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隋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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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隋唐- 第2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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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单雄信只当是寻常小兽,也不在意,刚要走,那团雪白又是一闪,攀在一截枯木上,单雄信定睛一看,却是只狐狸,狐狸扬着脖子冲他叫唤了两声,一条雪白的大尾巴左右摇摆,眼睛半开半合,竟然有一种傲然之气。
  单雄信不觉为之诧异,白狐狸又低低叫唤了一声,像是在诉说,叫完从枯木上跃下,掉头便走,走了几步,转回雪白的脑袋看了单雄信一眼,单雄信心中一动,便随着那狐狸走去,狐狸见他跟着走,便飞奔而去,一转眼就不见了踪影。
  单雄信追了一程,不见了狐狸,刚停下步子,却见那狐狸又兜转了回来,仍旧低低叫唤一声,在前引路。
  如此这般,一人一兽,一个在前行,一个在后跟着,蜿蜒向山上走去。
  单雄信先还有些疑虑,后来见狐狸引着他走的实是条极隐秘的小路,不管两侧林木如何茂盛,怪石何等嶙峋,脚下的路却总是有人踏过的痕迹,也便放心跟着那白狐狸走,只是想不明白是谁在暗中让这小兽来指点他路径。
  单雄信正走间,忽闻羽箭破空之音,他侧目一顾,一只箭正从左侧射来,直入他左边太阳穴,他身形未动,脖颈向后一仰,那箭恰恰贴着他鼻尖飞过,若是他再慢半分,便是要皮开肉绽了。
  饶是他功夫了得,突逢此变,也不由得重重喘了口气,暗道好险,口中那气却只喘了一半,箭便又射来,听声音,这次却是三箭齐发,他眉头不由一皱。
  这次的三箭,一在前额,一在后脑,当中的仍在太阳,他身形仍旧未动,腰身一扭,便又闪过,正待要直起身子,又是三箭齐来,单雄信哼笑一声,心道这次竟然是遇到一个劲敌,豪气反倒被迸发出来。
  这次箭矢的来势已不容单雄信不动身,他凌空腾起,一个后翻,三箭在他身下飞过,贴着他腰腹那一箭,已划破了他的衣襟。好好一件袍子,被划了长长一道口子,单雄信正自惋惜,又是三箭齐发。
  敌人发箭,又急又准,又能避开山间林木,箭法果然是世间少有,单雄信再不敢松懈,他周围树木茂盛,没有多大腾挪的余地,敌人更是不给他丝毫喘息的时间。
  敌人六箭齐发,单雄信堪堪避过两箭,踢飞一发,身形借着那一踢之势后纵,脊背却撞在了一株树上,已是退无可退,而那三发箭转瞬便至面门,单雄信伸手接住了两发,那箭中力道极强,虎口处一阵撕裂般的痛,他眉头紧紧抽了一下,而那最后一发,他却是在最后关头,张口衔住。
  单雄信吐出口中的箭,已是喘息不止,却才刚喘了口气,又闻一阵疾风扫来,宛若万箭齐发,天寒地冻,他鬓角却一缕细汗滚下,猛一闭眼,暗道,我命休矣!

  ☆、第27章

  当此之时,单雄信已被逼入死角,再无腾挪的余地,招式也是已经用老,一时半会更是回旋不开,此刻,别说是万箭齐发,便只是一箭,也会要了他的性命。
  最后一刻,单雄信心中只有不甘,因为,他连敌人是谁都不知晓。
  风声却骤然止住,一个高远的声音,带着笑意,激赏,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与不甘,徐徐道:“想不到这天下,还真有能接住我十三箭的人。”
  言罢,一道白影一闪,便有个白衣公子落在了不远处林间的空地上。
  单雄信始才回过神来,跃回地上,握着手中的箭,一步步走了上去,“阁下若再发一箭,雄信命便休矣。”
  那人极落寞的一笑,道:“若这世间有能避开我十四箭的人,伯当此生再不好说自己使弓箭了。”他说着呵呵一笑,抱拳一揖,“在下王伯当。”
  单雄信细辨了辨王伯当相貌,面色极白,眉淡而眼细长,鼻挺唇薄,白绢挽发,玄带束腰,秀气有余而阳刚欠足,正是那日谢柳小店中那个白衣公子,想起赌坊中黑袍客的叮嘱,此刻对照起谢柳小店中的偶遇,单雄信心想,看来今日之事绝非偶然,倒是他们蓄谋已久的,心中了然,也抱了抱拳,“在下单雄信。”
  王伯当一眼瞥见远处树下的白狐狸,略略一笑,“原来是他引的路,我还疑惑单公子是如何破解了师父在山中布下的五行之阵。”他看单雄信面带困惑,便续道:“这白狐狸是住在山下的徐婆婆养的。”
  单雄信才恍然不悟,“原来是那位婆婆。”
  王伯当做了个请势,“单公子,请吧,师父已经相侯多时了。”
  单雄信道:“宇文姑娘,她可是在贵处?”
