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配的七零纪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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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配的七零纪事-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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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难不成别人饿着只能吃黑漆漆的窝窝头,她还放着细软面条不少自己找罪受?时间久了,矛盾就出来,争执更是不少。到后面,就变成为为此在表明上的和平。
  白玉英一直知道这种平衡,迟早有一天被打破。
  可只要她还在红旗村一天,绝对不会因此低下头颅。
  “肯定是误会,要不让孙虹同志好好给你道歉。”郭世宝随后看向白玉英的身后,笑着打招呼:“舒曼同志,你怎么过来了?”
  “我是来还车的。”舒曼扯了扯唇角:“在镇上向杨渝渝同志借了自行车。”那车就停在门旁边,这么多双眼睛自然早就看见了。
  所以这郭世宝是没话找话聊。
  “还车啊,还车好啊。是杨渝渝同志借的你?知青点里她的脾性是最好的一个人了。”郭世宝没说完,白玉英的视悠悠地飘了过来,他就有些说不下去了。
  赵成沉着脸,看了看白玉英,对孙虹说道:“快道歉。”
  “凭什么?明明是她欺负人。”孙虹气得要死,还一群大老爷们呢偏在白玉英这个贱人面前认怂,还要让她道歉。这绝对不行,一股气猛地冲到头顶,再说出的话就变得口不择言:“你们这帮男人,不就是看人家长得好看嘛。要是渝渝在,你们还敢欺负欺负我?长得好看有什么用?还不是人家不要的破鞋。”
  “啪”地一声,屋里屋外都是一静。
  白玉英甩了甩打疼了的右手,面无表情地看着怒不敢言的孙虹。
  “看来你还是听不懂人话。”扭过头又去看赵成:“这是你说出去的话?可真好!”
  白玉英目光冷冰冰地,看得人心慌。
  随着一声“砰”,房门被关上了。
  赵成脸色黑了又黑,沉默地看着孙虹。
  孙虹吓得往郭世宝后面躲了躲,小声说道:“这本来就是嘛,我又没乱说。”
  郭世宝差一点就要骂娘了,只能朝石二宝递了个眼色,两个人走到赵成旁边,一左一右地把人带走。
  可不能再闹出打女人的事情来,虽然孙虹看着是挺欠揍的,好歹也得给杨渝渝面子,大家同住知青点,多少也得了她的帮助。
  一直没有说话机会的陈德生看王茂田跟上了,用奇怪的眼神看了看孙虹,也跟着走了。
  屋子里面,舒曼在仿佛听到一个惊天秘密后,只能选择沉默,而白玉英沉浸在自己的心情中。
  就听得院外突然有了声响,舒曼走过去打开门,只看到孙虹骑着自行车离开的背影。
  在镇里的时候,杨渝渝并没有把车钥匙给自己。舒曼之所以把车带到知青点,就是担心在张家院里小孩子跑进跑出的除了差错。可没想到被孙虹骑了去。
  孙虹去镇里能干啥呢?
  自然是找杨渝渝告状。
  在知青点里,若说白玉英是特立独行的一个人,杨渝渝基本上就是焦点了,她也有这种本事。
  舒曼走回屋里和白玉英说了一声。
  白玉英不吭声。
  舒曼就打算跟她告辞离开。
  白玉英想了想说道:“你小心点。”
  舒曼愣住了,再回头想去问明。
  白玉英手里已经拿着书了,明显是不想多说的样子。
  回张家的路上,舒曼一直在想着对方说这句话的意思,走着走着就想起赵成和白玉英的关系,书中说过赵成在临近的生产队当老师。那个生产队叫土家坡生产队和红旗生产队只有十多公里的路,不过却不是一个生产大队的。但因为地域关系,红旗村的孩子都是去土家坡读书的。赵成的那个暧昧对象,就是土家坡的。
  赵成是后来通过招工回城的,在这之前,土家坡的那个姑娘和赵成大吵一架言语间就有提起白玉英。在联系今天孙虹说的话,两个当事人的反应,舒曼还有什么不明白,但也肯定没有孙虹说的那么不堪。
  白玉英这个人,看起来骄傲极了。
  可人家完全有这个资格,看着反而挺可爱的。
  就是有时候话说到一半这一点不好,舒曼才想着又觉得自己也是这样的人,不由笑出声来。
  “什么事情这么高兴?”马得粮的声音在身后响起。
  “得粮叔。”
  马得粮笑着应了一声,见她还往自己身后看,叹了一口气说道:“边走边说吧。”他要去村委也顺路经过张家的。
  “张大爷没回来吗?秀秀姐有消息了吗?”
