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开心就好。”
因为时间原因她只来得及看完一半的进度条，谈庭玉随手将文件下载到云端，又发了一份到李哥的邮箱，这才拎上小包包去找李老了。也是凑巧，本来谈姑娘都要以为他俩要两地分离了，毕竟李老回来她就要回S市上课，却没料李老回来后直接给她们师兄妹发了消息，说在帝都集合，直接去项目公司安排的地方。
谈庭玉到的时候，李老还没来，曲如风师兄却是已经到了，看到她还朝着她招手，等她走近还笑着跟她打招呼：“师妹，早啊！”
“曲师兄也早，老师还没来吗？”
曲如风心里苦啊，说好的师兄师妹最容易处出感情呢，怨念都要溢出来了：“嗯，老师说有点小事稍微晚二十分钟，哦对了，这是这次项目的粗略介绍，你可以看看。”
要做这个谈庭玉一早就知道，这些日子也断断续续码了不少代码和数据，这会儿看到封面下方大大的logo，不由惊道：“不是天佑科技的案子吗，怎么会有方氏的图标！”要是她以前那是绝对认不出什么方氏李氏的，但今早刚在邮件里看到，她怎么可能会不记得！
曲如风脸上笑容不变：“原来师妹你也知道方氏啊，今年方氏裁掉了大批落后劳动密集型产业，转而将投资力度在新兴科技方面倾斜，天佑科技本来就是方氏旗下的子公司，老师本来不想答应的，但后来不知道因为什么原因却是答应了下来。”
……那可能是老师脑子进水通电了，方氏少东方励那德行，就是再来十七八个案子也绝对扶不起来。而且要给黑自己的公司打工卖命，谈姑娘觉得再没有比自己更加能屈能伸的人了。
“怎么了，脸色这么难看？”虽然不能当情侣，但还是师兄妹，曲如风自然也关心她。
谈庭玉残念地摇了摇头，问了一个十分重要的问题：“曲师兄，你知道这次案子的负责人是哪位吗？”
曲如风虽然年纪只比她大两岁，但在业界已经小有名气，人脉力量自然不是她能比的：“这个我还真知道，刚刚知道的，方氏少东——方励。”
旁友，你体会过绝望吗：）？
“本来好像不是他的，但不知为何突然换了负责人，不过对于我们来说应该是一件好事，毕竟这意味着方氏对这次项目的重视。”像他们这样专业毕业的，履历是很重要的，如果这个案子成功，那么绝对是履历上光辉的一笔。
她的直觉告诉她，不是这样子的。
倘若谈庭玉将齐归发给她的报告看完，如今就不会是这样的表现了，只可惜她并没有看完，所以她试探性的开口：“听说这位方氏的少东，个人作风不太好？”
曲如风闻言也有些担心：“好像是有些风言风语，但工作上他应该不会太过分吧？”这要是公私不分，那这方氏的未来就差不多倒头了：“不过你放心，师兄绝不让别人欺负你。”
谈庭玉点头说了句感谢，恰好此刻李老来了，身边还跟着两个黑衣保镖，怎么回事？她转头看曲如风，事实上曲如风也是一头雾水。
两人懵逼地看向李老，李老的脸色看不出心情好坏，朝着两人点了点头示意跟上，两人不明就里地跟着坐电梯到十八楼进会议室，那两保镖才在门口停下。
这么大阵仗？！
“李老您可终于来了……”
有男子轻佻故作沉稳的声音传来，谈庭玉下意识地看去，心里一突，这特么不是方励？怎么觉得这方励看她的眼神怪怪的，甚至带着一点点的仇恨。就因为没有把她黑出天际？她下意识地否认这个猜测，心中对此人愈发警惕起来。
“这里是保密协议，李老您看，如果没有问题，就请您和二位高徒签一下，怎么样？”方励长得不丑，只不过人玩得太开显得人虚浮得紧，这会儿眼睛眯着看了谈庭玉两眼，说高徒的时候，谈庭玉觉得他眼睛里的讽刺简直要溢出来了。
这人怕不是脑子有病？
谈庭玉将桌上的保密协议翻开，内容倒是和以前案子的协议差不多，只不过……她敲了敲自己的膝盖，忍不住开口：“方总，我可以问一个问题吗？”