  王伯当点了点头,“正是。”他有意要与单雄信较一下脚力,身子腾空而起,脚在树上一踏,身形便如离弦的羽箭般弹射出去。单雄信提步追了上去。
  王伯当向来自负轻功暗器,弓箭上头他自觉输给了单雄信,这轻功上便想要胜了他去,他见单雄信紧随在他身后,总与他保持着一丈左右的距离,无论他如何加力,总是撇不开他,又见单雄信气定神闲,似乎未使尽全力,心中更是郁塞。
  王伯当奔出一程,出了那片林子,在一块巨石上站定,白袖一扬,道:“单公子,请看,那里便是师父修身之所。”
  单雄信放眼望去,但见远处山坳里好一片宅子,亭台楼阁,雕梁画栋,一侧飞瀑之下,崖边残阳如血,云出岫中,鸟鸣石上,果然是个绝佳的去处。不由赞道:“真仙境也!”
  “单公子请吧。”
  “多谢。”
  单雄信随在王伯当身后,又走了小半个时辰,才到得那片山坳,山中看着不远的距离,往往因为道路不通,需要绕行,反而很远。
  夕阳最后一丝余晖隐在了山崖下,已是暮色沉沉,王伯当忽然走的极快,前面石林影影绰绰,他几个起落,便没了踪影。单雄信身处石林当中,夜色幽暗,竟不见一丝灯光,遂止住了脚步,忽听见远处一声冷笑。
  单雄信心中忽然升起一股莫名的悲愤,问道:“你是谁?”
  但见那人执剑走来,哈哈大笑,“你口口声声说要找我报仇,难道还不知我是谁吗?”
  单雄信只看不清那人面庞,听他的声音却是发渗,他一挑眉,诘问道:“你是李渊?”
  那人提剑指着单雄信,道:“自古识时务者为俊杰,汝父不识抬举,负隅顽抗,我为隋主杀他,天经地义,连你父都不是我对手,你黄口小儿,有甚本事报仇?把你的本事都拿出来让我瞧瞧,哈哈,哈哈……”
  单雄信心中怒气上冲,刷的一声拔出了剑,蹬了块石头飞身而起,向李渊刺去,“匹夫,我就是要杀了你,就是要杀了你。”
  那人功夫却也不弱,举剑格挡,两把剑相撞,电石火花中,单雄信只觉得臂上一软,身子便不听使唤的委顿下去。
  那人仰天一阵大笑,“哈哈,小儿,现在知道我的本事了吧?回去吧,速速回去吧。”
  单雄信挥掌在地上重重一拍,身形便又腾起,咬牙喝道:“我偏不回去,偏要杀你。”他一声长啸,啸声充满悲愤,似乎呼出了一腔的悒郁,挥剑又刺向李渊。
  他这一剑使出了全力,剑气如霜,严严的罩下,迫得那人竟然后退了一步,“单雄信,我不过是隋朝臣子,隋主有命,我不得不遵,我与乃父并无私怨,只是各为其主,你要报仇,该去找隋主报仇,他才是你真的仇人。”那人说着,便剧烈咳嗽起来。
  单雄信的剑已抵到了他喉间,听了他言,却再也刺不下去,是啊,他为人臣子,听从主上驱使,也是情非得已,我为什么要杀他?我该去杀杨坚才是。单雄信心中一时极乱,他手腕不由垂了下去,废然后退几步,依着一块巨石,脑中炸裂般的痛。
  忽然一阵琴音响起,声音中竟然充斥着无尽哀怨,单雄信脑中渐渐清明起来,循着琴音走去,见一个锦袍华服的少年盘膝坐在月下,抚着手中古琴。
  单雄信定睛一看,嘴角露出了一丝笑意,“元庆,是你吗?”
  少年略点了点头,却不看他。
  单雄信凝神听了会琴音,皱眉道:“元庆,我听你琴音,莫不是有什么烦心事?”
  裴元庆道:“是啊。”
  单雄信想了想,纳闷道:“你不是随令尊去天马关了吗?怎么会在这里?”
