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哑的嗓音中凝聚着不太明显的寒彻。
君风暖咯咯咯地娇笑出声,“太傅就当我是喝醉了,一时鬼迷心窍好了……”
话音未落,她就蓦然痛呼出声,“啊……林靖宣你为什么咬我!”
锁骨上明显的一道咬痕,比那些亲吻过的痕迹更红更深,一眼便可看出男人的怒意。
“再问一次,为什么要来我家?”
“……”
君风暖双手吊着他的脖子,与男人赤果的身体紧紧贴在一起,两人皆是不着寸缕,肌肤的直接摩擦让他们心里同时升起一阵隐秘而未曾探寻过的强烈渴望。
“太傅,你想听到什么答案?”
既然在意,为什么一定要等到现在才问。
是不是她今夜不来,他就能眼睁睁地看着她离开,远赴南越也绝不挽留。
许久没有听到男人的回答,唯有身上的力道一点点加重,她眯起了眼,浅笑盈盈,“或许是我在尝试过后,发现还是太傅最合我的胃口……啊,林靖宣你属狗的!”
脸上的笑容彻底变成了愠怒,红着一张脸恶狠狠瞪着他,眼波烁烁,却是愈发娇艳勾魂。
这该死的男人,刚才还只是咬了她的锁骨,现在也不知道哪里不正常,竟然一路往下,直接咬了她胸前的挺翘嫣红……
第1513章浓浓的爱
柔软的地方被人拉扯,君风暖无力抵抗,只能踮着脚尖将自己送到他嘴里,离得他更近更近,否则那样刺痛的力道实在是折磨人,让她受不了来自这个男人的肆意玩弄。
她知道是她的答案让他着恼了,她也知道怎样的答案才是最动听最能让他舒服的,可她就是不想说——虽然那本来就是事实,她本来就是因为爱他爱得欲罢不能才会过来……
忍着胸前的痛楚,君风暖深深地吸了口气,却在下一秒捧着他的头颅在他耳边呵气如兰,“太傅既然对我的答案都不满意,那你就说一个能让你满意的答案好了。我会照着说的……”
林靖宣一把将她扛了起来,扔到床上,嘴角挂着一丝邪肆的笑容,一步步朝她靠近过来。
“我突然不想听了。”
君风暖从来没见过她的太傅这个样子,那双眼睛不再是遥远不可匹及的疏离淡漠,反倒是夹杂了绵长的危险与邪魅,在他靠近的过程中,她的心脏慢慢慢慢地像是要跳出喉咙。
当男人光着身子单膝跪在她的身侧,她忍不住咽了口口水。
不愧是她的太傅,这么帅,这么帅……
就算是脱光了看着还是这么帅,完美的腹肌和身体线条,一点点挑战着她的理智与底线。
林靖宣直接俯身吻了下去,一只手垫在她的背后,以手臂枕着她的后脑方便亲吻的动作,另一只手用力将她的亵裤扯了下来,手指慢慢覆上她的小腹……
君风暖紧张地曲起了膝盖,细白的脚趾也微微蜷缩起来。
男人居高临下地俯视着她,“连下药都敢,上了床倒是怯懦了?”
君风暖气得拿脚踹开,脚踝却蓦地被男人抓住,顺势把她的腿分开,一举入侵。
“啊……”
她惊呼,痛的惊呼,也是愕然的惊呼。
娘的,禽兽!
平时装着一副斯斯文文的样子,衣冠楚楚、清冷禁欲,到了床上才发现这压根就是禽兽!
