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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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零暖宠小知青[穿书]- 第2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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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什么生意?”江潮问道。
  二流子笑咪咪地搓手说道:“隔壁县有个人急着要脱手家里祖传的宝贝,让我给介绍卖家。因为那个人急着用钱,所以价格都好商量。”
  黑市虽然松散,你情我愿大家自由交易,但有一条不成文的规定就是买卖双方不能是一个县的,不然容易出事,谁要是看谁不顺眼,准保是一举报一个准。
  不过基本上也没人干这样损人不利己的蠢事,检举了对方,那就是变相把自己也搭进去。但说不定你点背,碰上个神经病,那什么情况都有可能发生,毕竟是高风险的事,由不得他们不谨慎。
  那被卖家说地天花乱坠的宝贝,男人当然提前把过眼,他是没看出来有什么好的。不就是一个巴掌大的佛像,还是个铜做的,没什么太大价值。
  除非是冤大头,不然很难转出去。要不是对方答应交易完成之后,多给他一点提成,不然他才懒得插手帮他找接手人。
  恰好这时候江潮又出现在他视野里,两个人之前也合作过好多回,交情还是有一些的,所以直接想到他了。别说他坑人,买卖场上不认亲,他也只是牵个头,最终是否成交还得看买卖双方,亏了赚了都算不到他头上来。
  “最近没钱”,江潮说道,他在巷子口处瞥了眼外面,空气的可见度越来越低,水雾蒙住了整片天。他心里有些焦急的,怕安溪出来见不到他会多想。在对头这样的人精面前却没有表现出来。
  “兄弟又不是不了解你,光我经手的那几笔生意你就赚地盆满钵满,你都说自己没钱了,那谁还敢说自己有钱。送上门的生意你不做,这就有些没意思了。”
  “我骗你做什么,是真的没钱,钱都上交媳妇保管了,我现在身上全部身家加起来都没十块钱”,江潮挑眉道。
  男人眼睛一抽,怎么以前他就没发现大兄弟是个这么耿直的,还说在黑市上沉浮了这么多年,连私房钱都不知道藏。
  “有十块钱也差不多了吧!”马脸男人摆摆手,那破铜烂铁又不是金子,有十块钱就算是抬举了。
  “时间,地点”,江潮又瞥了眼外面。
  男人嘿嘿一笑,知道这事有门,忙道:“今天下午两点,小四家的小阁楼。大家都在等你,你记得准时到”
  江潮点点头,“我先走一步。”说完,也不等男人回应,匆匆走进了雨帘。
  冬天的雨是缠绵不断地,小雨起下之后,就没个头,江潮停在供销社外面的屋檐下,脚掌撑在墙上。过一会,安溪就从供销社里出来,她眼神在外面逡巡一圈后,才看到了站在墙根处江潮。
  安溪朝他招招手,小跑着上前,脸上带着浅浅的笑意,小脸被刺骨的寒风吹地通红,提着一个大大白色包裹指尖也被冻地冰凉凉的,江潮从她手中接过包裹。
  “我刚刚在里面没看到周兰兰”,安溪把手放在嘴边哈着气,手贴在脸上的时候,脸上仿佛贴了一个冰块。双脚也在地上不断跺着。
  “我和她没关系,别多想”,江潮看了她一眼。
  “我知道你们没关系啊!”安溪笑眯眯地点头,是周兰兰单相思嘛!作为同是没出现几面的就被送出局的女炮灰,安溪对周兰兰是有些同病相怜的,虽然人家可并不需要。
  “天挺冷的,咱们赶紧回去吧!”安溪把带出来的伞撑开,递给江潮。江潮个子高,安溪又是个子小小的,要是她来打伞的话,经常会打到江潮的头。安溪也不逞强,每次打伞的时候,她就把伞给江潮。
  两人踏进雨幕后。
  “江潮,你把伞打过去一点啊,你自己都没打到”,江潮把伞往安溪这边偏着,他自己却半个肩膀都露在雨中。
  “我身体好,淋点雨不碍事。”他说道,脸上很不在意。
