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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锦衣卫密探夫妻档- 第10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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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十分惊异:王长子竟然还会这么笑呢!
  朱台涟还不光只是露了这样一个表情惊呆他们,在转回身之际,还轻声自语了一句:“怪不得那么多人都喜欢玩心机骗人呢,果然骗人……是件好玩的事儿!”


第100章 另类求婚
  真要追根溯源; 大约自从得知邵良宸领了安化这趟差事那天开始; 何菁就没怎么安过心,后来在安化王府里有时能一连过上不少天看似平静的日子,她心里也总会有事挂碍; 甚至可说是提心吊胆。
  相对而言,反倒是近两天在华筝苑里做人质; 可以算得上许久以来何菁过得最平静无忧的时间了。在这里只要能确保没有人闯进来,就既不用害怕老公的间谍身份被人看穿; 也不用再为二哥谋反送死的事纠结。而他们都清楚; 杨英不被逼到绝路是肯定不会撕破脸来为难她的。
  所以,除了一点对即将到来的“大战”忧虑之外,挂心的事相比从前已经少到了极限; 尤其得知了丈夫的真实身份之后; 好像心底里就又多了一重安心。
  在对拿乔渐渐失去了兴致之后,何菁就在这日晚饭后闲聊时; 毫无保留地把这个想法对邵良宸说了; 结果邵良宸却说:“这算什么逻辑?来了古代这么多年,难道你不觉得古代土著其实比穿来的更靠得住吗?知道我也是穿来的,你应该心里更加没底了才对。”
  何菁其实也从不觉得在真实的正史环境之下,穿越者相比古代土著有多点优越性,相比古代人; 他们只是有着知道未来走向这一点优势,但这一条又不是随时都用得上。有时候存在心底根深蒂固的那点现代意识反而会成为拖累,令他们无法去像古人一样思考问题; 就会因此落后于古人,玩心眼也就玩不过古人。
  不过,她还是对邵良宸这说法很不满意:“我好不容易吐了口,表示为知道了你是你而庆幸,你怎么反倒打击我?”
  “怎么会是打击呢?”邵良宸笑眯眯地搂过她来,“不如咱们来畅想一下未来吧。你说等到这边的事都尘埃落定,咱们回了京,以后的日子会怎么过呢?你好像是个挺容易怀孕的体质,这时候又没有避孕的好办法,难道咱们以后就放开了生孩子么?万一你就像那些特别能生孩子的女人一样,生完一个很快就怀上下一个,还常常生双胞胎、三胞胎,难道咱们就那样由着你一直生下去?我倒不是……”
  “去!”何菁等不及他说完便推开他,“说这些干什么?倒把我说得像个母猪一样,我有那么能耐么?”
  邵良宸噗嗤一笑:“你听我说完嘛,我倒不是怕你生得太多咱们养不起,只是,女人总生孩子也伤身子啊。你看《音乐之声》里那个妈妈生了七个孩子,就死了。”
  “去去去!”何菁又去狠命推他,“你怕我生孩子生死掉,那自己忍着些不就成了?我再容易怀孕,也不会自己平白无故就有孩子!”
  邵良宸笑个不住:“那好啊,我定力可是好着呢,只要你别来勾引我就成。不过就你这个体质,随便一撩就那个啥的,我看你忍不了多久。”
  话说到这里,何菁不禁有些怅惘。他们在这里住了两天还算自在,以胡婆子为首的下人们都很听话,每天除了送饭之外都不来打搅他们,不叫进屋就都不进屋,相比而言,在这里比在安化驿馆那几天还要自在,不怕有人来打搅。
  但是两天多的时光下来,他俩虽是一桌吃饭、一床睡觉,却还没有过太亲密的行为,好像两人都很默契地认为,有了何菁对邵良宸身份的重大发现,再想做那种事,她需要一点心理缓冲,重新调整心态。
  见她望过来的眼神有点奇怪,邵良宸靠着引枕懒懒笑道:“怎么,你已经在琢磨如何吃我了?”
  何菁正了正坐姿,很正经地说:“我是忽然有种奇怪的感觉,就好像,你的瓤子是一个人,皮子是另一个人,是前世的那个你‘借尸还魂’,占有了现在这个男人的身体。那么,如果我真的跟你生了一个孩子,这孩子的爹该算是你这副皮子,还是你这套瓤子呢?”
  这个问题,邵良宸竟然愣愣地回答不上来。别看都二十年了,他自己也对这一世的身体一直都没有完全的认同感,连自己也时不时会有类似“这身体是我借来的”感觉,朝着这方向稍一深想,便觉恐怖别说生孩子了,连与她日常的亲热,不是都像自己支配着另一个男人的身体去染指她了么?
