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寡妇如此多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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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如此多娇- 第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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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寡妇如此多娇》
作者:麻辣香橙




文案:

穿成个伪寡妇,有钱有闲,有靠山,还有个美人成群的后院,姜采青觉着,这日子还算不错。

后来,她遇到另一个穿越女,才发现自己挺没出息的。


欢脱版小剧场:若干年后
姜采青:寡妇也好国夫人也罢,就我这双大脚,谁还不认得我!
小儿皇:这个不难,谁敢笑义母脚大,朕杀了他就是。
姜采青:这熊孩子怎么教育的?
某只男主:夫人难辞其咎。


作者承诺:
1。吃吃喝喝,日常向,架空种田,时代背景参考两宋。作者君信手写,您随意看,不必考据的。
2。以女主的生活奋斗为主线,有宅斗情节。
3。日更,坑品保证挖坑必填,不信看专栏。


内容标签: 阴差阳错 穿越时空 种田文 宅斗 
主角:姜采青 ┃ 配角:一群寡妇 ┃ 其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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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1章 天足

    “想不到张官人就这么死了。你说他这辈子,妻妾成群,偏就没一个给他生养的,无儿无女绝了后喽,可怜他偌大的家业,到头来还不知落到谁手里。”

    “落到谁手里?无非是张家那些族人瓜分了去。他家两代单传,也没有旁的近支血亲,族里总要挑出个后辈来,给他过继当孝子送殡的,大部分家财自然是孝子得了去,其余的本家多少都得刮些油水。你看看张家那些族人,一个个眼睛睁得溜圆,有谁肯吃亏的?这会子只怕为着过继的事争破了头。可怜夫妻两个都在灵堂上停着,就只听见小妾们哀哀哭啼罢了。”

    “要说可怜,我看他那些个妾才叫可怜呢,如今张官人夫妻两个都死了,她们真真是椅子折了背——没依靠啦。不管过继谁来做孝子,棺材送下地,得了家产应个名分就完了,难不成还指望真把她们当做庶母养着?自生自灭还是好的,要是摊上个狠的,几两银子随便卖掉也难说。”

    …………

    这几日,白石镇上谈论最多的话题就是张官人的事情了。要说这张家官人,其实也不是多老,他本名张安臣,时年不过四十出头岁。张安臣在这白石镇可说是妇孺皆知,这不光因为他家境殷富,是当地数得着的财主大户,更出名的是他先后纳娶了一妻五妾,成了邻里乡间、茶余饭后的谈资。

    要知道,白石镇毕竟只是个小市镇,民众也都是些没见过世面的庄户人家,就算有些恒产的富户,也顶多养个二房,比不得城里的官宦贵人,不兴妻妾成群那一套。这张安臣不仅纳了妾,还一个一个又一个,加上正头大娘子,他一个男人就娶回六个妻妾,尚且不算好几个通房,这足够让乡民们谈笑咋舌的了。

    可你要因此说张安臣好色贪淫,却又不尽然,这其中是颇有些曲折的。张安臣祖上算是读书人家,曾祖父曾做过一任知州的,祖父也好歹是举人出身,奈何一代不如一代,到他父亲这一代就没落了,好在瘦死的骆驼比马大,给他留下了好一份家业,金银、仆役,千亩的田产,还有眼前这三进院落的大宅子。张安臣就靠着这些祖产当起了地主,足够他这辈子吃穿不尽的了。

    张安臣十六岁娶了本县吴秀才的女儿为妻。张安臣性子和软,吴娘子又是格外的小意温存,二人少年夫妻,算得上举案齐眉。可惜那吴娘子自打嫁进张家,一直不曾开怀生养。一晃五六年过去,抱孙心切的张家老太太便时常念叨些“无后为大”之类的话,吴娘子熬不住,便主动把自己身边的丫鬟戴笄开脸,给了张安臣做妾。两年后这个妾也没生出孩子来。吴娘子大约也是急了,又先后给张安臣纳了两房小妾进门。

    赶到张安臣三十岁上还没有子息,一家人越发地心急了,求神拜佛,算命卜卦,说是吴娘子命格不好,命里子嗣不旺,需要八字刚硬的女子才能生养。张家老太太一听这话,便动了让儿子休妻的念头。吴娘子少不了眼泪洗面,张安臣念及多年的夫妻情分,便几番哭求不肯休妻,张老太太后来临死都没能安心闭眼。

