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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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娶毒妃,王爷认栽吧- 第7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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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听了容天音这番话,柴公公黑线出,冷汗冒。
  “寿王妃,皇上是个好皇帝。”所以,动粗这种事很少做,上次不小心发怒砸了侯爷后还不是乖乖的送药过去了。
  容天音才不管坏的还是好的,若是父亲惹怒了那条龙,照样要KO的。
  大步跨上高高的台阶,抬手就要推殿门,柴公公赶紧阻止,在门前无声地冲容天音摇摇头,示意她别冲动。
  柴公公没停留太久,撤开手就往后退了出去,直到听不到里边的声音为止。
  白雪纷飞,容天音吹着风雪的冰寒,拭去面上的湿渍,微眯着眼,侧耳去听殿内的动静。
  柴公公的动作同时让容天音郁闷了下,这只老狐狸,看着是要拦她,这会儿却躲那么远,分明是跟她玩心计呢。
  弯弯道道的活法,容天音觉得并不适合自己,宫廷斗争,深宅阴谋,最是头疼。
  她只希望自己能活得逍遥自在,其他的都不在她考虑范围内。
  一个人若是非得那么计算来计算去的累活着,那还叫做活吗?盯着柴公公如松的站姿,摇头叹气,做太监也真是难为了。
  “如若皇上不是对微臣做下的事耿耿于怀,又何必处处针对天音,次次要置她于死地?”面对着涌出黑气的皇帝,容侯单膝跪在冰冷的殿宇前。
  皇帝微垂着头瞧着容侯,俯瞰众生的神色中隐约透出冰凌与悲伤。
  “你果真如此想。”
  压下喉口升起的那些许哽塞,稳住声音扬起头来,“是。”
  两人的视线在空中相撞,擦出星星火花来,有什么东西一点即暴。
  皇帝凝视着容侯,眼神渐渐笼出薄薄的阴翳,仿佛虚空开始破碎,鲜血将要迸溅。
  容侯迎着他,压制着血脉窜流的血液,连唇齿都有些紧咬。
  风声在耳旁徘徊,心率凝固。
  许久之后,皇帝的声音再度响起,有一点颤抖,有一点瑟缩。
  “容……容戟你懂什么,在朕的面前,你什么也不懂。”
  “微臣确实不懂,如若恼微臣当年所做,冲着微臣来便是,可天音她……”
  “她是孽种。”皇帝几乎是咬碎了牙吐出。
  容侯身子在地上颤了颤,吸了一口气:“皇上,天音是微臣的女儿,不是孽种。”
  皇帝突然一侧身,眼神凶狠凄厉如同嗜血的野兽,“你们相爱了,她便是孽种!”
  容侯深吸着气息,竭力稳住自己的疼痛,“皇上对微臣有歧异,既是如此,微臣便请辞而去,还请皇上准允。”
  皇帝突然瞪着他,眼神狂怒犹如烈烈野火,一旦燃烧将旦夕殆尽!
  “为了一个女人,你当真做得到如此地步?”
  “是,”容侯仰着头,眼神坚定,“她是我的妻。”
  “好一个你的妻,”皇帝嗜血的眼如同吞噬灵魂的黑洞不断的向容戟扫去冷锐,“你想走,朕不同意。”
  “微臣——”
  “回你的容侯府好生呆着,朝中一应事务,容侯不必忧心,自有得力的大臣替上。”皇帝这是恼羞成怒削了容侯的权力了。
  贴着耳听的容天音,越听越是心惊。
  皇帝果然是恼羞成怒了,对她老爹也不例外。
  “皇上,”容天音一着急就推开殿门跑进去。
  皇帝倏地抬头,吃人的眼神射向容天音。
  容天音被皇帝这么一瞧,整个人一抖,好厉害的眼神。
  容侯眉头蹙得很深,对女儿突然闯进来的事很担心。
  “谁允许你进来的?”皇帝恢复不温不淡的语气,可是比刚刚发怒时还要可怕几分。
  皇帝发怒前,容天音赶紧道:“天音是担心父亲才这般鲁莽行事,请皇上熄怒!”
