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保镖199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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保镖1997- 第1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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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喂,你要不要这么凶?平常看是名门淑女,原来性格同野马一样烈,开口闭口杀人全家,我都替那位负心汉捏一把汗。”

    “你到底站哪边?”楚楚面露凶色,瞪回去。

    江安安懂得审时度势,马上举手投降,“你是我细妹,我当然时时刻刻做你坚强后盾。”

    楚楚的眼神中放出警告,意为“这还差不多”,双手攥住被角,继续说:“但是……他从头至尾都不知情,我一个人演独角戏,好像被判三百年监*禁,好辛苦……”她尾音颤抖,心也颤,少女初恋似琉璃易碎,稍稍一个眼神交错,就以足够撞坏她的隐秘眷恋。

    犹如一滴水落入深海,久久无声。

    江安安终于有个姐姐样,摸了摸楚楚绯红面颊,蹙眉问:“你有没有试过表白?”

    “表白?”楚楚瞳孔放大,惊诧万分,活像白日见鬼,“我才不要跟他表白!”

    江安安耐心解释,“看你描述,对方根本就是木头人,你不说他哪里知道?到时候人家结婚你还在单恋,记得不要再半夜找我哭。”

    楚楚想了想,脑中臆造她表白被拒的场景,他“嗯”一声或者当没听见,任她在后座羞愤欲死,或者他第二天就辞职,从此连见面都难,“不,不可以。”人又塞进被子里,蚕茧一般蠕动,“不可以不可以不可以!”

    江安安翻个白眼忍无可忍,站起身把被子里那颗蚕抓出来拎到梳妆镜对面,一把梳拢她乱糟糟的头发,露出少女白净无暇脸庞,“拜托你看看清楚,你顶着这张脸去表白,庙里的道士都好难向你说不。”

    楚楚痴痴呆呆望着镜中人,面无表情。

    江安安的手从背后绕到她身前,“眼睛大,鼻子挺,嘴又红,你去参选,刘印子都未必赢你。”她双手抱胸审视她,恨铁不成钢。

    “亏我从小到大嫉妒你,怪妈咪不公平,优点都堆在你脸上。现在看真是浪费,江楚楚,你几时沦落到需要暗恋?”

    “你不懂的……”楚楚对着镜子呢喃。

    “对,我是不懂。”江安安坐在床沿满脸严肃,“我不懂肖劲究竟哪里好。”

    ………………

    ………………

    “啊!!!!!”

    乾坤倒转,风云变色,两江太太都惊醒,来看她们两姐妹是不是又一言不合打个天翻地覆。

    事情最后以江安安绝对不说的毒誓结束,临走时楚楚还未忘记回过头威胁,“你要是敢多说一个字——”

    “你就杀我全家。”江安安顺顺当当接过话头,“行啦,你赶紧睡,明早还要再见负心汉,你记得带上降压药,当心途中爆血管。”

    楚楚仍是不甘心,“你怎么……猜出来的?”

    “还用猜?”江安安很是不屑,“你见到他两只眼会放光,探照灯镭射光也不过如此呀。”

    她就此心灰意冷,只想耐心等待死亡判决书。

    然而又要讲一句天不从人意。

    第三天晚七点,江太太接到杨家安电话,要问lilian英文功课,电话中约她礼拜六早十点cq1901见。

    她准时赴约。

    杨家安看上去精神不济,眼下青黑,多半是操劳太过。

    作为雇主,楚楚不管这些,她只要结果,“报告写完了?”

    杨家安坐在沙发上,专心致志揉着右手手腕,“他做事定点定时,实在简单。”

    “那你是没话说?”当老板,最拿手就是翻脸无情。

    杨家安似乎忍着疼,咬牙道:“近来他多出一件事,进进出出照顾一位蒋女士。”

    “蒋女士?”她的心提起来,提到咽喉,扑通扑通乱跳。

    “蒋女士七二年出生,二十五岁,在百货公司高级女装店面供职,四天前在下班途中遭遇车祸,左脚骨折,一直由肖先生照料。”

    她紧紧攥住小皮包,指甲盖来回扣着皮革外壳,仿佛在听*官宣读判决书。

    杨家安继续,“他两个进出都从天安9017,推断应该同租一室,但……”

    “还有什么?事实就在眼前。”只有他仍怀抱希望,她忍住这一时,力求做到有始有终,“你继续,他收入不菲,生活节俭,是不是在存钱买婚房?”