  听他话后,安溪自觉往他那边靠去,两人之间的距离原本是隔着一个拳头宽,现在是双臂紧紧贴在一起,摩肩擦踵。
  安溪眼睛往旁边瞟去,不知是被风吹的,还是怎么的,脸上一片通红。
  在雨中,迎面走来一个打着黑伞的人,当两边人雨伞相交之时。
  “江潮”,那把黑伞下忽然传出一个女声,伞面拉高后,安溪才看到伞下的人,是周兰兰。
  “真的是你啊”,周兰兰惊呼出声,在看到江潮旁边的女人时她脸又沉了下来,就是上次帮她带东西的那个女人。
  她明明记得她说和江潮只是认识,不熟的。不熟能大庭广众之下走在一起。
  “我明明让我爸带信给你家了,我在城里等你那么久,你为什么不来”,周兰眼睛一瞪,很是不满。
  她家里条件好,还在供销社工作,本来以她这条件是不愁嫁人的。但她走路时有些轻微跛脚,因为这个原因,挡了好大一批门当户对的人家。
  她一方面是心气高,又因为跛脚的原因而自卑,两种矛盾的心理导致了她有些敏感的性格。江潮的冷淡刺激到她有些敏感的内心,一方面巴不得他去死,一方面又想让他给个回应。
  “我已经结婚了”,江潮皱了一下眉头,对周兰兰不是很感冒。
  “你说什么?”周兰兰得声音不由提高了一个度,“你骗人,我早就找人打听过了,你根本就没结婚。”
  “前天刚结的,这是我媳妇”,江潮把伞底到另一只手上,右手环在安溪的肩膀,把他往她身边带了一点。
  安溪眼神往上瞥去,看到他低着头低低地对她笑着,不禁脸上一红。
  周兰兰看着两人眉来眼去的样子,脸上一黑,她脚狠狠地往地上一跺,渐起了一地的水花,腿上穿的黑色棉裤都被渐湿了好大一块,然后转身恨恨的走了。
  “江潮,你这样气她没关系吧!”安溪眉眼弯弯地笑道。
  “你是我媳妇”,江潮揽住她肩膀的手臂紧了紧,意味深长地说道。
  安溪愣了一会,反应过来,早就被江潮带着往前走了。
  两人先回了一趟招待所,外面的天色很难看出是什么时候,江潮问了人才知道,现在已经快十二点多了。
  “安溪,等会我出去办点事,你在这里等我回来,我陪你一起去佩霞姐家里。”
  虽然不知道江潮要去干什么,但她还是选择不问,不过看他那神秘的样子,估计是往黑里趟了。
  “出去注意安全,早点回来”,她点点头。
  “好”,见安溪没问他,江潮才忍不住松了一口气,他不想骗她,但那些事又不能告诉她,省得到时候出事把她牵连进来。
  干完这一单,还是收手吧!往雨里走着,江潮心想着。他自己孤家寡人的时候倒是没什么,可现在有了安溪,他得为她多想一点。


第31章 
  天色灰蒙蒙的; 六子家的阁楼更是暗地吓人。阁楼是瓦顶的那一部分,所以特别低矮,人到里面需得弯着腰。几束白光顺着瓦间的缝隙打下来,隐约可以看见屋里人的身影。
  在阁楼的入口处,上来一个人,当人露出半个头时,早等在阁楼的人说道:“江潮,你可算来了; 咱可就等你一个人了。”
  江潮把手电筒的打开; 一束黄光转着打了出去; 由着昏暗的光线; 江潮勉强能看清里面大致的场景。
  他撑着木梯子,直接越上了阁楼; “二坝头,说好的两点,我按点到的。”
  二坝头嘿嘿一笑; 知道从江潮这里难占便宜; 也不耍嘴皮子功夫了。“来,给你们介绍一下。”
  二坝头旁边站了一人; 穿的厚厚的一身,年纪大约四十岁,国字脸; 一看就是那种憨厚老实人。一般混迹在黑市上的都不是什么正经人; 这样老实巴交的人确实挺少见的; 算地上一股清流了。
  其实要二坝头说,江潮才是真清流,他就没见过像他这么会装的人,他自己要是不说,别人谁能看出他背地里做什么阴私。
  两方人都没有浪费时间的意思。
  “这是老祖宗传下来的宝贝,要不是因为我儿子要结婚,急着用钱,这东西我是舍不得拿出来卖的”,国字脸男人从厚重的大衣里取出了一个佛像,很是不舍的摸着。
  江潮从他手里接过佛像,放在手电筒盈亮了的光线下。仔细瞧着,是一尊比手掌大一点的笑弥勒,虽然小了一点,但重量却很足。黄铜做的,上面有些地方被腐蚀的发黑。
  凭借着黄铜上锈蚀的痕迹,江潮推算着应该不是什么老物件。这东西时间要是上不去,价值就不会太大,没有多少入手的价值,江潮在心里做着估量,他的结论和二坝头大体相似。
  两人看江潮认真,都不敢打扰他。国字脸男人是因为紧张,二坝头却是了解江潮,他知道江潮做事的时候不喜欢被人打扰。
