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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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嘉都救不了你(三国)- 第4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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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却只有诸葛亮一个人,这不合常理。
  诸葛亮似乎在极力忍耐着什么:“……走了。”
  司马徽秒懂。
  每次他友人被拐走的时候,诸葛亮就是这个表情。
  司马徽吃了口茶,试探着问道:“黄夫人走了,那她父亲呢?”
  黄月英的父亲黄承彦是荆襄名士,不可能放任女儿被拐走啊!
  诸葛亮深吸一口气:“……也走了。”
  司马徽险些把茶喷出来——这次似乎有点狠。
  拐走黄承彦倒是能理解,毕竟他的名气很大。又听闻曹丞相用重金把早年被匈奴左贤王掳去的蔡邕之女,也就是蔡昭姬给赎了回来。看样子,过不了多久邺城那边又会有新的动作。
  说起来,他记得黄月英的舅舅是出身荆襄大族的蔡瑁,也不知其中是不是有什么关联。
  小童正在帮诸葛亮整理东西,扬声问道:“先生,你的图纸呢?”
  诸葛亮一脸麻木:“被夫人带走了。”
  司马徽的肩膀微微耸动,似乎是在憋笑。
  小童惊讶地捂住嘴巴。
  司马徽憋了半天,最后同情地拍了拍诸葛亮的肩,安慰道:“至少你还在这里。”
  顿了顿,他似乎觉得这句话说的不太妥当,补充道:“虽然很快又要搬走了。”
  诸葛亮:“……”
  你走!


第74章 怒发冲冠
  距离曹初离开襄阳,已有数日。
  夕阳西下; 不知是因何缘故; 曹初鬼使神差往前努力望了一眼。
  不望不要紧,这一望便望见了一个不该出现在此地的身影。
  极其熟悉; 熟悉到她不敢相信。
  曹初微微勒住了缰绳; 脖颈微抬; 似乎是想确认什么。
  坐着的马颇有灵性; 竟也顺着这轻微的力道停了下来。
  夏侯充心生疑惑; 转头看她:“怎么了?”
  曹初轻声开口:“来了。”
  随着那道身影愈来愈近; 曹初的眸中的喜色也愈发明显。
  夏侯充难得见她有如此笑意,就连成功坑到刘表的时候也没像现在这么高兴; 便也闭紧嘴不言语,想瞧瞧究竟是怎么一回事。
  那袭天青色愈发近了; 仿佛是在天与地最近的地方远远行来。再不像方才一缕青烟似的; 远得抓不住。
  连赶了几日的路; 即便是注意些,眉梢间也不免带了些微的风尘。可这些落在他的身上却丝毫不显狼狈,眉眼间风华依旧欲喧宾夺主般夺目。
  曹初专注地望着; 呼吸不觉放轻,就连落叶悄然飘在她肩头也浑然不知。
  郭嘉已行到近前; 抬手轻拂去她肩头的落叶:“随我回去罢。”
  曹初拢住他的手:“手怎么这么冰?”
  复又往他身上一望; 声音愤愤然扬了几度:“都这种天了你还敢穿单衣; 要不要命了!”
  郭嘉身上仅着一层薄薄单衣; 闻言笑道:“穿多了行动不便; 路赶得慢,怕是见不着你。”
  曹初乍然听见如此言语,无措地抿了唇,双颊微有发烫:“……你若担心见不着我,我可以等你的。日后切不可如此了。”
  说罢,她立即去取衣给郭嘉披上。
  郭嘉刚要开口,却只见曹初微眯了眼,没头没脑地来了句:“饮了几坛?”
  这酒气都快冲天了!
  郭嘉镇定自若,施施然策马与她并行:“不过四坛而已。”
  “这样啊……”曹初略有些怀疑,却还是努力在心中劝服自个儿。
  郭嘉不着痕迹地转移了话题:“我已去过荆州,方才便是从襄阳过来,倒是遇见了一个识得你的人。”
  曹初的心里腾起一种不详的预感:“此人可是姓诸葛?”
