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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厨色生香,将军别咬我- 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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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他怎么死了?不是逃走了吗?”孟茯苓想不通薛老头怎么会跑来藕田。
  “我刚好路过藕田。恰巧见那老头和老王在争吵,就给了他一拳,他就倒地身亡。”
  葫芦的语气有些轻描淡写,眼里却清晰地浮现出恼意。
  “一拳就能打死人?不过,人死在藕田说不过去。”孟茯苓对薛老头的死,没多大的感觉,就是觉得麻烦。
  “我没用多大力!”葫芦强调道。
  他那一拳根本不可能让薛老头毙命,除非在他来之前,薛老头就受伤了。
  孟茯苓想了想,喊了老王过来,“你把事情的经过,原原本本地告诉我。”
  “回小姐的话,奴才见他………”老王上前如实交代。
  他见薛老头在外面鬼鬼祟祟的,就把木门打开。想出去问薛老头想干嘛。
  岂知,木门刚打开,薛老头就硬闯进来,要破坏藕田。老王上去阻止,两人就吵了起来。
  末了,老王撇清道:“除了吵嘴之外,奴才没打过他。”
  孟茯苓沉默了一会。她相信老王的话,老王是签了卖身契的,经过她一番观察,确定品性极好,才让他看管藕田的。
  “葫芦,我们过去看看。”孟茯苓道。
  葫芦才不情不愿地站了起来,却惦记着还没吃晚饭。“我饿了。”
  孟茯苓真服了葫芦,“你对着一个死人那么久,还吃得下?不会反胃?”
  “怎么吃不下?”葫芦道,顿了一下,又添了一句:“如果是你亲手做的菜,我可以吃五大碗饭。”
  “行了,我知道你是猪。”孟茯苓失笑道。
  两人说话间,已经来到薛老头身边,他如睡着一般,看起来并没有异样。
  “真的死了?也不知他原来有没有心脏病,或者别的病,突然发作了?”孟茯苓奇怪道。
  但凡她说的话,葫芦都会听得很认真,自是没错漏任何一句,听到心脏病,便不解道:“什么是心脏病?”
  呃,孟茯苓这才意识到古代没有心脏病一说,“我说错了,是心悸之症。”
  葫芦淡应了一声,就蹲下来翻看尸体,但看不出所以然来,“找个仵作来验尸吧!”
  “也好,开膛破肚,一验就知道死因。”孟茯苓也没想要把尸体偷偷处理了。
  只是她说这话时,目光不经意间扫到薛老头的手,好似见他的手微微颤动了一下。
  孟茯苓眉眼弯了弯,无声地笑了起来,“老王。你去拿把菜刀来,顺便拿根绳子。”
  老王得了吩咐,立即转身去藕田旁的小木屋拿。
  葫芦眉峰微蹙,“你要做什么?”
  “要请仵作少不得要花费银钱,不如让我自己来开膛破肚。”孟茯苓笑了笑,眼睛一直盯着薛老头的‘尸体’。
  “你会?”葫芦可不相信孟茯苓真的会验尸。
  “我杀鱼、杀鸡鸭的功夫不错,宰人应该会容易些。”孟茯苓说着,还找了一块尖锐的小石子往薛老头身上截了截。
  显见薛老头的唇角微动,孟茯苓故意道:“人老肉松,最好宰杀了。”
  葫芦不是蠢的,这会岂会看不出孟茯苓的用意,暗笑了一声,便补上一句,“骨头可以炖汤喝。肉用来红烧。”
  孟茯苓对葫芦投以孺子可教的眼神,转头,却见‘尸体’的某一处流出水来,把裤子都弄湿了,笑意更大了。
  老王也适时拿了东西过来,孟茯苓道:“把尸体的手脚捆起来!”
  “好!”老王立即拿绳子捆住了薛老头的手脚。
  孟茯苓拿着菜刀在薛老头身上比划着,“我比较喜欢隔着衣服切。这样切开的话,布料会粘住血肉,等血干了,再把布料用力撕下来。”
  随着刀的移动,孟茯苓话语落下,‘尸体’颤得更厉害了。
  葫芦等得不耐烦了,直接夺下孟茯苓手中的刀,“你太磨蹭了!”
  说完,他用力划开‘尸体’的手臂,所谓的‘尸体’嗷地一声,‘活’了过来,“啊!疼死俺了、疼死俺了!”
  孟茯苓故意大喊一声,“诈尸了!”
