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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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2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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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驴哥纳闷地看了他一眼,心想这什么狗屁理论,睡在里面的是人又不是炉子,怎么可能把整个帐篷给弄得温度升高,再说就算蛇在晚上会找热的地方,那他们晚上点过篝火,被烤的地面和那堆灰烬温度不是更高。心里想想但他手上忙撕开急球包给伤者止血,就没理他这句欲盖弥彰的话。

  高双杰摔晕了过去,头上和和身上有好几道伤口,而且还有骨折的现象。驴哥用镊子夹掉伤口糊的草和小树枝,又用水和酒精洗了伤口,最后把三角带、绑带和止血粉一齐用上止住了血。

  驴哥用的急救包是标准的进口军品,比普通的军用急救包还要好,所以外伤很快没问题了。但麻烦的是腿和肋骨都有骨折现象,驴哥用工兵铲砍了一段树枝给他腿部做了固定。但即使这样也不能移动,不然骨刺会扎到内脏,或者刺穿主要血管引发死亡。

  “原路走回去是来不及了,把他送到那个村子,不知道村子上有没有专业的医生,还有他昏迷着,希望不要是颅腔内出血,不然急救车在这儿也没用。”驴哥老老实实地说,却把高双利的女朋友吓得抱着自己男朋友大哭。

  立刻做了简易担架他们向昨晚看到那个村子进发,正所谓“见山跑死马”虽说在山顶就能看到的小村子,但是走起来还是用了整整三个多小时。所有人都累的够呛,不过在这段时间里高双杰醒了过来,一醒过来就吐个不停,他女朋友连忙上去照顾,所幸除了脑震荡引起的呕吐以外并没什么大碍,驴哥这才放下心来。但还是加紧向那小村子赶过去,准备租个牛车运伤者出山。

  穿 过一大片农田和菜地,他们总算来到了村子附近。首先映入眼帘的是一间很奇怪的房子,这房子是圆柱形的,墙是泥坯垒起来的,房顶是草编织成的席子,卷成圆锥形的盖在上面。这房子与村里其他民房都很远,房子上挂着很多白色的布条,随着微风在飘动,众人立刻七嘴八舌的议论起来:

  “你们看那房子好怪啊”
 “是啊,为什么上面要挂那么多白布条呢?”

  画家对驴哥说:“是不是有点像花圈上的挽联,只不过没写字”

  驴哥骂道:“去你的,乌鸦嘴”

  画家反问:“那你说像什么?”

  驴哥想一下说:“要我说有点像招魂幡”

  画家翻了翻白眼儿说:“嗯,你这说法好,一点都不晦气。”

  扯淡的功夫,他们走到了那间圆形的小屋子外面,拿不定主意要不要进去。驴哥看了看,整个房子连个门都没有,而且朝向也很奇怪,一点阳光也进不去,里面黑漆漆一片什么都看不见。

  “算了,可能是废弃的房子,去别的人家看看吧”驴哥刚说完,尖顶的屋子里就传来一句没人听懂的话,紧跟着一个身材矮小的老太太拄着拐杖从阴影里走了出来。这老太太看上去最少也70多了,穿着灰色的少数民族服装,脸上皮肤又干又黑,拄拐的手上全是青筋和血管,指甲又长又尖。而且还呈现一种病态的黑色,相比之下她嘴唇更黑,看上去就像是中毒了或者是重型烟熏妆一样。
  众人相互看看,摇头表示听不懂,那老太太又用生硬的汉语问:“你们有什么事?”

  “我们有人受伤了,想找村里的医生看看,还有就是想借个牛车。”驴哥上前说道。

  “我就是村里的医生,抬过来我看看吧。”老太太指了指驴哥身后的担架说。
  “啊?”驴哥一下子就愣了,后面几个男的把高双杰抬了上来。

  老太太又向前走了几步,伸手捏了捏高双杰的腿和肋骨的固定,她看上去人又干又瘦,手劲到像是不小,高双杰被捏的叫了起来。

  “轻点,你干什么啊?”高双杰的女朋友心疼的尖叫起来。

  “嗯,看样子是摔的,骨头没什么大问题,我给他弄点冶内伤的。”说完老太太就回了黑暗的屋子里,点了一盏小油灯开始找东西,借着这些微弱的光线驴哥看到屋子里堆了好几个大号泡菜坛子一类的东西,每个有半人高,黑乎乎的立在墙角。

