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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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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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和老黑飞快去汇合到钱掌柜那边,看到这个被钱掌柜“踩”出来的狙击手。他整个人被伪装网盖着,枪也包着白色的伪装布。

    他俩七手八脚地在那儿绑着狙击手,我则在一边熟悉抢来的这支狙击枪,我有种预感接下来我会有机会用到它。

    但我一眼没照顾到,老黑和钱掌柜这边就出了乱子。只听他们骂了声:“CAO”,跟着就喊我叫我过去看看。

    我过去一看,那个叫川景的家伙,上身衣服被剥光躺在地上,居然断气了。老黑满脸的无辜:“我刚绑好,剥光他上衣用雪冰醒他,怎么看我们一眼笑了下就死了”。

    “他嘴里藏着药,见被俘就咬破毒药,就挂了”,钱掌柜在部队多少听说过这种情况,刚才不出声,这会儿到是做起万事通来了。特种部队,间谍一般都有这个习惯,因为执行的都是见不得光的任务,说出来也是个死,不如自己了断来的痛快。

    “你早怎么不说?”,老黑冲钱掌柜叫道。

    “我这不,刚想起来么”,钱掌柜居然有点不好意思,低着头回答。

    把川景尸体搬回了废弃的基地里,我们商量怎么追赶那最后三个敌人……。

深渊艳阳 二十一 冰上追敌获鬼斩 故人遗物得鬼经

    从我们中午时候进到这个日军基地开始到现在,经历连环搏命厮杀,到现在为止已经过了四个多小时。东北冬天,天黑的很早;此刻天色已经开始发灰,估计大约在有半小时天就会完全转黑。晚上风大,温度也会低至零下20几度,如果有寒流甚至…30或…40度,所以晚间行军可能性很小,估计他们也会找个山窝来避风,明天才会继续赶路。我们自然也无法追击,躲在基地里找些木头生了堆火来取暖。

    胡乱吃饱了肚子,围着火堆我们商量怎么办。我先是让老黑把大体的山势走向大概画了下,并找到那伙人进山的方向和位置,他们肯定也是回去找到藏好的车。然后由小路开上公路,再去哪里,就不知道了。所以,我们必须在他们回到出发点之前截住他们,不然,无论他们这次来中国找的是什么,他们都得手了。

    老黑想了想,提出了一个只有当地人才会想到的办法。

    刚才差点淹死我们三人的那条河,叫拉蛄河。是因为这河里会有很多叫水拉蛄的小虾而得名,属于黑龙江的某个分支河的分支。我们所在的地方,属于这条河的中上游,虽然冬天水面全结了冰,但还是有一定的高低落差。然后,老黑建议找些装步枪的箱子,用强子绑在一起,下面钉上木条和铁丝,做成东北特有的一种交通工具——爬犁。

    爬犁一般在严寒地区使用,由马或狗(据说还有鹿)来拉着,可以载人和货物。而我们这种则完全靠人力,在东北很多小孩子童年都玩过。说穿了和现代城市里很多年青人玩的滑板差不多,但不管怎么样也比走路快很多,而且这条河是夹在山间的,老黑记得地形,顺着河能赶到他们必经之处。

    我们三人齐动手,就地取材两个时不到就做成一架结结实实的爬犁。捆爬犁用的长条箱子还能把枪统统放进去,虽然这里深山老林人迹罕至;但偶尔也有老黑这种护林员经过,看到几个人拿着突击步枪,狙击步枪坐在个不伦不类的爬犁上,非吓得立刻跑出山去找个有手机信号的地方报警不可。

    制作完爬犁,我们轮流睡了几个小时,醒着的人负责放哨和照顾火堆。睡到了凌晨,我们就裹紧衣服出发。

    爬犁放在冰面上后,老黑拿着根长木杆坐在头一个位置上。坐在那个位置的人要负责简单调整方向,其实也就是避免冲到河岸去。但坐在第一个的人也要承受最多的冷风,所以老黑从头到脚包的很严实,嘴也找到块布挡得很好。

    老黑坐好后回头冲我和钱掌柜说了句话,可能嘴被捂住了没听清,不过应该是准备好了的意思。我俩就推着爬犁开始助跑,随着我俩加速,爬犁开始越来越快地在冰上滑行。隔着帽子也能听到耳边忽忽的风声,这时我示意钱掌柜先跳上去。我又拼命跑了几十步,直到速度太快,我腿移动频率快要跟不上后,我也纵身座在了最后面那个位置。

