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掌家弃妇多娇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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掌家弃妇多娇媚-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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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恩誉迟疑了一下:“钟大人,莫非这一笔工笔小楷,是出自女子之手?”

    钟承庭把胡子从上到下捋了一遍,笑了一声:“哈哈,恩誉好眼力,这字正是出自女子所做。嗳,实是我那小女儿胡乱写的,写完之后,非要让我挂到墙上。”

    林恩誉朝钟承庭看着,见他眼角眉梢的带着几分得意,便知他是以女儿的书法为荣的,也是极喜欢这幅字的。要不然,就算女儿再胡闹,他也不会把她的字挂到墙上。

    林恩誉礼貌一笑说道:“钟大人千金的字,当真颇有造诣。”

    钟承庭笑道:“我生了三个儿子,三个儿子一个比一个顽劣,一个比一个愚顿,读书功课没有一个是出彩的。倒是这个小女儿从小喜欢读书,天生钟灵隽秀。

    倒不是我自夸,我这女儿虽然只有十五岁,但是才识却不输于这世间的许多男子。一笔书法已是自成一派。”

    林恩誉道:“钟大人过谦了,公子和千金都是人中龙凤。”

    钟承庭摆摆手说道:“不说他们了,今儿是沐休,我们不用去府衙,恩,今儿天气又好,我们也别憋在厅里了,走我们去院子里,找一处避风且阳光好的去处,叫人泡上一壶好茶。你我边喝茶边谈公务。”

    “听钟大人的安排。”林恩誉拱手道。

    “好,走。”钟承庭爽朗一笑,和林恩誉一起出了小厅。

    钟承庭带着林恩誉走到院子里一处背风又有阳光的地方,他命人搬来简单的木桌木椅,又命人泡了一壶好茶,随后,便和林恩誉开始谈起公务上的事情。钟承庭为人处事十分豪爽,但心思却不粗糙,反而很是细腻。他能从知县的位置上熬到知州的位置,自然不是什么蠢人,混迹官场多年,自有几分眼力和心计。

    眼前这位同知,虽然官位比他低,论起来还是他的下手,但是他对这位新任的同知早有耳闻。他知道他是本届会试的会元,只因在殿试上触怒了龙颜,才失了状元的名头。

    然而,塞翁失马,焉知非福。虽然失了状元的名次,但林恩誉在殿试上的所作所为,却为他在读书人和文官中赢得了美誉。

    如今,他担任知县不过只有几月,就从知县的位置升到了同知,还是皇上亲自发的调令。

    这不是触怒龙颜,而是简在帝心,皇上心底有他林恩誉的名字,他的前途就是不可限量。

    钟承庭知道,现在他是林恩誉的上峰,但是日后,谁知道自己的仕途是不是还要靠眼前这位年轻人。

    官场上峰回路转、起起落落,谁说的清楚。

    所以,他在林恩誉面前不敢托大,尽量摆出一副礼贤下士、平易近人的模样。

    林恩誉对人一向是彬彬有礼,更何况面前的钟承庭,论官职,是他的上峰,论年纪,是他的长辈,他自然也是恭敬有礼的。

    两人在花园里讨论公务,认真而热烈,气氛十分融洽。

    而花园回廊的隐蔽处,站着两个女子,远远的看着他们。

    “小姐,林大人和老爷好像在院子里谈论公务。”说话的是一个十三四的丫环,长像普通,但是一边说话一边儿眨巴着眼睛,看着伶俐可爱。

    “恩,雁儿。”回话的是雁儿的主子,知州府的小姐、钟承庭的幺女钟若初。

    钟若初轻轻的应了一声,便不再说话,只远远的看着院子中的父亲,和正同自己父亲讲话的林恩誉。

    “小姐,林大人在那里,不如我们去打声招呼吧,也好让林大人见到小姐的美貌。”雁儿说道。

    钟若初朝雁儿瞪了一眼。只这一眼却没有半点杀伤力,惹得那小丫头咯咯轻笑。

    “雁儿,小声些,莫要让爹爹和,和林大人听到了。”钟若初说道。

    “小姐胆子真小,都不敢上去跟人见个礼。”雁儿说道。

    钟若初俏脸一红,青春娇嫩的脸庞顿时浮上了一层晚霞般的红云:“我,我是胆小。再说,他是外男,我是闺阁中的女子,他和爹爹在谈公务,我自当回避才是,若是回避不及,见个礼就是,哪有自己凑上去的道理?”