幸好这禽兽关键时刻还知道理她的死活,进入只后没有立刻就动,伏在她的身上,一边亲吻着她滑落的泪水,一边用身体去蹭她以示安抚,下边的手不断揉弄着试图缓解她的疼痛。
君风暖恍惚间生出一种被人呵护的错觉。
她泪眼朦胧地看着他,迷蒙的双眼氤氲中透着迷离,而后缓缓抬手勾住他的脖子。
她想,或许是她的药性还不够强烈,否则为什么即便到了此刻,这种本该理智丧失的时刻,她依旧可以清醒地感受到自己对这个男人浓浓的爱呢……
“太傅,太傅……”
鸳鸯交颈,床第间轻声哽咽的呢喃落在男人的耳中,无疑是情事之间更为强烈的催化剂。
男人沉沉地深入,不断在女人身上惹火挑逗。
一次一次的撞击中,男人漆黑的双眸一瞬不瞬地凝视着她,将她娇艳欲滴的模样尽收眼底,好像一直倾城的女妖,勾魂摄魄……
一室旖旎。
——
写了这么多肉不知道会不会被封,先发了再说吧,抓紧抢先看,以后封了就只能放群了。我太傅还从没犯过错误,只是不想他的女孩受伤,为什么怪他?他只不过并非暖男而已,每个人爱的方式不一样。
第1514章能让他犯错误的也就皇姐了
第二天早上君风暖醒来的时候,浑身酸软,就像是骨头被人拆了一样,动一下就能倒抽一口凉气,艰难地躺在床上缓了好久。
身旁的床铺已经凉了下去,君风暖知道他是去了早朝,然后就该是学堂了吧……
她撇撇嘴,忍着身上的疼痛从床上爬起来,正想着衣服被他扯坏了该怎么穿,就看到那床头已经摆了一套水红色的衣裳,看着倒是十成新。
君风暖有些恶意地想,如果不是十成新,只要一想到很有可能是叶幽然穿过的,那她哪怕是衣衫不整地回宫,也绝不会要这衣服。
随便梳洗了一下,直接忽略了身体上十分的疼痛,君风暖就回宫准备负荆请罪去了。
虽然有母后帮着,不过她知道,这件事要让父皇答应,还得费好大一番功夫。
尤其不能让父皇知道昨晚发生了那样的事,否则他一定会恨不得杀了太傅……
可是当她匆匆忙忙进宫的时候,就看到君忆寒站在她的玉漱阁门前。远远地看到她走过去,立刻皱着眉头上前,“皇姐,你昨晚上哪儿去了?玉漱阁的人说你一晚上没回来。”
“我……”
君风暖正思衬着怎么跟他说这件事,突然又像是想起什么似的,瞥了他一眼,“为什么你会突然想起关心我昨晚的行踪?难道玉漱阁的人跑去跟父皇告状了?”
应该不至于吧。
她不在宫里的消息,起码得有人问了才能知道。玉漱阁的人不敢随便去告状。
“不是。”君忆寒的眉心拧得更深,“只是太傅现在跪在金銮殿,你又一夜没回来,我觉得这两件事应该有联系,所以来找你问问。”
“太傅跪在金銮殿?”
君风暖的脸色突然一白,“他为什么要跪在那儿?”
君忆寒淡淡地瞥她一眼,“你确定问我?”
这件事怎么看都是皇姐自己应该比较清楚才是,就算跟昨晚她彻夜未归的事无关,他也直觉太傅的事和皇姐脱不了干系。
怎么说呢,他们那个太傅……似乎能让他犯错误的也就皇姐了。
君风暖的心彻底悬到了嗓子眼,“有什么事我回头再跟你说!”
也没顾得上回答君忆寒刚才那个问题,她直接就往金銮殿的方向跑了过去,身体软的几乎跌倒。
上天保佑,太傅千万别那么实诚地把什么事儿都说出来啊……
还没等她跑到目的地,就瞥见了金銮殿门口那道穿着官服的身影,脊背挺得笔直,就算只是一个跪在那里的背影,她也可以很直接地把人认出来。
眼眶突然涩了一下。
傻子,也不知道先跟她商量一下,没事跑来跪在这儿做什么?没看到父皇早就已经没了人影么?还是说,他以为他这么跪着就能求得父皇原谅了?
就算是她,也指不定要跪多久呢。
君风暖攥了攥手心,调整了一下面部表情,才缓缓地朝他走了过去。
“太傅……”
身后幽幽的嗓音响起,林靖宣眸色微闪了一下。
等到君风暖走到他面前,他才缓缓抬眸,却把对面的女人吓得花容失色……
“太傅!”
第1515章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
君风暖满脸不可置信地看着他额头上流下来的血,一瞬间像是哑声了一样,干涩的喉咙竟难以挤出半个字来。
呆滞地站了好久,直到男人朝她伸出手,她才缓缓蹲下身,眼泪刷的一下涌了出来。
手指颤抖地抬起,却不敢碰触他的伤口,只是停在半空,呢喃问道:“父皇打的?”
林靖宣握住她的手,摇摇头示意她没事,“皇上只是不小心砸了点东西下来。”
君风暖委屈地哭喊:“父皇那样的武功,怎么可能是不小心!”
她知道父皇会生气,可是父皇怎么能打人呢!
顿了片刻,君风暖颤着声音问道:“你是不是跟父皇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什么叫不该说的话?”男人做了个挑眉的动作,哪怕是血流如注,俊美的脸庞还是一如既往的让人难以自拔,“你都已经那样了,难道要我当做什么事都没有发生过的样子?”
君风暖的眼眶更酸了。
“可你也不能就这么跑来啊,万一父皇直接杀了你怎么办?”