与此同时，曲如风也翻到了谈庭玉翻到的那一页，显然也对违约金这个数字很惊讶，在方励点头后，直接开口：“方总，这个违约金会不会太多了？倘若方总不相信我们，何必要几次三番来请我们老师！”
就刚才，他家老顽童老师在桌子底下狠狠掐了掐他的大腿，看来刚才保镖堆积的怒气值已经完全上来了，现在没有直接掀桌离开，不过是秉承着承诺罢了。
老一辈的人都重承诺，只要口头答应也代表着已经达成了承诺，合同协议不过是锦上添花的东西，可如今拿这么一份东西侮辱人，不说小师妹，他曲如风也不答应！
方励没想到这穷小子这么瞎，以为拜了个老师就牛气轰轰，你以为你谁啊，你这么牛还是要给他打工，想到这里他心里一阵舒爽，想到以后的计划，他心里忍不住沾沾自喜起来，也说了两句打圆场的话，大致就是因为这个计划很重要，所以这个数字只是一个保险而已。
曲如风觉得这方氏吃枣药丸，连基本的信用都没有，何以长久！
“既然方总这般重视这个项目，那就请方总另请高明吧。”曲如风觉得话不投机半句多，刚刚师妹在底下那些担心完全是有必要的，负责人这狗屎样，旁边的高层连句屁话都不放，这案子要是能成功，他曲如风就改名叫直如风！
却谁知，方励并不care曲如风，反而是盯着谈庭玉开口：“那这位谈小姐呢？听闻谈小姐近些日子在娱乐圈颇有些名气，想来也是看不上这份小工作的，是不是？”
卧槽，她可以打他吗！
作者有话要说： 大师：打人会手痛的，放心小僧身具独门内功，动手的事情最在行了！放心，很残忍的：）。
就就就再卖一次自己存稿文的安利，走过路过不要错过啦，接档文真真真求收藏，没收都不敢开文QAQ：
日常迷信＇重生＇
文案：沪市有名的吴家大少爷是出了名的信奉科学，因此他毫无畏惧地标了一块被大师批命为大凶之地的土地。
一个月后，吴家大少爷暴毙身亡。却未料天道爸爸誓要教会他做人，吴蕴在无尽痛苦中死去，醒来却发现自己回到了竞标土地成功后的第二天。
吴蕴：……要重生为什么不再提前两天啊贼老天（╯‵□′）╯︵┻━┻！大师，你可一定要救我啊！
……到底是谁传出吴大少爷不信玄学这种谣言的，戚陆意看向吴蕴，却是一楞，继而开口：吴少爷死过一次，看来是开窍了？
吴蕴：……这和说好的不一样！
第65章 怒
“方先生； 请不要将无关紧要的事情带到工作中来。”
这话是李老说的； 同样也是对自己学生的维护； 倘若不是为了……他绝对不会答应这个案子，没想到这方励比传说中更加不堪。
方励心中嗤之以鼻，不过是个穷教书的还真以为自己是大佬了； 他妈三催四请才过来，个老东西！
“李老这话我就不赞同了，倘若这位谈小姐在工作中开个直播啊上个节目炫耀下才学； 一不小心就泄露了呢！要知道现在娱乐圈的钱； 可比我们电子科技行业好赚多了！”
谈庭玉哐当一声就站了起来； 几乎就走到了方励的面前。方励本来就是个软壳子； 这会儿谈庭玉气势汹汹，他吓得差点后退，随后又色厉内荏地提高声音：“怎么，谈小姐还不让人说了？”
谈庭玉揉了揉拳头； 嘎登嘎登的声音立刻响在会议室里：“方先生，你要知道我现在还没动手打你； 不是因为不敢得罪你，而是我的老师教导我解决事情不能光靠武力。但假使方先生真的有调查过我； 就该明白门口那两个所谓的保镖根本拦不住我。”
“所以，就刚才方先生所展示出来的工作态度和工作热情，我觉得同方先生以及方先生的团队并没有任何的缘分，而这份保密协议——”谈庭玉一下子拍在了方励的胸口，用大力：“就请方先生为它寻个愿意签名的好员工好了！”
曲如风都要为师妹鼓掌了； 但当务之急并非为此，而是——
方励反应过来就是震怒，他活了多少年都没女人敢这么对他说话，当下就要出手推她，却未料曲如风动作更快，上前一把就抓住了他的手，强行塞了一份协议过来：“方先生，我的意思和我师妹一样，贵公司这份诚意太重，请恕我们无能为力。”
