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零年代好家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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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零年代好家庭- 第233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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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其实莫茹对魏生金的印象没有那么坏,每次上识字班的时候,她觉得魏生金讲课活泛不死板,自从第一堂课说荤段子被周诚志警告以后,再讲课就不踩线规矩了很多。
  日常莫茹也问莫应熠和泥蛋儿几个上课的事情,都说魏老师讲课挺好懂,而且魏生金对学生也负责的,只要去上课的小学生,不管男女他一视同仁。
  平时在村里遇到,他也热情地打招呼。
  除了应该在课后、休息日参加劳动而没有参加以外,莫茹对他印象本来还是不错的,虽然有一些毛病,但是瑕不掩瑜嘛。
  可现在他居然勾搭妇女,她就觉得这人有点太过风/流,需要遵守一下规矩,免得他勾三搭四破坏先锋大队的风气。
  毕竟村里情窦初开的女孩子那么多,再被他给弄出点事儿来,不好。
  张翠花趁着打饭的时候关心了一下魏生金的生活,比如媳妇儿在家干什么,孩子几岁,他多久回去看他们一次等等。
  食堂人多,来打饭的也基本都是老人妇女,这么一说几乎所有女人就都知道魏生金已婚有六岁儿子。
  原本还有想法的也都打退堂鼓。
  顺便也敲打一下周跃红家,别没见过男人,叫人家一撩拨就不知道东西南北。
  这么一敲打,魏生金果然收敛很多,特意去找周诚志解释一下,自己对周跃红真的没意思,不过是夸她一句裙子好看而已。
  “我说老师你就好好地教学,一个大老爷们看人家穿裙子干啥?那么多花啊草啊的还不够你看的?”
  “是是是,队长说的是,不看,不夸!”魏生金认错态度很好。
  他还冤枉呢,他真的就是夸裙子好看啊!
  陈秀芳知道以后特意回家吃饭,想跟婆婆唱一出双簧,闲聊个话题就说到魏老师,说他老婆孩子什么的,结果周跃红直接来一句:“你们怎么那么闲啊,吃饱了撑的整天嚼人家舌头。”
  陈秀芳:“跃红,魏老师是结婚有孩子的男人。”
  “知道,我眼睛不瞎耳朵也不聋!”周跃红把筷子一摔,饭也不吃进自己屋糗气去了。
  可队里敲打一下到底是管用的,起码魏生金躲着周跃红,免得再被老太太们抓包批他乱搞男女关系,那他可就当不成老师了。
  如今在先锋大队自己教一个初小班,别提多舒服,这里食堂吃的比范木匠也好,他是打死也不想离开的。
  为了消弭大家的坏印象,他每天去找周诚志汇报思想,可周诚志根本没心思搭理他。
  因为他们正面临一个大麻烦呢,足以让人焦头烂额的。

☆、第192章 撞墙&跳河

  周诚志现在忙着动员全大队浇地呢; 好些日子不下雨; 他心里一直憋着股子火儿,哪里有心思管别的闲事儿,现在除非天塌下来; 其他的根本不能引起他的注意。
  这一次全大队浇地,已经不像上一次那么轻松,现在全大队一起种地,可不是春天只有二队那几十亩,加起来足有五百亩!
  现在先锋大队的河沟还没有惠及所有田地,有些距离水源还是很远的; 要浇地,真的需要很大的勇气。哪怕莫茹把那些铁锅都扔了,空出位置来多放水缸; 可地离着水源太远来回一趟也麻烦。
  可要是不赶紧浇地下种,再过阵子节气晚了就种不上。
  周诚志等人都不敢去想; 万一一直不下雨怎么办?
  如果挑水种上玉米,就算出了苗也会干死; 还有春天种的棉花、秫秫、玉米和地瓜; 如果一直不下雨,只怕也得浇地; 不浇怕是也要干死。
  可如果不种; 就没有收成的机会; 这么多地不种秋粮不够; 那冬天和来年吃什么?
  所以根本没有第二条路可以走; 必须浇地!而且要全村出动!
  这时候有的大队又选择放弃,他们觉得浇下去一直不下雨发了芽也干死,浪费种子不如不种呢。
  再说了,要是浇地的话,那春天种下去的现在已经干得够呛,不浇地过些日子也干死,要浇就得一起浇地,总不能不管早种下去的吧?可要是都管的话,那么多地,怎么管得过来啊?
  可是要愁死个人!
