲逛,无意中发现了弟子们酿酒的酒窖,于是便开始天天泡在里头消磨时日,他也机警,所有的酒坛子只喝掉一半,剩下的再用山泉灌满,原封不动放回去,于是还保留一点酒香,竟也无人察觉。他喝那边的酒喝上了瘾,临走时还顺了两坛。

    作者有话要说:  之前有个段落写得不好,被锁了我就删掉了;

    看到有同学说想要看,其实那段我写的也不大满意,所以就不放了

    反正我以后肯定会写出更好的= +所以就放心啦……

 第192章 文|学3。5

    203

    唐三嚷着要请国师喝酒; 若是往常,国师定会欣然应允; 结果这一回他没有,反而放下剪子,慢吞吞转向顾柔,用商量的口气问道:“我陪他去; 可以么。”

    唐三震惊得毛发冲冠。可以吗,可以吗可以吗……这三个字深深震撼了他的心灵; 这还是那个杀伐决断我行我素的国师么!

    只听顾柔在一旁; 柔声埋怨着:“你不能饮酒,你忘了?”由于孙氏一直念叨想要抱孙子,顾柔在饮食上甚是注意,兼带严格管理丈夫。

    国师想了想; 又用商量的口气道:“那我带他四处走走,就在附近; 很快回来。”

    顾柔道:“那谁帮我剪马蹄。”

    唐三实在看不下去了,出于发小情谊,临时出手搭救国师:“行了,我给你找个帮手; 别说剪马蹄,就是陪你雕萝卜花她都行。”“谁啊?”

    唐三没回答; 很快转了出去,一会儿就听见陈翘儿埋怨的声音:“白皮脸,你怎么那么久; 是不是故意撇开我谋私?我跟你出来可是孟司马指名的任务,你不能让我完不成……”

    “睁大你的铜锣眼睛望清楚了,是这两个人翻脸无情,不肯见咱们。”唐三往顾柔这指了指。

    “翘儿!”顾柔喜出望外。

    陈翘儿撇开唐三,笑逐颜开地小跑过来:“小柔,你还好吗?”拉住顾柔转了一圈,上下左右地打量:“我怎么瞧着你像是长胖了,该不会是……”脸上笑嘻嘻地。”

    顾柔没能怀上孩子,不免很有些焦虑,遗憾道:“是真胖,来了这边,吃得也多。”“你做了夫人,日子可真逍遥,”陈翘儿笑着低头看去,“哎,这是在做什么呢,这小马少见哦!”

    顾柔也随着她望向那胭脂红的马驹,重新露出笑容:“好看吧,我就等着它长大,骑去城里遛弯了。”“那敢情好,这骑出去必定全城瞩目,”陈翘儿由衷羡慕,回头见唐三也在瞧马,道,“怎么样,眼红不?”

    唐三虽然心里也觉得这马稀奇,却嘴硬道:“切,那岂不是马比人好看!”

    顾柔笑话他:“是,你就不如这个马好看。”唐三眼睛翻起:“放屁,天底下能比我唐三好看的,只有洗过头的唐三!”

    唐三因为跟孟章那边领了嘱托,从洛阳风尘仆仆赶路而来,故而数日不曾洗头,一头飘飘青丝粘腻不堪,这令他抓狂得很。

    陈翘儿对枣红马很感兴趣,留下来帮顾柔剪马蹄,这正好拯救了国师,他如临大赦地带了唐三出来,在许昌城内小转了一圈儿,两人来到郊外。

    颍水河畔的茅屋外,国师和唐三坐在马扎上,一人一根钓竿盯着水面。

    唐三嘴里叨咕:“这等粗活,随便找个下人来做不行,你居然还要同她卑躬屈膝申请批准,才能和我出来一趟,简直丢光咱们全天下男人的脸——哎,我不屑跟你同类啊。”

    国师淡定道:“那你可以去做女人。”反正容貌上面,已经雌雄难辨了。

    唐三还在自说自话道:“天下婆娘一个样,三天不打上房揭瓦,这你可得跟蓬莱岛上的渔民汉子们学学,男人外出打鱼,他们的婆娘在家不晓得多服帖,我告诉你为什么,拳头底下出真章……”

    国师道:“给本座收声,鱼都被你吓跑了。”淡淡神情中透露着对唐三这股脑残思想的不屑,也是,他没婆娘,自然不晓得对婆娘千娇百宠的乐趣——等到有的时候,还不知记不记得今天这番豪言壮语。