事实上，这还是曲如风第一次在现实生活中碰上这种不管不顾的二世祖，要都这样经营公司，鬼才会来这样的公司工作。
方励简直气炸了，当下就开口威胁：“你们俩可要想清楚，要是出了这个门以后在这个行当找不到工作，可别再来求我！”
谈庭玉简直气笑了，刚压下去的火气又蹭地一下上来：“方先生未免也太看得起自己，据我所知方氏这次是初次涉及电子科技行业，方氏想要成长到动摇这个行当，怕是还需要个几年呢！”
“你——”
方励气得将手里的两份保密协议哐当一声扔在桌子上，旁边天佑科技的负责人们心里都不由地叫苦，但谁敢这个时候得罪太子爷啊，他们都要养家糊口，这位太子爷为人处世又那个样子，只能巴巴地看着他得罪这位业界大拿。
难道阻止吗？开玩笑，保住案子丢工作，谁会做这么吃力不讨好的事情啊！关键得罪这么狠，保不保得住还两说呢！他们可没有大拿老师保他们！
“李老，你就是这么教学生的吗？既然如此，我方氏恐怕请不起您老了！”这是威胁，方励觉得李老绝对不会放过机会。
却谁知此话一出，本来一直安静当着壁画的李老瞬间来了精神，像是得到了某种讯号一般，也如同谈庭玉和曲如风一样站了起来朝着他走了过来：“方家小子，做人呢还是要谦虚一点。不过既然你都这么说了，老头子我也正好觉得最近身体不太好，就不打扰你了。”
说完，就直接招呼着两师兄妹出门。
打开门是两保镖，方励倒还没有丧心病狂到打老人的程度，三人一行很快就除了天佑科技的大楼。
等到坐上出租车离开，曲如风才气愤地开口：“老师，您究竟……”
李老招了招手神情有些疲惫：“老了老了，带完你俩老师我也要退休了，你是不是想问为什么会答应方氏这个案子，没办法啊，人年轻的时候谁没欠过几个人情啊，我以前受过谭家的恩惠，谭美慧亲自来找我，我不得不答应啊！”
“tan家？哪个tan家？师妹的谈？”
李老摇了摇头：“不是，是言覃谭，当年也是帝都城里数一数二的世家，只是谭家人丁稀少，现在还活跃的只有方式的谭美慧了。”事实上，当初他受的恩惠并非来自于谭美慧。
谈庭玉也只是听了一耳朵，将李老送去酒店后，她就直接回了公寓。
好歹是她研究僧生涯的第一个案子，没想到却已这样猝然的方式无疾而终，谈庭玉觉得这世界有时候是真的挺无理取闹的，不过这样也好，要是真的签约做事，她恐怕真的要赔偿违约金了。
因为回来的早，晏怀惠还没回来，谈庭玉看着满室清冷，竟然觉得有些寂寞。明明……才不过几天啊，她以前都是这样过来的，怎么今天就觉得寂寞了呢？
只是万一这个世界也对阿晏有排斥呢？谈庭玉心里一直都不敢想，但却忍不住去想，她摇了摇头，干脆换了身休闲装下楼去有机超市买菜。
等到提了一大包东西回来，谈庭玉进门就听到了喧嚣的手机铃声。
“啊，刚刚去楼下忘记带手机了！”
怀惠一楞：“你回家了？不是说今天可能要忙到晚上吗？”
“别提了，出门没看黄历，合作方负责人简直……”谈姑娘忍不住抱怨：“阿晏你还记得我早上收到的那份邮件吗？负责人就那个方励，简直比邮件里写得更加不堪！”
“怎么回事？”
“现在已经解决了，等你回来再详细说好了。”
好姑娘，这样他只会更加担心：“那好，你开门吧，我到门口了。”
谈庭玉惊得瞪大了眼珠，推开门果然看到他举着手机冲着她笑。卧槽简直暖哭，谈姑娘瞬间就扑了上去。
怀惠一边关门，一边将她抱起来坐到沙发上：“来，小僧来为女施主排忧解难。”
——嗯，如果换个姿势，这话的可信度会增加许多。
不过谈姑娘还是跟他吐槽了一番这位方氏少东的为人，又重提了卖照片给狗仔的事情。
怀惠静静地听完，低声一叹，说了一句话：“阿玉，我可能没有你那么好的脾气。”欺负了他的姑娘还想全须全尾地活着，他做不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