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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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5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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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越听越觉得她说的这些非常耳熟,旁边的三媚反应比我快一点,她说:“这,这不是破伤风么?”
  
   三媚这一提醒我也想了起来,金梨花说的这些症状,确实是破伤风杆菌感染后引发的一系统症状,具体点说就是身体表皮有开发性伤口之后,破伤风菌侵入人体伤口、生长繁殖、产生毒素可引起的一种急性特异性感染。
  
   金梨花点了点头回答道:“没错,这种毒素的研究意图,也就是以破伤风感染来掩盖谋杀”。
  
   “泡菜吃多了吧你,破伤风是厌氧性菌,就算在战场上污染率也不过25%左右,发病率又只是污染者的1%,至死率就更低了。再说,破伤风的疫苗到处都是,他们车上肯定也有医生,绝对会打疫苗的,到时候再死于破伤风发作的症状,傻子都能看出来有问题”,伊万虽然没怎么上过战场,但是标准的急救课程和相应的知识还是掌握的不错。
  
   “嗯,你说的没错,你都能看出来有问题,别人肯定也能看出来。所以,我们的谋杀计划就有第二部分,偷偷去把疫苗换掉成另一种毒素,破伤风的疫苗是一种免疫球蛋白,对人体来说属于异性蛋白,所以,第二种毒素,会让中毒者看上去是死于急性过敏反应,及所引起的过敏性休克直至死亡 ,这样就算他们做过敏试验,也会把原因归结到剂量问题上”,金梨花又晃动着第二个手指粗细的金属小瓶说道。同时拐着弯的把伊万给说成了“傻子”,最搞笑的是伊万还没听出来,居然在那里连连点头,到是三媚轻轻用手捅了金梨花一下,意思是她不应该口头上欺负伊万。
  
   我听了也没发现什么破绽,毕竟医护室的保安工作要松懈一点,这个雅可夫本人身手就不弱,身边又总带着保镖,我们五个人只有一把手枪,硬来肯定是不行的。
“等等,这手法怎么这么耳熟啊,车臣叛军的一个头目,叫哈塔卜的,好像就是死于急性过敏反应,也是你干的?”,旁边的安德烈突然插了一句。哈塔卜这个人我也听说过一点,是车臣的一个重的要头目,俄联邦悬赏100万美元要他的脑袋。
  
   “不对啊,安全局的人不是对记者说是他被信号旗的人给击毙的么?”,伊万把从电视上看来的消息拿出来向安德烈求证。
  
   “那是糊弄舆论用的,真正的死因只有内部的人才知道”,安德烈回答道。
  
   伊万一听愤愤的说:“我就知道信号旗的人没那么容易得手,无耻的政客一边拿着我们的税去镇压反对力量,一边还把我们当傻子骗。
  
   “从来没听说过这个人”,金梨花矢口否认,一转身就冲我和三媚挤了下眼睛,我心里明白肯定也是这女人下的手。另外我也回忆起,在沙漠中的时候,我们还是敌对关系,她在被审讯的时候也曾经提到过自己去车臣执行过任务。
  计划定好后,我们就开始分派执行,最后决定伊万和安德烈留下,伊万被狼抓伤的地方还没好利索,另外他俩都太粗实了,夹层里空间小怕他们动静太大惊动敌人。不过安德烈的手枪和两个备用弹匣被我们征用了,还好口径是相同的。我、三媚和金梨花会从车顶爬到前面几节车厢去,从排风孔钻到火车厢与车顶的夹层中,看看能不能找到医护室。
  
   后门的警报器是用于车门被从外面强行打开时报警,所以从里面可以放心的打开,我们三个出去后,伊万和安德烈又小心的从后面把门关上,我们三个才搭着人梯爬了上去。
  
   现在虽然是白天,但同样冷的很,火车又在高速行驶,刚一爬上车顶身上的衣服就被风给打透了。眯着眼睛扫了一下车两边,高大的寒带亚寒带植物上托着厚厚的积雪,像是两群高大的绿色巨人穿着白色衣服分列在铁轨两旁。车顶也积了一层雪,爬在最前面的金梨花转过身来比划了一下车两侧,提醒我们别把雪弄到下边,万一有人坐在窗边位子观赏路两边的风景,看到头顶的雪纷纷掉下来会起疑心。
  