    现在开始自称本座了?刚刚在顾柔面前那窝囊样!唐三对他的执迷不悟深感痛心,摇首叹息,下断言道:“我真为你的将来担心,英雄末路,美人迟暮,壮士怕悍妻……很快你就要变成她的奴才了。”

    “哼,子非鱼,焉知鱼之乐也。”国师气定神闲,对唐三的打击不以为意,这时候,鱼线扯动了一下,咬钩了。

    鱼线扯动第二下的时候,国师拉杆,果然一条欢蹦乱跳的大鱼出了水面。

    唐三也拉杆,不料那鱼儿颇无成人之美反而落井下石——他的钓饵已经被吃得精光,剩下光|溜溜一支鱼钩在水面晃荡。唐三颇为尴尬,趁着国师取下钓钩上的鱼儿时,他赶紧将自己线收了回来装好鱼饵,重新抛竿入水,假装若无其事地继续钓鱼。

    国师才懒得调侃他这份尴尬,也重新抛竿,顺口问道:“京城的事情如何了?”

    直到现在,才进入了正题。唐三心神一动,转头回来看着国师,眼神变得沉着凝重。

    四下并无外人,他压低了声音:“云晟如今在洛阳,已是万分地跋扈……”

    国师离开京城之后,云晟并没有立刻清算颍川慕容氏一门,虽然这桩事情他也必定会做,不过对他而言当务之急却是收揽国师卸下来的权力砝码,往各种人事空缺上安插自己的人手,于是一时间无暇顾及。

    北军是云晟早就盯上的一块肥肉,中尉石锡是国师嫡系,于是被他上奏一表,调去做了个有名无权的封号将军;屯骑校尉薛肯还算识时务,手底下两个儿子对他云家也不断示好,云晟认为留着他们对于将来给国师罗织罪名还有用,便留下来以为己用,甚至提了听话的薛肯作为司隶。

    朝廷军队云晟收编着,然而在后宫,他的女儿云飘飘看见老爹在外风生水起,心中也蠢蠢欲动,打起了更进一步的主意——她父亲是权倾朝野的太尉,皇朝肱骨、社稷栋梁,自己的身份当然凭父而贵;而皇后徐氏的父亲不过是个学经论的,最高也只做过中领军,如今还因为老迈赋闲在家,凭什么跟她比?

    加上徐氏掌领后宫,对于云飘飘重重跋扈逾矩之举多有管束,使得云飘飘更视她为眼中钉,她见家族在朝中起势,便心生狂妄念头,秘密修书一封,要怂恿父亲进言皇帝废后。

    密信写好了,云飘飘将之托付给心腹传递出宫,只是,她平日对宫人多有残虐,待自己的手下也苛毒,身边几个心腹早已被收买,于是这封密信还没传出内宫,便到了徐皇后手里。

    徐皇后拆信一阅,顿时面色□□,急急来到皇帝寝宫,一见面便下跪哭诉:“陛下为了社稷安稳要废臣妾,臣妾绝无怨言!”

    皇帝还不晓得发生什么事,一边着急询问,一边拆开信笺,没想到里面竟然是云飘飘草拟好的废后书——

    “皇后怀执怨怼,数违教令,不能抚循它子,训长异室。宫闱之内,若见鹰鹯。既无《关雎》之德,而有吕、霍之风,岂可托以幼孤,恭承明祀;今废位赐死……”

    这是云飘飘异想天开,盼着云晟逼皇帝盖印的废后圣旨。

    皇帝震怒:“云氏一门竟能背着朕主宰生杀予夺,连朕的皇后他们都敢谋害;朕倒要问问云晟,江山都变成姓云的了,还要朕这个皇帝做什么?”

    皇后急忙抹了眼泪,劝住皇帝:“如今云氏一门权势滔天,陛下不可以轻举妄动。”“那朕怎能眼睁睁看着你受委屈?他们羞辱朕的皇后,就是在羞辱朕!”“陛下有这样坚定的心意,臣妾就是真的被废位赐死,也死而无憾了……”徐氏擦着眼泪,忽然想到了什么,“陛下,这封信还须封好原路送出去。”

    皇帝极感迷惑:“为何?”“送出去,看看云晟的意思,倘若他真依照云美人所言,上奏要陛下废了臣妾,就足以证明他挟持人主、耸动皇权之野心……倘若真当如此,陛下,您须得早日谋划对策啊;不可走了一个慕容情,又来一个云晟。”

