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民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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为民无悔- 第119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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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抬起头来,楚天齐向秘书提出了问题:“刘拙,你对这个孙子铭了解的多不多?”
  刘拙道:“不多,以前的时候,我在秘书处主要是打杂,这个孙子铭来的也很少,基本只是在开会时见过。不过,有一次在外面餐馆,我无意中看见他跟城建局长说话特冲,但局长好像已经习以为常,当时他们没看见我。反正这几年工作好像特一般,可是他却能稳做经理位置,听说还要挂副局长衔。”
  楚天齐点点头:“哦,是这样。你再留留心,看他到底是什么来路?和县里什么人有牵扯?”
  “好的。”刘拙说完,转身走去。刚出去时间不长,又返了回来。
  楚天齐看着对方:“还有什么事?”
  刘拙来在近前:“对了,县长,上周五下午开完会,我和岳继先马上要出去。刚打开车门,就听岳继先正自言自语着,当我坐上去时,他便不说了。我听他说的好像是‘有县委书记做靠山,果然牛*逼,走路都横着’。当时我挺纳闷,随意向车外一扫,就见孙子铭正横着身子下楼外台阶,大模大样的,那架式简直就像螃蟹。我觉得岳继先可能是说孙子铭,只是不明白他怎么那么说,按说他们应该都是同一阵营,所以也疑惑自己听错或理会错了,就没太在意。刚才我先是忘了,出门以后才忽然想起那件事。”
  “他说的?”楚天齐也不禁疑惑。按说岳继先不应该说孙子铭呀。转念一想,又觉可能。岳继先与乔金宝的关系,毕竟是通过乔金宝妹夫牵线,与孙子铭应该没有交集。而且岳继先以前一直在部队,思想相对单纯,没有地方上一些人复杂,可能也看不惯孙子铭那个做派。而且岳继先应该是自语,只是正好被刘拙听到而已。
  那么岳继先是如何知道孙子铭底细的?他的消息可靠吗?
  忽然,楚天齐又想到了一件事,也不禁觉得有些反常。上周五的时候,刘拙不让自己去疑似*现场,岳继先也坚决阻拦。这又是为什么,难道也是军人天性使然?若是这样的话也不错,只是不知道自己理解的对不对,还是另有什么说法。
  “县长,还有事吗?”刘拙追问着。
  楚天齐嘱咐道:“关于孙子铭的情况,还是要再打听一下,假如真如岳继先所说,也要打听的更准确、细致一些。”
  “好的。”答应一声,刘拙出了屋子。
  ……
  下午快下班时,乔海涛来了。
  可能都有过公安局长经历,再加之乔海涛好像也不隶属于县里常委,与楚天齐关系倒很融洽。
  乔海涛进门就说:“县长,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
  楚天齐一笑:“又怎么啦?”
  坐到对面椅子上,乔海涛说:“还不是那两个报假警的事?本来在县里就传的沸沸扬扬,民众也多少有些恐慌,小报记者又给上了报。这还不算,今天下午市政法委开会,还专门拿这两件事举例。会议刚一结束,县政法委庞海龙书记就给我打电话,说了这件事。”
  “市政法委也提了?怎么说的?”楚天齐追问。
  “可能是说话不方便,庞书记说的比较简单。不过听那意思,倒是和小报口径类似,也是批评县里不作为,维稳工作做的不好。为此庞书记被批了几句,刚才还向我诉苦,调侃的奚落了我这个主管副县长。”乔海涛不无牢骚,“其实屁大点事,市政法委也是大惊小怪。”
  虽然对方的话有些不文明,但楚天齐觉得市政法委也是小题大做,而且关注的重点也有偏差。这毕竟是犯罪分子有预谋的行动,又不是县里真的做的太次,何至于上纲上线。
  何至于上纲上线呢?楚天齐心里自问着。可又给不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大概也是市政法委神经过敏吧。
  尽管心里有这样的想法,尽管和对方关系融洽,但楚天齐也不便直接说出心中想法,那样也显着自己太随意了。于是轻叹一声:“哎,主要是现在案子还悬着,要是能把案子破了,这些不利的事可能也就不存在了。”
  “是呀,破案是关键,可那个胡广成也实在是饭桶,动不动还摇头尾巴晃,好像挺能耐似的,就是吹牛有一套。”乔海涛不无怨气。
  “叮呤呤”,桌上固定电话响了。
  看了眼来电显示,楚天齐向对方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拿起了电话听筒:“书记,你找我?”