   另外也不能站起来跑过去,虽然这么做难度并不是很大,火车行驶也算平稳,但是人如果站起来,突然在太阳下形成明显的阴影,如果被有经验的人看到,立刻就会判断出车顶有人。总而言之要小心、小心再小心,毕竟现在敌强我弱,实力悬殊,一旦交火我们占不到半点便宜。
  
   点点头表示收到,我们三个顶着车顶呼啸的寒风哆嗦着向前矮着身子前进,走到前面一节车厢的顶部换气窗后,我们三个用军刀拧开了气窗的螺丝依次钻了进去。进来之后总算没了那能冻硬骨头的冷风,活动了一下手脚之后,又开始在车厢天花板与车顶的夹层里用更轻的动作慢慢接近了一个百叶窗似的换气口。
   
   从这里向下看,首先见到一个拿着AK的家伙端着枪在来回溜达,看样子这节车厢里是有人看守的。由于气窗向下观察角度有限,不能看到下面的全貌,但能看出这个车厢被改装过,被改成一个一个大些的包厢,仔细一听似乎还有女人低低的哭泣声。
  
   正在我侧着耳朵想听的更清楚些时,金梨花和三媚两个人又向前面几个气孔弓着身子爬过去,示意我盯紧着天花板下面那个哨兵,如有异动立刻给她们打手势。
  
   两个女人像波斯猫一样,轻手轻脚的但是动作都很快,没多一会儿就把一排其余的六七个气窗给观察了一遍,回来的时候两个人脸色都不太好。金梨花本来就板着的脸现在罩上了一层寒气,三媚的表情我更熟悉一些,现在整张俏脸上都是想杀人时候才有的表情。
  
   “什么情况?”,我用眼神询问道,两个人一起摇了摇头,三媚用嘴型回答我说:“关着很多年青女人”。
  
   又用同样的方法钻到了第三节加挂的车厢,再前向就全是货物了。这次刚进到夹层,就能听到各种各样的声音,有男人们大声的谈笑声,酒杯相撞的脆响,甚至还有男人寻欢作乐时的喘息声,女人痛苦的叫喊声混合在一起在车顶的夹层中听的很清楚。
这次我们飞快的把所有气孔都看了一遍,这节厢一半被改成小餐厅,另一半是标准的四人包厢,大部分穿着迷彩服的男人都在餐厅喝酒,几个包厢里有都有男人在做他们爱做的事情。雅可夫的包间也在其中,这家伙到是挺敬业的,对左右两边男人女人的呻吟声充耳不闻,专心地对着笔记本电脑在工作。由于角度有限我只能看到他在操作着一个Excel表格,上面具体的内容一个都看不清,我们也不敢盯着他太长时间,就离开了他包间的上方。
  
   刚才在看到那些女人被强|奸的时候,金梨花脸色变得更难看了,但一个优级杀手的职业素养让她并没有冲动,三媚也咬了咬牙,双目喷火的一挥手,我们就继续向一侧爬过去。这些家伙都在忙着享受美酒与美女,别说头顶上的夹层里轻手轻脚过去三个人,就算我们直起腰来跑过去他们估计也不会理采。
  但是考虑到下面有雅可夫那种前克格勃特工,这些人都是高手中的高手,所以我们本着小心为上的原则爬到了位于车厢一侧医药间的上方,这个小隔间的墙上安放着药箱,药箱的旁边是一个冰箱,估计里面是放血浆和药品用的。
  
   但是这里有个问题,就是这个小隔间的门镶着大块的玻璃,从面积上来说玻璃似乎比木板更大,如果跳下去给破伤风的药做手脚,很容易就被来回走的人发现。另外,医药间的斜对面就是卫生间,动不动就有喝多的男人去放水,所以经常有人经过,直接跳下去危险系数太高了。
  
   观察了一下环境后,金梨花轻声说:“我有办法“,说话同时用军刀把气窗四个角的螺丝卸了下来。
  
   “三媚姐你盯着走廊,你抓着我的双脚,有什么动静立刻把我拉上来”,说完她把头发扎成马尾,发梢咬在嘴里。头向下把自己倒吊进了医药间,我连忙上前抓住她的脚踝,一边用力提着,一边心里想这女人胆子实在是太大了。
  
   三媚趴在走廊上方的气窗那里,眼睛一眨不眨的给我们放哨。这个夹层也就一米多高,我根本直不起腰来,但还不敢松手,咬牙闭气在那里坚持着。
  
   大概过了40秒左右,三媚突然抬起头冲我们“嘘”了一下。我立刻提着金梨花想把她拎出来,但没想到她的腰带被气孔的边缘卡了一下,我连忙向下一送又向侧面提,但是已经有点晚了,来人的身影已经出现在了门口,不过他正回头和后面的一个同伴说话,现在只要转头就会发现还没来的及缩身回夹层的金梨花。
  
