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热得要命的爱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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热得要命的爱情- 第13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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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七哥!七哥!”江晚月追了上去。
  程少峰头也没回:“别轻举妄动!”大步流星地进了电梯。
  江晚月呆呆地看着电梯在自己面前关上,仿佛脱力似的,颓然靠在墙壁上,顺着墙壁缓缓滑下,跌坐在地上,掩面痛哭。
  程少峰开着车漫无目的地在街上游荡,车子停下时,面前是人工湖。站在湖边,吹着冷风,他突然有一种跳下去,一死百了的冲动。
  过了很久,他拿出手机,抖着手拨下一串数字,电话接通后,哑声说:“明天上午九点,我在公园等你。”
  睡得迷迷糊糊的余木夕还没反应过来,电话就挂断了,她眯着眼睛含含糊糊地骂了一声“神经病”,把手机往床头柜上一放,不料没放稳,掉地上了,“啪嗒”一声,在静夜里十分惊人。
  “怎么回事?”秦深被吵醒,慵懒地问了一声。
  “没什么,打错电话了,你睡吧。”余木夕弯腰捡起手机,握着手机回想了一下。
  刚才那个声音好熟悉啊,那不是程少峰么?他说什么来着?明天上午九点在公园等她?
  她又躺回床上,瞪着眼睛盯着一片漆黑,脑子里乱纷纷的,没了睡意。
  一直苦捱到天亮,秦深起床做早餐,余木夕慵懒地说:“我今天不去上班了,你自己去吧。”
  秦深只当她怀孕了身子懒,亲了亲她的脸颊就出去了。
  八点多,余木夕就出门了,为了防止出意外,让那十个保镖开着大卡车,将她护送到公园。
  程少峰就在公园门口的草坪上坐着,见余木夕从卡车上下来,十个保镖把她围得滴水不漏,讽刺地笑了。

  ☆、209 你是帮凶

  程少峰冲余木夕招了招手,大声喊:“这儿!”
  余木夕见他一个人盘膝坐在草地上,正冲她扬眉浅笑,怔了怔,缓缓往前走。保镖尽职尽责地把她护在中间,她摆了摆手:“你们在这儿等着吧。”
  八个保镖停步,两个人继续跟着,一人低声说:“少奶奶,老爷子吩咐了,要寸步不离地保护您。”
  余木夕走到程少峰面前,在他对面坐下,学着他的样子,盘着腿,双手搭在膝盖上,扬起笑脸打招呼:“好久不见,越哥。”
  程少峰心口猛的一跳,他没想到余木夕会这样开场,略带尴尬地笑了笑:“你都知道了?”
  余木夕摇着头叹了口气:“越哥,我没想到你现在会变成这样。”
  “很失望?”程少峰噙着笑,歪着脑袋看着余木夕。
  “是挺失望的。”余木夕遗憾地看着他,语气黯然,“你以前不是这样的。”
  “以前?”程少峰的笑容变得说不出的讽刺,“以前的钱越,五年前就死了。”
  余木夕眯着眼睛,遥遥回想五年前的那一幕幕。
  “五年前的事情,的确是一场灾难,好在温可人已经死了,咱们的仇已经报了。”余木夕轻吁一口气,想到温可人,后脊梁仍然有些发凉。
  “温可人的确死了,可秦深还活着。”程少峰——钱越已经不必再掩饰什么了,反正他每一次变换身份,总是会被认出来,索性就直接面对好了。
  “你还是想要秦深的命?”余木夕对这个答案已经有了心理准备。
  “难道我不该要秦深的命吗?他逼死了我爸妈,难道还不许我这个做儿子的报仇吗?”钱越冷笑不已,“小夕,你为了你丈夫,可真是什么话都说得出来啊!”
  余木夕有些恼,抿紧了唇,死死地瞪着钱越。
  两个保镖尽职尽责地站着,一左一右守着她,身子绷紧,满身防备。
  “杀父杀母之仇不共戴天,搁谁都不会轻易放弃,可是这一切,并不完全是秦深的错。温可人才是主谋,她既然已经被你逼死了,有些事该结束就结束吧。”余木夕握死了拳头,语气压得很沉。
  “该结束就结束吧?秦深还没付出代价,怎么结束?”钱越阴森森地看着余木夕,邪笑着问,“小夕,你告诉我,该怎么结束?”
