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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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夫晚成:纨绔太子妃- 第12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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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什么都没做呢。若非早就知道,这个孩子保不住,那便是,阎婉清根本不是你的亲生女儿。”

    阎夫人的脸上,忽然出现了一种奇怪的表情,她看向苏墨钰,斩钉截铁:“怎么可能?清儿当然是我的女儿。”

    “阎夫人。”她声音低沉,口吻严肃:“这件事你我皆心知肚明,阎婉清的孩子必然保不住,你要找替罪羔羊,也别找到我的头上,否则,我必会让你后悔至极。”

    她的眼神有些可怕,像是被逼进了绝地的野兽。

    阎夫人不禁有些焦躁,区区一个十几岁的少年,竟然也会令自己生出退缩之意来?

    她这几十年算是白活了。

    “苏小公子,木已成舟,清儿的孩子是怎么没有的,全京城的百姓,都能替我作证。”

    “是吗?”苏墨钰不以为然:“就算这样,我也不会平白无故地替人背锅,阎婉清自作自受,活该受到惩罚,我是个无辜之人,无辜之人自然不会代她受罪。”她蓦地一笑,意有所指:“阎夫人为了这个女儿,还真是煞费苦心呢。”连今日会发生什么事,都算得这样准。

    阎夫人面无表情道:“不论如何,这件事,苏小公子都逃不掉,谁让你运气不好呢。”

    “我运气好得很,阎夫人信是不信,今日之事,不会对我造成任何影响?”

    阎夫人定定看了她几眼,手一挥,屏退了所有人,等店中只有她和苏墨钰二人时,才开口道:“苏小公子,你与太子之间的关系,我可是一清二楚。”

    苏墨钰心头一跳,脸上却丝毫不显,只挑挑眉:“哦?”

    “我不是清儿,我不会做傻事,但我会做疯事,为了我的女儿,我不怕把事情闹大。如此,苏小公子,认为自己还有翻身的可能么?”

 第255章 事情捅大了

    苏墨钰的脸色先是有些沉,随即嗤地笑了出来,悠然道:“夫人以为,这样就可以吓到我吗?”

    “不然呢?”

    “夫人啊夫人,你自以为掌控了一切,但你却不知道,螳螂捕蝉,黄雀在后。”她眸光骤然冷了下来,阴寒的语气,犹如腊月寒冬的冰霜,眸光更似淬了鲜血的利刃,“为了女儿,可以不惜一切代价?那儿子呢?阎夫人可有这个勇气,舍弃阎烈洲?”

    望着近在咫尺的那张脸,阎夫人如坠冰窟。

    “阎烈洲向来爱恨分明,性情耿直的他,最厌恶憎恨的,就是阴谋诡计、勾心斗角,若他知道,是夫人您,杀死了他的亲生母亲,您认为,他会怎么做?”

    在阎夫人惊恐无比的眼神中,她最后表明自己的立场:“为了自己,我也不惜把事情闹大,而且,我会比夫人您更疯狂。”说罢,转过身去,背起昏迷中的苏明音,苏墨钰头也不回地朝首饰店外走去,走到门口时,她停下脚步,微微偏了偏头:“多谢夫人今日的善举,我代三姐感谢夫人的救命之恩。”

    阎夫人仿佛石化了一般,站在原地,呆呆看着苏墨钰的身影,消失在长街的尽头。

    陡然间,她似失去了全部的力气,颓然瘫倒在地。

    那是个噩梦,缠绕了她整整二十年的噩梦。

    这个噩梦,只要在看到阎烈洲的时候,就会突然跑出来折磨她。

    阎烈洲,她从未给过半点溺爱的儿子,她又爱又怕的儿子,她愧于面对的儿子,她引以为傲且又因其而耻的儿子。

    当年的一念之差,生生让她煎熬了二十年。

    以为这个秘密,永远都不会有人知道,却在刚才,被人血淋淋的揭开,那些以为愈合的伤口,骤然间血如泉涌。

    除了痛,她什么都感觉不到。

    这个世界是公平的,欠债还钱天经地义,或许,她犯下的错,终有一日,会有人来讨要。

    ……

    对阎夫人的恐吓还是挺有作用的,一连两日,苏墨钰都没有被找过任何麻烦。

    她虽然不知,阎夫人当年换子的目的是什么,但她可以肯定,阎夫人这些年来,也不好受,不知在面对阎烈洲的时候,会不会想起他的亲生母亲,会不会在午夜梦回时,梦见那个被她杀死的可怜女人前来向她索命。

