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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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八十年代逆袭- 第21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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毕月被揭了短,彻底挂不住脸了。被这几句话气的脸红脖子粗,胸脯起起伏伏,不再掉泪,满眼喷火也揭短道:“现在嫌弃我丢人了?早寻思啥了?嫌我送上门是便宜货?你们就别沾边儿啊?!

我小叔库房出事儿,别用人家啊?

我和毕成有难处,我屋里爬进小偷时,你们倒是出现啊?

坐人家车里,看着狗蛋儿穿着人家给买的衣裳,咋不吱声要脸了呢?

人家大早上拉你们去看升旗,跟人家合照笑的跟朵花似的,是谁啊?

我爹看腿,真有能耐就别用人家给提前找好的医生!

家里啥样不知道啊?

凭什么你们去住院就是双人间,咱家有军人啊?能去军区医院?咱家有大干部啊?给你们安排干部病房!

换成像我赵大爷那种来京都看病的,能是那样的待遇?你们咋不寻思寻思?

到底是谁揣着明白装糊涂,到底是谁听说人家条件好,高兴的不得了!”

毕铁刚手抖地来回指,指指毕月,指指刘雅芳,他被气的心口发颤,就不明白了,说钱的事儿呢,又吵着吵着拐到这来了,这是要干啥?要活活气死他啊?!

“都给我闭嘴!大妮儿,你要再说一句我就揍你!”

娘俩谁也不让步。

毕月喊道:“揍我我也说!谁不觉孬?不说你们自个儿心里不明白!”

刘雅芳跟疯了一般甩开毕铁刚,她嫌毕铁刚挡住她了,几步蹿到毕月面前,冰冰凉的指尖,要不是有毕成拦着,就差点儿指到毕月的鼻子上:“那是他自个儿乐意!他也贱!”

毕月一双泪眼满是怒意:“对,我们都贱。我们不贱了!把折给我!”

“我不给,我凭啥给你?我填炉子里也不给你!

你跟谁吆五喝六呢?没大没小,没老没少!

挣俩钱了就觉得自个儿多牛气了似的,要没有大成,你一个丫蛋子能干明白啥?”

第三六六章狼狈离家(二更)

在毕铁刚、毕成,包括被吓懵了的狗蛋儿毕晟心里,刘雅芳的那句:“要没有大成,你一个丫蛋子能干明白啥?”

只是激烈争吵中的一句,只不过是其中一句的气话罢了。

他们不是当事人,他们不是此时的刘雅芳和毕月,他们只是家里劝架的一份子。

所以包括刘雅芳在内,他们并不清楚,这话有多伤一直风风火火,呼三喝四张罗钱的毕月。

毕月为自己不值,泪眼朦胧中看着面前像看仇人一样瞅她的刘雅芳。

浓密的睫毛轻轻一颤,泪珠子全部滚滚落下,她用手背使劲儿一擦脸。

心寒、齿寒,使得她明知道恶语伤人六月寒,却什么狠说什么:“就你?就你教育出的儿子也就有一把子力气。

放我这的作用就是扛包的!

他吃的喝的穿的,包括你们,他扛包挣的钱都不够你们的消费支出!”

刘雅芳猛的倒退几步,震惊地瞪大泪眼。

“姐!!”毕成也惊愕地松开了把着毕月胳膊的手。

“大妮儿你!欠揍!我……”毕铁刚撸胳膊挽袖子。

单薄的毕月站在屋地中间,迎着所有对她失望愤怒的眼神,明明心里已经落的像是找不到底儿了,她却一咬牙,似像是咬断一切牵绊般,沉声道:“一家子累赘!”

刘雅芳痛苦地嘶喊,喊破了音儿,凉透了心:“滚!”

她掏兜拿出了存折、户口本、毕铁刚的证件,那些她一直当宝贝东藏西藏的东西,甩手间将所有东西洋洋洒洒地扔向了门口:“从今往后,老毕家没有你这个人,我要和你断绝母女关系,你给我滚出这个家!”

毕月利索转身,边走边弯腰一一捡起那些证件。

刘雅芳望着她闺女毫不拖泥带水的背影,她明明想冲过去往死里揍一顿毕月,却腿软到像是没了力气,一屁股坐在了地上,骂着更狠的话道:“你以后是死是活,别回家来哭。

我们不都是累赘吗?

我告诉你毕月,你以后结婚成家,别舔着脸回来找我和你爹!

你就是在外面作死自个儿了,也不用通知我们。我就当没生过你!”

毕月推开屋门时,脚步一顿,她说的是:“行。”随后急步向自个儿的屋里走去。

刘雅芳拍着大腿急的怒骂:“逆子!冤家!你牲口八道啊你!”

