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香江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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香江往事- 第3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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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炉灶砂锅上闷着牛腩,又生揭开盖,拿筷轻戳,不应反问,“喜欢弹牙还是爽腍?”

    “后者。”叶令康挤进去,从后圈她腰,轻喊,“老婆仔。”

    这人除了床笫之间乱讲,寻常极少有甜言蜜语,更遑论喊声老婆仔。

    又生竟羞涩,回头看他,“做什么。。。”

    话还未讲完,嘴被堵住,他凑上来亲她,不满足唇与唇间摩挲,伸舌尖欲探入。

    弟弟还在外,又生紧阖齿关,不给他进。

    “家姐,饭好没,好。。。”苏又存立在房门口,进退不是,唯有咽下后半句话,尴尬挠头。

    又生眼角余光瞥见弟弟,忙扯叶令康头发,示意他停嘴。

    “别,弟弟在家。”又生小声提醒。

    叶令康无奈松口,若是在浅水湾,不会有佣人没眼见的过来打扰。

    因为这个小插曲,叶令康决定带又生回浅水湾,晚上他冲完澡上床,早将理由想好,“你现在姓叶,总住娘家算什么?地方小,空气不好,风景也不行,不适合养胎。”

    最后他下决定,“不想和阿爸住一起,也要搬去我们新居。”

    又生知道他脾气,也知道她住娘家许久,他已算纵容,她唯有后退一步,“那就去新居吧。”

    叶令康调暗了床头灯,躺下来探手摸到又生肚上,那里还是平坦一片,似乎没什么变化,也不尽然,向上半英尺的地方,大了许多,不知不觉间,一只手竟快掌控不住。

    “乖,翻个身。”他想亲她。

    “干嘛啊。”话虽如此,又生还是翻身转向他。

    “明知故问。”他低声轻笑。

    两人面对面,继续厨房未完成之事,或舌吻,或轻嘬,黏黏腻腻亲了一会,叶令康先忍不住,翻身覆上,胳膊肘撑在她两侧,肌肉虬结。

    许久没有,又生也想了,两腿自发环上他腰,一手往下探,摸到一根热热硬硬的棍。

    她的反应极大取悦叶令康,在她耳边低语,“想它了?”

    又生也不讲话,咬着下唇,只拿眼看他。

    还未开始,两眼已水汪汪,叶令康最受不了她这样,低低骂了一句,探手下去细细揉捏一阵,直到泉眼汩汩,才将小裤裤拨到一侧,没头没脑挤进去。

    羊肠小道许久无人造访,随着比记忆中更硕长的肉刃探入,又生不适低吟,气息不匀提醒,“轻点。”

    叶令康舒爽到喟叹,含含糊糊应一声,俨如泥淖中行走,每拔一次,汩汩水流随之而出,不几时,咬合处湿热一片。

    顾忌肚里那个,叶令康手脚被束,唯有缓慢前行,摩擦触感被无限放大,又生受不住这样,动情极盛,反被他笑,“很想?”

    又生羞恼,伸手拔出那东西,侧过身去,“不要了。”

    叶令康笑不停,也翻下。身,从后背贴上她,那东西似长了眼,自发往泉眼里探。

    屋外依稀能听见电视声,屋内大床上毛毯不停滑动,渐向下,被踢落床尾,又生侧躺着,被哄蜷缩一条腿,好方便身后那人动作。

    害怕传到屋外,又生极压抑低叫,被那人用手捂住,话里难掩得意,“小声些,明天带你回浅水湾,叫多大声也不会有人听见。”

    又生羞愤捂脸,却抵不住潮涌,身体自某处开始,酥麻痉挛渐蔓延至全身,她绷紧身体,呜咽出声。

    几乎同时,叶令康难耐低吼,紧抵进被他□□的泉眼深处,热烫尽数喷洒而出。

    屋外电视声骤然消失,随即窸窣脚步声响起,屋内两人静静听着,直到听见关房门声,又生才轻吁一口气。

    “怕什么,电视声大,听不到的。”叶令康笑她胆小。

    又生仍未从刚才余韵中缓过来,身体仍在收缩,渐将里面那物挤出,混杂汁液,粘腻难受,她推推身后人,“橱柜最下最右,有床单,去换一条。”

    吃饱喝足的人还算好讲话,不仅换了床单,还去公用卫生间接水端进来为她擦洗。

    “屋小,装修差,人多,拥挤。”他趁机挑出诸多毛病。

    “可你天天按时来报道。”又生提醒他。

    送盆出去,再回来时,叶令康又冲了冷水澡,身上还有水汽,又生忍不住打颤,往旁边挪挪,拥紧了毛毯,和他商量,“阿康哥,我想在中环租屋开铺。”

    作者有话要说:  掐指一算,似乎很久没让老牛吃口肉【挖鼻】
  

 第41章 10号一更

    寸土寸金的地方; 想承租一间商铺不算容易,更遑论日后盈利。

    私心里; 叶令康并不希望她折腾,对上她巴巴眼神; 拒绝话又讲不出口,索性换种方式开口,“知不知一间百英尺的办公楼租价几何?”

