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骄娇无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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骄娇无双- 第17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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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谢母这话,却是默认无视的意思?一时之间,谢王氏心沉了下来,她好几次张开嘴,最后又悻悻地闭了上去。
    ……
    那天谢琅之所以出现得那么及时,却是因为姬姒前往荆县,本是告诉过他的。而她走后不久,谢琅便查到荆县已被刘义康派去的人死死地盯着。于是,他匆匆赶了回来,及时的把姬姒从袁娴的眼皮底下救了回去。
    回来后,谢琅在知道那个神态有异的艳俗妇人就是陈郡袁氏的嫡女袁娴后,还小小吃了一惊。
    说实在的,这世间能令谢琅吃惊的事真是不多了。见到他吃惊,姬姒大感兴趣。在她一再地逼问中,谢琅是终轻描淡写地说了一句,“以前总觉得她温婉纯良得与众不同,现在看来,也不过是大忠若奸,大恶若善。”
    丢下这一句话后,谢广进来了,等着姬姒退去,谢广向他交待了荆县姬氏的事后。听完后,谢琅当场便说道:“无妨,他刘义康不敢动手!”转眼谢琅又道:“这事继续瞒着姬姒,免得她乱了分寸坏了我的计划。”
    得了谢琅的回答,谢广连忙应了一声是。
    再然后,便是姬越这个国师突然出现在北魏,并搅得北魏内外一团乱的消息流传得到处都是。果不其然,当刘义康听到这个消息后,他不敢对姬氏的祖坟下手了!
    因为,姬越的名声越大,他就越有可能和北魏的国师寇谦之一样,成为天下道门和隐匿不出的纵横家以及鬼谷门人的崇拜对象及隐形首领。他刘义康挖姬氏的祖坟容易,怕就怕他那锄头一下去,便恶了所有道学门人及这些古怪门派,从而引来无数有名或隐形的高手对他出手。在这个抢江山的关卡上,他刘义康压根就不敢得罪那些神出鬼没,身负诡异才华的高人们。
    转眼,姬姒等人已经在荆州呆了一个月了。
    这一个月里,谢琅依旧忙得神龙见首不见尾。而姬姒在安份了一个月后,得知袁娴已经离开了荆州,刘义康的主力也不在荆地了时,她觉得自己可以放松一下了。于是,这一天姬姒在化了一个妆,让自己的身上再也没有半点姬氏兄妹的影子后,变身秀美佳人的她和谢广,就这样出了门。
    被刘义康控制的荆州城,因为他的秋毫无犯而渐渐恢复了繁荣。这时刻上街,姬姒发现所有的店铺已然开张,街道上到处都是人来人往。
    姬姒两人的马车驶着驶着,前方的街道上,驶来了一辆华丽的马车。
    姬姒朝着那马车中端坐的丽人看了一眼,便惊咦了一声,向着谢广压低声音说道:“巧了,又遇到熟人了。”
    谢广回道:“这是你的故地,要是始终遇不到熟人才不正常。”说完后,他转头看向了那个美人。
    只是一眼,谢广也是一咦,转眼,他轻声叹道:“原来这荆地第一美人也成了刘义康的禁脔了!”
    姬姒同情地看了一眼消瘦了许多,眼神忧伤的荆离,低声说道:“是啊,居然连她也落到刘义康手中了。”刘义康那人,姬姒是知道的,那是相当的残暴嗜杀,那样的人,除非是袁娴那等手段城府都极其出众的女人,一般的世族小姑是驾奴不住的。想姬姒那会就在刘义康那里呆了一二天,就觉得宛如身在地狱,有生不如死的感觉。这荆离落到刘义康手中,还真是可惜了。L

☆、第一百八十九章 故人,谢琅安全了

就在姬姒与谢广在那里低语时,前方的荆地第一美人荆离,也把目光转向了姬姒。
    此时的姬姒,虽然不是她素日的模样,可姬姒那双眼本来就冷中藏钩魂之媚,再加上她扮姬越扮惯了,整个人都有一种与平常女子不同的高远潇洒之气,而且她此刻的面容也是俏丽出尘,荆离竟是一眼便看凝了去。
    对上荆离的眼神,看到她那眼神底隐隐流露出的一抹怨毒和欣喜,姬姒朝着谢广靠了靠,你语道:“真是运气,在这荆地遇到的两个熟人,看似都要向我发难了!”
