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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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爷您的医妻有点毒- 第4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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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小甜甜眨巴着眼睛看看苏梦忱。
  苏梦忱含笑看着宋晚致,然后点了点头。
  有了苏梦忱这个样子,于是小甜甜急忙一张嘴,将宋晚致的东西吞到了肚子里,然后又张开了嘴巴,眼巴巴的看着麦芽糖。
  莲萱笑道:“小甜甜这点,倒是和小夜差不多。”
  小夜哼了一声。
  沉瑾将剔好的蟹肉放到了小夜的盘子里,淡淡的应了声:“嗯。”
  小夜瞪向沉瑾。
  所有人都禁不住笑了起来。
  入了夜,虽然小甜甜强撑着在苏梦忱的话里不撒手,但最终还是沉沉的睡了过去,小夜伸出手,小心翼翼的将小甜甜从苏梦忱的手里接过来,然后摇了摇,接着轻声进入房内将她放下,这才出屋。
  当了母亲,不管怎么样,还是有些母亲的样子了。
  宋晚致道:“阿萱怀了孩子,该好好休息,小夜你也去休息吧,我们明日再说。”
  大家听了,方才散了。
  晚上的时候宋晚致躺在苏梦忱的身边,转过身子,看着他:“小甜甜真可爱。”
  苏梦忱也在看她。
  一盏烛火从外面照过来,男子的轮廓越发的分明,他伸出手,落在少女的脸上:“是为夫的错。”
  宋晚致不明:“嗯?”
  看着少女那一双美丽的眼睛,苏梦忱靠过去,低声含笑:“为夫还不够努力。”
  宋晚致一听,顿时红了脸,然而心底里又有隐秘的希望,她看着苏梦忱:“我们的孩子,会是什么样呢?”
  苏梦忱的手穿过她的脸颊,捧起她的脸,贴了过去,鼻息相闻。
  “你想是什么样?”
  那浅浅的呼吸仿佛盛夏里的一朵花,伴随着清风一寸寸的舒展开,她笑了:“嗯,什么样都好。”
  只要是他们的孩子。
  苏梦忱将她轻轻的捧入自己的怀里,嘴唇贴着她的额头,良久,方才道:“……对我而言,你喜欢便是最好的。”
  可是,他却连那份喜欢都拿不出来。
  宋晚致拉着他的内衫,顿了顿,方才问道:“梦忱,二十五岁,多久?”
  生命在彼此的年月里都被消减,对于他们而言,出生也不过是苏醒。
  即便宋晚致已经感觉到苏梦忱的身体和力量又有了另外一番进益,而苏梦忱所带来的安稳让人根本想不到那道天堑,然而,她却最终没有办法不去问。
  苏梦忱咬着她的耳朵:“晚致,要我说实话吗?”
  宋晚致的手顿时一紧,微微一颤。
  苏梦忱将她抱得更深:“别担心。晚致,若我害了你怎么办?”
  宋晚致贴在他的胸膛,闭眼微笑:“你如何害了我?”
  苏梦忱道:“其实,龙之精血还有一个作用。它不仅仅是感知。我在给你服下龙之精血的时候,已经提前服用了龙谷中那条黄金巨龙的龙之精血。因而你我方才会相通,这种想通,还包括生命上的。便是说,你我生命,本为一体。所以,我若是只能活二十五,恐怕要向你借你寿辰。”
  宋晚致一听,瞬间从苏梦忱的身上撑了起来,一双眼睛里闪烁着喜悦的光芒:“真的?”