  “他已经付出代价了,他亲手杀死了自己的孩子,还得了精神病。”余木夕的拳头直颤,眼里有丝丝痛苦流溢。
  “还不够!我爸妈的血债,只有用他的命来还!”钱越一拳砸在草地上,松软的草地顿时陷了一个坑。
  “血债血偿?那我的孩子呢?谁来给我的孩子抵命?”余木夕惨然笑了,幽幽地看着钱越,“越哥,你是不是真的以为我很傻?真的以为我对当年的事情一无所知?”
  钱越眉头一皱,警觉地问:“什么意思?”
  “当年的事情,你一直都是知情人吧!”肯定的语气,一点儿疑问都没有。
  钱越心里打了个突,有些不敢直视余木夕的目光:“我不懂你在说什么。”
  “我就不信,二十岁进入钱氏,二十二岁任职副总的钱少,会被人偷拍那么多次都毫无察觉。那些照片,有我们去工地视察的,有在帝豪被拍的,甚至那天晚上的事情,我就不信你没有起过任何疑心!”余木夕笑得冷冽,双手撑着地,身子向前倾,逼进钱越,一字一顿地问道,“越哥,就算你没有跟温可人有什么勾结,但是有人偷拍,你一定是知道的,是你默许了这件事!”
  钱越的脸色刹那间变得惨白,嘴唇哆嗦得厉害,他的目光一直在闪躲,不敢跟余木夕对视。
  “我不知道你是为了什么,但是越哥,因为你的纵容,害得你我被温可人设计,我和秦深没了孩子,秦深得了精神病,你失去一切。如果说温可人是主犯,那你就是帮凶!”
  钱越身子一颤,乍然被拆穿一切,他恼羞成怒地大吼:“不是的!不是这样的!”
  “是与不是,你心里最清楚!夺妻之仇,不共戴天。婚礼当天爆出那种视频,是个男人都受不了。越哥,其实你一点儿都不冤,你爸妈分明就是你跟温可人害死的!跟秦深有什么关系?你走了,秦深自然要拿钱氏下手,公司查出有问题,你爸作为法人代表承担责任,合情合理合法,再说他是精神恍惚出车祸死的,又不是秦深找人撞的。你妈精神崩溃跳楼,起因是你纵容温可人设计了这一切,难道也要全部怪在秦深头上吗?”
  钱越几次想打断余木夕的话,余木夕都没给他机会,言辞犀利地直击钱越心底:“如果说钱氏的败落、伯父伯母的死真的要找责任人的话,温可人占百分之五十,你起码要占百分之三十,你一直以来的报仇对象秦深,顶多占百分之二十!你的罪孽绝对比秦深更重!”
  钱越被这番话打击得很严重,他的胸膛急遽起伏,呼吸急促粗重,额头上沁了一层冷汗。
  余木夕说得一点儿也没错,当年如果不是他别有用心,纵容甚至配合温可人设计这一切,那些悲惨的事情都不会发生。这些年他一直心心念念报仇,其实有一个极为隐秘的原因,他需要找一个人来为当年的事情负责,以消解他过错与愧悔。
  “真要说报仇,咱们俩还有一笔账没算。你父母的死,固然是温可人的错,可却是你默许的。但我的孩子呢?秦深那时候结扎了,所以他不相信那是他的孩子。但如果不是在婚礼上爆出那些视频照片,他又怎么会连亲子鉴定都不做,就亲口下令杀了自己的孩子?钱越,我的孩子怎么办?谁来给我的孩子抵命?”余木夕浑身颤抖,眼神凶狠,濒临暴走的边缘。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可是想到那时候的痛不欲生,她还是会恨。
  钱越身子一软,仿佛被抽空了力气,向后仰倒在草地上,右手盖住眼睛,痛苦得不能自已。
  “事情已经过去五年了,再追究又能怎样?死去的人不会活过来,受过的伤也早已经疼过了。你再怎么不依不饶,又能怎样?”余木夕长长地叹了口气,平复下来之后,苦口婆心地劝,“越哥,算了吧,这笔糊涂账早就算不清了。你一门心思找秦深报仇,可若是让秦家人知道当年的事情你也有份,恐怕就变成秦家人找你报仇了。”
  钱越拧眉:“你在威胁我?”
  “是不是威胁,你自己心里清楚。这件事我谁都没告诉,就连秦深都没起疑心。越哥,我只希望,你能看清楚眼前的形势。有秦家人在,你动不了秦深,更何况现在你的靠山成了我后爸,他也不会让你动我们的。江寒越已经向我承诺过,一旦你要跟我们翻脸,他们会先跟你翻脸,你要报仇他们不拦着,但他们不会再帮助你。如果你一意孤行,恐怕钱家最后的根也就断了。”
  “你要杀我?”钱越坐起来,冷笑着看着余木夕,“小夕,我还真没想到,五年不见,你居然变得这么厉害!”
