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鬼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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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经- 第12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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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但很快我的骂声就被一片巨大的爆炸起和漫天的碎冰飞雪给掩盖了,从威力上看应该是82MM口径,估计应该是前苏联制的“托盘”2B14一类的。俄罗斯人对炮兵作为战场女神这一点深信不疑,在迫击炮上也是走实用主义路线,一个炮兵组两到三人,排级组就可以配备,很大程度加强了他们的进攻火力。
  
   第一轮盲射过后,他们会有个短暂的校正弹道时间,对方指挥员了为防止我们的狙击火力,选择了在1。5公里以外开始进行炮击压制,毕竟这种口径的迫击炮射程一般都在2到4公里,这么远的射程不用白不用。但也是影响了他们的观瞄和定位,所以首轮的一般是用来矫正射击诸元的误差用,希望我们能趁这点时间喘口气躲到冰川里去,毕竟几发炮弹还无法撼动上百米高的万年冰川。
  
   对方首轮的三门炮三发连射的炮弹炸起漫天残雪还没有完全落地,我们就从地上跳起来准备后撤,谁知道一个北爱的突击手刚站直身子,呼啸而来的一发狙击步枪的子弹就把他的左臂齐肘切断,被子弹带飞的鲜血放射状喷洒在雪白的地面上,像是一只红色的孔雀屏开了追求异性的尾巴。
  
   我们立刻又咒骂着趴回了地面,一边思考敌人的战术,炮兵掩护狙击手向前推进并就位,狙击手在炮击的间隙射击阻止我们转移,这步炮协同玩的太TMD到位了,完全是正规军的打法。看来太极虎虽然改行做杀手集团,但老本还是没忘光,而且这次肯定也出动了最精锐的力量,我们麻烦有点大。
  
   中弹的爱尔兰突击手表现的很爷们,先是用手势阻止了想过去帮忙的同伴,毕竟在狙击手的眼皮子低下移动是非常危险的事情,腰稍微直一点儿没准脑门子就多了个洞。事实上没准对方也正是这么打算的,先是击伤一个,然后利用军人之间的兄弟之情逐个干掉企图过去抢救的,这种听上去非常冷血的事儿,对狙击手来说实在是家常便饭。而且游戏规则公平地双方通用,换做我也不会浪费这个杀伤对方有生力量的机会,人性这种东西在血腥的战争中,实在是比大便纸厚不了多少的一样东西。
他坐在那里咬着牙扎住了胳膊并给自己止血,在这过程中痛得他用脑袋把坚硬的地面撞的咣咣作响,撞了几下又单手撑地爬到另一个雪堆后面靠在上面直喘粗气。我们没有时间过去帮忙,甚至连像普通人一样关切的问几句都不能,就此时此刻的我和肖恩来说,干掉对方的狙击手掩护全队撤退才是对受伤同伴最大的安慰。
  
   把缠满了迷彩布的M107A1慢慢的从两小堆雪中间伸了出去,在我三点钟方向肖恩也裹着防红外的雪地迷彩架好了AW50,但我俩谁都没有贸然开枪,必须要找个办法找到对方藏起来的狙击手。
  
   刚才命中我们同伴的子弹,是从正前方同一水平位置射来的,但用脚趾头想现在肯定已经转移了。虽然明知道没用,但我还是略尽人事的用红外热成像的扫了一遍眼前的开阔地,不出意料的一无所获。
  
   “有什么办法没有”,我冲肖恩问道,毕竟他是专业的我是业余的,而且他还和强悍的英国军队打过很多年的仗。
  
   “有”,肖恩简短地说,这个字虽然是口音浓重的英语说出来,但听上去却如席琳•;迪翁的歌声般悦耳。
  
   “CAO,快点说,第二轮炮袭马上就到”,我骂道。
  
   “就是要利用第二轮炮袭,他们肯定会利用我们躲避炮袭的机会把锋线前压,突击小队会进入冲锋位置并用枪挂榴弹进一步压制我们,也可能向我们两翼包抄,不管怎么样都会借着地形掩护移动。这个时候你或我其中的一个射击,对方的狙击手就会开枪,咱们就可以借助弹道探测器发现并狙杀他”,肖恩把他的计划说了出来,却吓了我一跳。
  
   我心想:“日,你这也叫计划,中国兵法中杀敌一千,自损八百已经是下下策了。你这可好,准备来个一命换一命,难道这么多年你们就是用这种方法和英国佬打仗的?怪不得打输了呢?”。想归想这话我可没敢说,对这些激进的北爱自由斗士来说,输给英国人是他们心头永远的痛,谁叫骂人不揭短是咱中华民族的传统美德呢。
  