  郭嘉点头:“他似乎对子劭颇为忌讳,就连边上的书童都用艾叶熏过,说是要祛祛霉气。”
  曹初:“……”
  郭嘉将她的反应尽收眼底,饶有兴味道:“他还说你带走了他的夫人。”
  曹初神神秘秘,附耳对他道:“下回是他的书童。”
  郭嘉忽略心底那丝微妙的同情,最终慢悠悠地开了口:“甚好。”
  一旁的司马懿眼皮抽抽——没救了。
  曹初开始说起正事:“丞相命人将蔡昭姬从匈奴接了回来,学官可以办起来了。”
  打从一开始,她得知徐庶明明是颍川人却去荆州求学的时候,曹初就在思量这些。
  司马徽也是颍川人,曹初曾问过他来荆州的缘由,就是因为荆州牧刘表设立学官,博求名士。
  名士司马徽去了荆州,慕名而去拜访他的人就跟着去了,而荆州当地的学官又能够让他们心甘情愿留下当学子,这便是良性循环。
  她说这些话的时候谁也没避讳。故而边上的司马懿听得一清二楚,不禁眉心一蹙,总觉得曹初把诸葛亮的夫人和岳父都打包带走之前是有预谋的。
  你看,第一回去荆州是偶然,那第二回、第三回、第四回呢?哪来那么多偶然。
  说曹初不是故意的他都不信。
  忽悠走黄承彦的那些说辞指不定就是她早就想好的,一块拐走黄月英更是早有打算。
  要不然,哪有今天请走个足以吸引学子去拜访的名士,明日丞相就刚巧同意像荆州那样设立学官的事儿?
  其实曹操也设立过学官,但他的方式跟刘表不一样。
  郡县每满五百户就必须开设学官,选拔优秀人才进行教育。优待战死将士的亲人,授其土田耕牛,让他们入学官。
  曹操的这两个政令简直把世家得罪了个彻底。世家有族学,还能请西席,至于曹操的这个学官,其中的好处对他们来说十分有限。
  不用脑子都能想到,曹操的这个学官并不是专门为世家设的,至于到底是给谁设的……显而易见。
  兴办教育是一件很不容易的事,而且投入很大,曹初自然得想办法让其发挥最大的作用。
  刘表设立的荆州学官名气这么响,跟他召请来的名士有很大的关联。
  司马懿的猜测并没有错,这回曹初把黄承彦请过来就是为了这件事。
  其实她原本的打算是把司马徽也请过去的,毕竟司马徽的故乡就在颍川郡,而许都就在颍川郡的范围之内,按理来说,请司马徽应该比请黄承彦容易些。
  可事实恰恰相反,黄承彦很顺利的答应了,而司马徽却没有。用他的话来说就是——
  “我觉得我身上有安慰孔明的责任。”
  虽然司马徽的安慰更像是在补刀。
  当然,如果曹初真的连司马徽都拐走了,刘表估计得跟她拼命。
  郭嘉微微颔首:“办成学官怕是要待到明年,接下来还有战事。”
  夏侯充被二人挤到后面,一脸生无可恋,回头想找司马懿叨叨几句,却发现人家正跟自己的妻子说着体己话。
  他的表情愈发漠然了。半晌,他突然想起同样是形单影只的黄月英,正了正神色,唤道:“黄夫人。”
  黄月英正坐在她父亲边上研究图纸呢,闻言抬头:“怎么了?”
  夏侯充默默转身:“……没什么。”
  他不得不接受一个残酷的现实。形单影只的人,的确只有他夏侯子真一个。
  ……
  刘表见曹操整日派人来襄阳,派的偏偏还不是别人,正是近日风头正盛的曹初,心中不禁纳闷。
  难道曹操真的开始图谋荆州了?
  思来想去,刘表便特意命人去了封信给曹操,开始质问了。
  曹子劭来襄阳如此勤快,难不成曹丞相是看上了他荆州这块地方?
  曹操嘴角一抽——这不废话么。
  而他给刘表的回信却是客客气气,给出的理由也让刘表压根挑不出毛病。
  ——只不过是曹子劭看见荆州学官如此盛况,心向往之罢了。
  曹操的这个回答很巧妙,如果他对刘表说实话自是万万不行,但若要寻理由也得有个讲究。
  如果曹操说他只是关心刘表的身子派人去看看他,这种鬼话就连吕布都不信。
  都说无利不起早,刘表认定曹操派人来荆州肯定是有所图。那么曹操这回给的理由就非常合理了,既没有暴露最主要目的,也没有触动刘表敏感的神经。
  ……
  邺城。
  曹初回来的很低调。可当她进城门的时候,除了看见每回都雷打不动接她回去的曹昂,还瞧见了一个许久都没看见的人——陈群。
  忆起上回陈群杀气腾腾的信件,曹初莫名有些担心。
  曹昂走上前,接过缰绳笑道:“可是要去丞相府复命?”
  曹初翻身下马,动作轻巧,点头道:“劳烦兄长了。”
  曹昂牵着马,把曹初的那些亲兵先行带回将军府,原地只留下了三个人。
  郭嘉见陈群的眼神颇为不善,玩心大起,故意将手搭在曹初的肩上。
  曹初疑惑:“怎么了?”