    吴娘子因此负疚自责,觉得都是自己愧对张家,便索性豁开了去,守孝期满后一下子给张安臣买回来两个八字刚硬的女子做妾,又添了好几个通房。

    眼见着张安臣都过了不惑之年,一妻五妾,硬是没生出一儿半女来,一家子真真是愁在心头,吃不香睡不甜了。

    一年前吴娘子又听信了道士的话,说是一定要是八字全阳、五行旺火、一双天足的女子,才能给张家生出子嗣来。连张安臣都疑心那道士是招摇撞骗,拿话哄人的,好叫他留着一点念想,且不说能不能找到符合这条件的女子,就算找着了,人家也未必愿意给他做妾。吴娘子却把这当做一根救命稻草,四处打听找寻,然而当朝以三寸金莲为美,即便是农家女子也少有没裹脚的,且还要八字全阳,五行旺火,这样条件的女子哪里是轻易找到的?

    话说吴娘子的父亲吴秀才晚年开运,年近五旬的时候才中了举人,受官家抬举补了个濮州主簿的小官,举家去了濮州赴任。因濮州路途遥远,父女家人已经几年没见了。这一年恰逢吴母做寿,张官人便和吴娘子商议,趁着秋后农闲无事,备了寿礼,带了两个随身的奴仆,夫妻二人动身去千里之外的濮州府探亲拜寿。

    这一去就是三个多月,中间只捎来一封家书,说是机缘巧合,在濮州寻到了一个八字全阳、五行旺火的贫家女,从小不曾裹脚,可不正是一双天足!吴娘子喜出望外,不惜多多给了一笔银子,已经同女家说定了给张安臣纳来做妾。

    家书上原本说不久就该回来,谁知一等又是一个多月。三天前,一辆牛车拉着一口黑漆的棺材进了白石镇,棺旁一个穿白戴孝的少女垂头跪着,手里打着引灵幡子,赶车的小厮也穿着孝服,后头又跟了一辆带棚子的牛车。

    很快就有眼尖的乡民认出那赶车的正是张安臣的家仆,正在惊疑间,牛车径直停在张宅大门口,佣仆从后头牛车上小心搀扶出来的人,正是一脸病色的张安臣。这才听说吴娘子竟然半途中客死异乡,扶棺戴孝的年轻女子正是张安臣新纳的第六个妾。

    变故太突然,镇上的乡民们还没弄清到底怎么回事呢,中间只隔一日,又突然传出消息说,病重的张安臣晚间才喝了药,不知怎地一口气没上来,也跟着一命归西了。

    ******************

    张家前院正房设了灵堂,吴娘子的黑漆棺材和张安臣的灵床并排摆着,大门上挂起了白惨惨的灯笼,门旁一个戴孝的小厮垂手立着,一脸沮丧的愁容。

    张家院内聚了不少张氏族人。来的多是些汉子和半大孩子,各自按辈分亲疏戴了孝。族里各家各户这几日如同听差点卯似的,每日里早早来张家候着,唯恐给人落下一个“不出力”的印象,都努力要表现出同族同宗的亲近来。却因为嗣子人选未定,没正式发丧,一个个便都袖手闲着,三五成群地凑在一起窃窃私议。大门外头围观的乡民们则少一层顾忌,谈论的音量便大了许多。

    “这张氏宗族总该拿出个主意,这样争来争去的,就把死人摆在那儿干等着?着实叫人看了凄凉。”

    “你哪里知道!张官人死是死了,可他背后毕竟还有沂州府裴家呢。张安臣的嫡亲姑母嫁入裴家做了夫人,娘家只剩这一个亲侄了,她哪能不管?而今裴家的人还没来到,就算是张氏族长、族老,不过几个平头百姓,哪敢自作主张?且不说还有他岳家吴举人,也不是好随便摆弄的。”

    “你别拿话唬我。吴举人远在濮州不说,我听说裴家书香门第,都是些文弱的读书人,想来是能讲理的。如今张官人绝了后,他死了自然是本族来管,按理就是要过继一个做孝子,继承他的家产不假,可却也给他居丧守孝,祭祀烧纸,后世也传了他的香火不是?没有嗣子,他的家产就该充公了。就算裴家又能有什么旁的法子!”

