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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丑女变身之停夫待嫁- 第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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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没有--太上皇,先皇三年前就驾崩了。”七巧瞧我的眼神如同看见了火星来客。
  哎哟我的个天,那我堂妹岂不是年纪轻轻就守寡,重演白头宫人老死大内红墙的悲剧!招祈汇一定比他的哥哥还混蛋,人家的境遇已然如此可怜,还去刺杀她干什么?
  七巧说我堂妹自幼痛失双亲,一直在太师府内长大,我爹待她视如己出。我爹曾经做过当今天子的老师,又是国之股肱。招老爷托同僚求到甄府,太师答应出面斡旋的唯一条件就是让英俊多金的招家大少爷娶我。
  所以尽管我又痴又肥没有半点好处,招祈渲还是得娶我进门,玄机所在就是他弟弟的性命比他的个人幸福来得重要。听完七巧的讲述,我更加糊涂了。这么看来,甄家与招家即是仇敌,甄太师为什么要替自家的仇人开罪?仅仅就是为了想把女儿嫁给仇人之兄?他就怕女儿被人打击报复?太师老爹这么做到底意欲所为?真是令人费解!
  不过我还是稍稍放了心,既是利益勾兑,招家的把柄我还可以再握上一阵子,以后得想法逃出去。自从招财猫被我羞辱过后,有一次在孝苑冤家路窄的偶遇,我就瞧出他目欲喷火,恨不能拆掉我的骨头生啖其肉,只恨时机未到罢了。
  “少奶奶--您的脸……”七巧忍着笑意提醒着我。
  我回过神儿来,向镜中一望,立刻哭笑不得,原来镜子里面的肥婆被自己涂抹成了一张大花脸。
  ~
  近日招财猫远行,据说是为了一笔生意特地亲自到外埠洽谈。
  对头不在的日子,我着实消停了不少,对于他禁足的警告我置若罔闻。向公婆请安的俗例只维持了六天,就被二老特赦取消了,甚至主动提出每日三餐都允许我自己在仁苑中解决,想是省得老两口成日见着不般配的傻儿媳悲从中来吧。
  落得清闲的我成了包打听,因见招府的显赫气派,猜想做官的奉禄是建不成这般家业的。果然七巧告诉我,招家如今的风光都是我那死对头夫婿挣来的。我光是忙着调查招二公子,居然没有彻查招财猫的个人情况,七巧自然还是我八卦的主要信息来源。
  初时,招老爷对长子弃文从商一百个反对,俗话说‘士农工商’,可见商人的地位比之文人差之天地。冷战数时,最后招夫人提供了一个折中的办法,如若招祈渲科考能够取得举人的功名,就可以自由地从事商业经营活动,招老爷不得再强加干涉。
  招老爷祖上三代为官,自然梦想着招祈渲能够子承父业,可令他无奈的是,招大公子自幼不喜诗书,最爱舞刀弄枪,而且他本人根本不屑在官场中曲意逢迎。招老爷绝不相信凭长子的半吊子文墨水准,能够考上举人。退而求其次,即便儿子真能考到个举人,虽不做官,但有了功名也算圆了书香门第的脸面,因此同意了夫人的提议。
  谁知招祈渲非但武艺超群,文才也比他爹想象中的要好上百倍。一年的功夫便达到了爷俩之间君子协定的要求。招老爷恍惚间才寻思过来,别是老婆与儿子商量好给他设下的圈套吧?可做爹的既是名流出身,守信最为紧要,心里再不情愿也只得履行诺言。
  招大少倒果真选对了行当,从盘下第一所小盐铺,五年间,生意拓展到东部沿海几省,成为了当地知名的集团式企业。因他平素豪爽仗义交友广阔,素有赛孟尝之称,生意场和官场上都给他几分薄面,尊称他一声渲爷。眼见儿子混的似模似样,招老爷也就不再以从商为耻,加之伴君如伴虎,自己索性辞官回家颐养天年,舒舒服服地享受着儿子的供养。
  
  
  
                  第七章
  “招财——招大公子真有那么厉害么?”我怀疑七巧说的是全国十大杰出青年,怎么可能是每天锦衣玉食、一脸臭屁却连自己的傻媳妇都整治不服的招财猫呢?