    姬姒这话一出,谢广一怔,他抬头看向面目清丽,神态温婉中带着脆弱的荆离,不由蹙起了眉,一脸的不解。
    这时刻的谢广也罢,姬姒也罢,都没有注意到,后面有几个郎君正向他们走来,此刻听到他两人的对话后,又停下了脚步,他们站在来来去去的人流中,似是看热闹般,凑在两人身后不远倾听起来。
    这时,荆离的马车已经驶到了姬姒旁边。
    掀开车帘,荆离那不说话也含了三分愁的美目朝着姬姒盈盈一盼后,她侧过头,与身后的婢妇说了几句话。
    看到荆离与婢妇说完话又看向了自己,姬姒朝着谢广又侧了侧,低笑着说道:“你信不信,我能猜到她下面要说的话?”
    谢广真是不信,他说道:“夫人且猜来听听?”
    姬姒朝着荆离看了一眼,说道:“唔,她现在就会与我开口套近乎,会夸我美貌,还想与我交换姓名。”
    姬姒这话一出。谢广也就罢了,后面的几个郎君都明显感了兴趣。
    就在姬姒的话音落地不久,那一边,荆离转过头来,她美目含愁地看着姬姒,声音温柔轻软地说道:“这位姐姐好生美貌,是刚来荆地么?妹妹在这荆地生活多年。还不曾见过姐姐如此风韵的。”说到这里。荆离就在马车中朝着姬姒福了福,极为优雅地说道:“小妇人姓荆,乃本地世家之女。姐姐休怪妹妹唐突,实在是难得遇到一个如姐姐这般的妙人儿,妹妹忍不住冒犯了。如果姐姐不嫌弃的话,可否告诉妹妹姐姐的姓氏?”
    荆离这番话。语气极温柔,态度也优雅得体。最重要的是,她那双明眸,看向姬姒时满满都是真诚喜悦,仿佛真真与她一见如故。
    要是平素。谢广也就以为这不过是两个女子之间寻常的唠叨,可他见到荆离要说的话都被姬姒料中了,便知这其中另有玄机。不由警惕起来。
    与谢广的警惕不同,后面的几个郎君则是兴趣大生。他们认真地看向姬姒。就等着她下面的话。
    果不其然,就在荆离声音落下后,姬姒先是冲着荆离极为友善的一笑,然后她转向谢广嘀咕起来,“唔,接下来不管我回答了什么,她都会极力与我亲近,甚至想邀我与她共车……”
    说到这里,姬姒转向荆离,微笑着回道:“姐姐过奖了,要说美貌,这荆地谁又及得上姐姐一二?妹妹不过是乡野鄙俗之女,真当不得姐姐这一声赞。”姬姒不是个擅长语言的,这么多年了,她的口音中都带有一种浓厚的荆地腔,所以她想说自己是别地来的也说不出口。
    姬姒虽是笑容满满,可话语态度都有点敷衍。按照荆离一惯的行径,她只怕已经拂袖而去了。可荆离却一点也不气恼,她还在美目盈盈地看着姬姒,极是真诚地说道:“姐姐气度过人,何必枉自菲薄?”说到这里,荆离轻轻叹道:“有所谓白发犹新倾盖如故,妹妹真是第一次见到姐姐这样的风度,心下好生敬仰,真诚想与姐姐相交的。”
    说到这里,她朝着前方看了看,朝着一处银楼指了指,眼带乞盼语极温柔地求道:“那银楼是妹妹家开的,妹妹与姐姐一见如故,不知可否进楼中一述?”
    这荆离苍白着一张美丽的脸,双眼中尽是乞怜和温柔,可神态动作中又透着优雅。这种世家女陡然放低姿态,带了几分乞求带了几分希翼,尽全力想与一个人结交的模样,便是铁石心肠看了也会心软。便如这个时刻,一旁围观的路人都心生怜惜,他们转头看向姬姒,一副恨不得代她答应的模样。
    可惜,姬姒既然知道她有异,又哪里会应承?当下她笑眯眯地说道:“姐姐说重了,妹妹能够识得姐姐也很高兴。不过妹妹此番上街,乃是为家中老人延请大夫,实是耽误不得。”
    说出这席话后,姬姒向荆离不停地道歉。
    她都说到这个份上了,荆离自是不好再强求,当下她软语安慰了几句,又问了姬姒的名姓和住处,再策着马车离开。
    目送着荆离离开的背影,姬姒也不等谢广询问,径自懒洋洋地吩咐道:“阿广是不是甚是疑惑?唔,你要想知道她为何要与我结交,不妨派人到前面那个银楼里问一问。对了,为了尽快问出真相,最好用点手段。”
    谢广还真是转身便使了两人去银楼了。
    那两个人去调查时,姬姒也察觉到了身后那几个郎君有异,不过她感觉不到对方的恶意,便还是一派悠闲地站在原地,等着那两个部曲回来。
    两个部曲毕竟是谢琅培养出的,手段本事都是天下一等一,他们不到一刻钟就回来了。
    一来到姬姒身后,一个部曲便沉声说道:“那银楼是刘义康开的!”另一个部曲则是说道:“刚才那妇人姓荆名离,原本是荆地本地世家之女,不过一年前她新寡后,便落到了刘义康手中。因不堪刘义康折磨,这荆离每次遇到了出众的美人,便会上前套近乎,再想办法把那美人送到刘义康榻上供其折磨。她惯常的做法是,把美人骗到刘义康麾下的银楼和酒楼里。再在茶或饮食中下药将其迷昏,再连夜献给刘义康。”第一个部曲寒声说道:“荆离在此事中并没有得到好处,她之所以如此行为,不过是觉得自己命苦,心怀怨愤,想拖得别的女子一并受苦罢了。”
    说实在的,不管是谢广也罢。还是后面那几个郎君也罢。他们虽然知道女子也是有各种面目的,可像荆离这么狠毒,为了害人而害人的女子。却是没有遇到过。谢广也罢,后面那几个郎君,几乎是第一次听到世间还有此等歹毒之女!