    话问出口,她只求速死。

    “不是——”

    杨家安未开口,他正被手腕淤青折磨,不断地嘶嘶抽气。

    这声音低哑深沉,古远流芳,源自竖琴最低音,撩动少女心弦,一道——

    她下意识地回头,毫无意外地撞见肖劲斜着身体靠在书房门前。

    他的黑色粗针毛衣柔化他刚硬轮廓,冒出头的短发叫嚣着主人的颓然,镜头再回到他松松散散眼神、若有若无微笑,一时的专注已足以溺毙真心。

    “还想知道什么?都来问我。”

    冷冷清清,安安静静,高楼光束稀缺,正午时白炽灯仍加班工作,照亮惨淡且乏味的纠葛。

    楚楚感受到的是无声羞辱,她的世间孤独而晦暗,肖劲不懂,也永远不会懂。

    小拳头捏紧,她恨。

    再看杨家安。

    他保持原有姿势,按住右手手腕,“愿打服输,江小姐的订金全数退回。”

 第18章 反抗

    第十七章反抗

    杨家安把信封搁在玻璃茶几上,推到对面,“算我杨某人有眼不识泰山。”

    楚楚暗自咬牙,眼前场景已足够她推演曾经他如何识破跟踪拿下靠挖*为生的私家侦探。

    她窘迫,他是不是好得意?

    未多想,钱一分不要,她攥着皮包快步走出1901,走道上有踢球的男童、拖购物的老太、以及四处游荡搵食的道友。

    尽头,电梯拖着老迈的步子向上爬,轻易就要断气。

    1901。

    肖劲对眼前事不做评论,他走上前拿起茶几上的信封在手上试了试厚度,不得不感慨江小姐出手阔绰非普通人能比,或也是因他够身价?

    他从来不做无谓猜测。

    肖劲从信封内抽出一张留给杨家安,“买药油。”

    “多谢。”杨家安快速看他一眼,很快低下头,他还记得被当场按住的窘迫,以及对方完美身手,手臂疼痛将会提醒他,斟酌进退,量力而行,“肖先生即便去给肥彭做保镖也绰绰有余。”

    “……”

    信封收进口袋,对于无关紧要人员,一个字都嫌多。

    走道尽头,老迈的电梯终于爬上十九楼,两扇门拖拖拉拉往中间靠,只剩拳头缝隙,就在她缓口气以为就此摆脱之时,一只手突然出现。

    他指骨修长,手掌宽大,令你产生幻象——以为是科幻电影,有超人出现徒手掰开铁门,下一步怎样?是否轮到解救受困女主角?

    “抱歉,有急事。”他向电梯内其他乘客道歉,按下负一楼按键后远远站在她对面,不知剧情走到哪一步,他要与她装陌生人。

    她同样向后退一步,靠近贴满广告图的内壁。

    叮咚——电梯抵达一层,她正走到电梯两扇门之间,居然被一道凭空出现的力量向后带,几乎双脚悬空挂在当下,只能眼睁睁看着电梯门紧闭,铁索蠕动,再慢慢往下层走。

    是肖劲——

    毫无预兆地伸长手臂绕过她腰腹一把将她勾回来,又与上一回遭遇黄茵茵时一模一样姿势,当她是水桶或者行李袋,轻轻松松跨在右手手臂。

    “肖劲!”她被折叠、悬空,羞愤得想要与他同归于尽,“放我下来!”

    他充耳不闻,双眼平视楼层提示,只等电梯到港。

    狭窄空间内还装着个小肥仔,扶了扶眼镜,惊得面色惨白、下巴脱臼。

    楚楚在半空向他求救,“是绑架,拜托帮我打999报警。”

    肖劲又装成“浩南哥”凶神恶煞瞪过去,“少管闲事。”

    肥仔哆哆嗦嗦转过头面壁,几乎要被他眉宇间杀气吓得尿裤子。

    “叮咚——”电梯抵达负一层停车场。

    肖劲提着楚楚走出电梯口,肥仔终于松一口气,贴着墙逃跑。

    他还要摇头,与她感慨,“世风日下。”

    “放开我!你个死扑街,又要把我提到哪里去?”

    肖劲当她是透明人,径直往摩托车停留区走。

    “你放我下来,我立刻打电话报警,告你绑架、非礼,意图不轨!”

    他步伐稳健,多她一个仿佛多提一袋米,没有任何阻碍,“意图不轨也能定罪?”