  “真的,”七巧忙不迭地点头,怀着无比崇敬的心情赞道:“大少爷非常了不起,任凭什么狂风大浪,他都能面不改色的应对,把所有事儿都处理得妥妥贴贴,就说二少爷的事吧,他虽然不乐意,还是一口答应下来娶……呃!他--他待我们下人特别的慷慨,三巧和秋月她们好些个崇拜他呢,大家都夸他是百年不出的奇男子,还有……”
  “停!打住!我大概了解一下就行了,不必事无巨细地介绍下去。”我及时拦住了猫粉的滔滔不绝。呃,奇男子?!这词儿听着好生耳熟,怎么同我自夸时用的词一样臭屁。
  “你也仰慕他吧?”我好笑地问。
  七巧的脸倏地红了起来,她惶惶然地忙着向我否定。我则大度地告诉她,谁喜欢招大少爷都不打紧,尽情的去粉他吧,本人一丁点儿也不介意。
  她犹豫半晌,鼓足勇气说:“少奶奶——别人总说您跟别人不同,看来真的不一样。”
  她什么意思?是说我真的很傻么?我眯起眼睛等着她的下文。
  “您没有架子,而且说的做的都--与众不同。”她想了半天还是表达不出来具体有何不同之处。
  那是,招财猫都拽成那样,我自然比他这老古董强上百套了。我美滋滋地莞尔一笑,“这是未来的流行趋势,以后你会见识到更多我做的标新立异的事。”
  想不到老爹竟然替我选了个商业奇才,董事长级别的人物,如厮好嫁令人大跌眼镜,我以为他顶多是帅气的草包纨绔子弟呢。活到老学到老,以后要带眼识人,带眼识人啊。
  ~
  虽然知道嫁的确是个商业的风云人物,不过我依然瞧招祈渲不顺眼,当然主要是因为他本身也不待见我,所以我们俩的关系完全可以用‘怨偶’来形容。
  尽管相看两相厌的婚姻是一场噩梦,所幸的是打过他那一巴掌之后,他便极力避开与我碰面的机会,即使不得是有不得不相见的场合,他也对我视而不见。这样的关系总好过吵架的夫妻,我倒是挺满意的。于是,我在婆家过着守活寡般的奢华生活,也不觉得难过。想来除了招祈渲和七巧,招府其他人还是依然以为大少奶奶是个不折不扣的傻婆娘。
  一转眼,嫁进门已经近一个月有余。从现代社会的快节奏生活中摸爬滚打的都市人,一下子还适应不了如此清闲沉闷的贵妇生活,招府固然庭院深深,但再大的宅院也总有逛腻的时候,生性外向的我,渐渐开始便得不安分起来。总得找点事情打发打发时间,再关在屋里恐怕早晚要得了自闭症。
  七巧现在是我沟通的主要对象。清晨,我问她:“七巧,夫人和小姐们要几时才出去逛街?”
  她一边叠被子一边道:“每逢十六的斋日,夫人都会去城郊的随月庵吃斋;小姐们除非受邀去城郊的姑太太家小住几日,几乎是不出门的。”
  “姑太太?”我怎么没见过?
  “姑太太是我们老爷唯一的妹妹,嫁到了城东周家庄,姑老爷就是庄主周大员外,姑太太一向最疼采蘩小姐……”
  我连忙挥手打住她,自家的人还没有认全,哪有心思去研究他们招家错综复杂的亲属关系,我听着头大呢。我问:“那--采蘩她们平素在家有何消遣?”
  她从容地回答:“读书和女红喽。”
  啥?我大吃一惊,“难道她们成日里就翻来覆去折腾这两样?”
  七巧歪头想了一下,“对了,现在是夏天,娣苑中百花盛开蜂蝶群舞,往年这时候采薇小姐偶尔会在园中扑扑蝶,放放纸鸢什么的。”
  扑蝶?!我有自知之明地摇摇头,凭我这两百多斤还是算了吧,回头蝶没扑着再扑倒了一片玫瑰花,自己变成刺猬倒还好说,要惹得如花似玉的招家小姐们上演洒泪葬花就不好意思了。放风筝可以考虑一下,但今天我却没有兴致在太阳底下暴晒。
  我照了照镜子,越看自己越不顺眼,“七巧,今儿给我改个发式,成天盘起髻子难看死了。”
  她收拾好床铺,洗净了小手,拿着梳子站到我身后,恭敬地问道:“少奶奶您可有喜欢的样式?”
  夫人小姐是千篇一律的贵妃髻,同样的打扮更加突出我的缺点,“嗯……就梳个你这样的。”
  她有点错愕,“啊!这可是丫鬟发式呀,少奶奶不可作践贵发啊。”
  我透过镜子瞄了她一眼,“你这个自轻自贱的思想要不得!什么贵呀贱呀的,我只是穿……托生了有点儿钱的人家,骨子里的天性哪里就比你们贵了?人的高低区别只在德行,跟装扮没关系。你得有自信,就凭你乖巧的好性情,比小姐她们还要招我欢喜。”
  她手里举着梳子惊奇地望着我,同时还带着三分被褒扬时特有的羞怯,显然我一番平易近人的话还是使她颇感受用。
  可虽然感动她还是迟疑着不肯伸手。想是受了上次被骂的阴影影响,我决定再喂她吃上一剂定心丸,于是道:“是不是怕又象上次那样被夫人骂?”