  老太太找了个碗,揭开一个坛子舀了点东西端了出来,递给高双杰的女朋友说:“喂他喝下去就可以了”

  众人聚过去一看,半碗黑褐的液体,粘了巴叽一股腥味也不知道是啥东西。驴哥背对着老太太,对高双杰的女朋友使了个眼神,意思是不能喝。然后把嘴凑到她耳边说:“很多少数民族医生和巫师通常是一个角色,这种半是草药,半是巫术的东西最好别喝,不知道里面有什么讲究,很多时候乱用反而出事。”
高双杰的女朋友点了点头,把药收了个空瓶子里说一会喂给他,然后驴哥接着打听能不能借或者助到牛车。

  “这个村子穷,每年只有春耕的时候才去别的村子借牛,现在是没有的,你去挨家问问吧。”老太太看不肯吃药,脸上神色有些不快,说完转身进了屋子。众人刚要转身,那老太太又从阴影里探出头,对驴哥等人说:“这人伤的很重,你们不能抬着他翻山的,如果在这里过夜的话,有件事一定要注意,不要去村旁边的河里取水,更不要在里面洗澡。”

  “为什么?”驴哥纳闷地问。

  老太太摇摇头,表示不肯说细节,简单地说道:“那条河很邪门”把身体坐回了椅子,整个人回到了阴影里。

  于是众人又挨家的敲门,这个村子只有大约五分之一的人懂汉汉语,所以连着敲了三四家,才搞清楚状况,那老太太说的没错,牛车要翻山去借。众人无奈只得留在村子里,出钱请一个年青的村民去借牛车,一边和村民借房间准备在这里过夜。

  这个村子很小,加起来不过三四十户人家,村民们看到外人,第一反应居然是他们不留宿女人,但驴哥一再强调自己这些人遇到了困难,村民就指了一间家里只有一个人的房子让他们过去住。众人就有床睡床,没床打地铺,准备在这里过夜,东西铺好后就聚在大厅聊天。

  驴哥经常在这种不同的村子中借宿,他明白这些人冷漠只是一种本能的行为,想和当地人加强沟通,最好的方法就是讨好他们本村的孩子,而有什么比巧克力和糖果更受小孩子欢迎的呢。于是驴哥把背包里这种好吃的都番了出来,问借宿的这家人孩子在哪里。


  “不在这里”那个中年人冷冷的回答,然后背着一捆干树枝去了厨房。

  “可能是上幼儿园了”一个没怎么到过乡下的女孩子说道。

  “说话有点脑子好不好?这里的孩子哪儿来的幼儿园。”她男朋友训她道。

  另一个女人说:“你们注意到没有,不仅这一家没有小孩子,整个村子好像都没有。”

  其他人也纷纷意识到了这点,有人补充道:“对啊,你一说我才发现,不仅没小孩子,连女人都没有,全村都是20岁以上的男人。”

  “怎么会这么奇怪,会不会有危险”一个恐怖片看多的女孩子有点打哆嗦。
  驴哥想了想,拿出几个驴友野外相互联络时用的金属哨子分给几个女生,又说:“挂在脖子上,遇到危险就拼命吹,所有男生都带点防身的,有工兵铲、水果刀什么就随身带着。没有的话,野外用的强光手电也行,能当短棍砸人用,对眼睛照还能让人曝肓,实在没有就睡觉的时候枕边放块石头。只吃自带的东西,咱们六个男的体格都不错,他们全村不过40来个人,而且都又干又瘦,想害咱们也不是那么容易的。”
 众人点点头,这个时候借宿的这家主人煮了锅菜粥回来,也不问驴哥他们,自顾自的就吃了起来。驴哥送了个牛肉罐头给他,他吃了几口很喜欢的样子,边吃边和驴哥聊天。

  通过聊天驴哥得知这人叫阿坤,这个村子土生土长的居民,一辈子没出过山,解放后村子里来过宣传队,和那些人学的汉语。

  “你们村头那个老太太,是医生?”驴哥问道,同时示意高双杰的女朋友把那药拿出来。

  阿坤点头道:“是的,我们都叫她阿婆,她是别的地方搬来的,无儿无女也不知道她多大年纪,我小时候她就住在那里了。村里谁有个头疼脑热就去找她看,多半会看好,有谁丢魂中毒也找她,冶好了就会给她些米和菜,所以她不用种地,一直在村子里生活。”

  “哦,她说村子边上那条河很邪门?到底有什么邪门的地方?”高双杰的女朋友问道。

  一提到这个,那中年人脸色就沉了下来,点头道:“是有点邪,离那里远点好。”

  “那你们喝水怎么办?”