  “我不可能明知道你对我们不安好心,还傻乎乎地帮着你护着你。如果有一天,你真的把秦深扳倒了,你会放过我和孩子?越哥,对不起,为了我丈夫和孩子,为了我自己,我只能尽一尽人事,也算给我们多年的情分画上一个句号。”余木夕遗憾地叹了口气,“如果你能放弃仇恨,过往的一切就此一笔勾销,你还是钱家的少爷,你跟多多也能兄妹相认。你如果坚持不依不饶,那我只能说,听天由命。”

  ☆、210 剪不断,理还乱

  钱越沉默了很久,才苦涩地笑说:“这么说,我好像别无选择了。”
  “出事之后,多多一直很伤心,后来任东带她去了法国,我安慰她,说越哥一定还活着。越哥,如果多多知道你还活着,她一定会很开心的。”余木夕晓之以情,不放弃最后一丝希望。
  如果钱越一意孤行,非要报仇不可,那么结果很明显,秦深不再手下留情,一出手就是致命的大招,他会一败涂地,连现在拥有的都失去。甚至如果秦深再狠一点,可以继续按照原计划,把程氏整垮。反正程氏明面上是程少峰家的产业,就算被毁,这个哑巴亏江恒涛也只能生吞了,他就算要迁怒,那也是迁怒到程少峰身上,跟秦深余木夕无关。
  可余木夕不想再有任何伤亡,她的孩子,钱越的父母,锦绣花苑三条人命,真的已经够了。
  “多多现在过得很幸福,我不想打扰她。”钱越摸了摸自己的脸,眼里闪过一抹黯然。
  “其实任东跟我也有仇,当年我不想生孩子,秦深就去结扎,任东主刀,但他并没有真的给秦深结扎,他骗了所有人,这直接导致秦深认定我肚子里的孩子是你的,连抽羊水做亲子鉴定都不肯,没等我醒来就把孩子打掉了。”
  钱越悚然一惊,不可思议地问:“你说什么?任东他……”
  “我的孩子是死在秦深、任东、温可人和你,你们四个人手里的。”余木夕摊了摊手,“杀子之仇,剜心之痛,越哥,你说,我应该怎么报?”
  钱越的目光骤然迷乱起来,毫无聚焦地望着虚空,脑子里乱纷纷的,久久理不清头绪。
  “越哥,并不是只有你痛苦,五年了,现在想起当年的事情,我还是会从噩梦中惊醒。真要说无辜,我不比你无辜?我做错什么了?可我却失去了自己的孩子,那是我身上的一块肉!明明我什么错都没犯,凭什么我要承受这一切?可我从来没有想过报仇,如果我想报仇,只要一句话,秦家上下谁都会替我出头。任东、你、江寒越、江晚月,甚至多多,你们谁能逃得掉?”
  钱越呆呆地看着余木夕,只能看见她略微发白的唇瓣不停地开合,却没听清她究竟说了些什么。
  “越哥,该说的我都说了,你自己好好想想吧。想清楚了,给我个答复。”余木夕右手撑在地上,侧了侧身子想站起来,但盘腿坐了太长时间,腿脚都麻了,一动就酸疼麻痒,十分难受。
  保镖连忙伸手扶她,托着她手臂,关切地问:“少奶奶,您还好吧?要不要去医院?”
  余木夕摇了摇头,就着保镖的手站起来,想了想,又对钱越说:“越哥,如果你接受我的提议,我会把钱氏还给你,你还是那个钱少。我那位后爸虽然挺器重你,你也跟江晚月在一起了,但江晚月到底不是他的亲生女儿,你跟着他,恐怕日子也不会太好过。而且有江寒越在,他的一切都不会交到你手里。倒不如回到江城,重新经营钱氏,至少不用仰人鼻息。”
  “回江城?怎么回?钱氏早就不在了,又哪儿来的钱少?”钱越惨然笑笑,“小夕,谢谢你到了现在还肯为我考虑,但……”他黯然摇了摇头,“我会考虑的,但是你放心,就算我跟秦深最终还是免不了你死我活,我都不会动你跟你的孩子。”
  他站起身,微微佝偻着身子,像从前那样揉了揉余木夕的头发,温声笑道:“男人的事情,还是让男人自己解决吧!”
  余木夕点点头:“好的,不管你怎么决定,我都不怪你。能放下仇恨,咱们以后还是好朋友,放不下,那就你们男人去解决,多多那边,我会护着不让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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