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要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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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 第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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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但是你不能影响别的病人!”
  这是任东第一次连名带姓地叫“秦深”,但秦深却没想那么多,坚定地看着余木夕,分毫不让:“木木,我说过,我再也不会让你离开我!”
  “秦深!”任东死死地攥着拳头,如果秦深不是刚刚受了重伤,经历了一场大手术,他一定跟他来一场拳头对拳头的较量。
  秦深一脸坚定:“东子,我这两年是怎么过来的,你都看在眼里,她既然回来了,我就是死,也绝对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半步!”
  任东的怒火瞬间蹿得老高,真想不顾一切给他一顿死揍,可余木夕正全身颤抖着,死死地抓着他的手臂,他感觉到她的指甲都掐进他肉里了,到底,他也没能狠下心来拂开那双手。
  两人僵持不下,温可人的手机响了,她拿起来一看,顿时面露喜色:“住院部九楼,6号VIP病房。”
  几分钟后,秦老爷子在秦振业、姜蓉夫妇的搀扶下蹒跚而来。
  八十岁的老人了,头发胡子花白一片,脸上布满皱纹,一双浑浊的老眼蓄着泪,如风中残烛一般,颤抖着手拉住秦深吊在脖子里的手臂,抚摸着上头的纱布,颤声道:“阿深,你这是……要我老头子的命吗?”
  余木夕一回来,秦家那边就得到了报告,一家人还没商量出个所以然来,两人就被送进了医院。他们顿时什么都顾不得了,直接出动私人飞机往这边赶。
  “爷爷,您怎么来了?”秦深强笑着安慰,“爷爷,我没事,您别担心。”
  老爷子哆嗦着嘴唇,泪如雨下。
  姜蓉一听说儿子差点把自己的胳膊剁下来,顿时急了,这会儿看见余木夕,就跟见到杀父仇人似的,上去就是两巴掌,扇得余木夕嘴里鼻子里都往外冒血。
  “你个贱人!都是你害了我儿子!你怎么没真的死掉啊?”
  秦深刚动了手术,麻药的药效还没完全过去,反应迟钝,身体虚弱,没能拦得住,他一看见余木夕挨打流血,顿时火了。
  “妈!我再说一遍,谁都不准动木木!”
  “阿深!这个贱人到底给你下了什么蛊,你都这样了还护着她?再这样下去,你早晚会被她害死的!”姜蓉又急又气,咬着嘴唇狠狠地抹了一把眼泪。
  秦深的声音冰冷坚硬,如同埋藏在地底的岩石。
  “我就是死,也不会再让她离开我半步!谁要是敢动她一根汗毛,就是跟我过不去!”
  “你!”姜蓉气急败坏,跺跺脚,背过身去嚎啕大哭。
  “要哭出去哭!别打扰木木养病!”秦深冷着脸,语气严厉。
  老爷子是秦家的最高权威,他向来疼爱秦深,见他这般凄惨,再怎么生气,再怎么怨恨,也没法子。
  “丫头啊,以前的事情,爷爷也不想多说了,以后你好好的跟阿深过日子吧。”老爷子叹口气,到底是对孙子妥协了。
  余木夕惨笑,心里就跟揣了个冰坨子似的,一直冷到了血液里:“我死也不要跟他在一起!我本来就是被逼嫁给他的,现在婚姻关系解除了,我死都不会再往火坑里跳!”
  “木木!”秦深的脸顿时沉了下来,“你说什么?”
  余木夕努力克制着满心恐惧,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直直地盯着秦老爷子,沉声道:“老爷子,您是战场上下来,保护千千万万中国老百姓的大英雄。我被拍裸。照、被强。暴、被迫流产,我明明是受害者,为什么您不但不保护我,还要我跟施暴者在一起?您这不是把我往死路上逼么?”
  老爷子默默地看着余木夕,许久,叹了口气:“丫头啊,你别怪爷爷,爷爷是人,不是神仙,人总归是自私的。”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将最后的希望放在姜蓉身上:“你不是很讨厌我吗?那就管好你儿子,别让他再来纠缠我啊!”