    雁儿自小跟着钟若初,两人情同姐妹,说起话来也很随意。雁儿听钟若初这么说,歪着脑袋说道:“小姐可以假装没看到,先走过去,再假装突然看到林大人和老爷,再行礼,不就成了。”

    钟若初红着脸,嗔道:“你这小丫环,哪里那么多鬼主意?我可假装不来,你要说我胆小,我就胆小好了。”

    雁儿吐了下舌头:“小姐,莫要生雁儿的气,就当雁儿胡言乱语。”

    钟若初叹了一口气,抬眸继续往林恩誉看着。

    只见他一身淡清色长衫,气质淡然沉稳,眉目清朗,俊逸不凡。

    钟若初爱看书,她曾在书上看到过这样一句话,有匪君子,如切如磋,如琢如磨。她曾想,这世间哪有这么好的男子?一定是古人杜撰。

    当时,她只是一笑而过,不以为意,直到不久前,她见到了林恩誉。

    钟若初远远的看着林恩誉,渐渐的看得入了迷,亮晶晶的杏儿眼中慢慢浮上了温柔的情意。

    雁儿看到钟若初这般痴迷的模样,心中叹了一口,恨不能大叫一声,好让那林大人往这边看上一眼。

    院子里,林恩誉专注的和钟承庭说着公务,根本没有发现他的身后,有一双美目远远的痴迷的看着他,就像当初他远远的痴迷的看着别人。

    ——

    午后,钟若初正在自己的小书房里练字,雁儿在书案边给她研磨。

    “小姐的字越发进近了。雁儿虽然看不懂,也看得出小姐的字写得好,看着就赏心悦目的。”

    钟若初说道:“还不够好,还要多练练才是。”

    “上次老爷说小姐的字如泣如诉,娟秀委婉,自成一派,雁儿也觉得好看。小姐的字就像是把女儿心思都融到字里,温柔含蓄,心思慧敏。”雁儿说道,“老爷对书法研究那么深,老爷说好,就一定是好的。老爷还说小姐的字,比府里的少爷们都好。”

    钟若初道:“练字需要静心,哥哥们是男子,年少时,自是要好动一些的,等哥哥们心思沉下来,自然也会写好的。我也只会写这工笔小楷,让我写大字,我可就不会了。”

    雁儿笑道:“小姐,您每次写字,一坐就要坐上许久,坐久了就容易冷。我去把碳火燃的旺些。”

    “嗳,去吧。”钟若初说罢,继续在宣纸上写字,脑中却渐渐浮现出上午,在院子里看到的那个身长玉立的身影,想到那身影,她心弦便微微颤着,笔峰落下的字也越发柔和了起来。

    过了一会儿,钟若初面前的宣纸,已经写了大半。

    突然,门口出现了一阵嘈杂的声响。

    钟若初抬头,疑惑的问道:“外头怎么了?怎么那么嘈杂?”

    “刚才院子里还安安静静的,这会儿怎么突然就这么吵了,好像有很多人在说话。”雁儿说道。

    “小姐,我出去看看?”雁儿接着道。

    “嗳,你去看看吧,不知道是不是府里出了什么事?”钟若初说道。

    雁儿应了一声,便转身,打了帘子走了出去。

    只一会儿,雁儿就跑了回来,一手打起帘子,一手扶着门框,大口喘着气,显然只一路疾跑回来的。

    钟若初见状,急忙问道:“雁儿,怎么了?出了什么事了?”

    雁儿摇摇头:“没有,没有,出什么事?”

    “那你做什么这么慌张?”钟若初杏眼大睁,好奇道。

    “是,是林大人要走了。”雁儿说道。

    “什么?”钟若初心里一惊。

    “是皇上亲自下的调令,要把林大人调到京里去,说是林大人要升官了。”雁儿说道,“老爷说要恭喜林大人升迁,今晚,让厨房好好备下酒菜。”

    雁儿喘了一口气接着说道:“外院的婆子刚刚从外头采买了许多食材,正往厨房里运。方才,路过这里的时候,运菜的车翻了,许多下人都赶来帮忙,所以才这般吵闹。”

    “他,他什么时候走?”钟若初小声问道。

    “说是后日就走,”雁儿说道,“调令来得急,明儿林大人去府衙交接公务,把手头的公务交接给别人,后日,他便启程南下,去京城。”