  “别、别杀我啊!呜呜………”薛老头呜呜大哭了起来,哭得极为夸张。
  他挨了葫芦一拳。痛得要死,生怕葫芦再揍他,只好装死。
  “哈哈哈…………”孟茯苓终于忍不住大笑了起来,她知道贪生怕死的人最好吓唬,可没想到薛老头吓尿了不说,还哭成这样。
  “孟茯苓,求求你。放了我吧!”薛老头哽声求饶。
  他现在悔得肠子都青了,女儿已经放他走了,他干啥还气不过,跑来破坏孟茯苓的藕田?
  “放了你?好让你下次再来破坏我的藕田?”孟茯苓笑意转冷。
  “没有、没有的事,俺哪里敢?俺是瞧着那位兄弟,长得像俺们家隔壁的老王,就想过来打个招呼。真的没别的意思啊!”薛老头摇头摇得更厉害了。
  孟茯苓听到‘隔壁老王’没由来就想笑,倒是老王疑惑了,问薛老头,“你咋知道我叫老王?”
  “咋不知道呢?俺看你就——”薛老头一听到老王这么问,心思顿时活络了起来。
  可惜,孟茯苓不给他废话的机会,对老王道:“他暂时交给你看管。”
  “孟茯苓,俺怎么说都是你外公,你咋能这么对俺?”薛老头嚎叫道。
  孟茯苓不理他,和葫芦走出藕田,找了赵诚,说:“你去宝鸡村通知薛家人来还银子,告诉他们,若是不肯来。每日涨十两利息。”
  每日十两利息?赵诚听得暗暗砸舌,但也不敢多问半句。
  交代好了,自然得回去给小冬瓜喂奶、和吃晚饭了。
  刚进了门,薛氏就迎了上来,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样。
  孟茯苓冷下脸,身体一侧,便与薛氏错开,让薛氏一阵窘迫。
  “怎么回事?”葫芦问同样迎到门口、却低着头的乔婆子。
  乔婆子眼睛红红的,显然是刚哭过,听得葫芦问她,碍于薛氏在场又不好把事情说出来。
  而洛昀皓先一步进门,见气氛不对,早就把事情弄清楚了,也非常不满薛氏的做法。
  这会,葫芦问起,他就没有那么多顾虑,把事情一五一十全抖了出来。
  葫芦越听脸色越不好,刚才他就奇怪薛老头是怎么跑出地窖的,原以为孟茯苓也不知道,才没有问她。
  他实在为孟茯苓抱不平,可对于薛氏骂不得、打不得。心里堵着一口气,就对薛氏说:“娘,你爹死了!”
  果然,薛氏听后,脸色瞬间惨白,身体摇摇欲坠,“葫、葫芦,你说什么?我爹没、没了?”
  “嗯!”葫芦冷应道,既然打骂不得,吓唬吓唬总行吧?
  “他是、是怎么没的?”薛氏颤着双唇,久久才问。
  葫芦眼里划过一抹笑意,胡编道:“意图偷窃,被村里人打死。”
  薛氏听到死因,大喊了一声爹,再也支撑不住,晕了过去。
  “夫人、夫人!”乔婆子等人慌了起来,手忙脚乱地扶住薛氏,将她扶回房间去。
  薛氏是听信了葫芦的话,但陆管家和洛昀皓一听,就知道他是在骗薛氏。
  “你怎么可以吓唬她?万一吓出个好歹呢?”洛昀皓不赞同道。
  葫芦还未开口,陆管家就为自己主子说话,“公子做事自有道理!”
  “谁不知道你们是一路的?”洛昀皓嘁了一声,就直奔放满菜肴的炕桌,抓了一块苞谷烙就大口咬了下去。
  ******
  孟茯苓喂饱小冬瓜,出来后,知道葫芦做的‘好事’,有些哭笑不得。
  但她没说什么,算是默认葫芦的做法。她被薛氏气得肺都疼了,偏偏又不能把薛氏教训一顿。
  所以,倒懒得向薛氏解释,前几天薛氏和她闹别扭,现在换她晾着薛氏了。
  她不过是占了原主的身体,已是把薛氏当成亲生母亲一样看待,奈何薛氏太不争气了。
  分了点饭菜让乔婆子送到薛氏房间。她也没去看薛氏。
  吃完饭后,天色逐渐黑了下来,赵诚还没回来。
  孟茯苓涌起了不好的预感,心道赵诚该不会是出事了吧?或者薛家人扣留了他?
  “葫芦、洛昀皓,你们去——”孟茯苓正想让葫芦他们去一趟宝鸡村,外面就传来一阵震耳的吵闹声。
  “孟茯苓,你滚出来!”
  “快把俺爹娘交出来!”