    “就说你不懂了吧。过继自然是要过继,可过继入嗣是大事,过继的人选谁说了算?恐怕还是要裴、吴两家点头才行。听说两家都已经去人报丧,估计也快到了。”

    果然晌午过后,小厮跑来禀报说裴家的人已到镇口了。众人赶紧迎出门去,只见裴家奔丧的队伍已经奔着张家大宅过来,一行数骑,皆是白衣素服,风尘仆仆,马蹄踏着青石路面嗒嗒作响,转眼便已经来到近前。

    打头两名青年男子,骑枣红马的男子看上去年长一些,约莫二十岁上,风姿出众,相貌十分俊逸。骑黄骠马的不到弱冠年纪,也是相貌不俗,身形尤其高大健硕。二人目光扫过门前迎候的众人,便利落地跳下马来,随从们也纷纷跟着下马,骑枣红马的哭了一声“表兄”,一行人便悲悲戚戚地奔向灵堂去了。

    众人猜到这便是张安臣姑母的儿子、张安臣的亲表兄弟了。张安臣壮年早死,姑父、姑母作为长辈,没来奔丧也是情理之中。只是两位公子年纪这样轻,也不知会作何主张。

    祭拜过后,裴家兄弟被迎到偏厅,张氏族老们下首陪着坐了,试探着问起丧葬和嗣子之事。

    “等表嫂的娘家人到了再说吧。”年长些的裴三公子低眉垂目,却并不多话。

    右首坐着的裴六公子却开口问道:“先前来的人只说表嫂路途中出了事,表兄病倒,想来表嫂过世,表兄伤心抱病也在情理之中。却又二番来报丧,表兄怎么突然也去了?”

 第2章 双鬟

    裴三、裴六兄弟两个来了之后,张家总算有了能主事的人,族中必然惯常料理丧事的,并且裴氏兄弟看来早有准备,带来的随从仆役都是些老到能干的,一时间张罗起来,众人各自分头做事。日落时分,华宁寺的僧众被请到了张家,不相干的人也都叫散去了,前院灵堂香烟缭绕,一片高高低低的诵经之声。

    相比前院,偌大的后院则显得空荡荡的,一片静寂。只有西耳房的门半开着,门口坐着个婆子,青布裙外头罩了件宽大的麻布孝服,此刻正靠着门框,恹恹地打盹儿。

    “柳妈妈,新来的姨娘醒了吗?厨房里备了些热汤饭,要不要给她拿一碗来?”

    柳妈妈抬头看去,前面走来的是个年轻媳妇子,同样穿了孝服,发髻上系着的布巾也已经换了白的。

    “赵二家的啊,你倒有心过来。”柳妈妈忙探头瞅了一眼屋里,见床上的人闭着眼睛像是睡了,便做了个嘘声的手势,小声说道:“我看不用了,拿来怕也是白拿。你厨房里忙完了?”

    “嗐,这两天倒也不忙,而今整个家里有谁吃得下饭?就说这新来的姨娘,自打来到以后,好几顿都水米没进了,五更天时候丫鬟撞见她上吊,我赶紧跟过来看,当时就以为不行了的,老大一会子竟又活过来了,没死成——绫姨娘刚才在前边还撞了头,说要给官人和大娘子殉死,额角都撞破流血了,倒叫族长进来一顿斥骂,说她这么一闹腾,灵堂上见了血,大忌讳,很不吉利的。”

    “唉,横竖没指望了呗,绫姨娘是大娘子从小的丫鬟,怕是真想寻死了。”柳妈妈压低声音,拉着赵二媳妇悄声说道,“你说屋里头这位,打从救下来,就一直这样呆呆愣愣的,不哭不闹,跟她说话也不做声,躺那儿不死不活的,痴傻了一般。别是夜间上吊一回,弄出什么毛病了吧?”

    “这可难说。兴许就是太伤心了,毕竟刚死了丈夫的。要说这位新姨娘最是可怜,听说也是个贫苦出身,压根还没过一天张家的富贵日子呢,才多大年纪,就要守寡了。”

    “你莫要开口闭口什么新姨娘、新姨娘的。大娘子把她从濮州一路带来,是给官人做姨娘不假,谁知就出了事,她还没正经行礼进门呢吧?赵二家的,你看这女子明明还梳着双鬟呢,也没戴笄。我找她说话,都不知该怎么称呼,叫姨娘似乎名不正言不顺的,叫她小娘子,似乎也不对。如今官人和大娘子都死了,倒叫她名分没了落实。”

    “说的可也是。新姨娘来了这几日,我都还没能仔细看过呢,还真是一双丑怪的大脚?”

    “自然是大脚,不是一双大脚,她也未必到这张家来不是?要说这女子除了脚大,倒也生的一副好颜色。”

    “如今却不知道这张家究竟落到谁人手里,柳妈妈,你说要是新主子心善,像她这样的,会不会把她发还本家?好歹给她一条活路。”

    “心善?我婆子活到这岁数,算是见得多了,你看如今这情形,要是个心善的,能把张家这偌大家业捞到手中?几年前张家同族的那张树贵你忘了吗?他也是死后无子,却生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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