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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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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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把脑袋贴在驾驶室冰冷的玻璃上,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然后说道:“我们是在机场里就被识破了,但他们没有绝对把握全歼我们四个,就想在空中把我们炸死,而且不可能用太大量的炸药不然会引起我们注意”
  
  “油箱,这飞机的油箱在什么位置”,我问伊万道。
  
  “有道理,他们肯定是要借助剩余的燃油把我们炸死”,金梨花点头道,不过我看她的意思是“换她也会这么做”。
  
   伊万想都不用想就回答道:“6个燃油箱位于上翼靠近机身的两侧”。
  
   我们四个立刻跑回机舱,顶着能把人吹个跟头的强风拉开登机门,但这个距离根本看不到什么,机身上也没有任何可以借力的东西。
  
  从我们发现飞行员跳伞,到触动了控制杆再到现在,已经有2分钟左右,估计是对方考虑到要等飞机深入到荒原无人区的时间因素,所以这会儿我们还能有条命想办法,不过估计留给我们的时间已经不多了。飞机已经开始像风浪中的小船一样,随着气流忽上忽下的乱飞,像是被一只看不见的大手拿着抛来抛去。
  不过这上不着天,下不着地的,我们四个又没有翅膀,实在没什么办法可想,我郁闷的看着自己的背包,心想这要是个伞包多好,最起码三媚和金梨花能活下去。我拼命让自己脑子转起来,在这种九点九死零点一生的绝境险地,只有不按常理出的牌才有可能救命。
  
  突然之间,一个念头闪过我的脑海,我问伊万:“你了解这些飞机的结构是吧?”
  
  伊万说:“对,拆拆装装几十次呢”
  
  “那燃油管线你知道是怎么分布走向的么?”,我边说边摸出狙击枪组装起来。
“你要干什么?”三媚和金梨花都紧张起来,以为我被巨大的压力搞疯掉了,都觉得我可能是想自杀。
  
   “当然知道,你要干什么?”伊万看到我拿出几发钢芯的穿甲弹压在弹匣里后,瞪着眼睛说:“你真是个疯子”
  
   “你有更好的办法么?”,我反问道,并把弹匣装在枪上,哗啦一声拉动枪栓把子弹顶上了膛。
  
   伊万摇了摇头说:“没有“
  
   那不就得了,你要是想还能握到你家科琳娜柔软的小手,就快点把几个输油管的位置指给我。我的想法其实很简单,一般来说如果子弹的初速足够的话,只会击穿油箱并不会引燃,前提是不要用穿甲曳光弹。通常我们狙击手要击毁车辆或者停机坪上的飞机时,都会考虑用大口径狙步枪加上穿甲曳光弹引爆油箱。而普通的钢芯穿甲子弹除非连续射击利用摩擦出的火星,否则不会有这种效果,当然,电影里的主人公用手枪就能打爆敌人的直升飞机就是另一回事儿了,那些都是噱头或者为了视觉效果而设计的。
  
   三媚和金梨花两个女人胆子好像要大一些,明白我的意思后,立刻说:“动作快点,炸药随时可能会爆”。
  
   伊万一咬牙,用军刀在机舱前部画了几个点说:“大概就是这个”。
  
   “嗯,大概这个词很好,我喜欢大概,这样出了事儿也是你没说准,不是我的枪法有问题”,我咬着牙端起了枪。
  
   “砰砰砰砰”,一连几枪分别打在伊万说的地方,机舱立刻被装甲弹打出一个一个的洞,由于这种飞机并非军事用途,所以没有像阿帕奇那样有很强的防弹能力,所以特制的钢芯子弹都穿透了飞机打到了外面去,几乎是立刻,我们就能见到随着飞机的翻转有大量的航空煤油被洒到了空中。伊万扯烂了几把椅子上的海绵,把机舱里的洞睹上,然后我们几个一起尽量向远离油箱的方向躲起。
  四个人都拉着焊在墙上的手柄固定住身体,一边用眼神相互鼓励着,只有金梨花还是一脸的无所谓,似乎命早已经不是自己的一样。
  
   大概只过了几分钟,机头的方向就传来了爆炸声,立刻油箱里剩下的油就被引燃了,还好绝大部分燃油已经顺着被打断的油管泄露到了空中,不过即使这样,剩下的燃油还是引起了大火,冒出来的浓烟立刻包围了机舱。
  