  乔海涛没有再逗留,而是做了个“走”的手势,直接出了屋子。
  听筒里传出乔金宝的声音:“安平县又出名了,市政法委专题会议上……”
  耐着性子听完书记“点拨”,楚天齐放下电话听筒,自语道:“麻烦事真多。”
  
第一千六百二十八章 究竟谁在使坏?
  星期三上午,楚天齐刚上班不久,乔海涛就打来了电话。
  乔海涛在电话中说:“县长,又来事了。今天刚一上班,就接到市公安局电话,要县里去领人。昨天半夜,根据举报,市局在贺家窑乡双山嘴村抓赌,带走了好多人。”
  双山嘴?这个地名非常熟悉,半年前,楚天齐就曾在村子里亲眼看到过赌博场景。他对着电话道:“你怎么安排的?”
  “已经联系了县局和乡里,县局会派个副局长,乡里应该是乡长曲勇去,现在县局正等着乡里的人,然后一起出发。”乔海涛声音传来,“我正在去县局的路上,在他们出发前,再叮嘱几句。”
  “村里赌博,怎么就举报到了市里?”楚天齐追问着。
  乔海涛道:“我也不清楚,市局说的也很笼统。”
  “那就这样,有什么情况再联系。”说完,楚天齐挂断了电话。
  这几天怎么都是事?也太集中了。
  “笃笃”,敲门声响过,刘拙进了屋子。
  来在办公桌前,刘拙说:“县长,贺家窑乡双山嘴村被抓了赌。”
  楚天齐点点头:“刚才乔县长说过了。”
  “我还听说,听说……”刘拙欲言又止。
  “这吞吞吐吐的,有什么就说。”楚天齐轻斥着。
  刘拙支吾道:“外面都传,说是昨天抓赌的人讲了,‘你们大县长都知道你们赌博’。”
  “什么?”楚天齐就是一惊。自己的确知道那里赌博,可那已经是半年多以前的事了。近期他也正准备抓抓这事,这还没来得及布置,怎么就传出了这种话?
  毫无疑问,这次抓赌的事,的确是有人在使坏,分明是给自己栽赃。这么一弄的话,赌博的人要骂自己,乡里人要骂自己,县公安局及其他相关人员也会骂自己。而且这事应该不是孤例,很可能与小报也有联系,是有人在整自己。
  真他娘够恶毒的,到底是什么人使坏呢?
  楚天齐脑海里出现了三个人:胡三、卷毛、光头。上次自己去的时候,只有这三人见过自己,可他们仨知道自己现在是县长吗?不对,应该不是他们。他们也没必要那么说吧?
  ……
  贺家窑乡书记办公室。
  肖月娥正在里屋套间接着电话,听对方讲的啰嗦,直接打断道:“老贺,这话可能吗,谁会这么傻,会让人自报家门?”
  手机里的声音很肯定:“千真万确。当时进屋一大堆人,带头的人明确说‘真是屡教不改,你们大县长都知道了,怪不得他说一抓一个准,果然不假’。旁边也有警察附和‘对,就是’。”
  肖月娥点点头:“哦……”略微思虑了一会儿,她又疑惑道,“老贺,你这说的有鼻子有眼的,什么人跟你说的?抓赌警察?”
  “对对,就是抓赌警察。”对方马上顺着讲。
  “对你*娘个头,市局警察能和你讲?你以为自己是谁?”说到这里,肖月娥语气变得凌厉,“老贺,跟我可要说实话,否则一旦有个什么事,我可不保你。要是因此把官丢了,可别怪老娘没提醒你。”
  “我,我,月娥,还是你了解我。”手机里声音期期艾艾的,“我当时也在现场,但我没玩,真的没玩,就是看两眼。刚看了没有多长时间,警察一下子就进去了,让人举起手接受检查,然后都让蹲在地上。我以为是县里警察,想看看有没有熟人,结果全是生面孔。也是该着,我正好蹲在外屋门边,趁着警察亲点没收的钱时,就挪到了院里。院里也有警察,问我‘干什么’,我说‘拉肚子’。就这么的,我到了厕所,把厕所西北角顶子弄了个窟窿,从窟窿爬出去,到了旁边住户家里,一直猫到警察走,我才出去。”
  “等等,等等,我怎么觉着你在信嘴胡诌,那么多警察在,能让你跑了?你确认没有认识的人?厕所顶子想弄就能弄个窟窿?当时人们玩的有多大?”肖月娥接连*发问。
  对方马上做着保证:“真的,我说的句句是实。当时跑的时候,我也没抱什么希望,就是下意识的往门口挪挪,可他们只顾着搂钱,就没注意我。院里的人也在叨咕着分钱,根本也没专门跟着我。村里厕所顶子就是堆了点玉米秸,能盖住屁*股就行,要弄开太容易了。人们玩的不大,基本都是上下邻村人,一人一次也就放个百八十块的。”
  肖月娥“哦”了一声,又追问着:“你跑的时候,有熟人看见你没?单位人还有谁?”
