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门农家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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望门农家女- 第14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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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说两位,刚才你们说有免费的茶点供用,这事是真是假?”人群中,有人狐疑的出声问道。
  “自然是真的,”赵承安大声回了一句,然后笑着说道,“这位朋友如果不相信,可以在这里稍等片刻,待本店开张之后,您可以亲自验证一下到底是不是真的,毕竟现在无论我说什么,您都会心存疑虑的。”
  众人听到他的话,不禁点了点头,他说的有道理,即使现在听的再多,也不如待会亲自验证一下来的实在。围观的众人沉默了片刻,又有人出声问道,“那你们店里免费供应的茶点,是不是想吃多少就吃多少啊?”
  “呵呵,这位壮士是不是有点太贪心了呀?”顾元河看着那肥胖的中年男子呵呵一笑,“如果进店的每个人想吃多少就吃多少的话,那小店可就血本无归喽,再者说,小店推出的菜色可是在别的酒楼吃不到的,难道这位壮士不想尝尝鲜?”
  “这楼里的菜如果好吃的话,大爷自然是想尝尝鲜,可要是不好吃,那大爷何必花那个冤枉钱,倒不如吃点免费的茶点,晚上回到家也不用听家里的母老虎唠叨了。”
  听到那中年男子的话,围观的众人不禁哈哈大笑起来,原来是个怕媳妇的呀。
  “这位壮士你大可以放心,本店推出的菜绝对让你满意,如果你不想听家里的夫人唠叨,大可以带上一份甜点回去让夫人品尝品尝,她要是吃高兴了,哪里还会唠叨你,怕是夸你都来不及。”顾元河笑着说道。
  “哈哈——”众人一听,又齐齐大笑起来,而那位中年男子则是有点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
  “嗨,小哥,你还没说你们店里免费的茶点能吃多少呢?”一位五十多岁的老妇人看着顾元河问道。她旁边站着一个六七岁的小姑娘,显然是祖孙俩结伴出来看花灯的。
  “凡是进到本店的客人,每桌上都会送上一壶茶水和两盘点心的。”
  “哦,这样啊。”那老妇人闻言,点了点头。
  “哎,我说小哥,你刚才说章县令和济民堂的郑掌柜会来给你们店剪裁什么的,到底是不是真的啊?还是你故意吸引进你们家的店,才这么说的?”人群中,有人质疑道。
  不怪他们质疑,济民堂的郑掌柜倒是好说一些,可章县令是谁啊?那可是兰栖县城的父母官,有的福贵人家连他的面都不一定能见着,又岂会是他们这样的小民可以请的到的。
  “此事当然是真的。”赵承安看着问话的那人斩钉截铁的说道,“现在章县令和济民堂的郑掌柜正在二楼的雅间内歇息,你要是不相信,大可以站在这里等着看。”
  那问话之人见赵承安说的如此肯定,便没有再继续追问下去,而是将话题转移到了别处,“小哥,刚才你们说的剪裁是怎么一会事啊?”
  众人听到他问这个问题,都不由得竖起耳朵听着,他们心里也正好奇着呢,剪裁一词从未听过,不知道是干啥子的。
  “这个嘛,到时候你们自然就知道了。”顾元河摇头晃脑,一脸神秘的说道。
  “切——”
  正竖着耳朵听他回答的众人,听到他如此说,都不约而同的切了一声。不过越是知不道,众人的心里越痒痒,便有些急不可耐起来。
  “我说,你们店啥时候才开张啊?这都酉时了,不会要等到亥时才开张吧,那我们可等不了。”虽然已经开春了,天气也在慢慢回升,可毕竟还是在正月里,就算天气暖和也不会多暖和哪里去,尤其是在夜晚,天气还是很寒冷的,如果在这站着等一晚上,人肯定会受不了的。
  “就是就是,这天,晚上也能冻死人的。”那人说完话,就有人紧跟着附和道。这么冷的天,谁傻了才会在这站一晚上。
  “诸位莫急,本店将于酉时末正式开张,所以不会让你们在这里站一晚上的,还请诸位放心,还有,本店还特别准备了一次猜灯谜的小游戏,”顾元河冲着围观的路人大声喊道,说完这些,他顿了顿,抬手指向挂在一片灯笼中间的那盏四叶草花灯,继续接着说道,“诸位看到了嘛,那挂在中央的最亮眼的那盏灯笼名叫四叶草,就是今天奖励给猜灯谜获胜者的。”
  “小哥,此话当真?”先前夸赞那盏四叶草灯笼漂亮的老者,站出来看着顾元河问道。
  “老伯,在下把话都说出口了,自然是当真的。”顾元河丝毫没有因为那人是一位五十多岁的老者,而表现出任何的不耐烦,他冲着那老者笑着说道。
  那老者闻言,捋着胡须点了点头,一身的儒雅之气,一双略微浑浊的眼睛闪过一丝精光,然后又看着顾元河再次问道:“小哥,老夫可不可以再问你一个问题?”