    又生愣。

    “年租、装修、人工、资金运作; 这些加起来少讲百万。”叶令康捏她鼻; “你存款多少?”

    又生默默算一遍; “近百万。”

    叶令康摊手,资本家本性暴露,“我不会借你钱。”

    又生忿忿嘀咕; “小气。”

    “小混蛋; 当我开善堂?”叶令康笑骂; “想争取我支持,起码拿出诚意; 列出你计划,给个能说服我的理由。”

    又生没讲话; 咬手沉思,显然是将叶令康的话听进耳中。

    叶令康没再继续讲,给她个考虑时间。

    他以为又生知难而退; 哪知没几日,她将一份计划拿给他看。

    叶令康不掩诧异,大概翻看一遍就扔到床头柜上; 此举惹来又生不满,“我写了几天的,你看看啊。”

    “非工作时间,不想看。”叶令康躺下,关了床头灯,拍她屁股轻斥,“几点了,快睡觉。”

    又生哪睡得着,深感受到欺骗,“你敷衍我。”

    叶令康好气又好笑,“苏小姐,看在你是我老婆仔份上,我给面翻一遍,若是换别人,这个点找我谈事,也好,只能床上谈。”

    “咸湿佬!”又生忿忿嘀咕,翻个身背对他。

    叶令康追过去,伏她耳低道,“或者你有些表示,可能我会考虑再看看。”

    又生气,“你故意。”

    他承认,“我是故意。”

    说罢,半强制将又生身体翻转过来,搂她在怀里,无奈道,“纸上谈兵谁都会,你想做事,这个态度不行,比我难缠的老板多得是,比我会玩的更多,今天我不过为难你两句,就向我发脾气,换其他人你能全身而退?”

    又生呐呐,“因为你是老公。。。”

    叶令康笑,“在香港,老公只有一个,来,想个说服我的理由。”

    又生思索片刻,蚕丝被里的小手悄无声息下探,隔绸裤抚摸上去,摩挲它形状,翻个身伏趴在他胸膛上,鼻尖蹭他下巴,低声诱惑,“叶老板,真不考虑再看下?”

    “看你诚意。”他拇指触在她红唇上,偏爱此处细腻触感。

    又生跨坐在他腰上,脱下睡袍,洁白莹润的奶桃弹跳出来,叶令康喉咙微动,欲探手覆上去。

    下秒,却被又生挥开,她弓腰顺他大腿一路下滑,更方便抚摸那物,被它折磨这么久,又生还是第一次这样看它,大脑袋,笨笨傻傻的模样,不住向她点头致意。

    “老婆仔。”叶令康压抑唤她。

    又生不理,只顾研究它,良久,试着舔了舔。

    叶令康再忍不住,猛然坐起,捧住她脑袋,抚她柔顺的头发。

    。。。。。。

    快凌晨,叶令康拧开灯靠床头,将脸颊仍旧绯红的又生圈在胸前,和她一起翻看被丢在床头柜上的文件。

    叶令康并能从叶文锦手中接下叶氏,绝非不学无术二世祖,他以笔圈出,细讲给又生听,“做生意讲信用是好事,但信用与死脑筋绝不是一回事,装修费一次性结清?信不信前脚结账,后脚烂尾?还有,你将资金全部投出去,有无考虑回笼问题?”

    又生逐个记下,俨如乖巧学生,她仍有疑惑,“若我迟迟不结账,建材老板岂不是更敷衍?”

    叶令康摇头,“你分期结账,对方自然会上心,保证建材质量。”

    又生点头,继续问。

    得到甜头,叶令康知无不言,片刻,似想起什么,不放心捏捏又生奶桃,“只准对你老公这样。”

    又生乜他,“哪天我不开心,就去给仔仔找契爷,反正也是你教的。”

    叶令康咬牙,尝到搬起石头砸自己脚的滋味。

    六月末,苏又存拿到港大录取书,赖廉士爵士亲笔书写,他迫不及待通知又生,“家姐,快快为我欢呼!”

