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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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 第5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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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婵盈道:“这些我都知道,我一定会小心谨慎,亲大哥请放心。”
  秦叔宝点了点头,又请她往屋里坐,单婵盈只说回去看她二哥醒了没有,便告辞回去了。
  秦叔宝待她离开,一回身,却见罗成站在廊下,“表弟,你起来了。”
  罗成道:“方才单姑娘来过了?”
  秦叔宝点了下头。
  罗成道:“兵器库里只怕也没适合她用的兵刃,不如我来设计图样尺寸,表哥请人打造,可好?”
  秦叔宝莞尔道:“再好不过。”
  单婵盈顺路去取了早饭,再回到院儿里,单雄信已起床在打拳了,待他打完那一趟拳,两人一起用了饭,单雄信道:“我等下要去魏王那里点卯,然后去操练士兵,中午就在军营里吃饭,你自己在家,不用等我。”
  单婵盈心想他忙起来或许会好受点,虽然担心他身体会吃不消,也并没有出言阻止。
  单雄信走后,单婵盈先是把屋里院里都打扫一番,又把兄妹两人换下的衣服浆洗干净,弄完就坐下喝了两杯茶,无事可做又实在无聊,就准备酿酒,反正这里很多人都爱喝。
  先把高粱洗净晒上,又去清洗坛子,弄好已中午了,随便吃了点东西,午后也不休息,看看高粱已晾的差不多了,就加了酒曲准备蒸煮,忙起来时间就过的极快,不觉一个多时辰就过去了,把蒸出的酒分坛装好,封装最末一个坛子时,她忽然想起一事,走去把那一堆枇杷叶尽数塞了进去。正准备把那几个坛子搬运到院子里找个地方埋起来,听见外面有敲门声。
  单婵盈擦了把手,走去开门,来人却是罗成。
  单婵盈愣了下,才让罗成进院子。
  罗成闻见院中浓郁的味道,微笑着问:“你又在酿酒吗?”
  单婵盈点点头,“闲着无聊,你有什么事吗?”
  罗成道:“没事,就是刚好在外面路过,闻见这味道,就进来了。”
  单婵盈思索了片刻,便随手指了一坛酒说道:“见者有份,这个送给你和秦大哥尝尝。”
  罗成道:“谢谢,需不需要帮忙?”
  单婵盈抿了把鬓角汗水,道:“你帮我在那大槐树下挖几个坑,把这几坛酒埋进去吧。”
  罗成找了把铁楸便忙活起来,不消一刻钟便弄好了,单婵盈留他喝茶,罗成只说不了,抱了他自己那坛酒告辞离去了。
  单雄信晚间又是极晚才醉醺醺的回来,单婵盈扶他回屋,让他喝了水再睡下。
  一连月余单雄信皆是如此,单婵盈日间无事,有一天她在徐世绩屋里看见一本神农本草经,就借回来阅读,凭借拓跋钧当初所授,她倒也能读懂。又过了几日,秦叔宝果然送来一副盔甲并一对刀,却又不同于普通的倒,而是加了长柄,造型也极精美,却又不知道用什么材质打造,握着很轻便,使起来很顺手。单婵盈日间待单雄信一出门,就开始练功夫,午后天热了就闷在屋里读神农本草经。
  这期间瓦岗附近并无大的战事,只有几股流寇在附近扰乱乡里,都被瓦岗军击溃了。
  这日单雄信却是回来的极早,单婵盈正在屋里看书,看见他反而有些吃惊,“二哥,发生什么事了?”
  单雄信道:“杨广死了?”
  单婵盈大吃一惊,手中的笔滚落在了地上,“怎么死的?”
  单雄信道:“宇文化及逼宫,杀了他。”
  单婵盈良久不做声,想不到一代帝王,竟就这么死了,她定了定神,问道:“那宇文姐姐呢?”
  单雄信迟疑片刻,道:“罗成听见消息,便赶去江都了。”
  单婵盈心中猛地一酸,面上却并未带出,淡淡道:“那就好。”
  单雄信见她并无不悦,便放下心来,因又说道:“王世充在洛阳遭宇文成都围攻,向我瓦岗寨求援,王伯当不同意,说此时局势瞬息万变,宜静观其变,魏王却说王世充既然求救如果我瓦岗寨不出兵,显得无义,故决定亲自带兵出征,王伯当拗不过魏王,便让我,叔宝还有咬金都随魏王前往洛阳,他在瓦岗留守。”
  单婵盈点了点头,道:“那你们什么时候出发?”