  虽然以他的性格做这种动作是再正常不过,可陈群在边上啊!
  郭嘉仿佛把陈群当成了空气,从袖中取出折扇:“你我二人方才归来,待与主公复命之后,去小酌几杯如何?”
  曹初认真道:“你今天还没喝药,没喝药之前不准喝酒。”
  郭嘉突然伸手一揽,身子微倾:“子劭竟整日惦记着喝药,不若……你再给我灌下去如何?”
  在做这个动作的时候,他还不忘给如遭雷劈的陈群送去了一个怎么看都包含挑衅之嫌的眼神。
  曹初此时正背对着陈群,而且对郭嘉这样的举动习以为常。
  故而并未察觉他更深一层的用意,只笑吟吟地顺势在他的耳畔轻声道:“便依你所言。”
  陈群此时已经从雷劈的状态反应了过来,随即而来的便是一阵阵直冲头顶、汹涌而来的怒意。
  从陈群的角度来看,他并没有听到曹初说的话,而是瞧见郭嘉无缘无故凑上前将女公子揽住,还背着曹初,以眼神挑衅于他,将不明真相的女公子全然瞒在鼓里。
  以陈群现在的心情,如果他的头发没有束起来,大抵现在几乎能够竖起来了。
  陈群的牙咬的咯咯响,眼中似乎要冒火。
  光天化日,朗朗乾坤,这郭奉孝竟不顾子劭意愿,强行蛊惑于她,还意图以言语相戏……
  不说二人还未成婚,也暂且不管女公子是否自愿,就是寻常夫妻也绝无这郭狐狸所为一般如此恶劣!
  简直,简直太过分了!
  陈群气得发抖,手颤着往袖中一摸,掏出久违的小本本。


第75章 皮这一下
  陈群掏出竹简,正疯狂地往上书写什么。
  郭嘉正笑着呢; 身子却没来由的划过一阵寒意; 轻咳一声。
  曹初见状一惊,连忙用手背试探他脸上的温度; 这才松了口气:“还好; 没烧。”
  她似是想起了什么; :“定是你上回穿单衣着凉了!你看你; 以后还敢不敢少穿了。”
  郭嘉配合着一副略显夸张的表情:“不敢; 不敢。”
  曹初眼皮一跳; 无奈地笑了笑:“又逗人……我先去丞相府,你乖乖回去,等我给你灌药!”
  陈群对他们的话毫无所觉,依旧执着的记着所谓的“罪行”; 很快他的边上就堆满了竹简,大有一副不记道天昏地暗不罢休的意味。
  ……
  丞相府。
  曹初把蔡瑁的信递给他。
  曹操一边看信,似乎想起了什么,对左右道:“去唤子脩过来。”
  曹初不解,疑惑道:“大兄怎么了?”
  蔡瑁好像跟大兄没什么关系吧。
  曹操念了把须须:“你没发现,你连你从子出生都不知道吗?”
  从子,就是侄儿。
  曹初愣了半天才反应过来曹操的意思; 一头雾水:“我走的时候记得甄氏正怀着胎……生了?”
  曹操点头。
  曹初感叹道:“不容易啊。”
  曹操深以为然:“是不容易。”
  瞧瞧跟他同辈的袁绍,虽然逝世了; 可他的孙女都已经到了出嫁的年纪; 而曹操却连个孙辈的影子都瞧不见。
  说来也怪; 曹操早年的子嗣并不多,曹昂是曹操二十多的时候才出生的,其中又夭折了几个,一直等到曹操三十多岁才来了个曹丕。
  只是后来曹操的子女就一个接一个的生,完全看不见早年膝下冷清的模样。
  也正是由于早年膝下冷清的缘故,以至于现在曹操都快五十了,这才得了人生中第一个孙子——曹叡。
  正是二公子曹丕的长子。
  曹操在高兴之余,思来想去,怎么自己的长子那半点动静都没有呢?
  于是他这回便寻了个机会开始说曹昂了。
  “你是不是不行”这种话是绝不能对一个男子明问的,以曹操的情商当然不会说,只不过是隐晦的旁侧敲击而已。
  曹初听出了曹操的言下之意,眼皮默默一跳。
  如果她没记错,曹叡貌似是历史上的魏明帝,这出生的年岁似乎也比历史上早了些。
  作为平日里跟曹昂接触最多的人,曹初的心中门儿清。
  至今曹昂的膝下连半个子女都没有,其实全是因为曹昂的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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