或许跳的不好，还是有机会的，在心里排练了起来。
苏玲珑在原地活动手指和手腕，因为用的是王杰端的人情，等到班组的人到了，她是第一个。
等了五分钟，苏玲珑就入了内。
王杰端坐在一个编导的旁边，和他说着话。
秃顶的编导抬头看到了人进来，他是运镜出身，可以说是火眼金睛，眼睛像是X光一样，一扫就知道上镜的模样。
编导中肯评价，“小姑娘挺上镜。”
“还行。”王杰端看到了出现在聚光灯下的苏玲珑，嘴唇一咧，这模样果然是他想象的一样。
“小姑娘多才多艺着呢，所以想领着人到这里打响出道的第一枪。”
谢了顶的编导对着总导演努努嘴，“那要看谢导的意思。”
王杰端：“谢导怎么来了？不是你拿主意吗？”
编导：“你以为就你走了我的路子？还有人走了谢导的路子。之前电话里，人就在旁边，没好意思说明白，所以就给你说了把人领过来试镜。”
“那你知道是谁吗？”
“你还真认识，之前给你们boss当助理那个。”
“程潇潇？”
“恩。”
王杰端本来觉得十拿九稳，一听这话，心力咯嘣有点发凉。
“先看。”编导看着王杰端要说话，就示意他暂时不要说话，已经调试好了配乐，她来跳舞。
王杰端也放平了心态，不是他领过来的人不好，而是别人另外走了路子，社会类的节目也不错，不如上那个《找到你》？
王杰端之前看过苏玲珑练过舞，舞蹈底子不错，不过没有想到，苏玲珑给自己准备的舞服是金色的。
金色的舞服，除了以前春晚上过《千手观音》，还少有人会穿金色的舞服。
这种亮堂堂到几乎晃了人的眼的服饰，在她还没有跳舞的时候，王杰端有些担心，她压得住这样的颜色吗？
但很快担心就去掉了，带着面纱，眉心点上了一枚红痣，纤细的臂膀甚至带了臂钏。
手指捏出一个兰花印，加上配乐，让人一梦敦煌。
这舞蹈和练舞的时候又不大一样，那个时候他看着已经觉得不错，对比现在，觉得当时苏玲珑只是随便跳跳。
轻跃，旋转，举手投足之间，她点了红痣的面容巧笑嫣然，轻薄的面纱遮不住她的眼，那双眼在跳舞的时候鲜活明快。
脚腕上带着一串响铃，她舞的快的时候，铃声急急；舞动的慢的时候，只是节奏的时候，才会发出响声。
王杰端不是内行人，不明白这其中的功力，在场的就有一位学跳舞的，推了推眼镜，对苏玲珑的这一手很赞叹，手里头写写画画。
王杰端则是一直注意苏玲珑的脸，一连串的旋转，都没有破坏她的表情，脸上一直呷着浅笑，还有眼神也是灵动，不是单一笑着，而是有变化的。
这样剧烈的舞蹈里，还能有这样的表情，还有眼神，王杰端心里头喜滋滋的。
有这样的眼神，什么古偶剧不能拍？
对工作狂热的王杰端立即就开始想着，有没有哪个剧本是这样的独一无二的女主角。
女主角是不是太一步登天了？
要不找个戏，可以演男主的白月光。
“我去看看镜头。”编导对王杰端说道。
王杰端心不在焉地点点头。
透过镜头，果然张力十足，漂亮的眼扫过镜头，就像是有羽毛挠过心尖儿一样，让人的心里头有些痒痒的，这双眼灵气的很。
谢导站得最近，凑到了戴眼镜的人面前，还没有开口，就看到了戴眼镜的人比划了一个大拇指，“技术流的。”
又绕到了编导的面前，透过小镜头，正好看到苏玲珑要取下面纱。
站直了身子，这样精彩的一幕不想通过小镜头来看。
聚光灯下的苏玲珑可以说是吸睛利器了。
她侧过身子，右腿翘起，足尖绷起优美的弧度，下腰然后起身，像是要喝酒一样的动作，没有人扶着，就定格在了一个斜往后倾斜的角度，达到奇异的平衡。
伸手取下了面纱。
拍过一些偶像剧，像是取面纱这种动作，都是古偶里常用的手段了。
但是这样高的颜值，独特的跳舞姿势，还是让他心里头期待了一下。
谢导觉得自己的心都不争气地跳了一下，不光是因为取下时候一瞬间的惊艳，也是因为她的笑。
又是一个勾唇浅笑。