  单雄信道:“我回来就是跟你说一声,这就要回营清点兵马,晚上就要出发了。”
  单婵盈虽然不放心,也只能说:“那你多当心,照顾好自己。”
  单雄信轻轻揉了揉她额头,“你只管放心就好了,又不是第一次带兵打仗。”
  单雄信当下匆忙收拾了两身衣服,单婵盈又给他朝包袱里塞了些金疮药,他便匆匆去了。
  单婵盈默默拾起落在地上的毛笔,怔仲望着案上她整理摘抄好的那一摞子草纸,良久,才重新提起笔,在一张纸上写下去。
  单婵盈按照自己拟的方子抓了一剂药回来,又从槐树下挖出当日塞了枇杷叶的那坛酒,打开泥封,因为天气热,虽然只过了一个多月,已然有了酒香,单婵盈把她那一剂药拆开也倒了进去,又重新封好泥封,埋了回去。
  弄完这些,又是一身细汗,单婵盈索性便去沐浴一番,再回到屋中,她把自己书写的那一摞草纸都烧了,把那本神农本草经还回徐世绩那里去。
  此时已是日落时分,徐世绩正在院子里纳凉,旁边坐着一个武将,见单婵盈进来,忙起身问好。
  单婵盈但见他样貌英朗周正,看着却眼生,只报之一笑。
  徐世绩便向她介绍道:“婵盈,你不认识他,他叫吕缺,算是我半个同乡。”
  单婵盈便向他行礼,吕缺亦回了一礼。
  单婵盈因问道:“为何又说是半个同乡?”
  徐世绩捋着胡须笑吟吟道:“他家原与我家是老邻居,后来搬走了,我离家也早,只记得他小时候的模样,那天还是翻看军中将士的籍贯履历,看见他父亲的名字,才知道是他。”
  单婵盈笑道:“能在这里遇见一个同乡,着实是可喜可贺之事。”
  徐世绩道:“所以今日不当值,我就请他来小聚一下,你看,只顾着说话,差点忘了正事,我炖的鸡该好了,婵盈,你二哥不在家,一个人吃饭冷冷清清的,就在这里一起用了晚饭再回去吧,你先坐着等一下,马上就好,吕缺,替我陪一陪单姑娘。”
  单婵盈跟徐世绩甚是熟稔,见他留吃晚饭,虽因有外人在不太想留,又不好拂了他的好意,便道:“我也不好就等着吃,还是跟你去厨房看看有什么可以帮忙的吧。”
  徐世绩含笑道:“如此甚好。”
  一时饭好,单婵盈一边吃,一边听他们两个聊些幼时乡间旧事及风土人情等语,单婵盈听得极有趣味,吕缺亦是健谈随和之人,徐世绩经历又极丰富,更是妙语连珠,这顿饭倒也吃的宾主尽欢,其乐融融。
  饭后单婵盈稍坐一会,吃了盏茶,便告辞离去,吕缺亦起身请辞,道是顺路,正好可以送单婵盈一程。
  单婵盈不好推辞,两人便辞了徐世绩,一同在月下慢走。
  这一晚正是六月十五月圆之夕,蓉蓉月色下花木婆娑,虫鸣啾啾,路上少有行人。
  吕缺见她一直不语,故意寻了个话头问道:“单姑娘从军师那里借阅神农本草经,是学过医吧?”
  单婵盈摇头道:“并没认真学过,从前有个朋友精通药理,跟她学了一些,究竟也是一知半解的,只懂些皮毛。”
  吕缺道:“方才席间姑娘说配的有金疮药,我恰有一个朋友前日操练时候受了伤,这天气炎热,伤口不太好愈合,想冒昧问姑娘讨点药。”
  单婵盈道:“今日我二哥出征,家里配的都让他带去了,我明日再配些给你。”
  吕缺喜道:“有劳姑娘了,我明日傍晚有空,到时候来取,不知可否方便?”