    “小姐,小姐……”雁儿见钟若初不说话,便唤了她两声。

    钟若初垂下了杏眼,手里还握着一管细巧的羊毫,墨汁慢慢的从笔尖滴了下来。

    一滴墨汁滴在了宣纸上,慢慢晕开。

    满页的工笔小楷,顿时模糊成一片。

    ……

    傍晚,钟府开了宴席。

    因为男女不能同桌,宴席便开了两桌,一桌是男子,另一桌是府里的女眷。

    林恩誉坐在男子的那一桌,而钟若初在另一桌。

    两桌之间摆了一张榉木底的山水绣屏风。

    钟若初看不到林恩誉的样子,只能听到他的声音。

    她是知州家的千金,她是大家闺秀,她不敢也不能,饶过这一方屏风,跟他说上一句话。

    她只能屏息凝听,听他清润的嗓音,听他温和的笑声。

    ——

    夜里,钟若初洗漱好后,就坐到了床上,她头脑里乱乱的,思绪飘着飘着,就飘到了他的身上,飘到她第一次见他时的情景。

    在他来府里住之前,她就听自己父亲提起过他,说他才情过人,前途无量。

    那时,她也没有放在心上,只当他是一个初涉官场,意气风发的青年人。



章节目录 【162】会不会另有一人,能让我如此欢喜

    她爹倒是和她提过,会请林恩誉到府里来暂住,不过她不知道具体的日子。

    后来,有一日,她从书上看到一个拆字令,这拆字令书上只有题目,没有答案。钟若初想来想去,也不得其解,就跑到书房去找她父亲,钟承庭。

    钟承庭十分宠爱钟若初这个幺女,平日里,钟若初也时常去书房找他,所以,钟若初解不出书上说的拆字令,就想到了去书房,向钟承庭求教。

    走到书房门口,钟若初敲了敲门:“爹,你可在里头吗?”

    门“吱呀”一声打开了,是钟承庭开的门:“初初?”

    “嗳,爹爹,”钟若初突然停了一下,“呀,爹,你是在忙公务吗?倒是女儿莽撞了。”

    钟承庭“恩?”了一声。

    钟若初温和道:“方才,我看到书上的一个拆字令,我想了许久也没有想出下句来,所以就来寻爹爹,求教拆字令之解。”

    钟若初笑容娇美,声音婉转:“走到门口,才突然想起来,今时不同往日,爹爹新任赣州知州不久,又有大灾和流民的事情,整日忙于公务。方才,我着急火燎的,就像往常一样来找爹爹求教,倒是忘了现在爹爹很忙。”

    钟若初接着说道:“打扰爹爹了,我,我这就回去了,恩,回头等爹爹空了,再问爹爹。”

    “不忙,不忙,”钟承庭说道,“爹确实在忙公务,不过解个拆字令的时间,还是有的,是什么拆字令啊?”

    钟若初甜甜一笑:“恩,爹爹,这拆字令是这样的:淼字三杯水;秋心略有愁,水水水;举杯浇愁愁更愁。”

    钟承庭沉吟了一会儿说道:“这拆字令十分巧妙,把淼字拆成了三个水字,这……”

    钟承庭一时之间,也不知道该怎么解,便笑道:“爹殿试放榜之后,就开始当官。几十年,忙于公务和应酬,这拆字的基本功夫倒是荒废了。现在,也只有书法一道还算擅长。”

    钟若初小脸有些失望:“原来爹爹也解不出下句了,看来,我是得不了这解了。”

    钟承庭不忍小女儿失望:“初初,爹解不出来,不过爹知道一定有人解的出来。”

    钟承庭心道,他解不出来,但是书房中还有一人,那就是新任的同知林恩誉。

    林恩誉是今年刚刚参加的科举的,会试得的是会元,殿试时若不是因为特殊原因,状元也应该是他的。林恩誉一定可以解的出来。

    于是,钟承庭就对钟若初说道:“初初,你等等啊。”

    钟承庭转过身,说道:“恩誉啊,我那女儿有个拆字令解不出来,这拆字的功底我荒废了许久,还想请恩誉帮个忙。”

    钟若初吓了一跳,没想到屋子里还有一个人,刚才她听爹爹叫他恩誉,那应该就是新任的赣州同知林恩誉了。

    她俏脸一红,心中直道自己莽撞。

    只听书房里传来一个清润温和的声音:“钟大人客气,恩誉自当尽力而为。”

    钟若初听到男子温和好听的声音,便不禁朝书房里头看过去。

    因为门口有钟承庭挡着,钟若初也看不完整,看不到他的长相,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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