  言罢,容天音朝皇帝一跪。
  皇帝凉得发寒的声音缓缓在大殿之中响起,“既然是这样,自己下去了领罪吧,来人,将寿王妃打入天牢,好生让她领罪,直到朕喊停为止。”
  “皇上!”容侯失色跪下。
  “容爱卿这是想与自己的女儿同甘共苦吗?朕可以成全你,”此时的皇帝不能用寒来形容了,已经是暴风雨吹袭了。
  听似平静的声音,实则是句句致命,句句戳中心脏口,血流成河。
  容天音知道皇帝为何如此恼怒,自家老爹也会有冲动行事的时候,再一百遍的想抽自己一嘴巴,叫你乱开玩笑,现在玩大了吧。
  “皇上,父亲没有功劳也有苦劳啊,看在多年的苦劳份上,您可不能让父亲去坐牢……”
  皇帝凉凉地盯着父女俩。
  “带下去,”皇帝对身后进来的两名紫衣卫道。
  紫衣卫是皇帝身边特殊训练出来的一支部队,专门针对一些难缠的人物,比如像容侯这样的。
  容天音没想皇帝会这么狠,连她父亲也不放过。
  “皇上,寿王殿下求见。”
  柴公公及时的出现在后,压着声音禀报。
  秦执?
  容天音一愣,他怎么会来?还是这个时候来。
  这里可不是秦执该出现的地方。
  但很快,柴公公又带了一句凝固气氛的话,“神隐者陪同前行。”
  皇帝眼神倏尔一深,被水一搅,波动过后便是平静。
  容侯眉宇间对此笼上一抹沉色,对神隐者的两番入宫来,实在忧心。
  下意识的看向容天音,又是为了她而来吗?这般,皇上也该是更怒了。
  “让他们进来。”
  柴公公得令赶紧去请人,紫衣卫退出去。
  少顷,就见苍白着脸色的秦执与俊如神的神隐者并行而进,两人一出现,将这满殿的清冷清扫得一干二净,两个俊美男子朝那里一站,刹时天地暗然失色。
  容天音的视线落在紧捂住唇压抑咳出喉咙的难受,再往一头如雪白发的神策身上,眉一蹙,他又来做什么?
  怎么每次的霉事都沾了他的影子。
  容天音觉得神策就是自己的扫把星,自打他出现后,她的生活就没有太平过。
  虽然她知道这样将事情推到别人的身上去是不对的,可没有理由他一出现自己就倒霉的,世间的事可没有这么巧。
  在容天音对神策的出现抱着怀疑态度时,就听神策淡淡地朝着上首的皇帝一揖身。
  秦执行了一个大礼,等皇帝道了句免礼后方才起身。
  看着秦执有些艰难的动作,容天音真想责怪皇帝几句,好好的一个人,拜来拜去的像什么样。
  “神隐者入宫来,可是有什么事?”皇帝的声音还算是正常的,好似前面发怒的人不是他。
  容天音不得不佩服古人潜在的天份,将面部表情拿捏得十分完美。
  神隐者神色淡然地左右相顾一眼,开口说:“禇国皇帝可否与在下单独谈一句?”
  又是单独谈话,让他们听听会死啊。
  容天音忍不住在心里抱怨。
  皇帝大手一挥,“准。”
  众人无奈,只得乖乖退出大殿,容侯几次欲言又止,被皇帝的漠视给伤了,只好吞咽在腹中与容天音和秦执退到殿外。
  到了殿外,容天音站在中间,秦执和容侯两人分别左右站立,柴公公站在他们身后挡风雪,朝着殿门真瞅。
  在这样的气氛下,容天音总觉得自己该是要说点什么的。
  “爹,您没事吧?”容天音觉得自家老爹受了天大委屈,赶紧出声安慰安慰。
  被皇帝削了权,心里肯定难受吧。
  可是容侯压根就没听到她的话,眼睛深深注视着紧闭的殿门,似乎是被打击到了。
  容天音在心里嚎啕一声,果然是被打击深了。
  看到容侯这样子,容天音连劲都没有了,自责地道:“都我的错,如果不是因为我,爹你也不会被皇上记恨,更不会被削了权。”
  容侯仍旧没有动静,一瞬不瞬地盯着前方。
  容天音知道父亲被击到了,可是没想到打击到如此颓废的程度。
  这一次,难道真的掰了?
  想想这两人几十年的情谊就这么被自己给搅浑了,心里更加愧疚。
  “对不起……”除了说对不起,她还真的一点忙也帮不上。
  “这不是你的错,”秦执温热的气息贴近,轻轻地安慰着她自责不已的心。
  温柔的声音带着魔力似的,总能给人一种心安的错觉。
  微仰着头,对上秦执温柔如三月春的笑容,容天音莫名的一悸。
  “秦执——”
  “为夫在,”他伸手温柔抚着容天音的后脑勺。
  “你真的很讨厌,”容天音低喃一句。
  秦执听清了,不由宛尔轻笑,“为夫又如何惹恼了小音了?”