  姜蓉岂止是讨厌余木夕?这两年来,唯一的儿子人不人鬼不鬼,如同行尸走肉一般浑噩度日,她看在眼里,恨在心头,如果不是余木夕已经“死了”,她真的会不顾一切地除掉她。
  可现在儿子铁了心要跟她在一起,俨然离了她就不能活的样子。失而复得之后,如果再次失去,儿子一定会没命的。
  姜蓉叹口气,无可奈何。
  余木夕彻底慌了,绝望如漆黑的夜幕,将她的世界最后一丝光亮都驱逐了。
  “不!我不要!我不要跟这个疯子在一起!”余木夕抓狂地大叫,松开任东的手,跌跌撞撞地下了床,拔腿就跑。
  “你今天敢出这道门,那个孩子就别想活了!”老爷子威严的声音响起,冷入骨髓。
  余木夕打了个哆嗦,步子猛然顿住了。
  “如果不是阿深拦着,你们余家早就给你陪葬了。”老爷子站起身,拄着拐棍颤巍巍地走到余木夕面前,眼神狠戾,充满恨意,“余木夕,你敢再刺激阿深,我让你死了也闭不上眼!”
  余木夕震惊地看着老爷子,她怎么也不敢相信,一直对她温和慈爱的老人,居然会有这么狠戾的一面。
  果然,秦家的每一个人都是疯子,他们的血液里都带着疯狂因子。
  “我们走!”老爷子冷然瞥一眼余木夕,秦振业夫妇连忙跟上,扶着老爷子离开病房。
  余木夕看着三人的背影,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地上,泪流满面,却哭不出声。
  任东的拳头攥紧了又松开,松开了又攥紧,手心里已经掐出血了,却无可奈何,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这一切。
  秦老爷子是开国上将,国家元首见了他,都得毕恭毕敬地尊称一声“老爷子”,他一个商人,拿什么跟这种跺跺脚,就能让半个中国抖三抖的人斗?
  秦深上前扶余木夕,手刚一碰到她,她就如同被火烧了一般,猛的弹开了。
  秦深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看着他,声音狠戾冷沉:“木木,你听好,永远都别想离开我,否则,我让整个余家给咱俩陪葬!”
  余木夕满眼惊惶,秦深的话还没说完,她就身子一软,瘫在地上嚎啕大哭。

  ☆、104 上来,陪我睡会儿

  秦深冷眼看着,虽然心疼,但他必须让她明确一点:离开这种事情,别说做,想都别想!
  余木夕哭得上气不接下气,身子颤抖得厉害,秦深到底不忍心,放柔了声音哄道:“好了,别哭了,只要你乖乖的,我会比以前更爱你。”
  余木夕两眼呆滞,泣不成声,对于秦深的话,她直接屏蔽了。
  这一次,是真的跑不掉了,秦深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她要是敢跑,或者敢寻死,他就要整个余家给他俩陪葬。他这到底是跟她过不去,还是跟自己过不去啊?
  秦深扶起余木夕,扶着她往里间卧室走。余木夕咬着嘴唇,一把抓住病床的床栏。秦深皱了皱眉,到底没舍得再刺激她,由着她回到病床上躺着。
  余木夕的伤并不重,也就是被玻璃碴子划破了几道口子,但她受到了巨大的惊吓,精神状态很不好。
  秦深的伤比较严重,毕竟一条手臂差点被砍下来,骨头断了一半,为了防止伤口发炎,连石膏都不能打,只能用绷带吊在脖子里,小心翼翼地护着,以免碰伤。
  秦深需要输液,余木夕又不肯去卧室的床上养伤,他就让人添了一张病床,跟余木夕的病床并在一起。
  余木夕背过身,蜷缩成一团,双臂环住身子,勉强给自己一点点单薄的安全感。
  温可人默默地看着这一切,嘴唇咬得出血,手心里满是掐痕,心里撕心裂肺的痛,铺天盖地的恨,可她却什么都不能说。
  “哥,你睡会儿吧。”温可人坐在秦深床前,心疼地看着他,抬手想摸摸他清瘦憔悴的脸庞,不料,秦深一挥手,毫不留情地把她的手挥落了。
  “可人,你走吧。”秦深语气冰冷,不带一丝感情,“我只想跟木木在一起,别人谁都不要来打扰我们。”
  温可人脸一僵,鼻子一酸,眼泪再次泛滥。
  “哥,你别赶我走!你病得那么重,不能没有人照顾啊!”
  秦深不耐烦地拧眉:“死不了!”
  温可人气息一滞,转而去求余木夕:“嫂子,你跟我哥说说,别赶我走!你跟他说,他会听的!”
  余木夕僵着身子,一动不动,对于温可人的泣血哀求,她充耳不闻。
  温可人急了,用力推她:“嫂子,求求你了!你劝劝我哥好不好?”
  秦深一看温可人那么粗暴地对待余木夕,怒火一下子窜上来了。他本来就很不爽,又不能对着余木夕发火,现在温可人手足无措地碰了余木夕,刚好给他的怒火提供了一个发泄出口。
  “温可人!”秦深连忙带姓地吼了一声,声音虽然虚弱,但狠戾的意味很浓,他冷冷地瞪着温可人,寒声道,“给我滚!”