  裴元庆摇头道:“此事不说也罢,不说也罢。”他仍旧低头拨弄着琴弦,忽然长叹口气,道:“单兄,都是你害了我,你捉弄了那和尚,一走了之,那和尚神通广大,仍旧不放过我们,反而变本加厉,又找人在天马关滋扰,气煞人也,气煞人也。”
  单雄信抢上一步,道:“元庆,你不需苦恼,难道这天底下还没有王法了吗?我这就去把那和尚告上公堂,还你一个公道。”
  裴元庆喟然摇头,“没用的,没用的。”
  单雄信想了想,又道:“那我就提剑杀了那和尚。”
  裴元庆忙道:“这可万万使不得,须知,杀人是要偿命的。”
  单雄信哼了一声,道:“麻烦是我惹得,人是我杀的,左右不与元庆你相干就是了。”说罢提步便要走。
  忽然听到一个娇滴滴的女声道:“雄信,你要去那里?你不是来救我的吗?怎么又撇下了我?”
  单雄信听那声音熟悉,缓缓转过了身,已不见了裴元庆,但见一个女子身披薄纱,娉娉袅袅走来,薄纱随风浮动,更显得腰儿纤纤,玲珑有致。面含桃花,娇媚无限。他心中一荡,忙定了定神,仔细瞧去,见那女子不是别人,却是宇文宁。
  只听宇文宁又道:“雄信,你站在那里作甚,为何不理我?难道我不美吗?”言罢掩口吃吃笑了起来。
  单雄信听她声音娇媚,言语更是不似往常,心中猛地一凛,道:“你不是小宇文,你是谁?”
  宇文宁缓步上前,“雄信,你说什么呢?难道你不认得我了?”
  单雄信心中一时很乱,呼吸急促,忙退后一步,“你不要过来,你再过来我就拔剑了。”
  宇文宁却不听,泪眼汪汪道:“你们男人,果然都是负心薄幸,答应了人家的话,全不作数,你说要帮我追回东西,还说要送我去武功县,现在我就在你面前,你却装作不认得我。”说着抽抽泣泣的哭了起来,哭的好不伤心。
  单雄信心中一软,仔细回想,他确实答应过宇文宁这些话,这些话确实都是自己亲口说的,他口气软了下来,“好了,我知道你是小宇文了,你不要哭了。”
  宇文宁瞥了他一眼,哭的更是哀婉欲绝。
  单雄信微微叹了口气,上前扶住了她,他一扶住她,便觉她整个身子都倚了过来,一股若有若无的幽香,弄得他心中烦乱起来。
  “雄信,你总算想起我来了。”宇文宁娇嗔,伸手在他额头上点了一下,芊芊玉指缓缓在他面颊上滑下,最后搭在了他肩头,她笑吟吟凝着他,忽然低头附在他耳边,在他耳垂上轻轻咬了一口。
  单雄信心中一荡,只觉得整个人都僵住了,再不能动分毫,呆呆望着宇文宁月下绝美的容貌,渐渐化出一腔柔情来。
  宇文宁凝了他一会,握住了他的手,缓缓放在了她盈盈一握的腰间,单雄信瘦硬的手掌挨着她肌肤,隔着层轻纱,更觉火辣辣的烫灼,他凝视着宇文宁的眸子,只见她眸子中充盈着一种媚惑,那是一种强烈的*,想要吞噬一切的*。
  单雄信心头猛然惊醒,他一把推开了宇文宁,仓惶退后几步,腔中气血翻腾,仍旧乱跳,他强自转开脸不再看她,“你不是小宇文,你走开,快走开。”他定了定神,才想起曾经听人说,太白一门,会一种惑心之术,方才那一切,应该都是幻象,绝非真实,他额上渗出层冷汗,长啸一声,道:“王伯当,你布下这些阴谋诡计,为何不出来与我真刀真枪的比拼?”
  突然白影一闪,王伯当不知从那里走了出来,他冷笑两声,道:“你说阴谋诡计?所谓一切法相皆由心生,这不过是你自己心中所想而已。”
  单雄信思忖片刻,前面两个倒也罢了,最后与小宇文……他心中不知是羞愧还是恼怒,斥道:“你胡说。”
  王伯当便不再言语,他袍袖一扬,单雄信只觉得罩在眼前朦胧的烟雾渐渐散去了,远处亭台楼榭重现,当中有点点灯火,一派清明。“我有没有胡说,你自己心里最清楚,单公子,今天时候不早了,师父已经歇息了,明日再见吧,我已着人收拾了间客房与你,这就引你去休息吧。”
  单雄信仍旧在想方才种种,心中郁郁,略点了点头,随着王伯当去了。

  ☆、第28章

  王伯当把单雄信引入一个偏僻的院落,便离去了。山中夜来幽寂,单雄信在廊下略站了站,只觉得森然的寒气迫人,便进屋中去了,桌上燃着一灯,照得室内笼罩在一种淡黄的光晕里。单雄信刚要在桌旁坐下,有两个童子端着饭食走到门口,恭敬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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