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带着缝纫机回古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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带着缝纫机回古代- 第2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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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的圈套。夏颜冷冷一笑,要正式开战?好,奉陪到底!

    当下就找屋主把房子定了,这回她请了三个街坊做旁证,把定契审了又审,连一丝漏洞也不放过,永除后患。马不停蹄请匠人进门,把后院的墙全拉了重砌,多添一排罩房。何大林也全力相帮,把手上的单子都推了,只一心一意帮夏颜打家具。

    夏颜绘了图,请他打了四张带爬梯的高低床,还有几张大案桌。院里的屋舍尽够了,宿舍、厂房并库房都能置办齐全,时日紧凑,多耗一天就是几钱银子的开销,何大林手头的活儿一下子重了起来。

    “爹爹,这回劳累你了,我手头紧,一时凑不全工钱,待宽限几日再给你。”夏颜把一箩箩河沙堆起来,揉着肩膀道。

    “说甚傻话,一家子不就是困难时相互帮衬么。”何大林点了她一句,继续踩着木头桩子锯木料。

    何大林白日里在新买的小院里忙活,监工的活儿就一并交给了他。腾出手来,夏颜便开始思考反击对策。她先花了几日研究对手的战术,发现不过是把店里成衣价格压至最低,用这招数想把先前的客源抢过来。

    既如此,她就来个声东击西。

    舆论战,自来就是最好的武器,若是这一步走得好,能让敌人的战术全部白搭!

    夏颜先找了写话本子的相公,让他写一出小戏,主角的名字就叫欢颜、喜颜和丽裳。又亲自画了几幅小像,把欢颜的遭遇解释得清清楚楚,刻了拓板印成彩页,反面印上黄历、日历等实用物件。最后又请梅记教坊出马,请弹写先生创了一曲婉转悲怆、潸然泪下的词曲。梅廉觉着家里的姑姑如此下作着实丢人,更是觉着几番都对不住夏颜,有心补偿,便毫无保留地相帮。

    “军备”正在如火如荼地进行,夏颜每日连轴转似的忙活,跑印制作坊,请说书先儿,采买泥瓦沙料,踩机子做衣……几乎没有一刻是闲下来的,虽忙得腰酸背痛,可干劲十足。是非成败,全在此一举了。

    这日她正把印刷好的日历按序串好,做成巴掌大的挂历。那图上的小人活灵活现,几句话就把首尾交代得详细清楚,就是那不识字的小儿也能看出三五分意思,夏颜估算着该往哪几处分发。

    正凝神间,忽听何大林叫着她的名字跑进来:“大妞,大郎中了!咱家也出了个同进士!”

    夏颜一咕噜站起,连带着面前的图册子散了一地,也顾不上其他,急急奔了过去,一把握住何大林的手,喜不自禁道:“人在哪儿呢?”

    “来了书信,说秋日才能回,眼下正在京城打点呢,”一提这话,何大林的脸上又有了忧愁,“手头没银子,该拿什么打点哟。”

    眼下正是家里困难的时候,夏颜手里只剩百来两银子,原本想着做本金用的,若是实在没法子,只得动用了。何大林见她愁眉不展,反安慰道:“你哥哥说了这些事不用咱操心,他自有成算,再不过,就在吏部挂名等派遣。”

    夏颜点点头,熄了刚才的念头,何漾中的名次不高,又没有靠山,就算使了银子怕也轮不到好差事,这些钱是一家子安身立命的本钱,还是应当花在刀刃上。

    想到何漾又升了一阶,不禁兴奋地来回走,双手又搓又磨,心都跟着颠颠儿的。眼下出了这样的大好事,真犹如雪中送炭,都不需何漾亲自现身,这舆论的气氛就被炒起来了。

    外头的热闹全由何大林料理,她只缩在家里,抓紧一切时间准备物料。

 第36章 童装(城)

    夏颜正在院子里察看新挖的水渠,这小院的墙边角有一处空地,挖了水渠就能养牲口,骡子就不用整天养在车马行了。

    正忙得热火朝天之际,芝姐儿背着个小包袱,小心翼翼上门了。

    见了芝姐儿,她把一手的泥洗净,奇了一声道:“这个点儿你不是在小芦河做活儿?怎的有空来我这儿逛?”