   “CAO,比古巴雪茄还呛”,我骂了一句拉高衣领挡住口鼻。但手这么一松就摔到了机舱一侧,仔细一看机身已经竖了起来,正在飞速下降。
  
   我们几个人闭着眼睛一通乱摸,各自找了几个灭火器出来,还好这东西并不像降落伞一样是假的,还能工作,狂喷一通才算把机舱里的火苗扑灭。
  
   “完了,白费力气,区别只是炸死、烧死还是摔死”,伊万闭着眼睛扔了灭火器,有点绝望的表情说道。
  
   三媚和金梨花也都被甩到了机头的方向,脸上表情虽然还算镇定,不过已经几乎是等死的表情。我被呛的咳嗽几声,眼泪刷刷的流了下来,但还是硬顶着叫道:“洪水里的老鼠都知道挣扎两下,别丧气”。但口号喊的再向也没用,飞机已经完全进入了螺旋状态,我又被甩了一下,双手乱抓不知道怎么搞的,就抓到一个在机头与机翼连接地方裸露出来的粗钢丝绳上面。
  
   随着我用力一拉,飞机的螺旋下降似乎慢了一点。伊万睁开眼睛,在烟雾中费力的看了那割的我双手直流血的纲丝强一眼,立刻双眼放光的吼道:“千万别松手”,然后整个人向我扑来。
  
   同样对飞机很熟悉的三媚一听,立刻也反应了过来,她和伊万一起向被炸烂的机头方向扑去。我一看也明白了他们的意思,刚才飞机无法控制,是因为飞行员跳伞的时候,剪断了手动控制的传动装置,现在机头被炸烂了,露出来了控制机翼的拉线,这种老式飞机就是用这个控制机翼的角度,从而实现上升和下降的。
  
   两个人立刻扑过来,一人拉左一人拉右面,我们三人用尽吃奶的力气把控制线给拉起来。本来已经垂直向下的飞机,立刻像只受伤又想奋力求生的小鸟,在将要坠毁前猛的拉了起来。
  
   但是这么做只是暂时的,一我们已经没有了燃油,二来这种方式根本没法飞的平稳。三媚和伊万慢慢放松手里的钢丝拉线,冒着烟的飞机一点一点的扎向地面,最后跌跌撞撞的半滑半停在了一大片平坦的雪地上。
  
   几个人都愣了,像是发傻似的看着外面的地面,最后到是金梨花反应了过来,带头跳下飞机回头说了一句:“我发现当杀手那几年其实挺安全的…。。”
  
   我们三个也跟着跳了下来,谁知道三媚刚跳下飞机,就大吼一声:“所有人都别动……”

第十四章 冰原求生
随着三媚的一声娇吼,我们几个刚刚死里逃生,惊魂未定的家伙像和美杜莎对上眼儿了一样,立刻像石雕般纹丝不动,随着我们动作的停止,我也知道了三媚为什么让我们都别动,因为我也听到了脚下传来冰层将要碎裂时发出那种吓人的咯吱声。
  
   环视了一眼周围大片的雪地,我才知道这里为什么平坦的像用堆土机整理过似的,原来飞机被迫降到了一个湖上面。
  
   “你俩可真会找地方”,我心想这才拣的命眼看就又要不属于自己了。
  
   “能停下来了就不错了,挑三拣四的,别废话,趴下快爬”,三媚说道。
  
   我们四个立刻都趴了下来,四肢着地,一点一点像岸边爬去。本来这种方式,如果在没有其它因素的情况下,虽然现在只是初冬,但冰层是应该可以承受我们几个的重量的。但是在我们身后,冰层本来已经承受不住飞机的重量,再加上温度很高的引擎被炸的裸露出来,紧贴在冰层之上,硬是把冰层给烫得融化了一块,再加上飞机这到一压,就引发了连锁反应。
  
   冰层立刻裂出大量像蜘蛛网一样的碎纹,而述在冰面的飞机则正是网中心的大蜘蛛,以它为圆心大块的冰层放射性的碎掉。我们四个人连喊一声都来不及,就一起掉到了冰冷的湖水之中。
  
   虽然现在只是初冰,但西伯利亚的天气可不是开玩笑的,立刻我就像一片鸡尾酒中的柠檬片一样,全身浸在了冰水里,被冰水一激我全身都像被千万根钢针在扎。背包和枪还把我扯着往下拽,一想到背包里所有的电子设备都已经被电磁脉冲给毁了,我直接一捏双肩上的塑料扣,把背包卸掉任由其坠向湖底,一狠心直接把十几公斤的狙击步枪也扔了,这才挣扎着游出水面。
  