    “不管,谁叫你欺负我!”越想越委屈,“我才是老板好不好?”

    “明白,你是我顶头上司。”

    所以呢?

    所以他继续为所欲为。

    楚楚丢失威严,独自伤心,却突然间被掉转头脚,血液回到正轨,难以适应。

    她被安置在摩托车后座,肖劲从杂物箱里找出一只黑色头盔安装在她头顶。

    “绑架犯,你打算带我去填海区埋尸还是港口码头偷渡?”

    彼时他正弯腰低头为她扣上头盔系带,他的口鼻凑得太近,她垂眼即可望见他挺拔的鼻梁与菱角初生的唇,一点点外凸的唇珠,性*感过男明星全*裸画报,令她不自觉地舔了舔嘴角,渐渐感到喉头干涸,耳根发热,五感都只剩下“色”。

    叮铃铃——

    她脑中拉响警报,今生所有学识与思维集中运用,答案昭然若揭——江楚楚正发*春。

    颅内温度攀升,温度计都爆表……

    他完成工作,但仍需要低头才看得清她全貌——都怪身高差,“择日不如撞日。”

    “撞什么?”楚楚还未回魂,仰起头发愣,唇红齿白的稚嫩脸孔,傻呆呆惹人疼。

    或许这一刻,他的心也被柔情溢满,不可自已。

    肖劲笑起来,伸手敲她头盔,咚咚咚,“练搏击。”

    “我不去!”

    当下无论他说什么,她必定一票否决。

    可是由不得她做主,肖劲已然横跨上车,右手转动油门,发动机嗡嗡空响。

    “抱紧我。”

    “才不要!”

    摩托车全速开出,她吓得紧紧缠住他后背。

    屋檐走向尽头,一瞬间天光大亮,仿佛从一个极端走向另一个极端。世界嘈杂喧嚣,充斥着无数种声响叨扰耳膜,路旁有横冲直撞小巴,也有光鲜噌亮豪车,更有双层巴士如庞然大物横贯街头。

    他与她,似游鱼入海,浪潮中泯灭于喧哗。

    风扑面。

    他只穿一件套头衫,她能够清晰地感觉到衣料下面紧绷的皮肤、坚实的肌肉、蓬勃愈发的筋脉……人世形色似一双无形的手,抓住她往下探,再探……到胸膛、到腰腹、到barsix巧克力,到胯*下……

    她疯了,大白天撞邪,女色鬼附体,身不由己。

    转看肖劲,因她缠得实在太紧,令她那对ccup小乳猪太具存在感,时时刻刻抓他神经,如不慎与豪车剐蹭,都只能怪她——

    又软又娇,若有若无。

    所幸路程不远,二十分钟回到天安大厦。否则这一路烟花满布,非死即伤。

    落车时他征询她意见,“自己走还是我来扛?”

    还未来得及回答,人已经挂在他手上。

    一路颠簸,她抗议,“能不能换个姿势?”

    “可以。”他从善如流,将她往上一抬,端在身前。

    楚楚抬手抵在他胸口,企图与他保持距离,“我不是残废,我有脚的,肖先生。”

    肖劲答:“你有脚,所以cq那种地方都敢去。”

    她傻眼,他几时学会争锋相对冷嘲热讽?难道偷摸去向江太太取经?

    负一层练习室空无一人,肖劲将她扔在拳击台上,直入正题,“为什么查我?”

    她偏过头向外,不回答。

    “不如问我。”

    她这才红着眼睛说:“才不要,我再也不相信你说的任何一句话,你这个大骗子、谎话精,衰人,烂……”话太脏,她立刻打住。

    肖劲却不放过,明知答案还要问,“烂什么?”

    烂春袋呀。但她怎么能当他面说出口?不但要追根溯源找出罪魁祸首,或许连骂人的话也要被当成挑*逗。

    眼看她再度面红,他终于决定笑笑放过,转而说:“上礼拜多次练习,你力道已经足够,这一堂学技巧。”

    “学来做什么?打你吗?”她余火未消。

    “可以。”他当自己铜皮铁骨,没所谓。

    情景演示,对方攻击,他教她反败为胜要领。

    他伸手抓她马尾,她扭转身体手肘下压,将对方整个人按在地上轻松脱身。

    他掐她咽喉,她出手刀打他喉结……没打中……

    “你可不可以下蹲配合?”

    他依照指示调整高度,配合三寸小豆丁身高,她仍不满意,“过来一点。”

    他照章办事,对她保持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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