    芝姐儿一咬唇,两眼汪汪就要掉豆子:“颜姐姐,我……我被辞工了,不敢回家,来你这儿避两天可好?待我找到了新活计就走……”

    见她这副可怜相,夏颜也说不出苛责的话来,只递给她一块帕子:“我见不得人哭眼抹泪,又不是甚大事,总还有出路的,你先随我家去住几天,眼下我忙得转不开身,也顾不上你,等你有了打算再同我说。”

    说完便拽了芝姐儿一把,却没动弹,芝姐儿绞着包袱上的结儿说道:“颜姐姐,我……我想做你家学徒,我瞧见外头的招工告示了。”

    那告示还是两日前贴出去的,眼下院子也快修缮完工了,招人的事儿正好往前提一提。夏颜盯着芝姐儿,心里转了一百个弯也说不出拒绝的话,不管如何,王府那场风波,她还欠着芝姐儿一个大人情,便正了正颜色道:“你可想好了,做学徒只有吃苦的份儿,保不齐磋磨个三年五载也出不了头!”

    “我不怕吃苦!真的,颜姐姐,那缫丝的活儿我做不来,是因我怕虫子,”芝姐儿哽了声儿,嗅嗅鼻子继续说,“可缝补绣花我都会做,实在行不通,烧火打杂的活儿也成!”

    夏颜本有心拉她一把,眼下见她说的肯定,也不为难她,只有一件事儿得明确了:“你这主意,是你自己拿定的,还是你爹妈撺掇的?”

    “颜姐姐,你放心,我不会让家里拖累你的,娘如今有了弟弟,也不大看顾我了,我在这儿做活,凭的是我自个儿的心意。”

    夏颜嘴角有了一丝笑意,若她真能自己立起来,也算是做了一桩好事。至于何氏那头,眼下巴结自己还来不及,也不会不长眼来使乱子,就算真的顺杆爬,夏颜也有办法让她占不到便宜。何况让芝姐儿自己立起来,拿捏住那头,才是一劳永逸的办法。

    见夏颜点了头,芝姐儿乐得直跺脚,拉着夏颜的衣摆笑个不住,忽又想起一件事,忙问道:“阿姐,你那铺子怎么收了?才我找了去,经人一说才摸到这儿来。对了,那铺子眼下正乱糟糟的,敲了锣要拿贼呢!”

    夏颜一听这话,立刻来了兴致:“哦?那铺子遭贼了?”

    芝姐儿直点头,说那阵势之大,怕是丢了不少钱。夏颜一插腰仰天大笑,连老天爷也送东风来了:“趁着这个好兆头,赶紧把挂历发出去才是,妹子,今儿不忙别的,先同我一道去见识见识!”

    最近有个叫喜颜的丫头多了件烦心事儿,也不知怎的,这几日酒楼茶馆里的说书先生都在说一出《真假千金争夫记》,里头那个坏的流水的假小姐就叫喜颜,霸占了真小姐欢颜的出身,还设计抢了人家的夫君,这出书流传极广,很是惹得一些婆妇的眼泪。又因名字相同,别的小娘可没少笑话她。还有家里烧饭的婆子带回来一叠挂历,上头也有个叫喜颜的成衣铺子,那里头的梅老板一肚子坏心眼,专程坑骗纯良,叫人瞧了好不气愤。还有那丽裳坊的名号倒是听过,想不到竟是这样的货色,嫂嫂就有一件丽裳坊的衣服,平时宝贝的跟什么似的,这会子也不拿出来穿了。

    端阳节时,全城俱都热热闹闹一番,梅记教坊免费开放一天歌舞,排队观赏的人都排到了巷子口。经过歌姬天籁般的喉头一滚,坊间也有不少人知道了“双颜相争”的官司。不仅如此,夏颜还请代写相公作了一首浅显易懂的打油诗,给全城的乞儿发了馒头,请他们走街串巷唱一唱,不出几日,丽裳坊的名头就彻底臭了。

    夏颜做了这许久生意,也结下不少善缘,更有从她出摊时就追随的老顾客,了解到她的境遇后,竟自发组织起来,追到家里也要多订一两身衣裳。反观另一头高高在上的丽裳坊,风光时就得罪过不少人,如今声名扫地,又被广阳王府厌弃,落井下石的人也多了起来。

    梅老板被这么几个组合拳砸下来,着实有些蒙。不得已,只得回娘家搬救兵,不料那几个老家伙竟然不肯动弹,还劝她别再闹腾;求到苏府跟前,想让妹妹出马找亲家相帮,却说如今何家大郎成了贡士,县太爷也动不得。

    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考中了,气得她咬碎了一口银牙。眼看着风声愈演愈烈,出个门都会被人戳脊梁骨,铺子里剩下的几个老人也要辞工,再这样下去,苦心经营的产业就要毁于一旦了。

    梅老板急得不行,拿着自家名帖四处奔走,总得想个法子从眼前的困境里挣脱出来……

    端阳节一过,织云坊就新送到一批透风纱,夏颜正挨匹查验,这纱光滑细腻,搭配着尤墩布做夏衫最好。她捏着纱布两端拉扯,见放开后又缩回原样,才放心点头,吩咐一边的长工蔡大婶道:“这纱滤一遍盐水再裁衣。”

    “您放心,这活儿咱老做的,断不会砸了手艺,”蔡大婶把罩衣袖子抻了抻,一双老手上俱是茧子,小拇指上还缺了半截指甲,似是突然又想到了什么,转过话头道,“东家,听说新铺子快修葺好了?”