    她听说,阎烈洲在十二岁的时候,就离家从军了,那么小的孩子,便要远离自己的家,自己的父母,自己的亲人,前往最残酷最可怕的战场,当时她还在腹诽,阎夫人怎么能舍得。

    原来,与舍不舍得根本没有关系,是因为阎夫人害怕,害怕看到那张与阎烈洲亲生母亲越来越像的脸。

    其实她对于阎烈洲的身世并不关心,既然阎夫人当了他二十年的母亲,那么,继续当下去也没什么,突然告诉他,他的亲生母亲不是阎夫人,而是一名被阎夫人杀害的纳西族妇女,对他来说,也实在太残酷,倒不如一直这样下去,人嘛,难得糊涂,该知道的知道,不该知道的最好不要知道。

    那天之所以当着阎夫人的面说出来,也是为了吓唬她,好在阎夫人是个有脑子的人,没有破釜沉舟,否则,自己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虽然成功为自己解了围,但苏明音的病情却又加重了。

    大夫说她伤神过度,忧思难解,以致五脏受损,气血不足,今后不能再受到任何刺激,否则性命难保。

    早知如此,那天就不该带她出门。

    可就算没有遇见阎婉清,邢将军的事情,就能一直瞒着苏明音吗?

    皇帝分明就是过河拆桥,苏家就算功高盖主,也为皇家付出不少苦劳,说杀就杀,天家的人,真的都这么冷血么?

    看来苏太师说的没错,事已至此,除了前进,他们没有任何退路。

    后退,便意味着死亡!

    亏她之前还天真的以为,只要苏太师能放权,只要明确告诉皇家,苏家无意与朝廷作对,与皇权对抗,那么皇家就会放苏家一马。

    帝王大忌?

    说白了,还不是无情无义,卑鄙无耻!

    需要的时候,百般安抚,不需要的时候,便一刀宰杀!

    不愧是手握生杀予夺的帝王,下起手来,分毫不留情面。

    邢将军的丧事草草结束,连灵堂都没有设,一来怕触到皇帝的逆鳞,而来怕苏明音太过伤心,再次受到刺激。

    邢将军一死,皇帝便重新派遣武将,前去阳陵接手。

    不过听说效果不好,阳陵那边一向乱的很,邢将军用了整整五年,才将那块地方治理得有模有样,邢将军一死,那里的恶势力,自然是春风吹又生。

    这日,苏墨钰陪着苏明音用完午膳后,宫中突然来人,说是阎婉清的事情,不知怎么被捅到了皇帝跟前,所以传她入宫,要将此时查证清楚。

    一开始,她以为是阎夫人搞的鬼,但仔细一想,以阎夫人谨慎的性子,是绝对的不会做出这种事情的,况且,她若真的要陷害自己,也没必要等这么多天,趁热打铁岂不最好?

    进了宫后,她才知道是怎么回事。

    原来,将这件事捅到皇帝面前的人,正是阎婉清的夫君——宁王。

    宁王找皇帝告状不稀奇,稀奇的是,他明明不喜欢阎婉清,也不喜欢她腹中的孩子,为何要冒着与苏家作对的风险,将这事给捅大?难道这真是人性当中的父爱起了作用?

    开什么玩笑,她宁可相信,母猪会上树,也绝不信宁王真的疼惜那个孩子。

    “苏尚书,有关宁王所言,你还有何好说?”御书房内,一身明黄龙袍的皇帝,端坐于御案后的阔背椅上,无温的目光,落在苏墨钰身上。

    她跪倒在地,匍匐着身子,口中恭敬道:“回皇上,阎侧妃的孩子没了,微臣也很遗憾,但这件事,与微臣没有任何关系。”在无人看见的角度,嘴角,弯起一抹讥嘲的弧度。

    “当日,在玲珑斋的客人,都能证明,是你伸手推搡了阎侧妃,以致她小产。”皇帝的声音与目光一般,没有丁点温度:“苏尚书,如若你不能证明自己是清白的,那么,朕就只能下旨治你的罪了。”

 第256章 用来抛砖引玉

    这是在耍她吗?她若是有证据,还会等到现在?

    正打算戳出去,把之前从阎婉清那里查到的真相说出来时,一个小太监忽然在书房外道:“皇上,宁王妃求见。”

    “宁王妃?”皇帝皱了皱眉,“她怎么来了?”