  “干嘛突然将巫婆搬出来?”
  “小音就认定是为夫所为,而不是他自个提议?”秦执笑道。
  “哼,”一点也不老实。
  秦执微笑将她纳入怀,当着自己岳丈大人的面。
  只是容侯站在他们身边,仿若当他们是空气,那深黑如墨的眼正直直盯着紧闭的那扇门。
  容天音推了推秦执的动手动脚,担忧地看着容侯。
  “侯爷不必担心,神隐都既然站出来了,事情也就好办了一些。”
  不想秦执这话一出,刚刚没反应地容侯突然冷冷地盯了过来。
  容天音被容侯的反应吓了一跳,讷讷地开口:“爹?你没事吧?”
  “寿王殿下下次在行事之前还是思量再三再做,”容侯冷声指责他的自作主张。
  第一次看到父亲以这样冰冷的语气和秦执说话,容天音愣住了。
  而秦执却像是习以为常,仍旧淡笑着道:“多谢侯爷教诲。”
  容侯危险地眯了下眼,对秦执不再理会。
  被夹在中间的容天音挺尴尬的,一边是自己敬爱的父亲,一边是自己名义上的夫君。
  想要出言调和一下,却不知从何出口,容天音郁闷又犯难了!
  唉,这算怎么个回事啊。
  “那个,爹啊,咱们还有机会重来的,皇上对您期望还是挺高的,别灰心。太子也不是失去了再拿回来吗?您啊,比太子好太多了!”
  也唯有容天音如此大逆不道,胆儿肥的人才说得出这么直白的话来。
  如果不是没有脑子,那就是太过嚣张。
  容天音是属于后者,在旁人认为,她是属于前者。
  闻言,容侯转过目光来瞅了两眼自己的女儿。
  容天音赶紧陪笑,“爹为什么这样看着女儿?”
  “回去后,自己好好反醒,”容侯严厉道了句。
  容天音一噎,生气的父亲相当的可怕,讷讷地应了句:“是。”
  容侯转身,扫了眼温和的秦执,步伐稳健的朝着雪幕走下,容天音张了张嘴,终是没有出声。
  自这次后,容侯就再也没有上过朝。
  他的官权被罢免,上朝也没有用处,顺着皇帝的意思,在家彻底的休养。
  神隐者从翊坤宫缓步走出来,神彩依然。
  白发飞舞,人如天降,霜华打在他身上,映晖着淡淡的圣光,直到雪白的雪花落在同一颜色的白发上,容天音才猛然惊醒。
  “你和皇上说了什么?”
  神隐者连一眼也没给容天音,径直的离开了。
  容天音对着他的背影啧了啧,“神气什么,不说就不说。”
  秦执好笑地看着容天音那小蠢样,“回罢。”
  旁边的人一出声,容天音这才装模作样的回神,因为滑雪的那天后,容天音就有意躲着秦执,虽然不明显,但敏锐的秦执怎么可能会看不出来。
  两人踏着静悠悠的宫道,天下落着白白点点,秦执手里执着伞,身后并没有人跟着,只有两个人的安静。
  脚踏在积雪上,咯吱咯吱的响。
  容天音左右顾望,心情有些微妙的紧张。
  “其实你不用在父亲面前这样,我可以保护自己。”
  所以,你们都好好的坚守自己岗位就行了。
  刚刚在殿门那一出,容天音明白秦执那样做的原因,不过是在告诉她的父亲,他可以保护到她。而父亲生气的是秦执将神策引了进来,她不知道秦执是如何说服神策掺和进来的。
  但有神策在,只怕事情会更加的糟糕。
  秦执一手打着伞,闻言微微垂下眼皮瞅着容天音的发旋,“是吗?原来小音已经这般厉害了,已经可以自己解决闯下来的祸了。”
  听他调倘的话,容天音从鼻子里哼哼一声,怎么说得她好似只会闯祸似的。
  她也很厉害的好不好,只是你们没有给我发挥的空间啊。
  “为夫可是猛虎?”他没头没尾的问。
  容天音下意识的摇头,在心里补一句,你是条笑面虎!
  “可是毒蛇?”
  摇头,心说,你是只阴险的狼!
  “既不是虎不是蛇,小音为何避着为夫不敢回家?”秦执声音里隐含着些许戏谑。
  容天音脸上一热,不自然地咳嗽一声:“没有不回家,只是觉得闷了,到处走走罢了,王爷您想多了!”
  谁知道走走就走出麻烦来了。
  “是吗?”
  容天音精致的下巴被抬起,对着他烟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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