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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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如此多娇- 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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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姜采青乘坐的是一辆轻便马车,王兆亲自赶车,一路上倒还平稳舒适,壮小子则显得十分兴奋,小孩子大抵都喜欢出门,这两年姜采青带着他深居简出,少有出门的,头一遭走这么远的路,小家伙便格外新奇,一直掀着车帘往外张望,不停地问这问那,姜采青则耐心地给他解答。

    裴六似乎一心赶路,在前头骑马奔驰,加之车中还坐了个茵陈,也没顾上过来和她说话,姜采青竟也没机会细细问他眼下的事情。

    赶了大半日的路,车马终于赶到中原边境,大片连绵起伏的山川,风刮得呼呼作响,风沙迎面扑来,姜采青赶紧拘着壮小子安心坐在车里,放下了车帘遮挡。

    和壮小子嬉闹玩耍的功夫,远处一片马蹄声奔来,她忙掀开帘子看去,从一处山包后面果然奔出来一队人马,却也不算多,目测二三十人的样子吧,人强马壮,远远的也看不清什么人。她见裴六端坐马上神情平淡,心中推测不是敌人,便也不担忧。

    须臾功夫,那队人马赶到近前,果然带头的甩蹬下马给裴六行礼,裴六吩咐一声,队伍便有序的分散开来,护卫在马车前后,马不停蹄地继续往前赶路。

    边疆荒凉少有人烟,加之战乱,也别指望旅馆、驿站什么的投宿了,临近黄昏时他们停在一处河道边,侍卫们分头去搭帐篷,砍柴生火准备食物,姜采青终于得以和裴六仔细说说话。

    “路途辛苦,你将就着用些干粮吧,再往后的路便不至于这么荒无人烟,就不用这么辛苦了。”裴六把一杯刚烧的热水递给姜采青,看着她铺了毯子席地而坐,眼前条件简陋,总让他有些心疼,觉着他心爱的女子受了莫大委屈似的。

    然而裴六也知道,眼前这小女子只不过是看似柔弱罢了,那性情比她的外表可要强悍许多。

    “没什么辛苦的。”姜采青接过热水,小心喝了一口。她们动身时,菊姨娘差点没把马车塞满,点心、奶酪、肉干果脯,生怕她们路上饿着,虽说周围环境荒凉,可还真谈不上什么辛苦。再看看壮小子,围着火堆玩得欢快,竟有几分度假露营的感觉了。然而姜采青心知,裴六这样急着接她们回中原,恐怕不是度假来的。

    “六爷这是要带我们回沂州?中原情势怎么样了?”

    暮色沉沉,裴六拨弄了一下火堆,坦然挨着姜采青坐下,望着她娇美的面容,贪婪地看了又看,才笑道:“先不回沂州吧,我们取道西路进京,三哥现如今坐镇京师,京师已经尽在我们掌握了。”

    姜采青点点头,也没有太大意外,心说到底是古代,交通不便消息闭塞,这若是搁在现代,邻国“政。变成功”占领首都,不出半小时就该传遍地球了。而她这两年避居西域,深居简出哄孩子,说是与世隔绝也差不多。

    裴六一一说起别后情形,裴三从凉州起兵,靠的是裴家基业,又收服了与定王势不两立的福王残部。而裴六则赶赴川蜀一带,联络收服避居那一带对抗定王的几支力量,包括被定王父子迫害的朝中旧臣,和平王遗留的一部分旧部力量。

    而定王登基后龙椅也没坐几天,就突然不明不白死了,继位的新皇,也就是当日的定王世子传下话来,说定王乃是被裴家的人下手毒害的。

    历经几番恶战,裴家兄弟率领的义军攻破京城,正打算逃走的新皇被捉住,裴六却也不跟他废话,一声令下,新皇当时就死在了乱刀之下。

    便又有人出来指证说,定王实则是被自家亲儿子毒害的,这位定王世子弑父杀弟,费尽心机登基做了皇帝,终究也没能把那位子坐热,弑父杀弟的不义之名却坐实了。

    姜采青听完裴六一番讲述,心中不禁唏嘘,这样翻天覆地的大事件,她远在西域过着自己舒坦的小日子,竟没能参与其中,心里真不知庆幸还是遗憾。

    她顿了顿,追问道:“那薛婉华呢?”