  “跟红军去县里了,月娥一个人大家都不放心。”马得粮是因为今天去公社是拿安家费的,张队长要去县城里到时候用钱怕自己动用,索性当着村里人的面交代给马得粮。“屠宰场排队的人太多,要回来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他这就先回来了,何况村里也不能没个主事的在,往常都是张队长在,屠宰场那边有王老根,现在就只能马得粮这个会计顶上。
  还有一点,就是担心张秀秀的事情,舒曼一个小闺女顶不住事。
  马得粮跟着舒曼去了张家,见到张大娘的时候,安慰了几句:“咱们农村人哪一个不是经打耐摔地,秀秀也是大家看着长大的,准没事。婶,不如安下心准备给秀秀和娃的东西。”
  马得粮说了几句后就回去了。
  村委的办公司都是有钥匙的,作为会计,马得粮也是有的。。
  ……
  且说孙虹凭着一口恶气,骑着车冲去镇上,在常去的饭馆里没有找见人,左转右拐地就去了一处不大的小院子。
  看房子大小也就比舒曼的那处瓦房大一些,不过院子却是不大,孙虹推门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摆了七八辆的自行车,都是临近生产队里下乡知青凑钱买的。大部分都是二八横杠的大车,连前带后可以坐三个人。
  听到动静,从房内走出一个女知青。
  看到是孙虹,撇撇嘴,往屋里指了指就走了。
  孙虹扬了扬脖子,看也不看那人,钻进她刚才出来的屋子。这一排屋子是一个大开间,全部打通过,里面放了好些桌椅,最前面的地方放了一块刷了漆的木板,有个人正在激情澎拜地说话。
  像这样的聚会每个月总有个四、五次,孙虹不太喜欢,可杨渝渝不一样,就像现在正和杜鹃坐在一起,面带微笑地跟她解说着什么。
  孙虹在后面小声地喊了一声。
  杨渝渝回头看了一眼,指了指门外,又见杜鹃没注意,悄无声息地站起来往屋外面走去,倒是坐在不远处的韩春梅抽空看了一眼,又抬头看向前面说话的男人,小脸红扑扑地,眼睛也是亮晶晶的。
  杨渝渝一眼,就先看到自己那辆停放在院里的自行车。
  两个人,就站在院门口,一个面朝里一个看着外面。
  “你怎么过来了?”
  “渝渝,那件事情到底怎么样了?”孙虹焦急的声音和杨渝渝重叠在一起,两个人俱是一怔。
  杨渝渝不问还好,她一问,骑车的疲惫顿时被死灰复燃地怒火盖过,孙虹噼里啪啦地说着发生在知青点的事情。
  杨渝渝悄无声息地站远了一些,看着说得兴起唾沫横飞的孙虹,心里对她所说的事情其实是屁都不信的。
  事情肯定有发生过,只是被孙虹加工过,孰是受害者就十分清楚明白。可孙虹怎么就不晓得,那么多双眼睛看着,想要睁眼说瞎话你也得有个本事不是?
  孙虹说着说着声音就低落下去,渐渐地就化为无声,抬眼偷偷瞄着杨渝渝,发现她只是紧蹙眉心,心里一松,想到一件事情。
  “我来的路上,看到会计马得粮了。”
  “他回去干嘛?一个人?张队长呢?”
  “张队长,我没看到张队长啊。”出村的大路就靠近知青点那里,进进出出有谁,只要留意观察都是能看到的。
  “他没回去啊?”杨渝渝想了想又问起生产队的其他人。
  孙虹一问三不知:“不是说今天送任务猪嘛,哪里那么快回去。往年不都得大半夜才回去。”知青才来的时候想着有杀猪菜吃,生产队里吆喝一声就会赶着帮忙,寒冬冷月的几次下来都是大半夜了。这还不算什么,运气不好就碰上半路下大雪,你停也没有歇脚的地方,只能顶着风雪在夜色中赶路。
  几次过后,知青点的人就不愿意做这事了,想吃杀猪菜大不了凑了钱请人做,既干干净净地,还省心省事。
  去年却是没有吃上,今年……
  孙虹凑到杨渝渝耳边:“我去看看张队长在不在镇里?”
