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要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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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 第6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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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两人睡在一张床上,叽叽咕咕地聊了大半个晚上,早晨醒来,随意吃了点早餐,余木夕就背着画架,带着钱多多去街上体验生活。
  余木夕一般都是随心所欲地画,有人喜欢,买下来,她就有收入。她一般是画写意山水,或是工笔花鸟,偶尔也会画写人物肖像或是园林建筑,一个月能卖出去两三幅画,就能生活得很好了。
  体验了一天,越发坚定了钱多多跟着余木夕街头卖艺的决心。两天后,任东替她买的一把古琴送过来了,她就跟着余木夕在街头摆摊,一个卖画,一个弹琴。
  任东仍旧每周六上午过来,陪她俩待两天,周日晚饭后再离开。
  日子平静如水,一晃眼,两个月过去了。
  钱多多昨晚跟余木夕说了,今天要向任东表白,余木夕很自觉地一大早就出门摆摊了,把时间和空间留给那两人。
  傍晚时分,余木夕背着画架回家,不料,客厅里空荡荡的,没人。她跑到厨房一看,冷锅冷灶,菜都没买。上楼一看,钱多多在床上躺着,脸色很难看,眼睛红红的,明显是哭过了。
  “多多,怎么了?”余木夕连忙跑过去询问。
  钱多多嘴一撇,眼泪刷的一下滚落:“他拒绝我了。”
  “嗯?拒绝了?”余木夕有些诧异,“没道理呀,我瞧着他对你挺好的呀,前几天你生日,他不还精心准备了礼物,还给你弄了个惊喜蛋糕么?”
  钱多多委屈地咬着嘴唇:“他说他当我是妹妹,他……他喜欢你。”
  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任东真的喜欢她?那钱多多怎么办?而且她跟任东,那是绝对不可能的。
  钱多多伤心得不行,晚饭都没吃,在床上翻来覆去大半夜都没睡着。
  余木夕心里也沉甸甸的,她不希望钱多多受伤,也不希望任东在她身上浪费感情,她希望他们俩能好好的,就算最终他们俩没能在一起,也不会是因为她的原因。
  一整晚,余木夕都心烦意乱,第二天给画题诗,简简单单一句“月落乌啼霜满天”居然被她写成了“目落鸟啼霜满天”,七个字错了两个。
  钱多多的情绪也十分低落,余木夕听着她的琴声,抑郁得差点掉眼泪。
  又挣扎了大半个晚上,余木夕下定决心,是时候离开了。
  早晨,钱多多说心情不好,不想出摊,余木夕安慰了两声,嘱咐她好好休息,就背着画架离开了。
  她买了去巴黎的车票,中途就下车了,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找了一家小旅馆住下。
  钱多多发现那张纸条的时候,已经到了傍晚,纸条上写着“世界那么大,我想去看看”。
  钱多多心里“咯噔”一声,立刻拨余木夕的电话。余木夕既然存了心退出,自然不会让他们找到,她把手机丢在家里了,压根没带出来。
  钱多多在沙发上找到余木夕的手机,心顿时沉了,想了想,打电话给任东,说余木夕留了张字条,离家出走了。
  任东立刻赶回来,跟钱多多一起去找,查到余木夕买了去巴黎的车票,两人一起找过去,又是报警又是去车站调监控,却连余木夕的影子都没发现。
  余木夕怕被找到,在旅馆住了一夜,第二天就转移了阵地,任东和钱多多还在巴黎寻找她,她已经到了意大利。她走走停停,当起了流浪画家。
  任东找了足足一个月,几乎找了半个法国,却连个鬼影子都没发现。
  他心里已经绝望了,他猜到了余木夕离开的原因——她不想横亘在他和钱多多之间。
  任东苦涩地笑笑,看着挂了满墙的余木夕的照片,黯然叹气。
  他不该带钱多多过来的,如果她们俩不知道彼此的存在,那么余木夕也不会离开。即便她不喜欢他,不接受他,至少,他还能守着她。