    由于河面上带有一定的小坡度,虽然很小但也为我们省了很多力气。就这样我们跑一会儿坐在上面滑一会,慢了就轮流下去推给爬犁加速,快了就坐在上面。大约三个小时不到就赶到了老黑说的那个出山要经过的地方。

    算了一下时间尚早,我拿着狙击步枪找个地方做好伏击准备。眼睛盯在M24的瞄准镜里,我有点当年从军时候的感觉。不同之处当年是在热带,现在是寒带;当是敌人是毒贩子,现在的敌人则是我还没搞清来路的日本人。

    “老黑,你是不是记错路了?”,钱掌柜没有经历过这种类似的训练,趴着没一会儿就失去了耐性。老黑到是小时候和家里几个叔叔出来打打猎什么的,反而呆在那里不出声。

    放心吧,钱兄弟。我在这片儿做了三四年护林员了,平时就我一个人在大山里转来转去的。没人比我更熟悉这一带,老黑说完点了棵烟,又扔给钱掌柜一根。但看都不看我一眼,我只好忍着烟瘾继续盯着。

    他俩烟抽完半个小时左右,我看到目标在瞄准镜里越来越近,直到肉眼也能看清几个小黑点。我心里暗暗地想“比估计得要早很多”,看来他们也是天蒙蒙亮的时候就出发的。昨夜几个小时的休息,我的体力精力已经完全恢复,再加上手里拿着精良的武器又是以逸待劳,我现在是信心十足。

    可能是心情太放松,也或许是我太长时间没有带队执行任务,只顾得自己藏得严实忘了关照其他人。老黑眼神儿明显不错,站起来指着三人来的方向说:“来了来了”。

    在雪山或沙漠等地形轮廓明显的地方突然出现这种变化,很容易被人发现,特别是光头这种小心行军的情况下。果然,老黑这边一动就被光头等发现,三个人刷的一声就钻进了路边的林子。也没时间骂他我追着对方身影打了一枪,但这么远距离这种天气条件对狙击手要求很高,我连子弹打到哪儿去了都没看到。我狠狠地拉动枪机,不由得想起之前川景最后那枪,最起码还打是在目标3米之内。看来我狙击水平退步不是一点两点儿啊,昨天要不是有老黑超快的短跑和惊人的投掷再加上凉子的迷*药水还真搞不定川景。

    光头他们在树林里立刻开始还击,我们之间的直线距离大约200米左右;肉眼看过去人就是个小黑点那么大,但也覆盖在M4,AK等主流突击步枪的杀伤范围内。光头这几枪打得很有水准,都是长短结合的点射,子弹就在离我头顶不远的地方切割开北风呼啸而过。

    现在的天气并不是很恶劣,用北方人的话说叫“干冷干冷的”。对方撤进的树林是一大一小两片松树林连接而成,两片树林连接的地方;为了防火清出一片长条形状的空地,按我对东北林区的了解,应该还有一条半米左右深的防火沟,只是现在被雪盖住了看不到。

    看到这个地形我心生一计,自从在废弃基地里与这票敌人开战以来,我们一直靠的是出其不意、以命相搏外加熟悉东北环境。但现在双方兵力对比差不太多,光头比我战斗力强些也有限;老黑应该能PK那个安倍仇华;钱掌柜如果能狠下心对女人下手,摆平那个大阪凉子估计也没什么问题。再加上对方只有光头拿着枪,于是我挥手告诉他俩从右侧一个小山沟快速冲下去。

    我端着狙击枪对着树林里压制住敌人,让他们没有足够时间瞄准来攻击运动中的钱掌柜和老黑。我连滚带爬的射击,手忙脚乱地开枪,等他俩运动到指定位置,用枪开始对着树林乱扫的时候,M24已经只剩下三发子弹。

    换上P90之后,我从山坡另一个侧面在雪地上连滑带滚绕过去。我的目地就是去那个防火沟之后,再两面夹击树林里的敌人。

    但敌人也不是傻子,很快看出我们的意图。光头立刻掩护安倍和凉子撤退,由于现在我们没了高度的优势,光头一个人几乎就压制了我们三个。要不是仗着人多枪多,光头要照顾凉子和安培不敢大意估计我们这边非倒下几个不可。即使这样我胳膊外侧也被子弹刮了个大口子乎乎在冒血,这节骨眼儿上我也没时间处理伤口,咬牙忍着疼断续射击。

