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联手干票大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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联手干票大的- 第7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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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邵萱萱给他抱得全身汗毛都竖起来了,带着浓浓笑意的话在耳畔回荡。
    莫名其妙笑个屁啊!
    秦晅没得到回应,也不恼,抱着把把头埋在她颈窝里,呼吸一阵一阵的喷在她皮肤上,却也没进一步更逾矩的行为。
    “你真想当我的太子妃?”
    “废话!”邵萱萱理直气壮道,“这是你自己答应的条件,还想吞回去?!我告诉你,我也不是那么好糊弄的,我们是合作关系,同事主仆,你得把我应得的部分给我——你是不是真看上什么人了我不管,要跟谁胡混我也不管,反正太子妃这个位子你得给我留着!”
    秦晅的胳膊僵硬了起来,表情跟被人打了一巴掌似的,“你说什么?”
    可惜邵萱萱看不到他表情,仍旧自言自语着胡嘀咕。

☆、第一百零一回信誉(下)

秦晅盯着邵萱萱的头顶,她脑袋上发旋的位置有些靠左,左侧发髻上的镶银簪子随着她的声音小幅度地颤动着。
    每颤一下,都跟在他本来就不大的心胸上撒把盐似的。
    后宫里几乎没有哪个女人不是为了权势在努力的,可明明白白告诉正主自己是这个意思的,还真是头一个。
    当我是傻子吗?
    秦晅没问出口,眼神里却杀机尽显,恨不得立刻就动手给她一刀,叫她知道厉害。
    可手都快触碰到她颈项了,却怎么也下不去手。
    这个人,胆小、怕疼、怕死、怕挨饿、怕受苦……他明明是知道的。
    饿一顿就能让她把好话说尽,但那又何尝是他想要的呢?
    “哪个皇帝不是佳丽三千,后宫如云,”秦晅慢慢道,“我许诺立你为后,可没说让你当多久。当一天是当,当一辈子也是当。”他的声音低了下去,“成王败寇,你可知输家的日子是什么样的?”
    邵萱萱抖了下肩膀,没吭声。
    秦晅把下巴搁在她肩膀上,闷笑了两声,“你要我把这承诺兑现得漂亮,也不是不可以——我放着那么多美人不顾,这么大牺牲,总是要点回报的。最起码,你得喜欢我才行吧?”
    邵萱萱愣住,就连竖着的耳朵也呆滞了一会儿。
    喜欢他?
    这,算什么条件?
    秦晅说完这话,半天没得到回应,又是发虚,又是恼怒,最后道:“我连畜生都不养向着外人的,你要当我的妻子,我的皇后,这点要求难道很过分?”
    邵萱萱僵硬地转过头,盯着他看了半晌,犹豫着问:“那我要是真喜欢你了,你不喜欢我,把我当畜生使唤,我不是很吃亏?”
    秦晅板着脸看着她,邵萱萱也不甘示弱。
    “那自然是可以商榷的。”
    邵萱萱夸张地笑了一声,这样的人,居然还有脸要求别人喜欢他!
    这是以为感情跟买白菜似的,谈好了价钱要几筐来几筐,要几车来几车呢。
    秦晅被她笑得脸上有点挂不住,沉着脸想了半天,改口道:“就是按你说的,起码也是要公平公正,投桃报李的。”
    邵萱萱无语地想要挣脱他,秦晅一把将人按回到怀里:“这样还不公平?”
    邵萱萱摸了摸鼻子,老老实实道:“不是公不公平的问题,你确定你能喜欢上我?喜欢上我了,就不再会喜欢别人?”
    秦晅:“我……”
    “就是你能确定,我还不能呢,”邵萱萱讪笑道,“我喜欢过那么多人,现在还不是跟你混一起?”
    秦晅当胸被捅了这么一刀,一时间连脾气都忘了发了。
    喜欢过那么多人,那为什么,就不喜欢我呢?
    可他再不能问出口,自尊不允许,居高临下的立场也不允许。

