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下载本书

添加书签

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第21部分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好好过啊!
  今日饭吃得早,吃完天都尚未黑透,何云近日来与武德相处甚欢,一吃完就亟不可待地找小伙伴讨教基本功去了。
  何菁与邵良宸坐在次间南炕上,隔着炕桌对弈打发时间。围棋他们两人前世就都会下,那时总是他下不过她,结果今世何菁因为撂下的时候太久,技艺生疏,反而落了下风,很令邵良宸暗中欣慰。
  “悦儿那孩子看着不错,不过,她与伙房的小崔师傅有私情,咱们得考虑及早为他们挑明了办婚事,不然说不定会出乱子。”
  新挑出来在主屋伺候的两个小丫鬟一个叫悦儿,一个叫茗儿,刚吃完饭时都被叫过来与男女主人正式见了面,两个小姑娘都显得受宠若惊,表示一定好好干,不让侯爷夫人失望。
  只几句话的工夫,就叫何菁看出来这么一番内。幕。
  邵良宸十分好奇:“伙房的小崔你就见过一次吧?”
  “是啊,只在你带我认人那时见过一次,而且当时见的人太多,我并没记得他长什么模样。”何菁手里拈着棋子,眼望棋盘,语气十分闲在,“不过我记得伙房那边一共就两个男人,其余都是厨娘,另一个男人是个矮胖的老者,悦儿的相好既然在那边,也就只能是小崔了。”
  “你是怎么看出来的?”邵良宸已经完全没心思下棋了。
  何菁抬眼看看他,努力收起“这不是明摆着吗”的表情,解释道:“悦儿鞋底沾有油渍,她与茗儿一道进来又一道出去,在砖地上留下的鞋印都不一样。这些天我留意过,只有伙房来送膳食的人脚底才会有那种油渍,悦儿是管打水的丫头,没事往伙房跑做什么?”
  邵良宸犹自不信:“那也难说是去偷吃东西,或是找人聊天去的呀。”
  何菁似有些难以启齿:“你没看见她头发里沾着柴草碎屑吗?她换了干净外衣,但粘在头发上的草沫子不易清理干净,那是伙房里堆着的柴草,咱们院儿里没有的。若非……与人那什么,怎至于滚了一身,连头发都沾上了?”
  邵良宸自认已是目光敏锐超越常人了,可很确定方才没看到悦儿有什么油渍和柴草,他静静盯了何菁一会儿,问道:“你是不是也能看得出,我今日去过哪里?”
  “你不是去豹房了么?”何菁说得十分轻松。
  “……不是小五对你说的?”
  “不是啊,”何菁笑了笑,“从你靴面上的褶皱与膝下新蹭的少许灰尘便可看出,你今日必是向人行过大礼的,普天之下,还有几个人需要你行跪礼的?”
  邵良宸有点后脖颈发凉,但同时也觉兴奋,她这套本事可比前世厉害多了,颇有侦探之风。他欠身将手肘支在炕桌上,兴致勃勃地问:“你来说说,你还看得出什么?”
  “我还看得出,你今日牵着马走了不少路,右手袖口都被马鼻子蹭脏了一点,你还在个挺整洁讲究的地方坐了好一阵,把袍摆都压皱了。所以,”她抬眼看他,声音小了些,“我那时才会猜你是外面有别的女人,过去找她了。”
  可见如果他真在外面偷腥,决计是别想瞒过她这双火眼金睛的,邵良宸一笑:“我是走累了在茶楼坐了半个时辰。你这双眼睛可真不寻常!我该向你学学,若是我也有了这套本事,将来办差必定事半功倍。”
  何菁很真心地谦虚:“这点本事在我身上也没什么用,也就蒙你看得上罢了。”
  邵良宸略感忐忑,手上捻动着一颗白棋子:“你既看出我去过豹房,不想问我去做什么的么?”
  何菁有些奇怪:“不是为昨日皇上亲来主婚谢恩么?还有别的事?”这毕竟不是她能用眼睛看穿的了。
  “呃,你说的没错,就是为这个而已。”他还想再与她多过几天无忧日子,暂时还不想说。
  看出她眼神闪烁,邵良宸忽意识到:完了,我这一心虚,反倒让她领会成了另一重意思,定是以为我找皇上“谈情说爱”去了。
  唉,这小妮子前世就有腐女倾向,只想不到有朝一日,她会把这点心思揣测到我身上来……
  更漏滴答,两人都没了多点下棋的兴致。
  邵良宸忽问道:“你昨夜也没睡好吧?困吗?”
  何菁缩回执棋的手,粉面泛红,怯怯地问起早就梗在心头的一个疑问:“你今晚,还要宿到书房去么?”