  “老伯请讲。”顾元河笑着说道。
  “这盏你说名叫四叶草的花灯,出自何人之手?为何会将花灯做成如此模样,是不是有什么特别的含义?”见顾元河答应,那老者一股脑的将心底的疑惑全都问了出来。
  “哈哈,我说这位老头,你不是说只问人家小哥一个问题吗?眼下你一下子问了那么一长串,你让人家小哥如何回答你?”那老者话音刚落,便有人打抱不平道。
  “这?”那老者反应过来。脸色微赫,随即微微弯着腰,拱手向顾元河赔罪道,“是老夫心急了,还望小哥切莫怪罪。”
  顾元河见此情况,没有理会打抱不平的那人,而是忙向那老者报还一礼道,“老伯,不必如此多礼,这些问题您不问,在下也是要说的,所以老伯不必挂怀。”
  “哦?”显然没料到顾元河会如此说,那老者微微惊讶,随后笑着说道,“既然如此,那老夫就洗耳恭听了。”
  “说起来这盏花灯,在下还有些不好意思开口呢,”顾元河的眼神缓缓的在对面的人群身上挨个扫了一眼,一脸的难为情,他轻轻的咳了咳嗓子,以化解脸上的尴尬,方才接着说道,“其实这盏四叶草花灯不过是小女儿的涂鸦之作,后来无意间被济民堂的东家瞧见了,甚为喜欢,所以才命人将小女儿的涂鸦之作制作成了花灯,再后来小女儿就建议把这盏四叶草花灯作为今天猜灯谜获胜者的奖品。”
  “想不到你女儿随便画画都能画出这么漂亮的花灯啊。”人群中传来一句赞声。
  顾元河闻言,不好意思的笑了笑,“让大家见笑了,请诸位在此欣赏一下花灯,我们回去做下准备,本店开张的吉时马上就到了,还请诸位在此稍等片刻。”说完,冲着那些人拱了拱手,然后便和旁边的赵承安往酒楼里走去。
  “等一下。”
  当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前脚刚跨入门坎,后面就传来之前那位老者的喊声,两人停住脚步,回头看过去,就见那老者大步走到他们俩面前,道,“两位小哥慢走,老夫还有事情想请教两位小哥。”
  刚才顾元河的回答能骗得了那群人,但却骗不了他,那么精致的一盏花灯,怎么可能是随随便便的涂鸦之作?定然是用心制作出来的,他平时除了看书,就是对制作花灯这一块颇为喜爱。
  “老伯,还有何事?”顾元河疑惑不解的问道。
  “这位小哥,恕老夫直言,你刚才说的那番话,应该言不尽实吧?”那老者在两人面前站定,捋了捋胡须,一双精明的眼睛盯着两人,高深莫测的说道,“不知,小哥可方便将实情告知?”
  “这?”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闻言,不禁有些面面相觑,即使再漂亮,左右不过也只是一盏花灯,这老伯是不是太追根究底了些,顾元河略微思索了片刻,随后才看着那老者问道,“不知老伯可否相告,会何会独独对这花灯如此感兴趣?”
  “唉,老夫也不瞒你们说,”那老者闻言,长长的叹了口气,一脸的哀伤之色,像是在怀念什么人一般,眼神盯着那盏四叶草花灯,幽幽的说道,“老夫的妻子以前特别钟爱花灯,每年的花灯会老夫都会陪她一起去赏灯,她总是在老夫的耳边念叨,说是要自个儿做上一盏这世上最漂亮的花灯,然后挂在自家的院子里,以前老夫还笑话她,花灯总是一年比一年漂亮,她怎么可能会做出这世上最漂亮的花灯,这不是痴人说梦吗?”