    夏颜笑着嗯了一声,把新料子重新装裹好,点了一圈数才接着道:“左右就这两天,你们也不必租屋了,都搬到新院子里去。”

    蔡大婶正把货登记造册,闻言乐得眼眯成缝:“得嘞,东家,听说那小院子修缮极好,屋地上铺的还是砖呢!”

    正说着话,外间何大林进来了,手里拿着一张笺子:“大妞儿,苏府递了帖子来,你可有空去逛逛?”

    夏颜还当是日常应酬,自打何漾中了进士,这样的邀请就没断过,当下只回道:“这些事爹爹看着料理就成,我通共不过去了两回,连地儿都没摸熟呢。”

    何大林又看了一回笺子,为难道:“可这上头请的人是你,大少奶奶亲自下的帖子。”

    夏颜一怔,自上回让雷彩琴撞破后,两人几乎没有交集,怎这会子无端来请她。这里头必有蹊跷,吃了两次亏后,夏颜也谨慎了许多:“爹爹,眼下铺子开张在即,实在是抽不开身,这样罢,我写个帖子请人送去,待开张那日请苏少奶奶来光顾。”

    不按照别人设定好的路子走,再把人请到自家地盘,才能万无一失。只不过这样一来,难免会给人骄矜的印象,夏颜落笔时斟酌了几番措辞,才写出一张谦恭和顺的帖子。

    六月初八,黄道吉日,欢颜成衣铺子新店开张。

    提前请了舞龙舞狮杂耍班子,绕城敲锣整整三日,织云坊、景福斋、梅记教坊的东家都亲自登门贺喜,连苏府都送了一抬厚礼入店,更有不少乡绅,沾着何漾的名儿送贺帖来。

    这回开店比头一次热闹许多,门面更大了,装修也气派得多。这回连砌带修,五十两白花花的银子可不是随意砸的,一瓦一砖都是何大林亲自挑选的,再没有比这更放心的。

    一楼堂内摆着一排排靓丽衣裳,新雇的两名店员忙得脚不沾地,这边厢才卖出一套衣衫,另一边又有人来询问价码,收银请了专人来打理,一切都仅仅有条。

    光这三人的工钱,一年就要花去十两银子,后院五个裁缝按件算钱,加起来一年也有二十两的开销,饭食还得另算,成本上来了,卖出的价格自然也不同。原来百来文钱的衣衫,这会儿得卖到一百五十文,饶是这样,也还低于市面上普遍价格。只因最难的一道缝制工序,因有了缝纫机便省下大半本钱,还有进料的价格也是极低的,是以涨价后赚头更足。

    前期为了占有市场,故把价格压至最低,待有了一定的口碑和客源后,夏颜便想着品牌转型,把中低端的市场定位再往上提一提。目前打算每季出新衣,以一成的价格往上涨,犹如温水煮青蛙,一点点加温,直至与市场价持平,届时再凭借名气和过硬的质量,便能实现最大盈利。

    “夏掌柜,不得了哇,您这铺子是越办越红火了,想不到您小小年纪,就把我们这些叔叔辈的都比下去了,”织云坊白老板看着井然有序的店内,不禁感慨道,“可有什么做生意的诀窍,让我等也来取取经。”

    夏颜摇头一笑,佯装抹了抹额角的汗道:“几日不见,白老板打趣人的功夫愈发厉害了,我哪里有甚秘籍,不过是全赖各位赏脸罢了,对了,听说贵府今年要添丁?何不到二楼去,选几套娃娃衣衫带回去,只要是白老板看中的,都算在我的账上,也当做是给小侄子的见面礼。”

    白老板四十出头,孙辈都快出生了,自然人逢喜事精神爽,当下哈哈一笑:“承您吉言,待蒂落了请您过府吃酒去。”到底还是撑住一张老脸,没好意思去二楼挑选,可眼神却不住地盯着几套新童服看。夏颜会意,请店员去包了一套娃衫,准备待他告辞时再相赠。

    一楼卖成衣女装,来光顾的多半是媳妇子,家里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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