  邵良宸微挑眉心:“我自然可以宿在这边,不过,你想说什么呢?”
  这般明晃晃地明知故问,还叫何菁如何答话?她扭捏着艰难吐字:“我觉得……今晚我会好些,不会再如昨晚那么不济了。”
  那种事是维系夫妻感情的一大关键,纵使不考虑报答他好意的因素,也不容忽视。经过今日被他撑腰一事,何菁深觉自己又多喜欢了他一点,想来再到了床上,或许表现也会好些,应该足以完成这项艰巨任务。
  “其实,我只是胆怯,又不是不喜欢你,即使又像昨晚上那样,你……大可不必那么……那么客气。”她又没反抗,只要他再主动些,事儿也就成了,只是叫何菁自己说出这话毕竟难堪,她脸都红了个透,眼神瑟缩不敢看他。
  他总是客套下去,都让她不由得又要怀疑是他本身有问题,借故推脱了。真是,他到底有没有问题啊……
  邵良宸似笑非笑地望了她一阵,忽起身绕过炕桌,挨着她坐下,揽着她的腰,凑近她耳畔缓缓轻道:“我问你,你是不是怀疑——我不行?”


第27章 时运难料
  何菁顿时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没有,自然没有!”这事儿可绝不能承认。
  “真没有?”邵良宸不依不饶,搂住她腰肢的手臂也加了些力量,防她跳起逃走,“你从没怀疑过,我真是皇上的男宠,根本不好女色,娶你进门就是为了放个女人在家装点门面,即使说喜欢你是真心言之,身子其实也是不行的?”
  他几乎把她曾经疑心过的内容罗列了个齐整,何菁满脸涨红,坚辞不认:“没有,外人的那些胡言,我才没信过呢!再说,见你昨晚那样子,也绝不像是。”说完又发觉,这话似乎有点此地无银三百两——那昨晚之前呢?肯定是怀疑过咯?
  邵良宸慧黠地转着眼珠:“那可能是我装的呀,你想想,寻常男人有几个到了那份上还能有定力悬崖勒马的?我坚持多等些日子也无妨,说不定就是托词,实际就是我不行而已。”
  如此一说,何菁都有些被他说动了,难道是真的?似乎男人的性取向确实往往与相貌相关联,他生得女相,说不定染色体就是XXY,是天生的gay,如此说来,自己只能是无性婚姻了?
  似乎松了口气,同时也很有些遗憾。心理抗拒只是暂时的,往长远里看,她也想生孩子、享受天伦之乐呢。
  邵良宸看出她竟信了,忍不住“噗嗤”一笑,压下脸来,含住了她的樱唇。何菁冷不防被他吻上来,另感觉到他的手在自己身上大力摩挲,甚至还探到胸脯上来揉捏,她满心不解,只僵着身子听之任之,鸡皮疙瘩掉了一地。
  邵良宸搂着她肆意亲热了一番,忽然抓住她的手,往自己身下按了上去。
  此时尚且不到中秋,天气微微凉爽,他只穿着两层料子轻薄的纨裤,何菁被他捉着手按上去,很清晰地感觉出衣料之下那蓬勃昂扬的形状,她顿时浑身都是一热,头顶几乎冒了烟。
  “觉出来了?”他轻声问。
  “嗯,嗯……”何菁极力想要缩手,奈何他不放。
  “这下放心了吧?”
  “嗯。”何菁蜷缩得好似虾米,心里又打起鼓来,他是不是现在就想……
  “所以说,我不是不行,也不是不想,只是觉得这事确实没什么可急,过些日子,等你我多熟络了些,总有水到渠成的时候。”邵良宸心下暗暗怅然,努力让自己先不去想皇帝所说的十天半月,“你我会做天长日久的夫妻,何必急这几天?”
  何菁心头一片温暖,一被他松开手,就搂住了他的肩膀,依在他怀里:“嗯,我都听你的就是。”
  本是温情一刻,她却才过了几秒钟便倏然站起:“我去叫他们备热水,咱们洗漱歇着吧。”
  “哦……”邵良宸也发觉她这利落的反应有些奇怪,但推想经过方才被他捉着手摸了那里,她羞涩紧张也是正常,想不出还能有其它什么缘故。
  何菁踅身往外走,努力让自己的姿态保持自然。她对自己这具身子都无可理解,对那种事似乎怕得要命,可生理上却又响应得十分积极,方才被他这一撩拨,身下就湿了一片,凉丝丝的十分难受,急需换洗,一刻都难以忍耐。
  昨晚在床上也是这样,一边抖如筛糠一边水泽一片……何菁十分懊恼,若是夏天穿得薄些,怕是都要透出裙子外来了,这算是个哪门子病态反应啊!