    眼看安倍和凉子就要到达防火带,再有十米就是大片的原始森林,进去之后就更难追踪了。但我反而静了下来,我在等他们越过防火带的时候。安倍背着个大包跑在最前面,我甚至能看清背包上红底白十字的logo,凉子则被他连拉带拽地跟着。

    安倍也看到空地,他准备一股气冲过去。但他没想到积雪下面有个深深的防火沟,一脚踩空就要倒向地面。机会来了,这个时候他基本是静止状态无法移动脚步。我狰狞又阴险地呲牙笑了笑,准备一个点射打死这个王八蛋。

    就在我扣动扳机的同时,安倍做出个让所有人惊掉下巴的举动。他左手死命一拉,把凉子拉到他身前挡住了我的子弹。做了“人肉防弹衣”的凉子身体剧烈的抖了几下,她用很难以相信的表情看着安倍,嘴动了几下但什么都没说出来就大口地开始吐血,这下把我们几个都弄的有点发傻。

    “No!!!!!!!!!!”,光头野兽般的大吼把我们吓回了神,他完全忘记我们枪口的威胁,根本不隐蔽大步冲向凉子和安倍。嘴里啊啊的乱吼,扔掉了M4抽出了军刀就扑了上去,看样子想活剥了安倍。

    安倍也被光头疯虎般的气势吓傻掉了,把凉子往光头怀里一堆转身就钻进林子。光头左手接过凉子的身体,右手的阿拉斯加捕鲸叉猛地劈向安倍。没砍到人却把那大背包砍了个口子,里面东西稀里哗啦地全掉了出来。安倍一个踉跄,回头弯腰抓起地上一把小号的日本军刀打几个滚就钻进树林,很快就不见了人影。

    我拦下了要追的老黑和钱掌柜,这片林子又大又密很难追踪,安倍他们要找的东西应该全都掉在了地上。光头坐在地上抱着凉子根本没看我们,手上帮她在擦着嘴里冒出来的血;张着大嘴在无声地哭,大颗大颗的眼泪落在凉子的脸上。旁边的雪地上扔着个刚刚撕开的急救包,看得出来光头企图进行急救,但看伤口位置就知道根本是徒劳的。

    我们三个围着这一活一将死两个人不知道说什么好,到是光头用生硬的普通话说:“我的兄弟是不是全死了?”

    是啊,怎么样,要不要我送你去追他们?,老黑说着把手里的枪抬了抬。

    光头根本不在乎的冷笑几声,我感觉到此刻他根本不怕死。就做了下下压的手势,让老黑放下枪。

    你们大老远的跑来,到底干什么?,我直截了当地问,光头这种人我很清楚,逼问用刑根本没用,直接问也许还好点。

    光头没有说话,只是紧紧地搂着凉子。直到凉子咽下了最后一口气,然后他抱着尸体,用梦呓般的语气和语速开始讲述整个事情的经过。

深渊艳阳 接上一章

    原来这个安倍和凉子是夫妻,安倍家祖传一些阴阳术士方面的东西。安倍的爷爷跟着军队到了中国,帮助日本军队做些见不得人的事,也处理一些军方应付不来的“事件”。但战争结束后,他爷爷根本没回到日本。安倍的父亲在战后经济萧条中自杀了。长大后安倍加入了日本一些激*进组织,他想找回自己祖传的那些东西,其中最重要的是一件叫“鬼斩”的兵器。相传这件兵器专杀冤魂厉鬼,安倍家的祖先有一半的功绩都是靠这件兵器闯下来的。

    所以安倍的新婚老婆,凉子就找到了自己亲哥哥,也就是光头。然后光头又聚起了当初服役的手下,来到中国,也就有了后来抓到我和钱掌柜以及遇到老黑这一系列的东北之行。

    那安倍怎么知道自己先人与白老先生有关呢?钱掌柜问道。

    这个?光头想了想,用一种自己都不相信的语气说:“据凉子说安倍的爷爷曾经托梦给他,说自己和一个姓白的中国人同归于尽,死在了东北某个山脉中的秘密基地里”。

    我们三个相互看了看都觉得有点奇怪,但我还是能接受这些说法的,毕竟我见过白老先生的手段。

    “而这些,就是安倍爷爷的尸骨,是我们在军事基地中一个房间找到的。里面还有另一具尸骨,看衣服是个中国人”,光头补充到。

    搞了半天,最重要的还是让他带走了,老黑有些懊恼地说。

    现在,你们可以开枪了,让我和我妹妹死在一起。光头说完就抱紧了凉子的尸体闭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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