  温可人身子一晃,用力抓住床栏才没摔倒。她痴痴地望着秦深,满眼悲哀:“哥,你对我就这么狠心?”
  秦深冷笑,冰冷的目光从温可人脸上一扫而过:“我对你狠心也不是一天两天了,你现在才知道么?”
  温可人嘴唇哆嗦得厉害,脸色煞白,一瞬间浑身冰冷,呼吸困难。
  余木夕蜷着身子默默掉泪,秦深目不转睛地凝视着余木夕,两人谁都没看温可人。
  半晌,温可人笑了,嘴巴咧得很大,眼睛一眨,两串眼泪就滚下来了。
  “好,我走!”她咬紧牙关,在心里默默地加了一句,“但是秦深,你别后悔!”
  温可人挂着一脸令人直起鸡皮疙瘩的笑容,一步一步后退着出了病房,重重地甩上门,一口气冲到长廊尽头,手撑着窗台,哭得天昏地暗日月无光。
  病房里只剩下余木夕和秦深两人,秦深用一条完好的手臂将余木夕往怀里拉,柔声哄道:“木木,过来,让我抱抱。”
  余木夕死命地往外挣扎,秦深寒着脸,死死地盯着她。
  一个是身处绝境,如同逃命一般,最大的潜力都被激发出来了;一个是刚刚做了一场手术,麻醉还没彻底消除,半边身子都是软的。
  余木夕居然挣开了秦深的手臂,手脚并用地滚下床,鞋子也顾不得穿,跌跌撞撞地往外就跑。
  “木木!不准出去!”秦深厉喝一声,“你不顾那个孩子的死活了吗?”
  余木夕的手已经搭上门把手,被他的喝声一震,脚步顿时迈不动了。
  那个孩子出生刚刚三天,她就收养了他,一把屎一把尿拉扯了六个月,为了他,她付出了全部心血,花光了全部积蓄,甚至冒险回国。
  越是失去过孩子的人,对孩子也就越爱重,余木夕对这个孩子,可以说能付出的都付出了,在她心里,他就是她亲生的。
  “木木,过来。”秦深见她顿住脚步,唇边扯起一丝意味深长的笑,朝她伸出一只手。
  余木夕恍若未闻,一动不动。
  “我再说一次,木木,过来,到我身边来。”秦深的语气并不如何严厉,甚至是带着些笑意的。
  但余木夕却忍不住打了个哆嗦,咬着牙,强忍着快要将整个人灭顶的惧意,一点一点挪步。
  短短三米的路程,她几乎用尽了全部力气。她刚走到秦深那边,秦深就一把拉住她的手臂,用尽全力一拽。
  余木夕尖叫一声,上半身顿时跌在秦深身上,差一点压到他的伤口。
  秦深仿佛根本就没意识到他身受重伤,无视那条差点被余木夕砸中的手臂,用另一只手抱住她,埋头在她颈窝,深深地吸了一口气。
  “木木,你终于回来了!”秦深喟然长叹,微闭着眼睛,一脸沉醉。
  终于能感受到她的气息了!以后漫长的人生,终于不用一个人孤寂凄冷地走下去了!
  余木夕僵着身子不敢动,秦深痴迷地吻上她的下巴、脸颊,一点一点辗转,用心感受她的存在。
  薄唇落在两片微凉颤抖的嫩唇上,秦深深吸一口气,缓缓吁出,张口含住那两片唇瓣,细细地舔舐吮吻。
  余木夕死死地咬着牙,眼睛闭得死紧,身子抖得厉害。
  秦深不胜怜惜,在她脸颊上亲了亲,满眼深情,语声轻柔:“木木,别怕,等我手臂上的伤好些了,我就去看精神科,一定把病治好,绝对不会再做任何伤害你的事情了!”
  以前秦深不择手段地逼她结婚的时候,她也怕过他,但那时候秦深是健康的正常人,他再怎么坏,也不过是拿余家的产业下手。可他现在是精神病人,只要一发病,彻底不可理喻,杀人都不是不可能。
  余木夕没吭声,对于精神病人的话,正常人都不会信。
  “木木,上来,陪我睡会儿。”秦深拍了拍她的后背,眼里的宠溺怜爱满满当当的。
  余木夕不敢看他,但也不敢反抗,别说他拿孩子和余家威胁她,他就是不动孩子,不动余家,单只发个病,就足够吓得她魂飞魄散了。
  余木夕慢吞吞地回到床上,还没躺下,秦深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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