那种笑容不太像是时下其他女星那样，有的充盈着**，有的因为打了针笑的僵硬，有的是傻白甜笑得有些傻气。
这个笑容像是穿越了千年的时光，在古朴的乐声里，带着一点缥缈，高高在上不接地气的仙。
刚刚绷着的呼吸放缓了下来，单看这个动作，他心里头已经准备留下她了，要是程小姐领过来的那个人还可以，大不了砍掉其他人的戏份。
等到了最后一个动作，姿势定格，做出了一个反弹琵琶的动作，手指在虚空里划过。
明明什么都没有，却好像听到了铮的一声，那是银瓶乍破水浆迸的琵琶声。
王杰端也站了起来，走到了谢导身边，同谢导说道，“谢导，怎么样？”
谢导古板的脸神色一松，“你小子眼光不错。”
其实这是boss的眼光，王杰端笑道，“运气好。”
“运气也是实力。”秃顶的编导拍了拍王杰端的背，“你小子又要发达了。”
苏玲珑已经走了过来，王杰端光看着在场的几人，就知道，他新签下的这个艺人已经折服了他们。
剩下就是看运气了，王杰端的心态很好，寒暄了几句话，让露在外肌肤都成了粉色的苏玲珑跟着自己。
刚出了门，苏玲珑见到了一个短发的抱琴姑娘，旁边还跟着一个熟人，是她见过的程潇潇。
程潇潇没有认出苏玲珑，但是认出了王杰端，挑挑眉，“jerry，这是你的人？”
王杰端没想到是这位祖宗，而且带着那位短发的姑娘，显然关系很好，好到居然能够亲自把人领过来，客气说道，“程小姐。”
“喊我潇潇。”程潇潇笑道，“我就算是不再是林总的助理，也别这么生疏。”
目光落在苏玲珑的身上，“要是知道jerry你也要争取这个试镜，我就……”
考虑到身边的姑娘在，也不好多说什么，笑了笑，“我们霏霏的琵琶弹得很好，你可要小心咯。”
那位叫做周妙霏的拿着琵琶的少女笑了笑，她的容貌娇俏，看上去很是自信。
竞争关系，苏玲珑只是笑了笑，反而是王杰端笑道，“公平竞争，公平竞争。再说了，这只是第一期节目呢。”
“也是，jerry，你等我一下，等会我陪霏霏说完话了，有话要和你说。”
以前就薪资级别还有工作年限，程菲菲都是辰东的小新人，但是虽然她的家世显赫，王杰端就算是后面还有安排，也只能答应了下来，等到出了门，“关于你的那些事，明天再约时间。”
因为门外还有两个人，王杰端行事缜密，不把营销这个词放到口边。
两人分开，苏玲珑到了更衣室，久久坐着不动。
缺少睡眠加上高强度的跳舞，她累的一根指头都不想动。
闭上了眼，等到心跳恢复到了静息心率，她才换了衣服。
耽搁了一会儿时间，王杰端已经不在了，试镜室门口的两位也不见了。
一个自己，又来一个周妙霏，只怕这两位知道自己只是过来凑个数，试镜完就走了。
绕过一个拐角，苏玲珑的脚步停驻，周妙霏声音欢喜，“承烨，你什么时候回国的？”
站在周妙霏面前的，正是林承烨。
作者有话要说： 感谢霸王票，咪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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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抄公8
苏玲珑看得出林承烨的烦躁。
啧； 一个旧情难忘的初恋，一个是已经忘了过去的高富帅总裁。
周妙霏给她的感觉和程潇潇有点像，程潇潇是家境更好一点的周妙霏； 不过程潇潇因为家境好； 给人的感觉是跋扈张扬，周妙霏更小可怜一点。
网络里，场写那些的受过精英教育的少年在高中的时候，喜欢杂草一样有旺盛生命力的女孩儿。
苏玲珑知道，被压抑的天性会在躁动的年龄释放，因为良好的家教； 做不出别的事叛逆，就会选择一个天真活泼的女友。