  “嗯……这么有深度的问题不是那么容易得出结论,咱们还是不要多想了。那个,都说了多想今生,少想前世是吧?”他只得生硬地转换话题,“你说,二哥那边,现在该有所进展了吧?”
  这事就是近日最惹何菁忧虑的一项,她叹了一声:“其实我总有点担心,那么大的事儿,过程总难免会出点岔子,再小的岔子也是岔子。虽说我在跟前也帮不上忙,可现在不在跟前,我又总放不下心。到时兵荒马乱的,谁说得准会出什么事呢?”
  邵良宸默了一下,忽问道:“中午钱宁在时,你有没有留意到他中间似有一瞬欲言又止?”
  这一次为了保证何菁安全,迟艳并没有离开,而是随着他们在华筝苑住了下来,对杨英的交代就是留下陪伴二小姐,以免二小姐烦闷发飙找麻烦,杨英有着照管三小姐的前车之鉴,对此当然乐不得的。钱宁则是以迟艳带来的帮工身份留下,只要平日不出门,不被他行贿过的那些大人们撞见,也就不怕穿帮。
  中午以二小姐恩赏为名,他们将迟艳与钱宁都请来小院里,一同吃了顿午饭,也就近日的进展做了少许商议。其间邵良宸便曾留意到,钱宁似乎有一回曾想说什么,迟疑了一下又带过去了,他觉得这样的细节,何菁一定也会留意得到。
  “欲言又止?”说起钱宁,何菁就干巴巴地怪笑了一下,“你是指的哪一次啊?”
  有……很多次?邵良宸怔了怔:“你又发现什么了,直说不好么?别这么吓人!”
  何菁继续神情古怪,还摇头叹了口气:“不是我不想说,只是……唉,我真不知道值此当口,该怎么说他!”
  原先虽然早就听邵良宸说过钱宁在男女之事上放诞不羁,何菁毕竟亲眼见到的都是他十分规矩守礼的一面,还从未真正将他与什么“好色”、“下流”之类的字眼往一处去对过,没想到这一回竟然发现,钱宁在打迟艳的鬼主意!中午这一顿饭的时光,何菁留意到他几乎有一半的时间都在注意着迟艳,可以称得上欲言又止、魂不守舍的时候,都数不清有多少回了。
  “……你说说这人,在这决战一触即发的当口,而且是刚知道了迟艳不是二哥的女人,他就打上人家的主意了,怕不是太久没去逛青楼,忍不住了吧?”何菁如今与钱宁已是很熟了,吐槽起他来也不见外。
  邵良宸听完很是意外:“这……说不定也是被咱俩常日喂狗粮喂的吧?”就他俩上回说的“女采花贼”那几句,寻常男人听了就难免上火。
  “那他大可以还去逛青楼啊。人家迟姑娘可是良家女子,就他看人家那眼神儿……简直就像要拿眼神当手,去脱人家衣服似的!”何菁稍一回想,就觉得龌龊得无可形容,啧啧摇头,“他是想怎么样啊?哎,不如你去跟他说说?”
  邵良宸为难:“我能说什么呀?迟艳又不是我的手下,真论起来,倒还不如你这个王长子的亲妹妹去说,才更加师出有名。现在咱们四个人中,也该算你是头儿。”
  那也不能端出班主任的架子去找钱宁训话啊,何菁想了想:“这样,咱们现在就一块儿去找他,就当是去说正事的,到时一起探探他的口风,看他到底是怎么想的。”
  “呃……好。”邵良宸其实挺有信心地认为,自己所察觉到钱宁的那一次“欲言又止”应该是为正事,不是在看女人。这已经不是近两日他头一回察觉到钱宁欲言又止了,头一次时他还没太在意,如今已经两次了,他就很有些挂心,也想尽快弄清钱宁心里藏了什么事。
  按理说,钱宁可不像个行事犹豫的人。会是什么事,叫他这么迟疑难言?