纵然再给毕月找借口,毕成还是被毕月的几句话伤到了。

他呆愣般木着脸站在原地,像是听不到母亲的骂声,像是不知道他姐眼瞅着就要被赶出家门一般。

毕成纠结地想:原来,他在姐姐心里,就是个完犊子的形象,狗屁不是罢了。

还是毕铁刚差点儿直愣愣地后仰过去,他才有所反应喊道:“爹?你没事儿吧?!”

毕铁刚指着半敞开的屋门,指着他闺女屋里的位置,嘴唇抖的厉害。

“姐?姐你别这样。姐!”毕晟围着毕月身前身后的转,小少年满脸惊惶,两只手紧紧地拽住毕月的兜子,毕月往里面装衣服,他就慌乱地从兜子里往外扔。

“狗蛋儿!”

“姐……”毕晟仰头望着毕月,一脸恳求,皱着小脸,只几秒钟皱的就变了型,变声期的公鸭嗓哭出了声。

“撒手!”

和毕月同样倔强的毕晟摇了摇脑袋:“不撒。”

刘雅芳从屋里跑到了院子里,她怒骂的声音传进了毕月和毕晟这里:“你咋不嘎嘣一下死了呢?你要给你爹气死了,我跟你没完!王八犊子!”

毕月两只胳膊一起划拉,将床上的衣服,写字台上的书本,一股脑全塞进了包里。一把甩开拽她胳膊的弟弟,甩的毕晟一个踉跄差点儿摔倒,大力拉开屋门,瞬间跟刘雅芳对视上了。

刘雅芳只顿了一下,一看见毕月手里拎着的那个大皮包,像是被戳了气管子了一样,蹦高跳起骂道:“我告诉你大妮儿,老天有眼!老猫炕上睡,一辈留一辈,你现在这么对俺们,将来你那儿女就得这么对你,你个不孝的东西,老天就该来一个大雷,劈了你!”

毕月转头就走,就跟没听着似的,那副模样是置身事外看热闹一般冷漠。

刘雅芳气急败坏下单腿儿站在院子里,脱掉脚上的一只皮鞋,对着毕月的方向就扔了过去:“冤家!我生了个阶级敌人吶!”

毕月闪身一躲,毫发无伤,几步就蹿到了大门口。

而刘雅芳站在院子里,几嗓子下来,跟前儿吃完晚饭消食的邻居们,此刻全听着毕家的动静,有的人家已经开门探头探脑了。

就在毕月要开车离开时,毕成扶着站不住的毕铁刚也来到了院子里。

她听到毕成喊:“姐,你至不至于?!”

她听到她爹喊:“都给我滚回屋!”

她听到她娘喊:“那汽车姓毕,你给我放下!”

毕月再次甩开一直跟着她的毕晟,手里的车钥匙掉在了地上。

走在胡同里的毕月,还能听到刘雅芳怒不可及的咒骂,还能听到毕铁刚的怒吼闭嘴声。

她哽咽地劝着自己:

本是孑然一身,无所依倚。何必贪心?

她发誓从今天开始,从这一刻开始,不会再因为毕家的任何人和事儿落泪。

可当她打开楚亦锋的房门时,望着满屋灰尘,手中的皮包落地,瞬间哭出了声。

她脑海中,全是楚亦锋离开前嘱咐她的话:

“月月,别和家里人吵架,那是家。如果要是真吵了,没地方去了,这钥匙你拿好,这是你的落脚地。”

真的没地方去。

她到底在忙什么?

毕月心疼自己,蜷缩着身体蹲下了身。

她抱住自己,口中喃喃自语:“没关系。”哭声却越来越大,直至坐在了地上。

伤心伤肺的岂是毕月一人?

在毕月离开后,毕铁刚砸了台灯,挥掉了书桌台上的所有东西,这动静才止住了刘雅芳的哭声。

刘雅芳一个翻白眼直接躺在了院子里。

毕成和毕晟慌乱地找药。

等刘雅芳喘过这口气,躺在床上看着棚顶哭诉着:“我掏心掏肺的对她,还想着给她多陪送,给她装脸,恨不得跟着她去当奴才。只求让人家对她好点儿,她这么对我……我生的啥闺女啊?谁家女儿这么对亲娘!”

第三六七章糟心的后续(三更,为爱吃蘑菇的荒年和氏璧+1)

赵树根儿蹲在衣柜旁,吧嗒吧嗒地抽着烟,劝毕铁刚道:“大山啥样,你也清楚。

我和你嫂子一天天的,跟大活驴似的忙活,忙活一溜十三招,就为了搁人前被人高看一眼。

结果可倒好,儿子整这么一出。

今儿个出去看房子,俺们都多大岁数了?出钱还被人损成茄子皮色(sai)!