  杨渝渝没说话,孙虹已经一溜烟跑了出去。
  她对镇里很熟,主要的几条街道更是闭着眼睛就能走出来。
  屠宰场在镇的西面,正好离他们的院子不远,跑过去一来一回顶多二十分钟,孙虹好似不觉得累,等跑回来的时候,聚会已经结束。
  陆续有人从院子里出来。
  杜鹃和韩春梅以及红旗村的知青们站在一起,看到出现的孙虹还有些意外,正要打声招呼的时候,对方已经从她身边跑过。
  杨渝渝和今天聚会主讲的男人走到门口,她也看到了孙虹,转头同对方说了几句话,朝孙虹迎了过来。
  孙虹的眼里是遏制不住的兴奋,拉着杨渝渝就想躲到一边说话。
  杨渝渝拍开她的手,朝她摇摇头。
  孙虹立刻闭上嘴。
  ……
  在红旗村的舒曼还不知道镇里发生的事情,看到去而复返的马得粮从随身背着的挎包里抽出三卷的钱递给自己,顿时就傻眼了。
  “得粮叔,这是干嘛啊?”说话的是同样作为留守新知青的陈德生。本来今天他也想去供销社买点东西,可张光明骑车带一个人还行,带两个人别说力气不够,就是技术也没有到家,曹斌又想去,他就留了下来。
  陈德生在知青点里暂时住在平时聚会的那间屋子,下午经过孙虹那一闹,大家都各自回了屋,赵成说要备课,过完年他要教高年级了。王二宝早在舒曼走后就不见踪影了,而王茂田被郭世宝的拉着压苞米粒推牌九,陈德生什么都不会,就一个人在村里闲逛。他力气大,碰到在玩雪球的孩子们,被拉了壮丁。
  马得粮找到人的时候,这人都跟着玩疯了。
  陈德生这年岁也只是个大男孩,即便在村里这个年纪早就可以成家立业了。
  想到这,马得粮也理解了张队长为何临时改变主意,明白了他的心情。
  虽然不喜欢这些知青们,光惹事不干活,惹得村里好些青年们都开始不务正业。可他们该他们的,那是他们自己的人生。自己这些都可以当爹的人了,难不成还真的和几个小年轻斗气不成?
  “这些是你的安家费。还有你的。”马得粮又拿出三捆钱还有几个小圆硬币,几分几角都有,但明显其中有一捆小了一大圈。“这是你们各自的单子,你们仔细看看对不对。”他一个下午在村委就是在做账,其他地方他管不上,等知青来了镇里从他们接回来后开始的账就得记上。既然决定不为难知青,那干脆算得清清楚。
  舒曼看着上面的单子,是从上海发过来的,上面盖了好几个印章,其中一个就是知青办的,她有印象还是因为出发前去那里领了棉衣棉袄毯子能做杯子的棉花和被面,当时好一堆东西,舒父舍不得黄鱼车的钱,厚着脸皮朝知青办借了尼龙绳子把东西绑在身上带回家。为了还绳子,第二天上班还特意搭了电轨车绕路过去,算一算也就省下几毛钱。
  可现在呢,在舒曼手里有厚厚的三捆钱,哪怕最大面额是五元钱,十元的一张都没有,她的心情也是同样难以言喻。
  上海的经济在全中国绝对算是不错的,特别是改革开放前,是中国少有几个繁荣城市,安家费给起来也就肥美许多。舒曼不知道别处有多少,反正她这单子上写了总共480块钱,要知道这可是舒父将近八、九个月的工资了。而白玉英那个时候下来是走了别的渠道并没有安家费反而是四人贴补上这笔钱,总共也就300块钱,离现在也有两年多的时间。
  后来舒曼倒是知道原因了,因为某位知青的父亲上书给上面的领导,自74年后知青的生活大大改善。
  舒曼拿到手的钱扣去一路上的车费以及到县城后的招待费还剩下452,3元,红旗村这边划去了5块钱当车马费和招待费,与县城里几杯开水的招待费,已经算是非常廉价了。因而无论她还是陈德生都没有说什么。
  “本来呢,安家费是放在生产队,除去第一年每个月12元钱的用度其他都用在房子和农具家具等等这些上面。”其实也就是张老实当红旗村的队长,又有这两年知青的事情闹出不少幺蛾子,要是换了其他村里,给了你120,其他的钱都能吃了。你若是闹起来,总有一个账本能把你的话给堵了嘴。
  好一点的生产队,这些钱吃了都是给队里买种子,其他的就不必去说,必然少不了进了自个儿肚子里去的事情。
  虽有些不地道,但已经是常态,那些更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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