  “单位就我一个去了,那几个家伙都在别处打麻将。应该没熟人看见我跑,他们当时都低头抱着脑袋,肯定全被警察带走了。”手机里声音很肯定。
  “刚才的话,再不要对别人提起,否则我也帮不了你,也没法帮你。”肖月娥嘱咐着。
  “是,是,都听你的。”手机里应诺连声。
  “妈的,都听我的?要是听我的,你能混成这德性?”骂过之后,肖月娥按下了挂断键。
  拿着手机,肖月娥疑惑不已:怎么会这样?她不明白,这么小的赌局市局怎么会来人?还大张旗鼓的让去领人?尤其更不可思议的是,怎么还会扯上“大县长”?
  想着想着,肖月娥露出笑容,在手机上重新拨了一个号码。
  很快,手机里传来一个声音:“快说,我有事呢。”
  肖月娥“咯咯”一笑,压低了声音:“你听说赌场上的事了吗……”
  ……
  下午快下班时,乔海涛来了。径直坐到对面椅子上,把一张纸递了过去:“县长,你看看。”
  接过纸张,看着上面标题,楚天齐不由得微微一皱眉,红头文件标题是《新河市政法委员会关于安平县近期维稳事件频发的通报》。
  通报主要内容,就是针对两次报假警和小报报道的事,尤其还有昨晚发生的聚众赌博一事进行全市通报。这份通报措辞非常严厉,直接说安平县委、政府、政法委等部门维稳宣传动员不够,措施不力,行动滞后,变相纵容了维稳事故频发;批评各部门一把手,尤其政府主官维稳意识淡薄,执行上级指示大打折扣,对这些事故发生有不可推卸责任。
  放下纸张,楚天齐没有说话。
  乔海涛戏谑道:“上级新指示真够快的,现在已经全市皆知了。刚才我去庞书记那里拿文件的时候,庞书记又向我抱怨了一大堆,说是全年工作都白干了,到头来没评个先进、优秀不说,还成了全市政法系统的笑柄,还非让我包赔损失。我还觉得没处说理去,就说把我赔给他,他说我是拿破砂锅摔打人。”
  楚天齐没有跟着戏谑,而是严肃的说:“老乔,你就没觉着这事透着邪门?”
  “谁说不是?说没事好几个月都没事,这一有事就集中到一块,小报记者还掺和了进来。现在市政法委也是神经兮兮,会上批评了不算,还来了个全市通报。”停了一下,乔海涛又说,“更令人费解的是,抓赌的人怎么偏偏非要那么说?你会跟他们讲那些吗?”
  楚天齐“嗤笑”一声:“也不怪政法委神经过敏,这几天的事确实太集中了,若是全市有两三个地方都这样,也够他们受的。至于抓赌人说的话,怎么可能?我怎么会跟他们说?即使要讲的话,也只能对你讲,只能在咱们这个范围去做。再说了,非要当着赌徒的面暴露检举人,有那么蠢的警察吗?”
  “县长,有人故意使坏呀。你好好想想其中的细节,需要查什么情况,告诉我。”说着话,乔海涛站起身来,“我先去传达一下文件,否则又是一个‘执行上级批示不力’的罪名。”
  “好,辛苦你了。”楚天齐挥了挥手,又补充道,“领人的事怎么样?”
  “全领回来了,乡里先代交了罚款。”乔海涛说着,走出了屋子。
  屋子里只剩下了楚天齐,他的眉头皱了起来,又接上了上午想的事情。这次抓赌的事,不但是给自己栽赃,也是在败坏自己的名声。被一部分人骂是肯定的,另外人们也会发出质疑:既然县长已经知道赌博的事,为什么不去打击和制止呢?这显然有失职的嫌疑。虽然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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