  佛像在他手上转着,细细地打量着佛像的边角,眼尖的瞧见底座上被磕了一个小角,凹了一点下去,这一块地方是损伤最严重的地方,在黑色黄铜间隐隐闪着一些金色的光点。
  如果不仔细看很容易被忽略,江潮心神一凝,掂了掂佛像。重量不大对劲,一般是黄铜浇灌而成的话,重量会轻上很多,也不排除有灌铅的可能,他心中思忖着。
  “老哥,你说这佛像是家传的,到你手上传了几代了”,他问道,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对方。
  “我听我爸说,有四代了,我太爷爷传下来的”,男人搓着手,嗡声说道,在江潮的视线下紧张地坐立不安。
  这点看人的本事江潮还是有的,对方给他的反应,不像是在说谎。如果只是一个普通黄铜佛像,在还不是古董的前提下,怎么可能被一家人代代相传,这似乎有些不合常理。
  “江潮,这眼也过了,你觉得东西怎么样”,江潮虽然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但大家都是能装的人,对方心里打的什么小九九,谁知道。不过他估摸着这单生意怕是成不了,江潮又不是傻子,他不信这东西能入了他眼。
  “这东西你想开多少价”,他问道。
  “三十。”
  男人心里本来就发虚,见江潮面无表情的样子更是慌得不行,忙改了口说道:“要不二十,十五也行。”
  这东西是他从他爸手上接过来的,不过老人家只说这东西是个宝贝,还没说怎么个宝贝法,就撒手去了。这东西他也琢磨过一段时间,但也没发现什么特别的地方,就是一个普通的佛像而已。
  不过祖宗传下来的东西,意义不一样,要是家里家里儿子娶亲,急着要彩礼钱,他压根就不会想到要卖这东西。毕竟人挪活,树挪死,死东西在活人面前也只有让路的份。
  “二坝头,你之前不是收过破烂吗,一斤黄铜多少钱来着?”
  “也就值个几毛钱吧!”二坝头回道。
  “啧!那还真是挺便宜的”,江潮摇摇头。
  两人一唱一喝,把男人脸憋的通红,“小兄弟,你就说你收不收吧!你也别拿话讽刺我,你要是真心要的话,我价格再低一点,十块钱给你,这价格真地不能再低了,再低我也就不卖了,要不是真走投无路,我也不会出来这一趟。”
  “行吧!”装着考虑半晌后,才定了音。
  这个决定于他而言并不难下,赌输了,最多不过是让十块钱打水漂,但如果他赌赢了的话,那可能是……
  一手交钱,一手交货是惯例。手上多了个佛像后,他兜里却是空空如也,一分钱也没剩下。
  “我还以为这门生意准没戏了,话说你到底看上这东西啥了!”
  江潮转了转手中的佛像,眼中闪过精光。他心里盘算着,面上笑道:“没看上什么,只是最后一单不想空手而归而已。”
  “最后一单?你要金盆洗手了不成”,二坝头眼睛眯着,又仔细看了他几眼,这人怎么一声不响就下了这么大决定,之前还都没有听他提起过。
  “这生意不是人干的,年轻有拼劲的时候还能一心想着,但现在人年纪大了,就想安定下来。你要是结了婚的话,就能理解我现在的心情了”,江潮耸耸肩,往外走去。
  二坝头眼白一翻,知道他找不到媳妇还在这里刺激他,干他娘的。
  只有一个人的下午时间有些无聊的,外面的天又冷,安溪缩在窄小的房间里琢磨着医书,神情专注。房间内光线昏暗,只能凑到小窗户那里借了点光看着。窗户用报纸糊着。
  报纸被吹地唰唰作响,有些地方还破了几个洞。冷风顺着破洞灌了进来。安溪的手被冻地发麻,她把笔记本往后翻了一页,用茶杯压着,从嘴里哈着热气暖着手心。
  房间的门锁转动了几下,江潮进了门,恰好小丫头手脚蜷缩成一团,脑袋不断上下点着,双手不间断的相互摩擦着,脚也在地上跺着取暖。
  只需要一步,他就走到了安溪身后,居高临下地往桌面上看去。笔记本上是一副画,用铅笔画的人体器官剖面图,还是男人的。一看就知道是谁的杰作,江潮面上瞬时黑了几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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