    作者有话要说:  抱歉各位读者,对于留下来等着的读者,当真叫橙子满心愧疚,算算我这都两个多月没更新了。我本来有胆结石、胆囊壁毛的毛病,之前也有过胆囊炎发作,12月底突然发作的气势汹汹,这个文停更了,让我感动的是读者都没有抱怨,反而纷纷安慰我,非常感谢各位。

    后来就打针消炎,医生说这毛病很容易反复,根治只能手术,却又说正在发炎不好做手术,打针消炎正常后去上海做了保胆取石手术,赶在春节前两天才回到老家,被老妈好一番痛骂,然后在老家休息了一段时间,出了正月才回来上班,这一段日子过得懒了,回来后处理工作,懒得码字也不勤快了,一直拖到现在,真没脸再拖了,这两天会争取把这个故事写完。

    同时想劝告各位姑娘,从橙子的教训来看,一定要好好吃早餐,饮食规律,少熬夜,凡事也不要压力太大,这些都是容易得胆结石的坏习惯。。。。。。对手指。。。。。。

 第90章 遗孤

    “那薛婉华呢?”姜采青追问。

    裴六微一挑眉; 似是意外她怎的就偏偏对那个女人念念不忘的; 但口中仍是答道:“当日攻占皇宫,三哥下令将后宫那一大堆花花绿绿的嫔妃一处看管起来了; 估计薛婉华也该在那里; 具体我也没问。”

    “好歹做了你十几年的未婚妻呢,你也不问问。”

    姜采青一时没忍住; 轻笑着打趣了裴六一句; 实则她心中对薛婉华还是十分关注的,毕竟薛婉华可能是她在这个时代唯一的“老乡”了,怎么说也关心一些; 就算没交情不喜欢,忍不住还是很留意她。

    裴六也不恼,面色坦荡的一片淡漠,也笑笑说道:“我倒还真没留意问问; 到底当初我也没有什么对不住她的; 我问她做什么?倒是你; 旁的人都不问; 怎的头一个就问起她了?”

    “旁的人; 你既然说三爷如今掌控京城; 想来如今他是平安的,除了你的侍卫朱骁和裴平,再有耿江……”姜采青歪着头表情认真地想了想,摇头道:“我也不认得旁的人了呀。”

    想想有些沮丧,穿到这古代七八年了; 张家的人之外,她在这世界竟没认得几个人,屈指可数啊!还真是……够给穿越女丢脸的。

    “耿江……战死了,我叫人给了他爹娘一笔银两养老,好在他尚有两个胞兄。”裴六语气稍顿,他这样的性情经历,语气中倒没有太多悲痛,顿了顿继续说道:“裴平这会子跟在三哥身边,朱骁我派他去一趟登州,这会子也该在回京的路上了。”

    姜采青听了微微一叹,耿江当初被她从裴六那里“借”来张家,给护院们做教头,跟在她身边护卫也有两年时日,十分的忠心恭谨,谁知如今竟已战死了。朱骁和裴平好在都平安。

    有随从递过来一条刚烤好的兔腿,裴六接过来吹了吹,递给姜采青,姜采青在马车上长时间坐得犯懒发闷,马车上又吃了几块点心的,这会子看这油腻的烤肉实在没胃口,裴六则耐心哄劝道:“多少吃一点,好歹将就着填饱肚子,明日赶到前头市镇,叫他们好生给你弄些清淡的吃食。”

    姜采青伸手撕下一块肉来,勉强吃了两口,裴六便将剩下的自己吃了,叫了她起身去河边洗手。

    二人在河边洗了手,信步走上河堤,看着不远处壮小子围着篝火玩耍,裴六背靠一棵大树停了下来,十分自然地拉住姜采青的手,温声道:“青儿,我们这里说说话。”

    “说什么?”

    “说……我想你了。”裴六轻笑,大掌中姜采青柔软纤细的手正扭动想要挣脱。她到底还是有几分不习惯,原先二人之间的感情还像是纯纯的初恋,怎的分别两年多,二人这一回重逢,关系竟一下子就“火热”起来了?此刻这样的亲昵,身边男子的气息近在身旁,推都推不开,给她身心带来异样的悸动,总让她有种“没按步骤来”的感觉。

    然而裴六却浑然不觉似的,坦然地握住心上人温软的小手,声音中都带着几分满足。

    “这两年多,我可说是奔走四方,餐风饮露,拎着性命行事的,几回回生死边缘,我便格外地想你,我就想着啊,我可不能死,我要是死了,就不能回来娶你了。每每我这样一想,就平添了几分力气和运气,每每脱险活下来。青儿,如今我大仇得报,天下初定,我再无旁的念想,满心就想着娶你回家,佳人在怀,富贵无忧,每日里带着你遛狗架鹰,看看花听听曲儿,也不枉六爷我这几年腥风血雨拼死卖命的了。”

    这话……还真不愧从他裴六口中说出来的!好好的生死相许的深情告白,怎的从这位爷口中说出来,活脱脱就全是纨绔子弟的口吻,本来还挺感人的呢,怎的听着听着,姜采青竟有些忍不住想笑了!