  “可她一点都没有因为老夫的话而气磊,每年这个时候都会亲自画图,亲手制作一盏花灯,然后让老夫陪着她来到这花灯会,跟别人家的花灯比较,看谁的比较漂亮,一年又一年,一年又一年,老夫陪着她看了几十年的花灯,直到去年,她因病去世,今年的花灯会只有老夫一个人看,所以老夫就想着找一盏这花灯会上最漂亮的花灯送到她的墓前,也好让她继续赏灯。”
  说到这,那老者已经双眼含满了泪水,似思念,似怀念的看着那盏四叶草花灯,而站在一旁聆听的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都不禁红了眼眶,过了半晌,当他们二人都以为那老者不再说话时,又听到了他的声音。
  “老夫一个人沿着这道街慢慢的走着,直到瞧见了你们家酒楼外面的那盏形状奇怪,但却十分漂亮的花灯,老夫只看了一眼,便知道,这盏花灯就是老夫的妻子想要一直寻找的,所以老夫才冒昧相问的。”
  “不知道这位小哥可否方便告知老夫,这盏名叫四叶草的花灯有何来历?”因为他第一眼见到那盏花灯后,就感觉这盏花灯的背后定然有故事,是自己的妻子一直在寻找的。
  顾元河闻言,垂下脑袋思索了片刻,双手握了握拳头,最后做好了决定,“老伯,我刚才说的话是真的,没有骗你们,这花灯确实是小女儿所画,如果您有什么想问的,那我这就去把女儿叫过来,您直接当面问她,可好?”
  刚刚顾元河和赵承安两人在外面敲锣打鼓,招揽客人,本来顾清宛是想带着顾清辰在门口看着的,不过后来却被李氏喊了去,说是让她再检查一下,开张典礼所需要的东西,看有没有漏的,或者不够的。
  “那就麻烦这位小哥了。”那老者礼貌的说道,脸上虽然平静无波,但心里却翻起了骇浪。
  见那位小哥不过三十几岁的样貌,就算女儿再大,也只不过是十几岁,真能做出那样的花灯吗?那老者原本心里是不相信的,但当看到顾清宛的那一刻,那老者便相信了,这世上竟有如此聪慧的女娃娃。
  顾元河见那老者执意想要知道四叶草花灯的来历,刚才又听了那老者的故事,心里感动,就决定让他见见自家宝贝闺女,“四丫头,四丫头,你出来一下。”他站在门外,高声冲着里面喊道。
  不过片刻功夫,顾清宛就出现在三人面前,“爹,您找我?”她疑惑不解的问道,刚才听下面的伙计说,爹和大姑父已经圆满完成任务了,这会子,找她做什么?
  “四丫头,是这样的,这位老伯想要知道那盏四叶草花灯的来历,你知道爹是个嘴笨的,听你说了两遍也没记住,所以爹就把你喊来了。”顾元河挠了挠头,有些难为情的说道。
  “哦,是这样啊,没事,反正离酉时末还有一刻钟,不忙,”顾清宛笑着说道,然后扭头看着那老者,笑眯眯的说道,“这位爷爷您好,咱们到里面去说吧。”
  “哎哎。”那老者应了一声,跟随在顾清宛的后面抬脚朝酒楼里走去。
  “爷爷,我叫顾清宛,这是我爹顾元河,这位是我大姑父赵承安,不知道爷爷您如何称呼?”待几人坐下后,顾清宛礼貌的问道。
  “老夫姓胡,如果丫头不嫌弃,可以称老夫一声胡爷爷。”那老者已经收起了悲伤的神色,他捋了捋胡须,冲着顾元河和赵承安点了点头,随后看着顾清宛一脸慈爱的说道。
  “胡爷爷好。”顾清宛没说嫌弃,也没说不嫌弃,而是张口冲着那老者脆生生的喊了一句。
  “好,好,”那老者笑着应道,然后有些狐疑的问道,“丫头,那盏花灯真是出自你手?”
  “胡爷爷,那花灯确实是我做的没错,不知道胡爷爷想知道些什么?”顾清宛大方承认道。
  “哦,是这样的,老夫就是想知道你是如何想起做一盏那样的花灯的?”那老者问道。
  那盏漂亮的四叶草花灯竟然出自一个十来岁小姑娘的手中,太匪夷所思了,胡奉书微眯着眼睛暗暗的将顾清宛打量了一番,最后得到的答案是,这小丫头,果然不简单。
  一般人家十来岁的姑娘会做什么?最多不是帮自己娘亲在厨房里打打下手,就是喂喂家里养着的牲口,亦或者是在家里带弟弟妹妹玩耍,孝顺懂事的话,家里穷,会帮着在田地里干些杂活,到附近的山头挖些野菜,或者绣些荷包拿到县城里的铺子换点铜钱。而眼前的小姑娘却跟她们都不一样。
  “胡爷爷,其实也没什么的,”顾清宛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画这盏花灯的时候,我也没想那么多,只一心希望我们一家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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