  这两日迟艳已经为他们多操办来了几身衣物,华筝苑里本就只有极少的几个下人,现在是晚间,在院中走动不易被人发现,邵良宸不必再扮女装,夫妻俩也不打算光明正大过去拜访,就都换上了深色衣物,趁夜色掩护,悄然朝钱宁的住处摸过去。
  结果到了一看,屋里黑灯瞎火,门从外面插着,显见没人。
  何菁与邵良宸顿时都有了同样的猜测,不必商量,就转朝迟艳的住处过来。
  邵良宸心里很有些尴尬,虽说现今钱宁与何菁、朱台涟都挺熟的了,可归根结底还要算作是他的朋友,这个朋友若是做出什么不当的行为,他就有责任去协调。钱宁究竟会在男女之事上有多放诞,他也不了解,万一人家真去对迟艳做出点什么不轨举动,那……可怎么办好呢!连他都会觉得十分丢人。
  他现在只盼着,钱宁不是去找迟艳了,而是偷跑出去逛青楼了。
  钱宁与迟艳住的都是客房,两处相隔不太远。夫妻俩摸着黑拐弯抹角,转到一座半封闭的院子之外,邵良宸刚往里探头一看,就见到钱宁正猫在人家窗台底下其实那里黑影里藏个人,即使定睛去盯着看也不易发现,但在内行人邵良宸眼里,自然是无可遁形。
  他还真是跑人家这儿偷窥来了!邵良宸也是暗中摇头,动作轻捷地贴上前去,在钱宁肩上一拍,小声责问:“嘿,干什么呢?”
  钱宁全神贯注留意着屋内动静,被他吓了个激灵,待他万分惊悚地回过头来,何菁也已到了跟前,同样小声问了句:“干什么呢?”
  出乎他们意料,钱宁很快从惊悚中缓过神来,挺平静地反问他们:“你们来这儿做什么?”
  还真是临危不乱啊,邵良宸呵呵一笑:“你又来这儿做什么?”何菁也复读机式地问:“对呀,你来这儿做什么?”
  “我来这……”钱宁刚露出一点窘迫不自在,陡然明白了过来,“我说,你俩该不会以为我来干什么坏事儿的吧?”
  呵,难不成还是干好事儿的?何菁与邵良宸对看了一眼,何菁道:“难道钱大哥是疑心迟姑娘有危险,特来做护花使者的?”
  钱宁对她露出的满满讽刺之意不予理睬,忽然站起身,理了理身上衣袍,对他们道:“我来干什么的,这就叫你们知道。你们可别走啊,就在这儿好好听着吧。免得回头我有口难辩,倒真成了坏人了。”说完他便去到房门口,大大方方地抬手敲了敲门。
  他这模样,竟然真有几分来做好事的豪情。何菁与邵良宸双双目瞪狗呆。
  里面传来迟艳声音:“谁?”钱宁清了清嗓子道:“迟姑娘,还没睡吧?我有点事想找你说说。”
  迟艳显然很意外,隔着门问:“这么晚了,什么事这么急着说?”
  “确实……有点急,”钱宁的语调显得赧然歉疚,“我若再要忍着不说,今晚必要睡不着了。就几句话的事儿,你就放我进去说完吧。天是不早了,可咱们自己坦坦荡荡,也不怕什么是不是?”
  还坦坦荡荡,何菁与邵良宸猫在黑灯影里,四只眼睛眨巴眨巴,都想不明白:他到底想干什么啊?
  只听吱扭一声,房门开了,迟艳请了钱宁进屋,显见是为了避嫌,她敞着房门没再关闭,如此一来,倒方便了外面的两人将他们的对话清楚听去。
  “迟姑娘,其实有件事,我早就该对你讲的,只是一直犹豫着,才拖了下来。”
  “什么事,你说呗。”
  他俩从见头一面到现在都还没超过四天呢,还“一直犹豫”、“拖了下来”?何菁与邵良宸都支起耳朵等听下文。
  “其实……是王长子对我说了一些有关你的事。你看那天夜里,王长子到你家客店找二小姐,曾与我单独谈了一阵话,是吧?”
  “是啊,我还记得呢。”
  “那个……”钱宁的声音明显犹豫迟疑起来,“你看我这个人你还不了解吧?我今年都二十六了,我亲爹亲娘过世得很早,我连他们的模样都记不起来,早年是人牙子收留了我养了我两年,然后把我卖给了一个在御马监打杂的太监,那就是我干爹,他姓钱,我才跟了他的姓,也姓了钱。也是因为干爹的关系,我才进了锦衣卫,一进去就做了百户,前年又升了千户……”
  他这是都在说些什么啊?何菁与邵良宸都想象得出,此刻的迟艳一定比他俩更要满头黑线。
  “这一回是我自己揽了这个差事,才到安化来辅助二仪宾办案……算了这些都不说了。我二十岁那年干爹还在,他为我操办了一房媳妇,次年又替我纳了个妾,结果没过一半年,京城里流行风寒,我媳妇和妾都在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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