  两人分别洗漱之后,终于聚在床上。何菁先一步过来铺好了被褥,邵良宸于中衣之外披了件石青色中单,过来坐到床边,见她目光炯炯地望着自己,便道:“是不是还有什么话想对我说?”
  何菁朝他跟前凑了凑,笑得很狗腿:“你能不能……那个,扮一次女装给我看看啊?”
  邵良宸木了脸,她还真是对他有信心了,不再战战兢兢怕惹他生气。就是为了不想在她面前太女气,他这两晚洗漱完松了发髻,也将长发于脑后束成一束,不敢披着。听她提出这个要求,他索性一把解下发带,一副任其宰割的模样问她:“你看我这样还用扮么?”
  黑缎子似的长发披散下来,略显凌乱地趁在白皙的脸颊边,细眉秀眼,齿白唇红,当真是怎么看都更像个美女,也就在眉棱等细处残留着一点少得可怜的阳刚之气。这模样得馋死多少好男风的公子哥儿啊!
  她似乎很有些“惊艳”,被自家女人用这种眼神盯着,邵良宸只觉毛骨悚然,暗中企盼她千万别再要求他摆些搔首弄姿的姿态出来给她看。
  “涂点胭脂好不好?”何菁两眼放光地问。
  邵良宸气结,强拉着她躺下来:“睡吧睡吧,你不困我也困了。”
  昨夜彻夜未眠,他是真的疲累了,一躺下就闭了眼再不想动。
  床头燃着长明灯火,映着他温润如玉的面颊,在他曲线优美的鼻端唇畔勾上一道柔和的亮边,浓黑纤长的睫毛令何菁都心有羡慕。
  不得不说,这厮的相貌实在是挺养眼的,她还是撞了大运了,不管现在的人如何看,至少她挺满意。想起晚间被他强迫摸的那里,那尺寸似乎……
  不能再想了,不然又要换亵裤了。唉!
  临到此时,已是何菁搬离夏奶奶家的第十一天末尾。无论是何菁还是何云,都已大体熟悉了东莞侯府的新生活,对这里开始有了些家的感觉。
  在东单那一带认识他们姐弟的人看来,却是这姐弟二人莫名其妙就消失不见了,连夏奶奶都说不清他们究竟去了哪里,只知道是姐姐嫁了个人家,连弟弟一并接走了。
  周围邻里不免对此议论纷纷,猜测种种。依着市井小民的普遍习惯,总会尽力将别人往坏里揣测,何菁在多数人口中都不是被拐了就是被卖了,他们有他们的逻辑:若非落了个见不得人的结局,又为何藏头露尾、不肯实说呢?
  但眼看着人家走前还清了欠夏奶奶与程大夫的银子,似乎还多留了礼物,又不像是下场惨淡,于是人们猜测,何菁是被个富户买走了,只因从前一直坚定不愿与人做妾,这一回打了脸,才不肯对人明说。
  至少莲姑对这猜测深信不疑,还感叹了一番何菁时运不济,真不如像她一样勾上一位老公的好。
  她从那翰林丈夫家里回来,并未带回多点资财,满心想着在家住不了几天,那个看上她的宦官便会来接她过府,没想到宦官尚未等来,却等来一个噩耗——家人嫌她败坏门风,怕影响弟妹的前程与婚事,更怕等把她嫁了没两年再跑回来丢人,于是一了百了,竟把她卖了。
  彼时家人卖儿卖女只要走清了文书章程就合理合法,没人可以反对,被卖的儿女也在其列。莲姑没胆寻死,又无法逃走,哭闹了一顿之后只得认命。
  这日她被牙婆带离家门,领到一座陌生的中等宅邸,进了一间屋子,怯生生地拜见了买她来的新主子。见到新主子是个二十几岁的男子,相貌还算清秀周正,莲姑惶恐的心才放下了大半,挤出笑容福了一礼:“孙爷好。”
  这间屋子空荡荡的,仅有一桌一椅。孙景文摇着折扇,半靠半坐在八仙桌边沿,打量了她一番,问道:“你嫁过人?”
  “是。”莲姑脸色泛红。
  孙景文没再说什么,直起身朝门口走了几步,道:“进来吧。”
  但听脚步声响,莲姑回身一看,一气儿进来四个男人,四双眼睛盯在她身上,都像饿狼看见肉一般冒着绿光,莲姑霎时浑身紧绷起来:这是要
小提示:按 回车 [Enter] 键 返回书目,按 ← 键 返回上一页, 按 → 键 进入下一页。 赞一下 添加书签加入书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