    ……

    顾柔和陈翘儿一起剪完马蹄,钉好马掌,又给枣红马刷洗一番,然后一同走了走。慕容家的老宅建得清幽广阔,在东南方向有一处幽静园林,按照慕容修生前喜好种满疏疏落落的青竹,到了秋冬之交仍然翠绿如新,和国师命人新栽种的银杏树交叉道路两旁,黄绿相间,别有一番清爽意气。

    顾柔和翘儿在碎石子铺就的小路上走,经过假山和造景的池塘,一边说着话儿,顾柔问了问向玉瑛和祝小鱼在白鸟营的情况,陈翘儿道,向玉瑛如今干练勇猛,常协助阿至罗完成任务,等来年开春的时候白鸟营还要招新,阿至罗打算交给玉瑛来训新兵;祝小鱼刚刚升了伯长,结果消息传回她老家,曾经卖掉她的哥嫂抱着娃千里迢迢来了洛阳,来投奔祝小鱼,张口便要小鱼给她们安顿一间大宅……

    “小鱼不过是个伯长,哪里能供得起他们大宅,”顾柔皱着眉道,“这对哥嫂的脸皮也算得上铜墙铁壁。”

    陈翘儿哼道:“谁说不是呢?加上祝小鱼那个软骨病,你晓得的,一见亲人眼泪汪汪,说什么都相信,我在旁边看着都有气。”

    还没等顾柔操心插话,陈翘儿又笑道:“不过你放心,祝小鱼教我一顿骂,总算保住一点脑子,没将这两年存下来的私房钱全交出去。”

    “那她哥嫂怎么办呢。”顾柔深知祝小鱼的个性,耳根子软,又特别向着家里人,只怕被哥嫂卖了还帮着数钱。

    “这就要靠咱们白鸟营弟兄齐心协力了,这俩不是玩意的玩意也没什么眼力见儿,不看看白鸟营是什么地方,就撒泼耍赖,不要到银子不肯走;结果让路过的阿至罗军侯看见了,让人乱棍打了出去,还放言再擅闯军营就按照军令枭首示众。这夫妻两人离开的时候,裤裆都还是湿的,嘿嘿。”

    顾柔能想象到大伙合起来吓唬这对兄嫂的情形,不由得也笑了:“阿至罗军侯已经手下留情,原本按照他公事公办的脾气,还不得一顿军棍伺候。”全是给小鱼的面。

    一片身黄叶从眼前飘落,陈翘儿顺手捡起来:“那倒不是,本来要打废了再说的,是孟司马亲自做了嘱咐,要阿至罗军侯既赶走这两个无赖,又不能伤了祝小鱼的脸面;而且,不可以让他们再回来骚扰祝小鱼……”

    顾柔看着那片在陈翘儿手里把玩的银杏叶子——没想到孟章也有这么细心和保护人的一面,忽然就想起了国师。

    “哎呀,哪里来畜生,吓我一跳。”陈翘儿叫了起来。

    刚刚有一只白猫从她脚跟窜过,像一道白色的闪电,这会儿又敏捷跃上了假山,躲在一个刚好能容纳下它身体的小山洞里,探出雪白脑袋朝这边张望。

    顾柔瞧见,唤道:“飞镖。”

    白猫支起前爪,眼睛圆溜溜地望着她。

    “打招呼。”

    飞镖举起爪子,朝陈翘儿摇来晃去。

    “嚯!”陈翘儿服气了,“猫都训得这么服帖,你可真行。”刚刚是马,现在是猫,顾柔现在是要朝百兽之王的称号进军了吗。

    “这是我夫主驯好了给我解闷的,原来很调皮,如今很乖了。”

    无形之中被顾柔炫了一把恩爱的陈翘儿感觉很羡慕:“你可好了,大宗师真宠你。”这么说来,顾柔驯得最好的果然应该是夫主才对。

    顾柔把飞镖从假山山洞里抱下来,搂在怀里摸着叹气:“唉,也就是这些日罢了,他寸步不离陪着我,反而说明他有事瞒着我;你看,他跟唐三谈事,都刻意回避我。”

    说罢忽然想起什么,抬头问陈翘儿:“这次你们从洛阳来,同我讲讲,洛阳情势如今怎样了?云晟有什么动作吗,为什么唐三突然回来?”

    “啊,都挺好的。”陈翘儿和她一同逗着飞镖,这会儿却突然支吾起来。她记得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