  所以,他们不浇地,整天起来就看看天,然后愁眉苦脸唉声叹气,咒骂贼老天还不下雨这是要干死老百姓啊。
  甚至还有人笑话那些浇地的,说什么“看吧,今年八龙治水,大旱!浇地也没用,河里这点水儿不当事儿,一天比一天少,到最后河底下都干得裂纹呢!”
  “浇到一半河里水干了,天也不下雨,庄稼也干死,上不上算?”
  “白忙活!”
  反正有返销粮、救济粮!新政/府不可能看着他们饿死!
  周诚志向来不管别人怎么样,他只要和几个老头子商量好认定的事儿,那就一定要干。
  他觉得,老百姓要吃饭就得干,不干不吃饭,自古以来就是这个道理,哪怕跑步进入**,也不可能躺在炕上睡大觉还有人给你饭吃!
  除非天上掉大饽饽!
  祖祖辈辈这么多辈子,也没见一个天上掉大饽饽的,所以,必须要浇地!
  他动员全大队男女老少浇地,喊道:“毛/主席老人家都说‘与天斗与地斗,其乐无穷!’都给我好好干,别给毛/主席丢人!都给我打起精神来,不种地没有粮食吃,不想饿死就给我好好地浇地!”
  这么一动员,全大队男女老少齐上阵,所有干部、家属都不例外,一个也别想搞特殊。
  甚至陈爱月这个整天跑宣传的也给叫回来,让她少宣传两天不耽误事,先抗旱要紧。
  让人意外的是阚燕儿居然又来给三姨家帮忙,因为三姨身体不好,家里又没有闺女守着,她和李桂兰不放心!
  现在种地任务重,所以白天晚上都要忙碌。
  周诚仁等老头子扶犁铧,赶着牲口在前面犁地,有力气的男女就去挑水、拉水,弱一些的劳力带着老人孩子在地里顺着水沟浇地。
  一开始还直接整个犁沟都浇水,可这地干得犁沟六寸深还都是干土,一瓢水下去立刻就渗下去,这样忙活大半天也没浇多少地。
  晌午的时候三队四队那些人就开始垂头丧气,出现消极怠工现象。
  “这么浇下去,什么时候是个头啊?”
  “累死个人了!”
  “别的大队好像都不浇地呢。”
  二队和一队的就开始反驳他们,“不浇地吃什么?”
  “救济粮啊?”
  周诚志听见了破口大骂:“扯几把蛋,一个两个大队受灾吃救济粮,全县受灾谁给你救济粮?咱们是产粮大省,粮食交不上去,搁啥救济你?救济粮不就是咱们种地交的公粮?都不交,哪里来的救济?”
  那些散布负能量的社员被他给骂得抬不起头来。
  不是他们偷懒,实在是挑水太累!
  日头火辣辣地仿佛要把人的皮揭掉,去老远的河里挑水,上百斤压在肩头上,一个来回还强撑,时间一长就浑身发颤如同挑着两座大山似的迈不动步子。
  下午周诚志吸取了周诚仁等人的意见,不再用牲口犁沟,直接用大镢头刨坑,一个坑浇半瓢水,要是半瓢水不够就一瓢!
  周明愈就给周诚志建议,“叔,太远的就别去河里挑水,还是让牲口不停地轮换拉水吧。”
  两个大水罐拉回来,赶紧把水都放到水桶里,然后再去拉,等拉回来以后,水桶里的水也浇完。
  这样的话就是牲口受累,轮班不停,人可以轻快一些。
  周诚志从善如流,按照周明愈建议来的,这样之后,社员们的情绪又好了很多。
  还有人问周明愈:“上一次劳模浇地不是可厉害吗?这一次怎么变慢了呢?”
  周培基道:“你急什么,这不是还没黑天吗?”
  他们队的传统就是,晚上干活儿快!
  周明愈:大白天浇地,这么多人看着,俺媳妇儿也不好发挥啊。
  好不容易等到晚上,社员们累得也没有力气去认领地块浇地,很多人回家吃了饭到头呼呼大睡。
  不过水桶是不能闲着的,所以周明愈就带着莫茹、周诚廉、周培基和俩哥哥继续拉水浇地。
  莫茹已经把空间里的东西都倒腾出去,麦子这些都装在家里的大缸里,直接用空间装水然后去浇地。
  她两个集装箱的容量自然比那四个柴油桶的容量大,虽然水源距离有些远来回不方便,可她一次把空间灌满水之后,回来就可以浇很多地。
  有她的帮助,晚上浇地自然是白天的好几倍!
  第二天一早,社员们来上工就发现了,纷纷嚷着:“队长带人晚上来浇地啦?”