林靖宣轻叹一声,“乖女孩,别哭。”
干燥的大掌把脸边的手轻轻握住,另一只手去拭她脸上的泪痕,“我毁了皇上心爱的女儿,他只是朝我砸了东西,已经很客气了,恩?”
君风暖觉得自己这两天眼泪格外的多,闻言顿时哭得更凶,跪坐在地上一把抱住了他。
“你没有毁了我,是我毁了你!一直以来都是我在强迫你,是我毁了你……可是我不想离开你,怎么办?太傅……我不想看着你跟别的女人成亲,怎么办……我就是这么骄纵这么任性,从小到大,我喜欢的东西喜欢的人就一定要得到,而你是我这辈子最不想放手的……”
“不是你想的那样。”
林靖宣轻轻拍了拍她的背,她还是不懂,这种事情是无法强迫的。
“乖女孩,你没有强迫我,一切都是我自愿的。”
正如她昨晚所说的,哪怕是被下了药,可只要他不想,那就并非一定要跟她如何。他可以去找叶幽然,也可以让她去找南宫曜,只是他不想、不愿,仅此而已。
从根本上说,他只是借着酒借着药,把心里最可怕的渴望无限制放大了……
他还不至于懦弱的把所有一切都归结到药和酒上面去。
“回去吧,回去等我。若是皇上怪你,就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我身上,知道吗?”
君风暖张了张嘴,“什么叫把所有的责任都推到你身上?”
她震惊地看着他,“你不会跟我父皇说,是你对我用强的吧?”
男人只是安抚地朝她笑,却不回答她的问题。
“林靖宣你是不是疯了!你说我疯了,我看你才是真的疯了!”君风暖一边哭一边吼,“你这么跟我父皇说,他不杀了你你真是该去拜佛了!”
她在他胸膛上狠狠打了一拳,小脸紧紧绷在了一起,最后怒气冲冲地瞪了他一眼,就朝着来时的方向跑远了,林靖宣根本就来不及阻止她。
第1516章父皇,我知道错了……
君风暖来到龙吟宫的时候,就看到寝殿的房门紧闭,而她的母后正百无聊赖地站在院中。
“母后,父皇是不是在里面?”她急匆匆地问道。
如果没有父皇的命令,太傅那一根筋只怕要跪死在金銮殿外面了。
照那个血流的速度……
君风暖闭了闭眼,不敢再想下去。
“哟,你也来了?”
凤浅看到她,立刻挑了挑眉,“我还以为是你弟弟惹了你父皇,闹了半天原来是你。怎么,你跟他说了你和林靖宣的事儿?”
君风暖现在哪儿还有心情跟她开玩笑,上前抓着她的手哭道:“母后,我完了。父皇这回真的生气了,你一定要帮帮我啊……”
如果说父皇这辈子有什么软肋,那必定是他们一家人无疑。
可要说父皇这辈子有什么不愿违逆的人,那就只有母后一个了。因为不想让母后不高兴,所以有些事情若是交由母后来劝,结果一定会事半功倍。
只是前提是她得先把事情跟父皇解释清楚。
凤浅无语地看着她,“这是怎么了,有事儿说事儿,哭什么?”
从小到大她还没见她女儿哭这么伤心过呢。
君风暖连忙道:“母后,我给太傅下了药!”
看着对面惊讶的女人,她咬了咬牙,别开视线尴尬地继续道:“我还给我自己下了药,宫里最烈的药。所以这件事根本不能怪他,是我,是我自己……母后,我现在要去把真相告诉父皇,我不能让他这样误会太傅……等我解释完了,你可千万要来帮我一起劝劝父皇……”
凤浅太过震惊,以至于君风暖说完话跑进去的时候,她都还站在原地没反应过来。
如果她刚才没听错的话,她女儿给林靖宣下药了?
宫里最烈的……媚药?!
凤浅咂了咂舌,真是不错啊,小小年纪就这么厉害。
不过……她若有所思地想,难道是因为遗传了她的优良基因,所以这么前卫?
君风暖进门之前还理直气壮地把一切都想好了,只是进门之后,却开始胆寒怯懦了。
从小到大,父皇也没有对她发过火,不过那也是因为她一直都是挺乖的,即便做什么调皮捣蛋的事儿也都在父皇的底线范围之内。可是这回……她是真的不敢确定了。
虽然她早在很多年前就开始想,父皇知道这件事的时候会有多生气。但那时候还不知道事情会变成今天这样,也不知道她的太傅会这么笨,竟然把“生米煮成熟饭”的事给暴露了。
走到外殿,看到书案后沉着眉目背对着她这个方向站立的男人,君风暖咬了咬唇。
“父皇……”
她嗓音低低地唤了一声。
那厢长身玉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