   一出水我就拼命的喘着气,像是哮喘病发作一样,心跳也猛然飙升到每秒200跳左右。手和脚立刻就开始发麻,头皮被冰水一刺激,脑仁里像是有把刀在来回割,痛得我想一头撞死。眼睫毛上的水立刻结成了薄冰,我的眼皮似乎要被粘到一起,努力睁开眼睛,我看到几个同伴也纷纷扔了背包和长枪钻出水面,伊万想爬上冰面,但体重太大却压碎了冰层边缘又掉了下去。
  
   “停……让……。。花……。先上去”,我牙齿相互撞击出清脆的声音,一边含糊不清的说道。
  
   我们三个把金梨花先推了上去,她又帮助我们三个爬上了冰面,我们立刻远离了冰面破碎的地方。浑湿透着在冰面爬行,这个时候被冷风一吹马上就有被冻死的危险。伊万没有太多的作战经验,像是普通人手受凉一样,准备活动手指,却被我拦住了。
  
   “别那么做,如果活动太快,冰冷的血液流到心脏的话,会引起心脏骤停的”,我边说边脱衣服,又坐在地上飞快的把鞋和裤子都脱掉,但没敢脱袜子,不然脚被被粘到冰面上,一抬脚上面的皮就会被扯掉。
  
   “你要干什么?”,伊万看着我说。
  
  “想活命就照做”,我已经没力气说话,因为肌肉已经要开始抽搐,现在每一秒钟都能决定生还是死。
  
  三媚和金梨花也开始在我们后面脱衣服,我脱光之后,立刻抓起冰面的一把雪,把上的水吸干,把军刀和手枪用衣服卷起来。然后一手拉伊万一手夹着衣服,指着远处湖边的松树林说:“想活命就快跑”。接着就撒腿狂奔,金梨花和三媚两个女人也把衣服捧在手里,跟在后面拼命的跑,尽最大努力激发身体的潜能来对抗低温。
  
   “不应该是女士优先么?为什么你这么急着逃命?”,伊万很有骑士精神的问我道。
  
   我被气得有点哭笑不得,只好回答说:“第一,这两个女人是不肯光着屁股在你面前跑的,但咱们是男人,被别人看两眼没什么大不了。第二,我这是为了保护你,要不然你看着前面两个身材火爆的美女在冰天雪地中裸奔,很容易引起一个功能正常的男人全身的血液向一个点集中,这样会引起你体温继续下降的”。说完我不禁也产生了一点偷窥的欲望,就准备侧头用余光瞟一眼,没想到脖子刚一动就听到金梨花尖叫道:“谁回头谁死”,吓得我立刻把头扭回去,专心向树林狂奔。
  
   边跑动中,我才敢一边慢慢活动手指,因为我现在身体在剧烈运动中,产生的热量能保护我不会因为体温过低而猝死。四个人谁都没有说话,在一片白雪中呼哧带喘的狂奔,每跑一步都需要巨大的体力和毅力,支撑我们坚持的就是那点可怜的求生欲望。
  
   好容易才跑到松树林之中,这里风小了很多,我们都尽量拧干内衣的水,咬紧牙关才穿到身上。然后又扫开地面的积雪,露出了下面的松针,这些松针都是落下来很长时间,已经枯黄,非常适合引火。
  
   把松针推成一个小堆,我们把几发手枪子弹退出来切掉弹头,将火药倒在松针上,用打火机一点,火苗立刻就窜了起来。
  
   把几堆燃烧的松针分开扩大了火堆,用扫下来的雪在风来的方向堆成一面雪墙挡风,我们四个像是扑到母亲怀抱的婴儿一样,张开双臂给自己取暖。一边烤一边活动手脚,这样能避免身体末梢冻伤以及所引起的肌肉组织坏。
  
   烤了一会儿之后,我们轮流用军刀砍了大量的树林枝回来,把火堆烧的更旺直到我们把所有的衣服都烤干。
  
   穿好衣服之后,金梨花一边梳理被火苗烧焦的一点发梢,一边冒着杀气的说:“把咱们这腾成这样那家伙叫什么名字?雅可夫是吧,好我记住他了”。不过那表情那眼神儿,很清楚地告诉我,被一个职业女杀手给惦记上可不是什么好事情。
  
   虽然我也想立刻把那个雅可夫抓来,抽筋去皮后抹上油后架在眼前这堆火上烤,但是我心里很清楚,那个前提是我们活着走出这片1000多平方公里的荒原无人区。由于海拔高,这里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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