  “真是拼命啊,一晚上浇十几亩,比白天可快多了!”
  “这个速度,咱们来得及!”
  “都可别说丧气话了啊,赶紧的吧!”
  有晚上空间浇地的加成,先锋大队的社员们又鼓足赶紧抓紧浇地。
  不过几天以后大家也发现了问题——蓄水不够!
  他们现在用西河的水去浇北边的地,莫茹一次就两个集装箱的水量,一晚上能跑好几趟儿,这么几次以后一个河泡子已经被她给抽干了!!!
  要再这样下去,只怕夏地还没种完大队蓄水的河沟子就要被抽干,那从哪里拉水浇之前的春地?
  要是没有水,棉花先干死!
  所以水源是最重要的,没有水,再能干也没用啊。
  虽然南沟里还有水但是之前已经引水进村里其他河沟,现在水位很低没法继续放水。
  周诚志急得满嘴起泡,找了张根发和附近大队的干部们大家一起去公社申请开闸放水浇地。
  公社干部听到他们的要求便派出人去巡视各大队,知道旱情严重决定再一次开闸放水。
  虽然不能直接灌溉所有农田,但是水渠附近的农田可以得到便利,而且他们可以在河沟里蓄水,拉水、挑水浇地。
  但是这一次因为干旱面积太大,水库开闸放水以后,沿途大队都会把水渠掘开方便多往自己大队的河沟里放水,这样就导致距离水库远的大队根本等不到水!
  为此爆发好几场大队间的冲突,发生几起流血事件。
  最后还是柳红旗亲自出面,为保证沿途每一个大队都能等到水,要求每个大队只能有一个分流口,否则取消使用水渠的资格。
  公社派民兵在水渠沿途巡逻,一旦发现有破坏规矩的,严惩不贷!
  在柳红旗的强硬要求下,处罚过几个大队干部以后,水渠的使用才进入正规。
  各大队的河沟里又能继续蓄水。
  但是放水没几天,马旺水库就发出低水位预警,要求停止放水。
  县委亲自下达指示,留存水源,停止放水!
  先锋大队距离水库远一些,开闸放水的几天,也就最后两天才开始有水,不过好歹也把新挖的南沟给放满了还往村里其他河沟里引水。
  只可惜时间短了点,要是再有两天,也可以把其他河沟多蓄点水。
  周诚仁等老头子陪他看了一圈,一个个忧心忡忡。
  周诚志:“再不下雨,这水怕是不够啊。”
  周诚仁:“兴许明天就下雨了呢。”
  周诚义:“我咋觉得再过个月也不下雨呢?”
  周功德:“别那么丧气,你看天边黑黑的,是不是有云彩上来了?我瞅着要雨呢。”
  周诚义:“要不咱们也去求雨?不是有大队已经开始扫雨了吗?”
  以前每年的二月二都要去龙王庙烧香磕头舞龙踩高跷祈雨,后来破封建迷信不允许搞这些,还把庙都拆了,所以也没有祈雨活动。老人就把以前的扫雨踩旱的习俗给搬出来。
  扫雨踩旱是一种民间求雨方式,就是让十二个属龙的小姑娘拿着笤帚在河边扫,一边扫一边踩,嘴里说着祈雨的话。
  周诚志摇头,“不中,咱们现在是先进生产队,要是让人家知道了,怕是捞不着好。”
  关键是,扫雨踩旱也未必就管用!
  以前哪年都祈雨,也没见每年都如意,到底下雨还是干旱,也只能随老天的意思来了,谁还能逼着老天下雨?
  周诚志才不去搞那些白忙活没有用的呢,还不如多挑几担水浇地呢。
  结果到晚上天竟然阴得黑沉沉的,隐约还有轰隆隆的打雷声呢。
  莫茹现在上午去拿虫子,下午就不去下地,只等晚上和周明愈去抽水浇地。
  她把去年存的苘麻泡在河里,现在拎上来扒皮,想让张翠花帮她搓点麻绳,这东西是消耗品处处都要用到,谁家也缺不了。
  菊花三个在地上玩过家家,周七七则扒在水缸沿儿上照影儿,一边照一边“轰~~轰~~~哗!!哗!!”
  “咔嚓!”一声惊雷,吓得几小只赶紧往莫茹身边跑,周七七却不当回事,依然把着缸沿儿玩儿得不亦乐乎。
  莫茹看浓黑的云层里白色紫色闪电如飞龙一样乱窜,然后雷声隆隆,欢喜道:“哎呀,看样子得下一场大的,终于不用浇地了!”
  实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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