   “会不会太冒险了点儿?”,我语气谨慎地问了一句。
  
   “你有更好的办法?”,肖恩心平气静地问,眼睛根本没离开瞄准镜。
  
   “没有”,和这些脑子不转弯的凯尔特后裔打交道,就要同样的简单明了。
  
   “等下我负责首轮射击,你负责对付狙击手,记得打准一点,只有一枪的机会”,肖恩语气还是那么平静,就好像他说的不是和死神之间的抽签游戏,而是谁先去停车场取车然后一起去超市购物一样。
  
   我并不是什么英雄,但此刻也不得不努力让自己勇敢起来,毕竟很多战争中的问题可以用经济学原理去分析,比如牺牲一架飞机炸沉一艘航母就是赚了。就目前形势来说由我作饵更合适些,所以我测量射击参数并调节瞄具,一边说道:“还是我来吧”
  
   肖恩并没有坚持,因为对方第二轮炮弹唱着难听又刺耳的歌飞行在了空中。雨点般的炮弹再次光顾了我们躲避的这片地方,地上那只断手都被炸得飞到不知道哪个雪堆里,地面的碎冰残雪再加上被炸得飞起的冻土像石块似的到处乱砸,有几块砸到我后背上震得我眼前发黑直想吐血。
  
 人数少的优势此刻充分体现了出来,我们五个人分散隐蔽,都死死的趴在地上,炮袭之下居然暂时没人受伤。把头埋在地上是除狙击手以外其他人的权力,我不能这样做是因为即使在炮击中我也要盯着瞄准镜。
  
   第二发炮弹落地开花的同时,我在瞄准镜里看到对面有几个人影先后跳起拉着散兵线飞快的向前移动。手里的枪被爆炸震的直斗,每一个微波的抖动都让瞄准镜一阵乱晃。努力架稳枪我锁定住最前面一个的躯干,趁着炮弹落地的间隙,略一瞄准直接扣动了扳机。
  
   虽然我知道子弹在枪膛里停留时间是以毫秒计的,但我还是感觉几乎是子弹离开枪膛的同一时刻,我翻滚着离开刚才射击的位置,我知道队友会替我观察射击结果。
  
   就在我滚动着离开刚才射击位置的时候,听到了两个声音,一个是耳机中传来队友的声音:“命中”。另一个是子弹在我身边的雪里飞过的声音,一发子弹在雪地上犁出一道浅沟打在我脚边不远的地方,打碎了一个拳头大小的冻土块后不知道飞到了哪里。
  
   与此同时肖恩的枪也响了,他的枪口蓝色的烟雾还没有完全散开,肖恩已经跳了起来冲我们喊:“干掉了,快跑”,说完几步冲过去拉起那个手臂被打断的突击手冲向冰隙。
  
   紧跟在后面的是我,这个时候不跑就没机会了,最后是那个没受伤的突击手和火力手胡乱打了几枪也先后跟了进来,在我们身后对方的锋线已经压了上来,子弹和炮弹破片蝗虫似的追着我们屁股,要是慢一点就被对方拖住了。
  汇合了焦急等待的老黑和钱掌柜等人,简单商量后我们立刻决定顺着刚才梦魇兽熔化出来的冰洞钻下去。继续在冰川内部的缝隙前进是很危险的,天知道那些缝隙什么时候宽什么时候窄,被老虎追着咬的功夫没人有机会像刚才那样在冰川里打洞。而且以我们现在的情况,无法抵抗这些有重火力的敌军,更别说我们已经有三成伤员,敌人后续很可能还有部队赶到,此消彼长综合各种因素,眼下这个不大的圆形井洞是非下不可了。
  
   索尔把进来的通道炸塌掉,尽量拖一下时间,海蛇放下绳子第一个垂降下去,落地后只见他手电光四处闪了几下,在无线电里说道:“这下面空间很大,那怪物不知道去了哪里”
  
   其他人也不更多废话,先是南非四人组和伤员,跟着是将宿主戴好耳塞头套背在身上的钱掌柜和老黑等人,我在最后面。
  
   谁知道就在我拉着绳子向下跳的同时,只见有对方有个人顺着清理出来的通道拼命要钻进来,但被几块相叠在一起单人床大小的冰挡住只挤进来半个身子。这个时候我半个身子已经跳进了冰洞,那个人用挤进来的手从战术背心儿上拉下一枚手雷,拉掉保险冲我这边扔了过来。
  
