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烂尾渣文扫尾之路[快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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烂尾渣文扫尾之路[快穿]- 第9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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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尤悠瞥了眼上首赵皇后,委委屈屈的:“……哦。”
    赵皇后于是又憋了一口气,胸腔里绷得紧紧的,憋着难受。一双幽沉算计的眸子里,早已射出了厉芒。
    到了如今的地位,她已经很少吃这种憋屈了!
    赵皇后眯着凌厉的眼儿,迅速就冷下了脸来。
    她全然不顾儿媳妇中间转寰的说辞,居高临下地盯死了尤悠的眼睛,言辞口气上当即就带了不容拒绝的冷硬与强势:“宋卿家的,这又是嫌茶水烫又是推辞说不会饮茶的,可真金贵。”
    这话说的,可就很不给脸面了。
    董明月的脸色,顿时难看了起来。
    虽说宋衍如今不过从六品,这尤氏确实也是连个诰命都无的夫人,到底是不一样。寻常赵皇后呵斥人官宦女眷像呵斥奴才似得不打紧,宋衍的新妇再怎么无诰命,经不住宋家家世显赫啊!
    如这般落人宋家嫡长孙媳妇的脸面,别说给太子争取宋衍了,说不定还因着故意折辱的说辞而得罪了宋家上下!
    太子妃扭头看向尤悠,果然见着了一张苍白的小脸,心都梗碎了。
    她深深吸了一口气,拍着吓得差点缩成一团宋家新妇的后背,十分艰涩地打圆场道:“母后,宋少夫人年纪还小呢,许是更喜欢喝些甜果茶。欢儿(董明月给萧怀瑜生的嫡长女)也爱果茶,龙井这类的茶水,确实不讨小女子的欢心呢……”
    赵皇后掀开眼帘,面上不免露着刻薄的神情。
    董明月心中烦躁又升一级,尴尬地陪着笑脸,难得不顾尊卑在坤宁宫喧宾夺主吩咐起了白碗来:“媳妇儿瞧着这些个茶水也都凉了,宋少夫人第一次进皇后,莫叫你白来一趟连茶水都未尝过,白碗嬷嬷,不若换些果茶上来?”
    白碗看了眼赵皇后,见她不说话,附身应是,退了出去。
    因着与皇帝的深厚少年夫妻情分,身旁又有出色的儿子给做后盾,赵皇后的养气功夫是越来越弱。她冷冷地盯着下首浑身散发冲天婊气的宋衍新妇,直被她那风中摧残的小百花模样膈应的一口郁气,上不去下不来的。
    这么个恶心的东西,怪不得娇娇儿被气哭了!
    殿内安静了下来。
    没一会儿,白碗端了杯香气宜人的果茶奉了上来。
    尤悠还怯怯地站着没坐下呢,上首的赵皇后也还横眉冷对的不发一言,太子妃觉得,自己都快要吐血了。
    她有些哀求的看了眼赵皇后,赵皇后的心里在算计着旁的事儿。
    这个时辰,赵皇后觉得娇娇儿那边也该已经与宋衍欢好上了。毕竟白碗的药。粉威力,没人比他更清楚。如今这尤氏这小妇人虽然有些难弄,可若要弄死,其实也不在乎这一时。
    于是她便一甩袖,扶着白碗的胳膊便走了。
    即便恨不得掐死尤悠,赵皇后终究是女人堆里杀出来的佼佼者。
    与她,盛怒其实也不过算计一场。
    尤悠现下有些急,虽然宋衍被她几个月闹腾的心态变了她心里清楚,可她终究不是将希望寄托在男人的自觉上。
    本来原计划是,她快速应付了赵皇后然后去搅合宋衍与赵娇娇。只是没想到太子妃那么多话,赵皇后也这么难缠,竟占了她快一个时辰的功夫。眼看着离原著中宋衍‘难得放肆一回’的时间越来越近,尤悠连忙跟董明月告辞。
    太子妃经过这么一出戏,心中也乏,心下计较了片刻,含笑应允。
    出了坤宁宫,尤悠立即行动起来。
    先派了玉砚去男宾区打探,若是可以的话,引来太子更好。她自己,则带着双喜去找那劳什子的竹林。双喜的探听能力十分惊人,人生地不熟的皇宫,没一会儿就被她给探听到了后竹林的地儿。
    尤悠旁的也不多想,领了双喜便赶往竹林。
    宋衍因着几番流觞曲水耽误了功夫,如今也才刚到竹林。
    他一身月牙白长袍,此时站在一片绿意中,就像一块发着光精心雕琢过的美玉。身姿笔直,面色从容,静静地立在竹林的小径尽头。那绷着万年不变的寡淡脸,面无表情地盯着凉亭中煮茶的红裙女子。
    公子芝兰玉树,清雅无双。
    赵娇娇其实从他的身影一出现,便早已发现了。
    只是,她想着自己与宋衍也许久未见了,免不了又有些近乡情怯。此时的她就像只骄傲的孔雀,不自控地要摆起了窈窕淑女的谱儿。纤纤素手捻着少许的茶团,魅色的眸子低垂,正优雅地分起了茶。
    红裙乌发,红唇玉肤,处处都是美。
    静静看了许久,宋衍的眼帘微动,抬腿跨进了凉亭。
    赵娇娇适时回眸一笑,烈焰红唇,艳色逼人。
    她微睁着美眸,惊讶中暗藏惊喜地道:“阿衍,你来了?”