  一场刻骨铭心的痴恋,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十月底,任东的进修结束了,余木夕不在法国,他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了,钱多多不肯一个人留下,他只能带着钱多多一起回国。
  秦深的病越来越重了,狂躁症经常发作,最严重的一次,他揪着温可人的头发,把她的脑袋往墙上撞,硬生生把她撞成了脑震荡,把她的鼻梁都打骨折了。
  抑郁症发作得越来越频繁,温可人不敢让家里有任何利器,连水果刀都扔掉了。他就用硬物砸自己,硬生生用烟灰缸把手臂砸骨折了,手臂上的伤没好,他又跳了楼,好在被楼下的遮阳棚挡了一下,然后掉在树上,只断了三根肋骨一条腿。
  他不肯吃药,不肯治病,任由病情越来越严重,竟像是存心找死似的。
  秦家人曾经把他抓回去过,关在家里,可他想方设法逃跑,撞门、跳楼、绝食、自残,他的精神彻底错乱,行为完全不受控制。
  只有在江城一号,待在两人曾经共同生活的空间里,他才能暂时平静一会儿,可这份平静也维持不了多久,一点点小事就能让他犯病。
  温可人不离不弃地陪伴着他,这个女孩子也是够痴心的,她毫不怀疑有一天自己会被发病的秦深活活打死,但她就是死都不肯离开。
  零度的工程早转交给别人了,秦深现在就像一具行尸走肉,固执地死守着他和余木夕的家,他没有目标,没有希望,一副坐等死亡降临的状态。
  任东依然在照顾钱多多,没了秦深那边的压力,钱多多的生活渐渐回归正常,她找了一个艺术班的工作,教小朋友们弹琴。
  时间过得飞快,一转眼,又到年关了。
  去年除夕的那顿饺子,任东仍旧记忆犹新,今年没了那个和面和不成样子、把虾仁剁成肉泥的小女人,他突然就没了过年的兴致。
  任东带着钱多多一起回了任家大宅过年,任父任母对这个人美嘴甜的女孩子非常满意,他们以为那是任东的女朋友,话里话外,无不暗示两人年纪不小,该办正事了。
  这个年关,余木夕是在医院度过的。
  在意大利,她收养了一个小婴儿,孩子的妈妈是留学生,遭遇了感情骗子,孩子又有先天性心脏病,她无力支付巨额医疗费,把孩子丢在路边,她遇见了,就捡了回来。
  余木夕耗尽了为数不多的积蓄,撑了半年之后,实在是撑不下去了,她走投无路,只能冒险回国。
  她小心翼翼地回到家,却被告知,木芳华生病了,在明光医院住着。她顿时心慌意乱,一刻不停地往明光医院赶。
  一路上揪心扯肺,满脑子都是妈妈的脸,她“死了”快两年了,也不知道妈妈怎么样了。
  到了明光医院,她却又不敢进去了,斟酌半天,她决定先去找任东问一下木芳华的情况。
  明光医院是任家的产业,任东是著名的外科医生,他一定认识很多心脏疾病类的专家,说不定就能救她的孩子。
  余木夕推开任东休息室的门,就见他正靠在沙发上,茶几上好几个酒瓶子,在他旁边的有一条面朝下趴着的人影。
  “任东。”余木夕轻轻叫了一声,慢慢走过去。
  分别快一年了,再次相见,居然有一种恍若隔世的感觉。
  任东循声望去,蓦地瞪大了眼睛,不可置信地惊叫:“梦梦!”他趔趔趄趄地跑过去,一把抓住余木夕的肩膀,目不转睛地盯着她的脸,惊喜交加,“真的是你!”
  他一把将余木夕抱在怀里,余木夕怕挤着怀里的孩子,连忙挣开,温和地笑了笑:“是我,我回来了。”
  任东鼻子一酸,眼睛一热,百感交集,分明有千言万语,却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唔……”沙发上的人发出一声痛苦的呓语,揉着额头坐了起来。
  任东悚然一惊,连忙要把余木夕往外推,然而那人却突然呆住了,不可置信地叫了一声:“木木,是你吗?”

  ☆、098 木木,我要你

  那声音颤得厉害,带着满满的惊喜与不安,就像一道闷雷,一下子把余木夕轰得魂飞天外。
  她怔了怔,反应过来,拔腿就跑。
  秦深摇摇晃晃地追了上去,一边追一边大声喊:“木木!,木木!是你回来了,对不对?”
  余木夕心慌意乱,抱着孩子,像个没头苍蝇似的乱撞。她什么都顾不得了,脑子里只有一个想法——快跑,有多远跑多远。
  醉醺醺的秦深被余木夕的出现激发了最大的潜能,跑得飞快,很快就追上她。他一把抓住她的肩膀,用力一扯,余木夕抱着孩子,不敢大幅度挣扎,被他扯得打了个趔趄,紧接着,就被他牢牢地锁在了怀里。
  “木木,是你!真的是你!”秦深整个人都僵住了,短暂的呆滞之后,狂喜涌上心头。
  孩子被挤着了,“哇”的一声,咧着小嘴哭得很尖锐。
  秦深呆了呆,目光下移,盯着那张白嫩嫩的小脸,怔怔地问:“这是……你的孩子?”