    两个部曲话一说完,几人便是脸色一变。过了一会。一个郎君寒声说道:“这般恶毒丑陋之女,居然也是世族教出来的?那世族真该好生整顿整顿!”一句话说得姬姒等人都回头看去。那声音隐约有点熟悉的郎君朝着姬姒微微颌首,在谢广等人双眼一亮,转头准备行礼时,那几个戴着纱帽的郎君已经转过身走入了人群中。
    姬姒的马车一启动。她便好奇地问道:“他是谁?”
    一侧的谢广高兴地回道:“是三郎和他的几个朋友!”他说的三郎,自是陈郡谢氏的谢三郎了。
    众谢氏部曲自然知道,谢三郎出现在这里。多半是来给谢十八添助力的,一个个都高兴异常。
    转眼。谢广又朝着姬姒兴奋地说道:“三郎刚才对夫人点头了呢!三郎肯定是觉得夫人很不错了!三郎这个人行事很有原则,他能接受夫人的话,回到家族后就一定会帮夫人说话。夫人,这可是大好事啊!”
    姬姒一笑,轻声说道:“恩,这是一件好事。”
    姬姒一直不知道谢琅这阵子在忙什么。
    她也不知道,这时刻的刘宋皇帝,一方面为刘义康的反叛弄得精疲力尽的同时,一方面又为北魏内部的势力消耗而喜悦不已。
    只是,这种喜悦,在听到本来应该在某处养病的准国师姬越,居然出现在北地后,便打了一个折。虽然从传来的消息听来,姬越去了北地,是做了一些对南朝有利的事。可对刘宋皇帝来说,姬越既然能在北地搅风搅雨,那就说明他没伤没病,那他借着伤病一年来踪影全无,却是在欺君了?
    姬越的不安份让刘宋皇帝只是警惕的话,另一个消息,却让他又气又恨了!
    却原来,据刘宋皇帝安插在北魏宫中的密探回报说,那北魏国师寇谦之,曾经在北魏皇帝面前测算天机,说是刘宋皇朝的强盛只是一时,刘宋之败落就在眼前。而败落的原因有三点,一是刘义康之反,二是刘宋皇帝杀了一心为大义的南朝名士谢琅后引得国人相疑。
    说实在的,自那次被姬姒算计过一次,把谢琅无辜的证明夹在刘义康处搜来的密折中后,皇帝便对这类消息的真假存了三分怀疑。
    可他虽然怀疑,可一来听了寇谦之预测的人,并不止他一人,二来这预测事关国运,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所以,明明知道这其中可能夹有他人手脚,可这一年来频繁生病,身体越来越差的皇帝,深思熟虑后,终于决定放谢琅一马。
    以陈郡谢氏消息之灵通,几乎是皇帝有意放过谢琅的事一传出,那一边,谢母他们就都知道了,狂喜之下,他们连番派出人马,极力要把这个好消息传到谢琅耳中。
    事实上,这些消息本来就是谢琅放出的,那北魏国师的所谓预测,也是谢琅在北魏时捏造好,再通过他放在北魏的奸细反转向刘宋的!所以,谢琅才是第一个知道自己应该安全了的人!
    消息确证之日,谢三郎,谢琅和他们的一些好友,以及姬姒等人,出现在了前往建康的河道上,而此时,春雨如潮,河面渐广,长江河流上白帆点点。
    这一天中午,谢三郎和谢琅等人都倚着船头,朝着前方看去。
    张望了一会,谢三郎开口道:“再行一百里便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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