   正所谓艺高人胆大,这时候金梨花的身手再一次发挥了作用,她两腿绞住了我的上半身,双手撑在气孔边的天花板,腰腹猛的发力,再加上我向侧面一拖,像一条长着头发的美女蛇一样缩回了夹层。轻手轻腰的放下她,立刻把气孔给盖了回去,我这才长出了一口气。
  
   经历了刚刚的心跳十五秒之后,再加上金梨花点头确认已经得手,我们立刻从车顶上原路返回,半分钟也不敢多呆。恐怕忍不住自己的愤怒冲下面那些禽兽开火。在我爬回来的过程中,耳边似乎还能听到那些女人无助的哭喊,而此刻这些哭喊已经变成了一种讽刺,好像在对我说:“快跑吧,懦夫,没种的怂包在这种场合就应该逃跑,收起同情心继续缩在龟壳里活下去吧”。
强忍着杀人的冲动与内心的煎熬,我们返回了最后一节车厢,进了车厢后金梨花第一句话就是:“找个机会一定杀光他们”,三媚很用力的点了两下头说:“一个不留”。
  
   伊万和安德烈就连忙问我们怎么了,我把这一路爬行所见所闻都说给他们,两个人也气得够呛,安德烈可能是出于一个警察的正义感,伊万是想到自己表妹有可能也有同样的遭遇,所以两个壮汉一共四只拳头都捏的吱吱作响。
  
   做了两个深呼吸之后,三媚第一个平静下来,对金梨花说:“先把该布置的弄好”,金梨花点了点头,然后两个人去把带着毒素的钉子找一个木箱,想办法伪装了一下钉了进去,弄成是工人不小心出错,把钉尖向上露出很小的部分,但足够刺穿手指的角质层,因为无论是这种新型的毒素还是真正的破伤风杆菌,都是无法作用于皮肤表面的。
  
   金梨花和三媚布置好之后,我们五个又分吃最后一点干粮,本来以为爬上火车就会有列车套餐,啤酒,最次也得有面包,热水,香肠什么的,所以就没多带,身上这点只是预备第一天要是遇不到火车吃的。没想到上了火车之后呢,吃的一点都没有,到是有一票火力比我们强20倍不止的敌人,发现我们的话,他们到是能给我们一些子弹吃一吃,这东西要是吃上这么一顿,只消几粒,就可以永远不会饥饿,而且解决所有活人才有的烦恼。
  
   在无声之中,五个人都低头,狠狠的咬着干牛肉,又用达斡尔人给我们的小水袋喝了点水,安德烈躲在箱子里时间比较长,所以他多分了一些水和口粮。五个人很快吃光了所有的东西,为了防止突然有敌人来这节车厢走动,就各自找空箱钻了进去。
  
   事实证明我们的担心是多余的,想想也是,一节车厢里有美食美酒美女,另一节车厢里只有装箱后摞在一起的死人,任何正常男人除非是有恋尸癖的,都会呆在另一节里不过来,更别说是这些终日花天酒地的不法之徒了。
  
   于是我第三次的躺在了一堆尸体中间,默默的等时间流逝。常听人们说,很多人在临终的时候,都会去反思人生,也会去从哲学的角度去看待自己一生的经历。我比较“幸运”,不用等到临终也有了这个机会。在很多宗教或者民族看来,死亡仅仅是个开始,是新一轮生命的开始,或者说是另一种形式的延续。甚至还有些宗教里,还把对着尸体沉思冥想,作为一种提高修为的方式。
  
   所以在他们看来,生也好,死也罢,都不是什么大事儿,没必要怕死怕的要死,寻找生命存在的真正意义,才是人家关心的。当然,这种境界比较高,不是我整天拿着枪,不管是人是鬼还是恶灵,谁想杀我就要杀回去的俗人所能理解或者领悟的。
  
   就这样不出声的静躺到晚上,终于传来了开门声,和已经有些熟悉的脚步声,我的心猛然提了起来,心想:“亲爱的雅可夫同志,您终于来领死了”
  随着一下一下沉重的脚步声,我的心已经提到了嗓子眼,心跳也有点加速。但我轻轻的调整呼吸,以免喘气声太粗被敌人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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