  余木夕心里扑通扑通狂跳,跟打鼓似的。她舔了舔嘴唇,犹豫着不敢回答。
  “说!这个孩子是谁的?”秦深的眼神一点一点变凉,喜悦一点一点散去,阴狠渐渐爬升。
  余木夕心肝一颤,小声说:“我捡来的。”
  “捡来的?”秦深拧着眉头,半醉的眸子里写满怀疑。
  余木夕点点点头,小心翼翼地解释:“他有先天性心脏病,被丢在路边的花坛里,我看见了,就捡回来了。”
  秦深眸色深沉地看着她,仿佛在掂量她话里的真假。
  余木夕抱紧了孩子,小声说:“你松开手,挤着孩子了。”
  秦深微微松了松手,保持着仍旧抱住余木夕,但却不至于挤伤孩子的力度。
  余木夕深呼吸缓解压迫感,低着头不敢看秦深。她没想到,快两年了,秦深居然还在江城,按照原计划,零度度假中心应该正在施工中,早就不需要他留在这里镇守了。
  秦深深深地凝视着余木夕,两年不见,她还是那么漂亮,时光没有在她身上留下任何印记。
  她剪了长发,显得更加青春靓丽,也更加无情。
  看到她活着,秦深当然是欣喜若狂的,可一想到她诈死逃开了两年,留下他一个人生不如死,怒意油然而生。
  他一把抓住余木夕的手腕,不由分说地拽着她就走。
  “你干嘛?放开我!”余木夕心里“咯噔”一下,恐惧油然而生。
  “深哥!”任东踉跄着赶到,一双清亮的眸子蕴了几分醉意,显得有些朦胧。
  秦深看都没看任东一眼,用力拉余木夕。余木夕拼命反抗,秦深怒从心头起,一把夺过她怀里的孩子,扭头就走。
  “不要!不要伤孩子!”余木夕心胆俱裂,想也不想就跟了上去,拉着秦深的手臂要把孩子抢回来。
  半醉不醉的男人是最难缠的,头脑不大清醒,但力气却大得出奇,余木夕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女孩子,哪儿能抢得过她?她顾忌着不让孩子受伤,束手束脚的,可秦深却没那么多顾虑,一只手抱着孩子,一只手拖着余木夕,闷着头就走。
  任东心惊胆战,连忙跟了上去,却讷讷的说不出话来。
  秦深把余木夕和孩子一并塞上车,醉醺醺地开车就走。余木夕吓了一大跳,尖叫着制止:“别这样!你喝醉了,不能开车!”
  秦深哪管什么醉不醉的?他现在唯一想做的,就是把这个该死的女人拖回家,狠狠地惩罚,然后锁起来,哪儿都不让她去。
  车速很快,横冲直撞,好几次险些撞上别的车,余木夕的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可不管她怎么求怎么劝,秦深充耳不闻,她只能乖乖地闭嘴,生怕自己的尖叫声会打扰了这个疯狂的男人开车,造成不可挽回的损失。
  她紧紧地抱着孩子,闭着眼睛不敢看路况。
  车在江城一号停下,秦深粗鲁地把人拖进电梯里,一声不吭,眼睛红得像是要滴血似的,特别吓人。
  余木夕的心都快吓得跳不动了,密闭空间里,两大一小,孩子还哇哇地哭个不停,她真的快崩溃了。
  很快,电梯停了,秦深开了门,抱着孩子进去,余木夕无可奈何,只能紧跟着进去。秦深立刻锁上门,把孩子往阳台上一放,拉上移门,然后拽着余木夕的手臂,一下子把她推倒在沙发上。
  余木夕“啊”地尖叫一声,惊恐地看着秦深。
  他的眼里燃着炽烈的怒火,叫嚣着要将她烧成一把灰。
  他一步一步逼进,冷冽的笑容惊得她心脏狂跳,刹那间出了一身冷汗。
  “你、你别过来!”余木夕颤抖着往后退,惊恐欲绝地瞪大了眼睛,戒备地盯着秦深。
  阳台上,孩子的哭声凄厉刺耳。
  八月初的江城,将近四十度的高温天,密闭的阳台上都能煎鸡蛋了,几个月大的小宝宝根本承受不住。
  余木夕咬紧牙关,强压着恐惧冲过去,一把拉开移门,就要过去抱孩子。
  秦深眼疾手快,她刚把门拉开,他就用力关上了,然后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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