这是网络里和实际情况相似的地方，不同的是，现实爱恋不会长久； 他们受到的教育； 成长的环境与活泼少女格格不入； 最终只能够分道扬镳。
“我还忘不了你。”周妙霏下定了决心； 抓住了林承烨的衣袖； 就想要闭眼亲吻他。
她柔软的嘴唇只碰触到了一只带着冷香的手背上。
苏玲珑挽住了林承烨； “周小姐； 这是我男友； 你这样的举动似乎不合适？”
林承烨的眉头皱起，似乎想要从苏玲珑的手上挣脱。
苏玲珑眨了眨眼。
什么话都没有说，林承烨莫名地从她的眼神里读到了信息； 【帮你摆脱烂桃花，没别的意思。】
林承烨便站着，体会那种奇妙的感觉。
看着苏玲珑，有些好奇她怎么摆脱周妙霏。
过程要比林承烨想的简单的多。
苏玲珑的手在周妙霏的手肘上一拍，对方的手一麻就松开了他。
一个漂亮的转身，裙摆转出优美的弧度，把林承烨一推，两人并肩而行，“亲爱的，我们走。”
等到过了转角，苏玲珑刚想要松开手，林承烨就抓住了苏玲珑的手腕，他的声音低沉而有磁性，“不是亲爱的吗？”
他的手指摸索过她的手腕，手腕细腻，但是有一道横切的伤口。
她自杀过？
苏玲珑笑了笑，也没松开，等到上了车，坐在黑色的迈巴赫里，对着司机说了自己的地址。
司机透过后视镜看了一眼自家少爷。
“先送她。”林承烨对司机说道，说完了之后，又侧过头看着苏玲珑，“刚刚谢谢你。”
“不客气。”苏玲珑透过窗户看到了周妙霏，也就知道林承烨最后为什么不放开她，“林总借的一百万，可以说是解了我的燃眉之急。”
这就是等价交换了，林承烨觉得意外的省心，想着刚刚碰触的伤口，便说道，“拟定的方案到了哪一步了？”
“网络舆论现在都偏向我这边。”苏玲珑说道，“已经和苹果视频越好了，明天做个采访视频。”
“什么时候发？”
“应该不会太久。”
“你今天是？”
“jerry替我争取了《国风少年》的试镜。”苏玲珑简明扼要说了有人摔伤，自己要替补。
“谢导是吗？”
苏玲珑笑了笑，“刚刚那位周小姐也是参加试镜的，她走得关系是程潇潇程小姐。”
林承烨帮了她，看他的样子显然不想搅合到这样一滩浑水里，苏玲珑就主动替他说了个中内情。
林承烨忍不住看着苏玲珑，她靠着车窗，因为光太强，透过暗色的玻璃，也照出了她妆容下的疲惫之色。
要在出道之前把这件事解决，而且她借了一百万，肯定是有什么用处，这些日子，是不是累极了？
“我让人和节目组打个招呼。”林承烨少见地违背了自己怕麻烦的本性。
她的眉头微挑，眼眸里滑过一丝诧异，眼睛一弯，“那就谢谢林总了。”
林承烨应了一声，从旁侧取出了文件，手指翻过企划案，想到的却是她那双眼。
他的眼光是不错的，这双眼像是会说话一样。
***
苏玲珑回到了屋，简单洗漱之后，就什么都不管去睡觉。
这一觉睡得是昏天黑地，精神补足了之后，她就和王杰端说了一声，和苹果视频的人联系好，要开始做最后的采访视频。
穿着白色的连衣裙，搭一件白色西装外套，长发高高束起，腮边留着弯曲的两缕头发。
棕色眼影，浅色唇彩，出现在镜头里是个苍白的刚毕业没多久的少女。
这一场的采访，把它当做有记者问答的长镜头。
她知道什么时候侧过头，让斑斓的碎金阳光洒在墨色的长发上，知道什么时候捧着水杯，手上微微用力，用自己的肢体语言和眼眸来展现她的无力。
有过一次小世界的演戏经历，举重若轻。
出现在视频里的人，妆容清淡，看得出少女骨子里的韧劲儿，还有片刻的迷惘与无力。
王杰端也等在旁边，他这段时间的精力都放在苏玲珑的身上，就像是当年扶持宋影帝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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