  单婵盈道:“可以的。”
  两人说着话,已到单婵盈居所,吕缺又与她闲话两句,就告辞离去,单婵盈自回房中。

  ☆、第67章

  那日杨广被宇文化及杀死;宫中登时大乱,宇文宁是早有预备的,倒还镇定;她易了装打扮成宫女摸样;拿出提前收拾好的包袱准备趁乱溜走,却有几个士兵撞了进来,见她容色不俗,便心生不轨,正要轻薄她;不想宇文化及来了,喝止了那几名士兵;又认出了她;说不得,她只得随了宇文化及;因她前朝公主的身份,宇文化及对她倒也礼遇有加。
  宇文化及虽然控制了江都;拥立杨广侄孙秦王浩为帝;他自然是想挟天子令诸侯,可是其他各个藩镇自封为王者并不买账,反而听说他杀了杨广,无不打着为皇帝报仇的名号前来征讨他,不过是为了争夺更多的权利。宇文化及之子宇文成都及宇文成龙却在中原,宇文化及在江都可谓势薄,说不得,只得弃了江都北上。
  宇文化及的人马行进到徐州时,由于水路不通,他又下令掠夺当地的牛车2000辆,把宫女珍宝共同装车;他的戈甲兵器,也让兵士背着。由于道路遥远,人困马乏,三军将士怨声载道。大臣司马德戡、赵行枢和大将陈伯图等都先后打算杀掉宇文化及,又都因为谋划不周,而被宇文化及所杀。随后,大多数将士开始逃亡而去,追随他的不足2万人。
  宇文化及原准备攻下魏州作为自己临时的栖身之地,但一连攻打了几十天,仍没拿下魏州,反被防守魏州的元宝藏打败,部将亡失1000多人。无奈,他又带兵奔向东北的聊城,打算招诱那一带的贼盗入伙。不料,又遭到李神通的攻击。
  宇文宁被乱军裹挟着到了一处荒滩,此时日光猎猎,透过滚滚狼烟反射在光耀的金戈之上,再落入宇文宁眼中时,她只觉得晃得眼睛酸痛。马蹄嘚嘚,纷乱若雨,矢若飞蝗般擦着鬓角呼啸而去,厮杀声直冲入九霄。
  血花朵朵在她周身绽放,金戈铁马在她身畔飞旋疾驶,烟尘裹着血腥气扑面而来,冲得她脑中晕眩,她身虚体软,步履凌乱,闪躲,退后,再闪躲,再退后……
  避无可避,退无可退,忽一把长枪飞出,刺向她胸口,我苦涩的一笑,心里想,我就要死了吧……
  忽然,周围变得极静,只听见沉沉的马蹄声从远处传来,她蓦然惊醒,原来这一切,竟然是梦中那一幕,她虚弱的想着,耳中鸣鸣作响,只觉得那马蹄声亦变得虚无飘渺……
  他打落那把长枪,弯腰伸手把她捞上马背,一切都像极了梦中的情景。接下来,他载着她纵横冲突,一阵厮杀,终于把她带出了重围,宇文宁坐在他身后,却已是泪流满面。虽然没有掀开他的面巾,可是她已经知道他是谁了。那样剧烈的咳嗽,也只会是他吧,到底落下了病根。
  罗成一口气奔出五六里地,在一个溪流边停下来,宇文宁早已掩去眼中悲色,微笑着望着他。
  罗成一把扯下面巾,微笑道:“我现在虽然也是他们口中叛军的一员了,可是为了不给爹娘惹麻烦,上阵只好蒙着面。你怎么出了这么多汗,还好吧?”
  宇文宁随手用衣袖抿掉额上汗珠,摇头道:“身体虚,行动便出汗,没事的。”
  罗成见她削瘦不堪,面色苍白,愈发显得一双眼极大,本来眉毛就淡,又不施粉黛,一张脸望去,唯有两颗眼珠是黑的,不禁心有戚戚,“你都瘦的脱了形,想来是那次,那次病的太重,伤了元气吧?”
  宇文宁微笑道:“我真的很瘦吗?都是因为近日天气炎热,又被宇文化及整日关押在大马车里,一天只给一次食物,还不让吃饱,现在你把我救出来,慢慢养养就胖回去了。”
  罗成心里放下来,道:“这样就好,你饿了吧?我这里还有点干粮,你先凑合吃一些,等下我们找个农户再换些吃的来,等过几日回到瓦岗就好了。”
  宇文宁并没有胃口,接过他递来的清水和饼子,勉强都吃了下去,一时罗成去溪水边饮马,宇文宁胃里作呕,又把方才吃的东西全给吐了出来,她怕罗成看见,少不得赶紧清理掉。
  宇文宁望着他立在水边的峭拔身影,心中痛极反笑,原来一直都是他,可是自己却一次次的错过,放弃……
  她一遍又一遍的在心中重温那个梦,透过漠漠风烟,纵使千军万马中,他望向她的眼睛依然沉静绝伦,可是那明晃晃的痛却不是那沉静可以遮挡住的,宇文宁努力的咽下泪水,他是她的梦中人,是她心里一直以来缺失的那一块,她多么想把他拥入怀里,填补心头这半世的残缺,可是她却又在心里想,不管怎么的舍不得,今生的缘却已是尽了,已误了他那么久,不可再误他了。
  罗成饮好马回来时,见她面上有泪痕,问其缘故,宇文宁却是道:“忽然想起来皇上死的惨烈,一时没忍住……虽然当初他后宫嫔妃众多,但是一直待我极好,如今却是这般下场,身首异处,死后更是草草安葬,连普通官吏亦不如。”
  罗成眸子微微一暗,旋即又安慰她道:“人固有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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