☆、第一百零二回夸夫

一连好几天,邵萱萱都没听秦晅再提起那个事情。
    倒是太子选妃的事情如火如荼地展开了,春意在还留着残雪的柳梢枝头显露,也在宫人的面庞、唇舌间流淌。
    邵萱萱仍旧在耳房住着,白天也依旧去军器监忙碌。闲言碎语落进她耳朵里,一声一声都是催人心慌的战鼓。
    她上辈子没有当小三的想法,这辈子也没这觉悟——秦晅的承诺看起来并没有那么可靠,还不如他们身上养着的蛊虫和空花阳焰叫人心安。
    太子妃进门之后呢?
    邵萱萱想象不出,寻了个机会悄悄溜进太子书房翻检了一遍那些贵族少女的画像,虽然不像照片那么栩栩如生,却也一个个倩影袅然,风姿不俗。
    邵萱萱叹了口气,对着镜子望着聂襄宁的漂亮脸蛋发呆,论相貌,其实也不差,但是……于公来说,太子妃须得尊贵的出身;于私来说,秦晅对她,完全是奴隶主对待小奴隶的态度。
    谈什么情爱就太搞笑了。
    当然,秦晅跟谁谈恋爱,都挺搞笑的。
    可新任太子妃就未必会这样想了,人家又不知道什么真假太子,就看呈送上来的这么多画像,就猜得到贪慕太子妃这个身份的少女和家庭有多少了。
    邵萱萱驴子似的绕着桌案转了一圈,又一圈,门外突然传来脚步声。
    她心里一慌,赶紧躲到屏风后面,脚都还没藏好呢,门就“吱呀”一声被推开了。
    秦晅大步走进来,笔直地往书案方向走去,“什么人,出来!”
    声音不高不低,怒气值倒是蛮高的。
    邵萱萱咽了下口水,慢吞吞挪了出来。秦晅负手转过来,只瞥了一眼,便道:“出去。”
    “我……”邵萱萱攥了下拳头,“之前说的那个事情……”
    秦晅皱眉:“什么?”
    邵萱萱深吸了口气,硬着头皮道:“你之前不是说,假如我喜欢上你,你也会投桃报李,咱们……”
    她磕磕碰碰说到一半,抬眼看向秦晅,对方仍旧维持着刚才的姿势,连眼珠子都没动一下。
    薄薄的嘴唇不紧不松地阖着,仿佛下一秒就又会吐出直插人心口的恶毒话语来。
    “咳,算了,”邵萱萱提着裙摆转身要往外走。
    “等等,”秦晅叫住她,拉了椅子坐下来,“说下去。”
    邵萱萱:“……”
    秦晅:“说吧。”
    邵萱萱无奈了,摆着这副油盐不进的表情,连合同都没办法谈吧,怎么谈这种感情倾向那么明显的合作?
    “今天还挺暖的,呵呵,”她试图缓和一下气氛,“挺适合约会啊,逛逛花园啊什么的。”
    秦晅还是那张死人脸,气氛更加诡异了。
    “反正就是那个事情,”邵萱萱自暴自弃道,“你又不是不知道,何必非得逼着我来说——你之前的提议我接受,你也别在选什么妃了,行不行就一句话的事情!”
    秦晅垂下眼睛:“那你现在喜欢上我了?”
    邵萱萱:“……”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没有好吧,我要连你都喜欢得上,那得贱成什么德性啊!
    “那有什么好谈的,”秦晅瞬间又承受了一击,不耐烦地站起来,“跟我玩空手套白狼是没用的。”
    “我……我……”邵萱萱跺脚,“我努力不行?我努力寻找你的优点啊,就是人无完人,也肯定有不少叫人喜欢的地方——你不至于这点自信都没有吧!”
    秦晅眼神死地转过头,盯着她:“没有。”
    邵萱萱无语,吁了口气,“你可是当朝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有点自信嘛。”
    “别人说这话就算了,从你嘴里说出来,怎么听都不顺耳。”秦晅淡淡道,“你既然对我这么自信,那先说几句好听的,叫我感受一下诚意。”
    屋子里又是一片沉寂,过了好半天,才听邵萱萱干巴巴地赞扬道:“你有钱有势。”
    “有钱有势的是真太子。”
    “你长得帅。”
    “这张脸是他的。”
    “你字写得好。”
    “也是学真太子的。”
    “你……”邵萱萱抓了抓头发,“……你功夫很好。”
    秦晅的表情总算看起来好了一点:“还有呢?”
    “还有……”邵萱萱都快哭了,你神秘成这样,我特么能夸什么啊!
    她绞尽脑汁想了半天,终于在秦晅脸色完全铁青之前找到了一个可以说道的:“你挺耐疼的!”
    秦晅的表情像是吃了一口浓稠的咖喱块,说不出的古怪。
    邵萱萱继续发挥道:“像之前在齐王府受了伤,愣是没吭一声,后来也是……真男人从来不轻易喊疼,关公还不用麻药刮骨疗伤呢!有毅力!有志气!必须表扬!”
    被表扬的秦晅一点儿没有喜悦的样子,头疼一般揉了揉太阳穴。
    邵萱萱也是豁出去了:“你怎么说?”
    她这儿费劲表演了大半天呢!
    秦晅站起身,走到案前,盯着那些画像看了半晌,才终于道:“既然如此,空口无凭,你今晚就搬到孤寝宫里休息吧。”
    空口无凭是这么用的吗?!
    你语文课是雪山上的野狗教的吧!
    邵萱萱目瞪口呆。
    秦晅倒是很迅速就上道了:“无论如何,样子还是要做一做的,你过来帮孤瞧瞧,哪个合适一些。”
    “合适什么?”
    邵萱萱往前走了两步,秦晅将两幅画像往她这边递过来:“江南徐家的千金,家中没什么权势,钱倒是不少的,日后不怕外戚专权,皇后很是中意她。”
    “刘家的姑娘,刘三的胞姐,性子温顺,很得太后的喜欢……”
    “等等,等等!”邵萱萱抱着画像阻止道,“你不是答应要跟我谈恋爱了,那还选个屁啊!”
    秦晅居高临下地看着她,好像在看食物链底层的单细胞生物。
    “她们不上来,如何下去?”他字字清晰道,“她们不下去,你又如何上来?”
    邵萱萱被他问住,随即又听他自言自语一般说道:“况且,我也不知你说的是真是假。”
    语气里,居然还带了一丝幽怨。