  “………………”
  孟茯苓听得出,外面喊得最响亮的是薛家人的声音,其中还夹杂其他人的声音。
  “啧啧!听这声音最少有三十来个人。”洛昀皓光是听声音,就知道外面大概来了多少人。
  洛昀皓一副摩拳擦掌的兴奋样,他好久没活动筋骨了。
  “薛家人还能纠集这么多人?真是奇了、怪了!”孟茯苓惊讶道,心知自己把薛家人逼得狗急跳墙了。
  “走!走!出去会会他们!”洛昀皓当先跑了出去。
  孟茯苓想出去,葫芦拦住了她,“你别去了!”
  “是我通知他们来的。自然得露面。不过是一群不会武功的山野村夫,你还保护不了我?”孟茯苓故意道。
  她后面一句成功地让葫芦变了脸、不再阻拦她。
  孟茯苓出了大门,果然如洛昀皓所说,来的大概有三十多个人,有的高举着火把,或拿着菜刀、或扁担………个个都极力装出凶神恶煞之相。
  站在前面的自然是薛家人,他们一见孟茯苓出来了。就从人群中推出被五花大绑的赵诚。
  孟茯苓看到赵诚被打得鼻青脸肿,火气顿起,冷冽的目光直扫向薛家人。
  “孟茯苓,你欺人太甚了!扣押我爹娘、又强迫我家签了五百两的欠条,是当我们宝鸡村没人吗?”薛青松大喊道。
  赵诚去他们家,转达了孟茯苓的意思,他们都气狠了,五百两银子足够让他们一家愁的,何况还要每日十两银子的利息。
  总之,就算把他们一家子全都卖了,都还不起。
  他们就大嚷着引来了村里人,污蔑赵诚是上门欺人的、并侮辱了全村人。激得耿直的村民把赵诚暴打一顿。
  薛青松就觉得村民愚蠢好骗、又好利用,便接着抹黑孟茯苓,话里都不忘说孟茯苓侮辱了宝鸡村的村民。
  “你就是孟茯苓?你扣留薛家二老。有什么目的?是五百两不够,想继续勒索?”一个身穿灰衣的年轻人站了出来,瞪着孟茯苓道。
  薛青松一出口就扯上宝鸡村,孟茯苓就知道向来名声不好、得罪火辣辣许多村民的薛家人,为什么能纠集村人前来。
  “白纸黑字在这里,怎么就成了我勒索?至于扣留,更是无稽之谈!难道外公、外婆想留在自己的外孙女这里住几天,都不行?”孟茯苓拿出契纸,高声道。
  她不愿让宝鸡村的村民白白给薛家人当枪使,这样,薛家人可就得意了。
  他们打了销清债务、并教训她的主意,这一点,葫芦他们都看出来了。
  “谁知道你是不是威胁薛大叔他们了。”人群里,也不知道哪个人大喊道。
  “威胁?我没那个闲工夫去威胁他们。”孟茯苓像听到天大的笑话一样。
  本村的村民都闻讯赶来了,手里也都拿着各种‘武器’,有的人甚至还拿了炒菜的大勺。
  孟茯苓知道古人最看重名声,哪怕平时交情再差,一旦有涉及两村颜面的事,绝对会先放下个人过节。
  这也就是岭云村的村民为何会拿着‘武器’,匆匆跑来,与宝鸡村的村民对峙的原因,孟茯苓并不奇怪。
  “孟茯苓,你要是没威胁薛大叔他们,就快点把他们放了。”又是刚才那个年轻人在说话。

☆、第86章 一锅沾了老鼠屎的粥

  “外公的癫病发作了、外婆身子骨也不好,我好心留他们养病,怎么到你们嘴里,就成了扣押?”孟茯苓好笑道。
  她早就听说过宝鸡村新上任的姚里正很年轻,看来应该是眼前这个年轻人,难怪很容易就被薛家人煽动。
  “你放屁!明明是你扣押了我爹娘,还好意思说是留他们养病。”薛青松跳起来,指着孟茯苓大吼。
  “那我问你,他们是怎么到我家里来的?难道是我到宝鸡村把他们捉来的?”孟茯苓讥诮道。
  “这、这——”薛青松顿时语塞,刚想到烂俗的借口,又被孟茯苓一阵抢白。
  “恐怕你没有对你们村里人说实话吧?呵呵!我再问你,平白无故,我怎么会叫你们签下五百两的欠条?你们若问心无愧,又怎么愿意签?”
  宝鸡村的村民听到这里,都面露疑色。是啊!若是问心无愧,干嘛要签欠条?一签就是五百两。
  要知道大部分农家人一年到头才存上十几两,五百两是什么概念?也许他们几辈子都赚不到这么多银子。
  村民们反问了一下自己,觉得换成自己、打死也不签这笔巨债。
  孟茯苓将宝鸡村一众村民的神色尽收眼里,心觉好笑。
  姚里正皱着眉头。“孟茯苓,口说无凭,你让薛大叔他们出来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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