   在头完全没入冰洞之前,根据那人投掷的角度我已经判断出手雷肯定会落在洞里,毕竟这么短距离上扔到一个直径四五米的大洞并不是很难的一件事儿。但接下来对我就难了,如果想抢在手雷前落地,那铁定要摔死,如果像垂降一样控制下降速度,那就我前面已经下去的队友就要被炸死或者炸伤。
  
   所以我把心一横,双手拉紧绳子把自己停在离洞入口5,6米的地方抬头向上看着,几乎是我刚一停顿手雷就到了,在头盔上的手电光照射下一个圆形黑影一闪而过。
  
   双手拉紧了绳子单腿一蹬我在空中转了小半个身,然后判断着手雷下落的轨迹抬腿迎着踢了上去,这一下我用了十足的力气,把那么大一个铁疙瘩踢飞还是需要很大力气的。虽然军靴前面的夹层里是包着硬如钢铁的工程塑料,但这一下还是震得我脚生疼,要是普通鞋估计要牺牲几个脚指甲甚至一两块小骨头什么的了。
  
   那个手雷被我踢到上面后,不知道撞到什么地方又弹回了洞口旁边,紧接着二话不说就爆炸了。洞里比较拢音,我耳朵里被震得嗡嗡响个不停,像是几百只长着金属翅膀的公蝉同时在我耳朵里求偶一样。但比这个更严重的问题是,系在上面洞口的绳子被炸断了,手里一松我心想TMD坏事儿了。
抽出绑在后背的冰镐,用力向我能够到最近的冰壁刨去,希望像遇险的登山者那样借助冰镐固定住身体。如果是普通的环境,这招儿没准行的通。但我四周全都是被挤压了很多年的蓝色玄冰,坚硬度远不是普通冰雪结合物能比的,狠狠的一镐下去只凿了个白点儿出来,深度不够根本固定不住我身体,立刻我就像个麻袋似的向下垂直坠去。
  
   “梦魇兽死之前我绝对不能死”,这个想法再加上求生的本能让我肾上腺素急剧分泌,身手也快了很多。左后抽出军刀用力扎向冰壁,同时把鞋上的防滑爪也努力贴向洞壁,尽可能的减慢下坠的速度。同时一次次挥动手里的冰镐,希望挂住某个凸起,但是这个洞是用温度在冰上融出来的,根本没有任何能勾挂的地方。
  
   看来这次要被活活摔死了,我在心里开始祈祷老黑和钱掌柜完成我未竟的事情,干掉梦魇兽。我可不想黄泉路走到一半,后面跟上来我那如花似玉赛天仙的女友,毕竟她还有800多年能活,我最多也就再活个80年,前提还得是医学高度发达人人都能活到100岁。
  
   就在我放弃希望前最后一敲,冰镐突然砸穿了冰层,挂在了上面,但紧跟着哗啦一声,一大块冰被我拉了下来,但我也借着这个机会向上一抓,左手攀在了什么东西上,再次用冰镐固定住身体,我努力向上爬,钻进了一个小洞里。
  坐在里面喘了口气,平息一下由于用力过猛和惊吓而剧烈跳动的心脏,我打量了一下自己所处的环境。看上去这像是另一条洞,不过并不是冰川里的那种冰洞,而是山体一部分,看来这是山谷底部冰川和山体交接的地方。
  
   这条如假包换的山洞和刚才梦魇兽用高温融化出来的冰洞相互垂直,如果刚才梦魇兽再偏一点点,这个山洞的入口处的冰就会被完全融化并露出洞口。但刚才洞口只剩下一层冰,所以才会被冰镐扎穿,坐在这里脸上感觉有风从洞深处吹来,看样子并不是死路。
  
   没时间感谢这个救命的小山洞,我扣住无线电让老黑他们关了手电别出声先撤向这个山洞的延伸方向,我一会找到出口下去和他们汇合。因为从我这个位置向上看已经能看到头顶冰洞入口处有战术手电的光闪过,看来敌人已经推开了那几块挡路的东西。
  
   老黑他们带着伤员,行动应该没我方便,于是我想把敌人引到这个不知道通向哪里的山洞之中,最起码也让他们分散一部分兵力来追我以减轻老黑他们那边的压力。而且追踪宿主身上的发射器,需要卫星一类的设备,而且在这里信号屏蔽的很厉害,所以我想计划应该会成功。
  
   于是我把狙击枪分解了收到背囊里,抽出G36C,打开枪托向上瞄准等着机会,准备打死第一个探头出来查看情况的敌人。从我这个角度向上看,多少还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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