☆、第一百零三回争执

第一百零三回争执
    绿葛搬起东西来手脚异常麻利,连邵萱萱藏在床底下的小包袱都没放过,统统打包起来送回了太子寝房。
    秦晅早已经梳洗完毕,在桌边椅子上坐着,皱着眉头看着那些大包小包。
    他还真没留意到,不过一年不到的时间,邵萱萱居然就攒下了这么多家当。尤其那把精铁打制的十字弩——她是怎么瞒过守卫,悄悄带进来的?
    邵萱萱也有点小尴尬,转念一想这也不是他小变态的东西,他自己也占着人正主的身体呢,有什么资格管我,拎着东西就开始往空的柜子、箱子里塞。
    绿葛赶过来帮忙,乒乒乓乓,折腾了小半个时辰才安顿下来。
    他们两个局中人浑然不知,储宫里的其他人却都耳聪目明,连备用的被褥都没准备,只认定两人是要同榻而眠的。
    事情到了这个地步,邵萱萱也只得硬着头皮接受。
    答应谈恋爱,居然就得答应上床,这种霸道逻辑即便在21世纪的现代社会也都没完全普及呢。
    不过,他们就是不谈恋爱也早就滚过了,并不算多么的奇怪。
    洗漱完毕,邵萱萱就换了衣服自动自发先爬进床里面,拿被子把自己裹成了圆筒状。
    预想中的嘲笑并没有到来,床板发出轻微的震动声,然后是悉悉索索的布料摩挲声,接着,一切又趋于平静。
    她警惕地竖起了耳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只有未燃尽的烛火不时跳跃一下。
    身后的人一点儿声息也没有,连呼吸都是静止的,仿佛本来就不存在一般。
    邵萱萱终于没忍住,狐疑地转过身。
    首先映入眼帘的就是秦晅裹着被子的后背,长而黑的头发披散着,在烛火的照耀下显得异常的幽冷。
    原来,真是睡着了。
    可睡着了的人,怎么可能连呼吸都没有?
    邵萱萱盯着被子上繁密的花纹看了一会儿,正要翻身呢,秦晅突然动了一下肩膀,毫无预兆地就转了过来。
    四目相对,邵萱萱直觉射过来的视线是两把刀子,要把她的脸都扎出血来。
    明明不见刀光,她却觉得脸颊生痛,喉咙发紧。
    同床异梦她听得多了,枕戈待旦的戏码她也没少看,眼前的情形,她却找不出合适的形容词来。
    与狼共枕?
    坑瀣一气?
    “看够了没有?”秦晅冰冷的语调打断了她的思绪。
    邵萱萱瞬间就把成语换成了“逼良为(和谐)娼”,垂下眼睛避开他视线,用实际行动表示“姐姐对你完全没有兴趣,看你也不过是监督你而已”。
    秦晅于是又翻了过去,拿个孤傲的后脑勺对着她。
    搞得我多么想跟你睡似的!
    邵萱萱也扯着被子迅速翻了个身,幅度太大,还差点磕到脑袋。
    夜色沉沉,安静下来之后,能听到绣帷锦帐外面呼啸的风声——春寒料峭,但到了夜里,仍旧显露出如寒冬一样狰狞的面孔。
    她醒醒睡睡,终于在烛台燃尽时昏睡了过去,再睁开眼睛,窗户纸已经露白。秦晅不知什么时候转了过来,整个人都压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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