    当日城破家亡,生死难料,别离之时她根本无暇去想太多,情爱姻缘几乎是奢望,她也不敢去想太多啊,然而姜采青此刻清醒地看到了自己的心意,她一直,都是从心底里里在意眼前这个男人的,一直。

    好吧,遛狗架鹰,看花听曲儿,富贵无忧的纨绔日子,听起来似乎还不错,跟这位爷倒是挺搭的!

    夜色中,望着不远处的篝火,姜采青抿嘴一笑,裴六望着这样绝美的笑颜,心头荡漾,忍不住双臂一伸,索性就把人抱进怀里,好好的一慰思念之情!

    姜采青静静地没动,静静地感受这久别的怀抱。见她没有忸怩抗拒,裴六的胆子立时就大起来了,索性俯首将下巴贴在她的额头,亲昵的用鼻子蹭她柔软的头发!

    我蹭……我蹭……心爱的女子就在怀里,满怀的温香软玉,弄得他心都酥了。若不是此时此地,荒野林间,不远处还守着几十名侍卫,裴六真想由着心意再多做点儿什么!

    远远看着那边篝火旁茵陈正追着壮小子喂饭,姜采青赶紧推了下裴六,努力退开半臂距离,脸上发烫,轻声说道:“回去吧,壮小子还在等着呢。”

    “那小子好着呢,有人管他,我们说说话。”裴六背靠大树,依旧握着姜采青的小手,忽然笑道:“说到壮小子……青儿,你可知道,朱骁此番去往登州做什么去了?”

    “登州……他去做什么?难不成跟壮小子有关?”

    裴六没有直接回答她的话,却心情颇佳地卖起了关子。

    “如今我和三哥虽然掌控了京城,可那龙椅还空着呢!这龙椅一日空着,天下便一日无法安定,许多人便也一日不能安生。朱骁此番去登州,倒是跟这个有关系。”

    “哦?我还以为,三爷要做皇帝了呢。”姜采青稍稍有些意外。

    “三哥若当真要去坐那位子倒不难。不过——人各有志,三哥对那位子是无心的,至于我,压根也不耐烦那些子无趣的破事儿!”裴六轻笑,“我与三哥起兵抗贼,本来打的是勤王的旗号,裴家原就不是谋逆反叛,再说勤王的义军原是有几拨力量组成,支持三哥登基的大有人在,不支持的却也有,三哥做皇帝,指不定还要流血死人。如今天下几经战乱,三哥既无心当什么皇帝,便也不愿再有战火离乱,只希望这天下早早安定罢了。”

    “所以三爷和六爷如今的打算,便是找个合适的人扶持他做皇帝?”姜采青略一思索,便明白了其中的道道,好奇地问道:“如今皇族之中,可还有剩下什么合适的人么?”

    “皇族枝枝叶叶子嗣繁衍,人自然是有的,就连那位被定王软禁在东都行宫的太上皇,不顾自己老迈昏庸,也都蠢蠢欲动呢!”裴六嘲讽一笑,道:“当初若不是那老昏君偏宠偏信,怕也不至于弄得如今这般子孙凋零,家国混乱!”

    老皇帝在位时既然忠奸不辨,嫡庶不分,明明有嫡子平王爷,却一直拖着不肯立太子,以至于嫡弱庶强,兄弟相残,弄得几个儿子几乎死光了,晚景凄凉根本是活该。如今平王、福王、定王等一干皇子都死于非命,姜采青隐约记得,剩下一个身体残疾的珉王,怕不好做皇帝的,像是还有一个十几岁大的寿王,老昏君跟个宫女生的老来子,也不知如今怎么样了。

    她正想着,便听到裴六继续说道:

    “如今这京城内外,但凡有几分消息门路的人可都知道,裴家六爷破城时身受重伤,躲在京中养伤呢,三哥坐镇京城分。身乏术,不得已派了亲信朱骁去登州,是要迎平王遗孤进京做皇帝的。这会子朱骁正带着大队人马,浩浩荡荡护送遗孤进京呢。”

    裴六说着,轻声笑起来,姜采青淡淡瞥了他一眼,笑道:“六爷如今卖关子越发卖得好了。你慢慢卖,我去看看壮小子。”

    “哎,别恼,这不是正跟你说吗。”裴六伸臂又把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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