腿儿都快要走折了,就因为买啥买不起,让老戴家话里话外埋汰的跟三孙子似的。

家里那二闺女也不省心。

年前这不是跟我来了趟京都,看见大山他们几个开饭店,挣钱挣的多,这就眼红了,家里那一堆儿一块儿就搁不下她了。

回了家,吵吵着要辞了工作,各个儿也要开饭店,咋劝也不听,她哪是那块料?

所以说,铁刚啊,这不都是儿女债吗?啥前儿咱们闭了眼,啥前儿算拉倒。

再说比起俺家那几个,你和雅芳得知足。

管咋地,甭管该不该买地,月月是天天琢磨着往家里咋搂钱,孩子不惹祸还身体健康,比啥不强?

凡事儿往开了想。你要是我不得气疯了?

你给自个儿气倒了,那娘俩还指着你断官司呢,你得该咋地咋地,给她们混和混和。”

毕铁刚一直闷不吭声,被他闺女伤着了,抬头纹见深,眼眶泛红,瞬间就跟老了十岁的样子。

他不生毕月非得要钱的气。

刘雅芳藏存折的时候,他还寻思咋能像防贼似的那样防闺女,甚至动了记住折藏哪的心思。

他寻思等跟闺女好好唠唠的,实在不行劝不通,就当那钱没有呗,以前没有不也那么地了?把折鸟悄拿出来,给孩子拿走。

可是她闺女的心里话居然是,他这个爹,是累赘。

一家子都是累赘!

毕铁刚只要想起当时毕月那说话的模样,就跟有人拿刀捅他的心似的,啥心气儿都没有了。

他一声长叹:“唉!”

满屋子飘散着速效救心丸的药味儿,葛玉凤给刘雅芳顺着心口窝,看着刘雅芳都没个精气神了,两眼无神直打蔫地盯着棚顶,将水杯递了过去。

刘雅芳推开,吸了吸鼻子,眼泪又下来了。她不再骂毕月,也不喊不闹了,一心两下扯,一半是跟毕铁刚一样,翻来覆去都是毕月那些狠话,伤透了她的心,她都能倒背如流。

一半是委屈和惦记。委屈她就骂毕月滚出家门,要照那聪明的孩子,就根本不能听她的,躲屋里呆着就得了呗,真就走了。

惦记这大晚上的,她那野狼嚎闺女能去了哪。

葛玉凤看着刘雅芳那眼泪又流向腮边儿了,她叹气道:“你这是何必呢?养儿养女,家家不都这个样?惦记了吧?她是个丫头,出点儿啥事儿可咋整,你不得肠子悔青喽?”

刘雅芳嗖地坐了起来,狠了狠实冷声道:

“那不能!

她咋能出事儿?她姑那么大事儿,我这都管不了的选手,人家就能又是雇人又是骂人的,那都能解决。

走哪都知道住店败家,她能吃那亏?!

我跟你说,俺家那死丫崽子,那就不是一般炮!就差打爹骂娘了!

不是嫌我们是累赘吗?我倒要看看,她就自个儿过吧!死不死呢!”

“你这是干啥雅芳?说的那是啥话,说那狠话有啥意思!话赶话的事儿,月月不是那没良心的孩子。你跟个孩子计较啥?!”

刘雅芳瞟了眼院子,外面黑乎乎的天儿,心里焦灼的要命。

她想知道毕月是去了学校还是去了饭店,心里影影绰绰的拿不准,怕她那个快赶上大活驴的闺女在外瞎晃荡,万一再干楚心里不痛快喝多去别地儿的事儿。

天越来越黑,刺激的刘雅芳双手捂脸再次哭出了声:“我生了烂心烂肺的,不是人啊!

她爹为了供她读书,腿摔那样儿。

俺家这些年啥好吃的没到她嘴里?哪筷子落下了她了?俩弟弟有的,她全有!

我搁自个儿棉袄上往下扒好棉花,为了让她穿暖,家里有块好布也可她穿,我捡她穿剩下的。

我要真拿她当挣钱机器,我供她念书?我给她嫁了卖钱花好不好呢。她说那话……

呜呜,到头来,我给她拉拔大了,她翅膀硬了,因为钱戳我心窝子,俺们成了累赘!我就该在她刚出生掐死她,是不是能那年月省点儿粮食?!”

刘雅芳一声声泣血般的哭诉,哭的葛玉凤也抹起了眼泪,只会重复劝道:“别说气话!等她自个儿成家当妈了,她就知道好赖了!”

毕月比谁都伤心,她进了楚亦锋的家,坐在门口大哭一场,哭的有些迷离迷糊的,刚站起身就摔倒在满是灰尘的地板上,这一跤摔的她,更是像哀默大过于心死般。

而她此刻正在爬上爬下,饿的、累的,手是颤抖的,却不停歇地在打扫卫生。

楼下单元门口,梁笑笑、毕成、毕晟,仨人一起看向楚亦锋家所在的楼层,一看那屋里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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