    宋衍立在她三步远的地方,如墨的发丝随着月牙白的长袍一起,被风吹得蹁跹。宋衍没有直视她眼睛,轻启薄唇淡淡道:“何事找我?”
    “你就不能坐下听我说?!”
    赵娇娇急躁的话冲口而出,刚一出口便意识到不恰当,立即噤了声。
    “不必。”宋衍斩钉截铁地回道。
    徐徐的微风吹散了他身上不少的酒气燥热,脑子里的抽痛让宋衍紧蹙着眉头,瞬即,他又恢复了波澜不惊的模样,“你我如今已算孤男寡女。为着赵四姑娘的名声,宋某理当多多避讳些……”
    “……赵姑娘,人言可畏。”
    赵娇娇瞳孔一缩,指甲‘呲’一下刮到了青瓷杯上。
    她最受不了的就是他的冷淡,当下差点破功。死死扣着手心里那块软弱,赵娇娇心里做了好一番安慰才忍住惊怒仰起了笑脸继续:“可是阿衍,过去发生的事,不是你说一句要避讳就能完全掩盖的。我才是你的原配妻子,不是吗?”
    “嗯,”宋衍点头,“和离的原配。”
    赵娇娇的手迅速捏紧,差点爆出了青筋。
    她嘴唇有些抖,心下万千悲伤。面对宋衍,她赵娇娇就算是天之骄女,就算是比皇家郡主还尊贵,也总改不掉被动的境况:“和离是我的一时之气,我如今,早已知道错了。阿衍,你还欢迎我回家吗?”
    宋衍浓长的眼睫抖了抖,没说话。
    不得不说,素来强硬的赵娇娇软和起来,比尤悠的经常性柔弱更有冲击力。赵娇娇也不是个笨人,学会动脑子,上次祖母七十岁的寿诞,她吃的亏也让她学到了。
    示弱,不代表真弱。
    “我们少年夫妻,我从十四嫁于你,到十六岁犯浑离开。成亲整整两年,期间有过欢笑也有过离别,”赵娇娇美眸中含泪,放下了外人面前的坚强盔甲,难得软弱一回道,“阿衍,你都没有舍不得我吗?”
    宋衍抿着薄唇,微醺的脑子有些集中不了精力。
    他觉得,自己似乎在心软。
    宋衍很清楚,自己过来的目的是断了赵娇娇的痴缠。他如今已经重新娶妻,新妇虽然顽皮却也算可心。她此时若还对和离的前妻心软,不论与他们三人谁,都不是个好现象。所以,他抿紧了嘴,依旧没说话。
    “阿衍,我们和离了,难道两年的情分是作假的吗?”
    宋衍的神色冷淡,袖笼里的修长手指却无意识地蜷缩了起来。
    赵娇娇即便学聪明了,也改不了浮躁的本性。她见宋衍迟迟不开口,刚来的聪明劲儿瞬间失去了效应。打好的腹稿囫囵地一乱,她开始急躁,“那我不说其他,你能坐下吗?我们之间,已经需要疏离到品茶都是罪过了?”
    “先坐下可好?”赵娇娇可怜道。
    “我才学的煮茶呢,”赵娇娇忍不住冲到宋衍跟前,起身去拉扯他的袖子,“你不是爱茶吗?来尝尝我第一回煮的茶如何?”
    宋衍本就不愿再牵扯,当下避开了赵娇娇的手走到竹桌的对面下来。
    赵娇娇尴尬地收回手,机械地勾了勾嘴角笑,心中忍不住愤怒咆哮:凭什么!宋衍他做什么对她这般避讳?明明以往不是这样的,以往不是这样的!这才几个月就变了?都是尤氏那贱人的错!!
    可是心中再多不忿,因着宋衍,她不敢堂而皇之发出来。
    紫砂壶的水咕噜咕噜地冒着泡,白碗之前给的无色无味的粉末,早已煮沸化的什么也不剩下。赵娇娇素手拿起一块湿帕子,小心地包住那茶壶手柄。另一只手又取了两只青瓷的小杯,细致地倒了两小杯。
    她执起其中一小杯,递给了宋衍:“姑母赐的贡茶,尝尝。”
    宋衍接过来轻嗅,茶清香怡人,好茶。
    于是,执杯饮尽。

  ☆、第119章 (五)第五穿

“赵姑娘请相公喝茶;”正当宋衍的眉宇越皱越深,眼前的视线也渐渐昏沉摇晃之时;一道软糯甜腻的嗓音划破长空般飘至赵娇娇的耳朵;“为何不自己先饮上一杯?第一次煮茶自己不试试味道就请人喝,赵四姑娘可真有心……”
    尤悠很无语,赵娇娇与赵皇后果然姑侄,连耍手段都用同一招。
    宋衍突闻熟悉的声音,单手撑着额头;微微眯着眼侧脸看向声音的出处。
    许久,嗓音黯哑地疑惑道:“悠悠?”