  “去另一条河挑,要走20多里山路”

  “那洗澡呢?”

  “下雨的时候洗”,那人说完起身端着碗就离开了,似乎觉得这些人问题太多
  几个女的纷纷说:“天啊,怎么受的了,我在这里生活会死的。”

  “是啊,我两天不洗就痒死了”

  “那边河刚才我们路过的时候看,没什么问题啊,水清清的,边上还长着很多柳树,还有水鸭子在上面来回游。”

  驴哥打断这几个女孩子说:“无论看到什么样,咱们还是离那里远点,任何一个地方的传统风俗都是有一定根源的,不会是空穴来风。”

  天下午晚饭过后,几个女孩子说拍照片,就结伴出了门。她们拍着拍着,就来到了村附近的这条小河,照了几张相之后,就开始议论。一个叫李洁的女孩子最先说道:“这河水清清的,又十分安静,怎么看也不像有问题的样子。”

  另一个叫孙娜琳的附合道:“对啊,你看那河,一眼就能看到底,连条大一点的鱼也没有,更不会有水怪了,对吧。”

  高双杰的女朋友,叫王静玟那个女孩子则说:“是啊,根本不像是有问题的样子,肯定是村里为了保护水源才这么说的吧,我听说啊有些地方的村落,为了抢水还要动刀子打群架呢。”

  “对啊,要不咱们轮流放哨,扎起头发,下去快点洗洗身上的汗就上来,爬了两天的山路,我身上都快臭死了。”

  “你们还好,我身上怪味才多呢,刚才抱我男朋友的时候,蹭上了不少血,他吐的时候又溅我了一身。”

  几个城市里长大的女孩子,终于没抵挡住洗澡的诱惑,偷偷溜回去拿了毛巾,又轮流下水去洗澡。洗完之后王静玟挂念高双杰的伤势,再加上天色已经黑了下来,就催其他几个快点,她们就穿好衣服飞快返回借宿的地方。
 (三)
  回来的时候,男生们已经做好了准备要睡觉。他们睡在外面一间,女生睡里间,房子的主人则到邻居家去住。其余的女人都在外面聊天,只有孙娜琳一个人先回到房间里,她突然注意到木床上自己铺好当被子用的睡袋 ,不知道什么时候鼓起了一块,像是有个枕头塞在下面。

  什么东西?孙娜琳奇怪的向前走了两步,发现睡袋一角露了一只脚出来,仔细一看只有二寸多长,看样子是个小孩子的脚。

  “哦,原来他们村是有小孩子的”孙娜琳以为是谁家的孩子没见过睡袋,钻在里面玩,她又比较喜欢小孩,就轻手轻脚的走上去挠那只脚的脚底心,想和这孩子开个玩笑。

  谁知道挠了两下根本没动静,她自语道:“咦,原来你是没有痒痒肉的”说完就拉着脚踝想把这孩子从睡袋里拖出来。

  她这边没用多大力气一拉,感觉手里很轻就拖了什么东西出来,仔细一看吓得她立刻尖叫起来。原来她手里拿着一只完整的小孩的腿,像是两段连在一起的白藕,大腿根的地方还滴着血。

  “睡袋下面有个被肢解的死孩子?”这是她此刻已经几乎于空白的大脑里,唯一的想法,尖叫中她刷的一下掀开了睡袋,发现一个被切成六大块的小胖男孩儿,留了五大块在床上,第六块在自己手里。“死孩子?”就在她以为这是个死婴的时候,那被切的已经和脖子分离的小脑袋,突然咧嘴冲她笑了一下,叫道:“妈妈”。

  这一下更狠了,她腿一软直接就摔在地上,六神无主的坐在那里。听到一阵杂乱的脚步声,低着头她看到几双登山鞋,她认出其中一双是自己男朋友的。紧跟着自己就被人扶了起来,有人晃动着她对她喊:“琳琳,你怎么了?”

  抬头一看,抱着自己晃的正是她男朋友,于是孙娜琳指着床的方向说:“有,有死孩子”

  “什么死孩子?”几个人向床上看了看,都露出疑惑的神色。

  “我亲眼见到的,被切成了六块。”她把头埋到了自己男朋友怀里,男人身上的汗味和结实的胸膛,给了她不少力量,觉得自己静定下来后她向床上一看却愣了,床上空空的,除了被自己刚掀开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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