  苏梦忱将她拉入自己怀里:“真的。”
  宋晚致勉强压制住心跳,然后紧紧的将苏梦忱抱住:“真好。”
  这些日子以来一直潜藏在心底最深处的不安像是瞬间溃散,那些担心在这样一段话中消失不见。
  苏梦忱低声道:“不过,我还是会努力突破。”
  宋晚致轻轻的笑:“嗯,梦忱,我们还有很长很长的岁月,我们要去更远更远的地方,走累了便停下来休息,有一间小屋,开垦一片田野。”
  苏梦忱一偏头,将下颌放在她的头上,笑:“我为你种田便好。”
  宋晚致也笑:“我只能为你做饭了。”
  两人都轻轻笑出了声。
  “睡吧。”苏梦忱道。
  宋晚致闭上眼,带着笑意,在他的怀里蹭了蹭。
  苏梦忱低头,笼着怀里的少女,深深的看了看怀里的少女。
  很长很长的的岁月。
  ——
  第二日醒来的时候,宋晚致便开始为莲萱准备东西,宋晚致想也没想,便将带在身上的麒麟血给拿了出来,当日切下的四个小块,一直被她妥善的放在袖子里。
  其实,这切下来的麒麟血是以防万一给萧雪意准备的,却没想到在这里有了用处。
  但是莲萱的身子用这些麒麟血便有些太过了,宋晚致便将麒麟血磨成粉末,然后取出一部分放入安胎药中,然后用文火慢慢的熬透了让莲萱喝下,然后施以针法,让麒麟写慢慢的融入其中。
  连轩在旁边看着,看到莲萱的身子泛起一道淡淡的金光,那道金光在宋晚致的针下,仿佛有了生气慢慢的渡过莲萱的身体。
  宋晚致如今是半圣巅峰,用针将莲萱的身子捋过,甚至能够感知那个小小的胎儿跳跃的声息。
  她将针抽出,握住莲萱的手:“没事了,阿萱,他将是一个非常健康的孩子。”
  莲萱听了,也微笑着点了点头,然后便沉沉的睡了过去。
  宋晚致嘱咐道:“让阿萱多睡一会儿,好好的出一出汗,然后便差不多了。”
  连轩点了点头:“多谢。”
  宋晚致站了起来,便不再打扰,走了出去,却见苏梦忱站在那里看着她。
  “怎么了?梦忱?”宋晚致问。
  苏梦忱握住她的手:“无事。”
  宋晚致微笑道:“有时候想想,以后咱们一边走,倒是可以一边走一边救人。”
  苏梦忱道:“嗯,你喜欢便好。”
  接下来的半个月,大家都在一起,便是当初在宋国的相聚也是因为诸多事情所以不见得尽心。然而到了此刻,所有的心事都做了了断,瞧见天空也仿佛是朗阔的。
  到了最后一夜,小夜将莫小星和慕容白也叫了来,看见宋晚致的时候两个人都大为兴奋和高兴,虽然一别多年,但是情谊却依稀是旧时。
  有种感情是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然而还有一种感情是三秋不见如隔一日。
  这样漫漫的渡过绵长的岁月,一转身便有一群人在,似乎从未改变。
  大家拿着酒喝得天昏地暗,到了最后,小夜拿着筷子敲着碗筷,大声吼着,也不知道吼着什么,旁边的小甜甜也不停地蹦,咿咿呀呀的也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最后小夜倒在宋晚致的怀里,道:“姐姐,你和大哥哥离开的久了,可别忘了回来看我。”
  宋晚致伸手,落在她微微带着汗意的鬓角,然后点了点头:“姐姐会回来的。”
  小夜不再挽留。
  有时候,大概已经知道了,人生在世,总在离别。
  夜色沉沉,冬日里飘来第一片雪,凉悠悠的落在宋晚致的脸颊上。
  她抬头,看着伏在桌上的人,转头看向苏梦忱。
  两人相对一笑。
  沉瑾抱着小夜回去,小甜甜睡着了被奶娘抱走了,莲萱也醉了,靠在连轩的肩上,只是一双眼睛愈发的清明。
  宋晚致看着苏梦忱道:“我要去看看雪意哥哥,看完之后我们便离开。”
  苏梦忱握住她的手,好半晌方才道:“要不,等等?”
  宋晚致抬起眼来看他。
  苏梦忱低头,吻落在她的手上:“等过了除夕吧。我想和你好好呆呆,只有我们两个人。”
  宋晚致一呆,但是看着男子低下头,缎子般的发落在她的手上,带来令人心醉的凉意,她也低头,微笑道:“好。”
  我陪你过除夕,年年岁岁,我都陪你过。
  ——
  两人告别小夜他们,连轩和莲萱也跟着回宋国去了。
  苏梦忱带着宋晚致回到西山。
  那是他们第一次相见的地方。
  陈国地方已经是大雪连天,马蹄落在雪上,便留下深深的一个蹄子印,一甩便溅起来雪粉。
  远远的便看见西山,还有那座小镇,村口的杨树仍然挺拔的立着,盛满雪,挂着飘带,夜色里是万家灯火。
  两个人踩着厚厚的雪上山,小白早就按捺不住激动的心情。