  她点了点头。
  我打开胭脂盒,自己往脸上扑了点粉,轻松地道:“你放心吧,现在不同新婚那会儿--早晚得去孝苑请安。我成天在自己院子总不出门,平日又没有谁来瞧我,出入的只有你们几个丫头婆子,夫人不会看到的。我就是想换换样子自找有乐,你知道的,如果我不开心的话,就会拼命地吃东西,我都这副身材了,你总不忍心看我再胖下去吧?喏,别磨蹭了,就给我梳个你这样儿的发式。”
  七巧听我这样讲了,扑哧一笑,便伸手开始为我打散发辫。
  我很少摆出少奶奶的架子,用权力去强迫七巧做她自己不愿意做的事,每逢遇到此类令她棘手的情况,我都是采用哄的手段,让她自行做出判断,从而打心眼里愿意为我出力,所谓以德服人嘛。
  ~
  “不错!”我很满意七巧梳的丫鬟发式,使我的头看上去不象原先梳贵妃髻时那般的庞大而显得臃肿。
  用过早点之后,我道:“你带我去书斋走走!”读书一向是很好的消磨时间方式,眼下我出不了家门,看书是我最想做的事情。
  七巧惶惶然摇首,结结巴巴地道:“那里……那儿……呀!我差点儿忘了,早上夫人吩咐过,中午要我炖冰糖肘子,她老人家最爱吃我做的,还夸我炖的火候刚好……少奶奶,实在对不起,我得先去厨房准备准备了。”
  切!这是她第七次找蹩脚理由拒绝陪我去书斋了,这小丫头片子编谎的本事真够滥的,净拣我五岁时玩剩下的把戏,太侮辱姐儿的智慧了。本想当面拆穿她,忽转念一想,没有丫鬟跟在身边碍手碍脚,岂非行动更方便,于是我挥挥手让她下去。
  ~
  七巧三番五次阻拦我去书斋反勾引我的好奇心,那儿难道是招府的禁地?是不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
  寂寞的金丝雀生活闷得人发霉生毛,我的每根汗毛都变成了捕捉刺激的触须,如果不亲自去书斋走一朝,以后让我如何能安枕?好!今天七巧不在,我何不趁机去探寻一番。
  大红的颜色走在哪里都容易被人发现,周身的新妇妆扮早就令我产生了厌烦,这该死的颜色显得我越发蠢胖,为什么回门之前就一定得维持这些讨厌的装束呢?
  我翻箱倒柜终于搜罗出一件湖蓝色的纱制衫裙,样式颜色还算合我心意。
  换好衣服,我经过穿堂厅独自溜达到了义院。
  刚逛了不一会儿功夫,西厢的一片茂盛的翠竹林便吸引了我的注意力,鲜花一向不为我所喜爱,它们太过招摇花哨,不符合我对大自然美的欣赏角度,相反高挑匀称的竹君子的素净之美令我赏心悦目,我怀着愉悦的心情缓步进入了竹林。
  顺着林中的碎石小路行了几十米后,一间完全由青竹搭建的二层阁楼便映入我的眼帘。招府内的建筑物绝大部分以代表着吉祥富贵的红色系为主,这翠青色小竹楼坐落其间,视觉效果的反差尤为凸显它的雅致和与众不同。
  远处便见到门楣上挂着九截贵妃竹编连的一副黑溙匾额,上面由遒劲潇洒的隶书写着‘雅益斋’三个字。分立在房门左右的两根粗柱上有印一副对联,道出了匾额提字的出处,上面写:
  ‘雅言诗书执礼;益友直谅多闻。’
  深绿的空心字,不像是笔墨书写而成的,我走到近前细看,竟是在竹子生长时,利用遮光避日的方式贴上有字的遮盖物,待到竹身长时间受日晒不均,渐渐产生了色差,揭开遮盖物之后便得了这副对联,原理同印在苹果上的‘吉祥如意’字样如出一辙。由此可见为建造此斋,设计者没少花费心思。
  
  
  
                  第八章
  我推开竹门迈步走了进来,扑面袭来一阵阵墨香直冲鼻端。原来此处便是传说中的书斋啊,招府不愧是书香世家,书斋也建造的格外雅致清幽。比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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