    又生开心道恭喜,“想要什么,家姐奖励你。”

    他毫不犹豫道,“想去伦敦参观牛津校舍。”又保证,“没告诉危仔。”

    “阿婆答不答应?”

    “阿婆嘱我小心,到那边给她电话报平安。”

    听他这样讲,又生略放心,给他两千英镑,并送他去机场。

    后生仔第一次出远门,他报了旅行社,相机挂在颈项间,临别前拥住又生,“家姐,我多拍些照片回来给你和阿婆看。”

    又生笑拍他背,叮嘱他小心。

    还不放心,她又道,“不要联系思危,他阿爷若是知道,会寻你麻烦。”

    苏又存点头,“家姐,我知道分寸。”

    后生仔虽然谨记家姐话,随旅行社安排,和许多不认识的同乡结伴而行,但还是在莫德林学院碰见叶思危。

    叶思危以为自己看错,揉揉眼,又看了眼一群人中的苏又存,确定自己没认错,他兴奋,振臂喊人。

    苏又存惊愕,随即过来,以拳锤叶思危肩膀,笑道,“许久不见,你长高变壮。”

    叶思危激动难耐,意欲张臂抱他,被苏又存及时制止。

    他挠头讪笑,“你还和以前一样,几乎没变。”

    苏又存暂时脱团,和叶思危立在爬满常青藤的花岗岩墙壁前讲话,难得见面,叶思危向他大吐苦水,“日日念鸟文,头快爆炸,阿爸讲我要是学无所成,就让我一直待在这个鬼地方。”

    苏又存睇他同情眼神,拍他肩膀鼓励,“姐夫也是为你好,好好念,早日回港,异国他乡该怎样凄凉。”

    叶思危不满,“你喊他姐夫,我喊阿爸,我平白无故矮你一辈!再讲,我都听说了,她也不是你家姐。”

    苏又存呐呐张嘴,“又怎样,我当她是家姐。”

    两人齐齐叹气。

    叶思危道,“你来伦敦,去爵禄街找我就好了啊,报什么旅行社,走,带你去我家。”

    苏又存看眼尾随在叶思危身后的两个壮汉,摇头道,“等你将来回港,我为你接风洗尘。”

    叶思危顺他视线回头,忍不住低骂,开始讨厌自己无人权,活在他阿爷阿爸管制下。

    他们在莫德林学院分开,苏又存向他挥手,再次叮嘱,“危仔,好好念书。”

    。。。。。。

    《灵狐》杀青宴上,又生以水代酒和徐玲玲碰杯,“我在看商铺,等你回来。”

    徐玲玲不迭点头,“阿姐你多费心。”

    又生因为有孕,并未待太久,才七点便起身向林导告辞。林导喝得有些多,但还是不忘问,“后生仔考虑怎样?”

    又生笑眯眯道,“他去伦敦,等人回来,我带他去见你。”

    平治房车在酒楼门口等候,见又生出来,司机财叔忙下车为她开门,神情古怪。

    又生起初没察觉,见他频频从后视镜看她,才问,“财叔,我有问题?”

    “太、太太。”财叔压低嗓门道,“少爷没和你讲?”

    又生更加不解,《灵狐》今日杀青,拍完最后一场戏,林导埋单,甬记酒楼订下酒席犒劳,从早上到现在,她一直没接到叶令康电话。

    “财叔,有话直讲。”

    财叔直叹气,眼睛发热,哽咽道,“小、小少爷伦敦去世。”

    手袋无声滑落,又生心口似被人紧抓,“几时知道的?”

    “那边下午传消息过来,老爷和少爷已经赶过去,听、听讲是枪杀。”财叔再忍不住,老泪纵横,“小少爷虽然顽皮,待人很好的。”

    又生认识他并非一日两日,知道他脾气,随叶令康,对待他喜欢的人,惯来真诚。

    财叔问她去哪。

    又生道,“去石头庄园。”

    叶氏一族人几乎都在,中间隔大西洋,一千多英哩之外,他们莫可奈何,唯有等待。

    又生和他们还不熟稔,仅能认出几个叔伯,好在他们知道还没办酒正式过门,也不责怪她。

    又生独自坐沙发里等,有妇人挨坐在她身旁,又生认识她,礼貌喊人,“阿姑。”

    罗叶美薇女士,叶令康的阿姑,嫁到建材家族罗家,比叶文锦小许多,五十出头的妇人保养极好,看起来像三十几岁,讲话也轻柔。

    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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