  小屋仍然在风雪中伫立,只不过外面原本种着的田,都已经长满了杂草,西山上到处都是梅树,刚刚冒出一点花苞的样子。
  两个人的脚印在雪地上踩过,一点痕迹都没有,宋晚致回头,看着银装素裹的天地,微微一笑。
  苏梦忱推开房门,然后回头伸手:“晚致,来。”
  来。
  她伸出手,将手递到他的手里。
  他握住。
  这果然是只有他们两个人的天地。
  两个人在梅树下煮茶,在悬崖上看雪,在灯下落棋子。
  他和她讲过去的事情,带着她一起在西山这小小的地方寻觅那些别致的景色,这小小的一块地方,仿佛也有了别样的滋味,两人有时候出去,也不拿伞,顶着一头雪回来,落满一地。
  两人再次将门前那小小的一片土地给开垦出来,然后去下面的小镇买了点萝卜来种上,因为出了几日太阳,便绿油油的冒出一茬,着实可爱。
  宋晚致缝衣的时候,苏梦忱便拿着笔,一笔笔勾勒着少女的形态,宋晚致走过去,看着那栩栩如生的画像,略微有些遗憾的道:“可惜我不大会画。”
  苏梦忱放了画笔,然后一伸手将她拢入自己的怀里,将下颌放在她的肩窝,贴耳道:“生一个像我的就不需要画了。不过,还是像你来得好。”
  小白,阿朱,还有小老鼠窝在那那里,抬起眼来看了看他们,然后又蜷缩着睡了。
  后来的后来,宋晚致想起这段日子,记起来的,不过是两人围着的一抔火,是早晨醒来的一碗粥,是他低头温柔的摩挲着她的手指,是那一束早晨醒来便看得见的第一束梅。
  快到除夕的时候,两个人带了小白三个一起下山,准备买点东西。
  行在山路上,却看见一个老人拄着拐杖,一只手牵着一条老狗,背着一大堆柴,沿着山道艰难的下去。
  宋晚致和苏梦忱一见,立马走了上去。
  宋晚致瞧见老人,一瞬间心一刺。
  老人的眼睛一看便知道看不见了,前面的老狗也躬着瘦骨嶙峋的身子,用爪子将前面的积着的冰雪给刨开,但是因为这会儿积的冰很厚,老狗的爪子无论如何都刨不动,一时之间便有些着急。
  老人苍老的脸上有着宽慰的笑,褶子慢慢的堆起来:“黑子,慢慢来,别航呀。回去之后姥爷给你弄吃的。”
  老狗“汪汪”叫了一声,然后摆着尾巴,使劲的用爪子刨着。
  这山道,便是普通年轻人上来,也显得异常的艰难,然而这老人和老狗,却在这大雪封山的道路上艰难前行。
  宋晚致上前,喊了一声:“老爷爷。”
  陡然听到声音,老人愣了一下,然后便笑了起来:“最近耳朵是愈发的不灵了,竟然连人来了都听不见了。小姑娘怎么在这里呢?快点下山呀。这里危险的很,跟着我,小姑娘别摔着了。”
  宋晚致心底感激却又酸涩,她道:“老爷爷,我没事。来,我们帮您。”
  苏梦忱上前,道:“我来帮您。”
  老人想要推辞,宋晚致微笑道:“你家黑子的爪子都快刨出血了。”
  老人一听,顿了一下,方才将自己背上那捆柴火给了苏梦忱。
  宋晚致扶着老人,然后一步步的朝着山下走去。
  老人的手里牵着老狗,微微的喘息着道:“这么多年,就这条狗跟着我了。哎,跟着我这个老不死的,我连顿饱饭都给不了它,黑子却依然没有丢下我,可真是苦了它了。”
  宋晚致看着那条瘦骨嶙峋的老狗,道:“这是一条好狗,您肯定对它很好,它在知恩图报。”
  老人笑了起来:“我对它有什么好,不过是有我一口饭,就有他一口罢了。”
  宋晚致扶着他,道:“老人家,这么冷的天,这么滑的山道,怎么还去山上弄柴火?”
  老人笑道:“马上就是除夕了,好不容易有几天好天气,也不大冷,便到山里面捡了些柴火,后面挨过这个冬天便好了。这条狗跟了我十来年了,刚开始的时候上山还差点丢了命,还好有黑子,后来便少了。”
  “您的家人呢?”宋晚致问道。
  “家人?”老人愣了愣,接着笑了起来,“黑子便是我的家人。”
  宋晚致听了,看着老人那豁达而不见悲伤的脸,也不再多问。
  黑子便是他的家人,他的妻子呢?他的儿子呢?眼前的这位老人,眼睛看不见,三餐不继,这大半辈子,经过了多少的困难,然而他却依然开心的活着。
  这便是生活。
  两人将老人送回了家,老人的家在杨镇的角落里,几间破败的房,那陈旧的门上,“福”字也贴的歪歪斜斜,虽然看不见,但是却依然剪不去对生活的期盼。
  苏梦忱将柴火给老人放进屋里,宋晚致瞧着那冷冷清清的房屋,然后看向苏梦忱。
  苏梦忱含笑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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