    宁王躬身作揖:“父皇,贱内不懂事,儿臣这就赶她回去。”

    “慢着。”皇帝突然出声:“让她进来吧。”

    宁王怔了一下,随即道:“是。”

    一身素衣装扮的宁王妃缓步而入,矜持而恭谨地行礼:“儿臣拜见父皇。”

    皇帝抬抬手:“你身子一向虚弱,就别拘礼了,平身吧。”

    “谢父皇。”

    苏墨钰在一旁看得奇怪,皇帝似乎很关心宁王妃嘛,虽然他不怎么看重这个儿子,对他的王妃却是极好的。

    宁王妃站起身后,目光在书房内所有人的脸上掠过,最后看向正跪伏在御案前的苏墨钰:“儿臣此次进宫,实则是为了阎妹妹的事情。”

    皇帝很给面子的接口道:“你可是知道了什么?”

    宁王妃道:“儿臣也不确定,但发现了这事,儿臣觉得,还是告诉父皇为好,以免冤枉了无辜之人。”

    苏墨钰更是奇怪,听宁王妃的口气,似乎不是来踩自己一脚的,而是帮她澄清事实?

    这个想法很奇怪,她几乎以为自己脑洞大开,开始胡思乱想,谁知接下来发生的事情,还真的证实了她的猜测。

    “哦?你发现什么了?”

    宁王妃从袖中取出一个纸包,双手捧起:“这事儿臣命人打扫阎侧妃卧房时,在她床头前的柜子里发现的。”

    皇帝命人将其呈上,打开来一瞧,发现里面是各种各样的药材。

    “这是何意?”

    宁王妃一脸踟蹰,在皇帝的催促下,这才道:“启禀父皇,这些药材,都是大寒之物,经常服用的话,会……会导致滑胎。”

    皇帝悚然一惊:“此话当真?”

    宁王妃不安道,“儿臣只是把自己知道的看到的,告诉父皇而已,至于真相如何,儿臣也不敢妄加论断。”说着,又跪了下来。

    “你这孩子,怎么动不动就下跪。”皇帝瞥了眼宁王:“还不赶紧把自己夫人扶起来。”

    宁王连忙上前,双手掺着宁王妃,将她扶起。

    苏墨钰在一旁冷眼看着,皇帝待宁王妃还真不是一般的好,而宁王妃相比于出身功勋世家的阎婉清来说,出身于小门小户的她,地位与身份都不能和阎婉清相比,如果阎婉清这次能诞下一个男孩,她连宁王妃的位置都会不保。

    皇帝这番举动,等于明着打阎家的脸面,虽然这事看起来与自己无关,可皇帝若是连阎家都不放在眼中了,还能惧怕苏家吗?

    苏墨钰越想越心惊。

    将手中纸包丢给一旁的万公公,皇帝肃声道:“此事还有待查证,苏尚书的嫌疑也并未完全消除,宁王。”

    “儿臣在。”

    “婉清毕竟是你的媳妇,总是住在娘家成何体统?你尽快把她接回宁王府,免得再多生事端。”

    “儿臣遵命。”

    “至于苏尚书,暂且在太师府禁足,等事情查清楚后,再行定夺。”

    苏墨钰叩首道,“微臣遵旨。”

    “来人。”皇帝一声高喝,一名侍卫应声而入:“卑职在。”

    “你带上一队精锐护卫,前去将军府,将朕交代你的事情查清楚,并传朕口谕,调查期间,将军府内任何人,都必须无条件配合,不得违抗。”

    “是,卑职领命!”

    只是查证阎婉清究竟有没有服用性寒的药物而已,这么简单的一件小事,何至于出动皇家御林军?甚至要将军府的所有人全力配合?这种做法,会不会有些大题小做了?

    皇帝并不傻,相反,经历了夺嫡之争,又身在高位几十年,他比任何人都要谨慎,都要精明,为了一个阎婉清,还不至于这般大费周章。

    如果不是为了阎婉清,那是为了什么?

    她下意识抬起头,朝御座上的皇帝看了眼。

    威严冷酷的男人,高高在上,气势如虹,浑身都像是被罩在了一股杀伐之气下,令人不寒而栗。

    皇帝给人的印象,一向是儒雅亲和的,但表象毕竟是表象,所谓君心难测,这位天之骄子深埋在心底的东西,如同黑海之下的暗流,无人能够瞧见,只有当风暴真正来临,才能切身感受到。

    直至回到太师府,回到自己的房间,在御书房时,皇帝最后的那道目光,仍是无法驱散,只要想起,便会令人心惊胆颤。

    那是常年浴血之人才有的气势,是杀伐果决之人才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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