    赵娇娇的瞳孔剧烈一缩,唰一下站起身。
    精心安排的两人独处被不速之客打扰;本就急躁的心情的赵娇娇此时恶意翻涌;她只恨姑母为何没能一杯毒酒毒死这尤氏!赵娇娇死死盯着尤程咬金;双眼瞪得通红。眼看着尤悠步步靠近;她慌乱间;伸手就要抓宋衍搭放在桌面上的手。
    这时候若还察觉不到茶水有异,宋衍少年英才的名头真是白混了。
    他冷冷地瞥了眼赵娇娇,十分冷漠地避开了她伸过来的手。单手撑着桌面想要站起身;宋衍的视线顺势又落到了桌面上。他抿着唇;顿了顿,一把挥散了桌面上的青瓷小杯。转头,见赵娇娇神色越发仓惶,心都凉了些。
    宋衍狭长的眸子,幽沉如深潭。
    他静静地盯着赵娇娇那双闪烁不定的眼睛,没说话。他以为,即便是被家里人娇宠坏了,给人下药这类的下三滥,赵娇娇也不会碰。然而赵娇娇的心里虚,左闪右避地躲开他的眼神,就是不敢与之对视。
    宋衍心中一沉,他高估赵娇娇的品行了。
    脑子里的昏沉感越来越深,宋衍头也不回地出了凉亭,心里却越发懊丧。
    然而等他渐渐距离凉亭已七步远,终于终于看清了方才瞥见的人影。确认了是确实是新妇过来,不是他脑子昏沉幻听,明明步履还算沉稳的宋探花,突然脚步略带踉跄了起来。
    不知为何的,面对面迎上新妇那波澜不惊的眼睛,宋衍心里就猛地一咯噔。
    尤悠斜靠在竹子上,眼神平和不发一言。
    探花郎低垂着眼帘,心中如堆了潮湿的稻草般有些慌有些燥。他脚步顿了顿,再不负往日从容快步靠近了尤悠的身边。
    尤悠挑了挑眉,没动。
    宋衍在尤悠面前的三步远处站定,翕了翕嘴,想向她解释自己为何会与赵娇娇孤男孤女在竹林,整理了思路,又惊觉似乎不论那条理由都有着浓重的借口意味。
    他,突然就哑火了。
    毕竟,孤男孤女就是原罪。
    场面瞬间陷入了死寂,良辰美景恨不得缩到柱子里面,只余凉亭里赵娇娇又哭花了妆。
    片刻后,尤悠勾了勾嘴角,步履闲适地迎上去。宋衍的三步她的小五步距离一点点拉近,她站定在宋衍的面前,态度冷淡地伸出手去搀扶了他的胳膊。
    宋衍心中一喜,突然间松了一口气。
    因着靠得太近,宋衍几乎是与尤悠贴着。高大的男人低下头,面前的新妇神色莫名,而背后的灼热感告诉他,赵娇娇的眼神也灼灼。或许是心虚又或者怎么,宋探花只觉得此时的场景莫名煎熬了起来。
    他敢对天发誓,来竹林他是真的坦荡且无旁的心思。但这场面若新妇不出现是没什么,新妇的人一出现,三人突然对峙,那就变成了另一种意味。
    最重要的是,他竟有种私会被捉的羞耻!
    探花郎尽量睁着眼,胸腔里弥漫着排解不开的羞耻感,脑中的意识却愈发不清醒了。
    他靠在尤悠身上,将自己的大半重量压了上去。精壮颀长的身躯摇摇欲坠的,隐隐还有往尤悠怀里钻的趋势。端方规矩的探花郎头一回不顾有旁人,撒娇般开了口,叫尤悠那只在意乱情迷时才叫得出口的昵称:“卿卿,你怎会过来?”
    卿!卿?!
    被如此唤着的尤悠眼皮子抬都未抬,正要教训某个出墙的红杏。而那边红着眼的赵娇娇也听见了他的称呼,唰地抬起了头,愤恨的表情就跟遭遇了晴天霹雳的创伤。她一下扑到凉亭的围栏上泪眼朦胧地扒着,身子都僵硬了。
    赵娇娇神色狠厉地瞪着尤悠,几乎咆哮地质问宋衍:“阿衍,你叫她什么?!”
    宋衍揉了揉太阳穴,混沌的大脑再不能思考。
    “你说啊,”赵娇娇听不到想听的话,一把推开要安慰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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